第13章 渔翁得利
长安，大隋皇宫。
富丽堂皇的宫殿，彰显皇族的富贵威严，守卫森严的门岗透露着无尽的严谨。。
半夜，庞然大物般的宫殿群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静静卧在那里，夜色的遮拦下充斥着无穷的神秘。
甘露殿，皇帝日常处理朝政的地方，此时闪着微弱的灯光，在一片夜幕中显得格外另类。
殿内，只有一个烛台维持着照明，而照明处，有一个锦衣男子正面露愁色的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道密旨折。
密折上写：
大理寺奉皇上密旨搜寻在逃已久的逆犯王庄，三天前，发现王庄在江州出现，本来大理寺已准备将其拿下，不料晋王的手下却出手掺和，导致抓捕王庄失败，现王庄很可能在晋王手上，具体如何，还望皇上定夺。
大理寺少卿凌逸之。
那男子虽面色微愁，但眉宇间显露着一股霸气，笔直挺拔的身躯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观其相貌，竟与杨广有几分相似。
此人便是大隋王朝开国之主，文皇帝杨坚。
杨坚目光一转，他望了望烛光之外的阴影处，他抬起手，扬了扬手里的密折，问道：“大理寺奉朕旨意秘密参与调查，那晋王又是从何得知？”
“皇上！大理寺做事向来低调，臣认为，大理寺中必有晋王的眼线！”
阴影处，一道细声冷语从中传出，不含任何感情。
大理寺，大隋王朝最特殊的一个组织，为何说它特殊，因为大理寺既是负责缉拿追捕危害王朝之徒，同时也是江湖上特殊的门派。
大理寺首领为大理寺卿，副首领为大理寺少卿，组织下设有刑、狱两堂，分别由各自的首领大理寺丞管辖，刑堂负责缉拿追捕和接手皇帝亲自下发的要事，而狱堂负责江湖上的一切，探听各大门派动向，两堂各司其职，却又听命同一个首领，在世上也是颇为罕见。
杨坚略微低头，像是在思索什么。
见杨坚此举，阴影里的身影朝前踏出一步，整个人顿时暴露在烛光下。
此人一身黑色劲装，外披一件带有兜帽的宽大披风，一张苍白的有些病态的脸上浮过一丝森然：“如果皇上有所顾忌，那么微臣便替皇上解决这个难题！”
说话间，他右手狠狠向前一握，眼中满是杀戮的味道。
杨坚微微皱眉，他略沉声道：“逸之，不可胡来！”
凌逸之，杨坚亲信之一，官拜大理寺少卿。对杨坚忠心耿耿，从杨坚起兵至今多次为杨坚分忧解难，深得杨坚信赖。但此人虽武功高强，但内心喜怒无常，且好杀无度，无论朝堂内部还是江湖上都凶名远扬，谈之色变。
凌逸之向杨坚行了一礼，冷声道：“皇上，晋王手握重兵，而且麾下又有‘暗狱’这样拥有多名顶尖杀手的组织，其心绝不容小觑，他今日敢插手大理寺的事，明日指不定又会干出什么！皇上，不如借将王庄移交大理寺为由……”
凌逸之话没说完，但杨坚已经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当时眼里闪过一丝怒色，他喝道：“住口！”
凌逸之表情微微一泄，但马上回复原样，他毫无惧色地与杨坚目光对视着，仿佛在前面的不是皇帝，不是那个万尊之躯，而是一个情投意合的朋友。
杨坚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这凌逸之做事手法太过极端，而且心狠手辣……但，就是为了自己，也不能这么做吧。
杨坚淡淡一笑，语气平缓道：“逸之，这朕的家事，朕自己解决来好，你说呢？”
凌逸之向前一抱拳，沉声道：“如果皇上因为一些事而心慈手软，那么微臣愿替皇上了解此事！”
哎，又来了！
杨坚面露不耐烦的样子，但顾忌凌逸之的功绩，也不能说什么。他挥了挥手，道：“好了，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遵命，微臣告退！”
凌逸之面色微微动容，他行了一礼，然后向后一退，整个人又消失在阴影处。
杨坚望着凌逸之消失的地方，面容有些惆怅。
十年前，凌逸之同样的请求，自己当时马上答应了，而现在却犹豫不决。
他不由得想起一个故人，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辅佐自己一步步登上皇位，而自己没有亏待他，封他为天下最高的武官，手握天下最精锐的部队，享有连皇子都望尘莫及的特权……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十年前被自己亲手下令诛杀，现在，如果他泉下有知，会理解自己的苦么？
烛光轻轻晃动了下，此时的杨坚，不在是那个威名远扬，尊贵无比的皇帝，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心怀愧疚的中年人。
“十年了……”
杨坚望着灯火低声喃道，而窗外的夜，也更深了。
……
江州，渝城。
黄昏，王庄缓缓睁开厚重的眼皮，眼前的模糊消失后，周围简陋但干净房间顿时映入眼帘，他愣了愣神，支撑着自己慢慢坐了起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听门外传来几声声喜悦的叫喊声。
“爹，你醒了！”
门外忽地窜进一个粉色的倩影，白皙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珠，她扑进王庄的怀里，啜泣道：“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望着哭成泪人的王细雨，王庄也是淡淡一笑，他轻轻抚摸着王细雨的长发：“好了，爹这不是好好的么！”
“哇！庄叔！你居然醒了！”
门外又探出一个身影，他看到王庄后也是惊喜地快步走到王庄身前，看到眼睛哭的通红的王细雨，当下也是撇了撇嘴，道：“细雨妹妹，你的眼泪快把被子弄湿了……”
王细雨闻言猛地一抬头，只见刚才哭过的地方有一片泪渍，两腮处顿时红了，她轻轻拂去眼泪，低头垂首道：“爹，我……”
王庄微微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王细雨的头，脸上的苍白浮现几分疼爱之色，这么多年了，这个女儿表面上那么要强，其实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王庄正想着，只听门外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王副将军，休息的可好？”
话音未落，只见袁天罡一身灰色儒衣，气度不凡地走了进来，他瞅了瞅王庄，又瞅了瞅王细雨，当下也是一笑：“只听过你有个女儿，却不曾听过你的女儿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真叫人羡慕啊。”
王庄看到袁天罡，眉头微微一皱，他看了一眼王细雨，又看了看现在旁边的沐麟贞，眼光闪过一丝疑惑。
“爹，我和麟贞哥在福阳镇游玩时，意外碰到了这位……这位大哥，是他把我们带到这里的。”
王细雨悄悄地说道。
王庄闻言，眼里的疑惑更浓烈了。
“怎么，看见救命恩人也不说句谢谢，哎，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被他们抓去了。”
袁天罡大方地往旁边一坐，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知道他们是谁？”
王庄顿时来了精神，他刚翻开被子想下床，却被王细雨制止了。
“怎么不知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袁天罡翻了翻白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哇，那……师傅，你是谁啊！”
沐麟贞一脸崇拜的问道。
“我说了，不要叫我师傅！”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的！”
……
望着眼前如同两个幼稚孩童一样的二人。王庄也是一阵头大，良久，他开口问道：“我现在在哪里？”
袁天罡瞄了一眼床上的王庄，随口道：“渝城，一个小客店，这钱还是我付的呢，你可得还我！”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马上就武举大会了，你们也别回渝涯村了，那里已经被杨广的人监视起来了，不如待在这里，看那风云聚会，岂不更好？”
说着，袁天罡凑到王庄身前，一手抓住王庄的手臂，两指轻轻搭在脉搏上，细细感受着。
几息时间，他送开王庄的手，略带嫌弃地看着他：“你可真有本事，就算你学过火麟决，也别用嘛，那反噬，那损伤……你以为你是他啊？”
袁天罡朝后面努了努嘴，后面的沐麟贞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清两人再说什么。
王庄面露几分严色，他正声道：“那个时候，对方有十多人，而我要想逃脱就得以最大把握将他们全部抹杀……”
王庄嗓子一涩，咳嗽了几声，引得一旁王细雨又是一阵担忧。
示意自己没事后，王庄又道：“当时除了我修习得火麟决残篇，我实在想不出任何法子，我也不知道反噬这么大……”
说着，王庄面色一变，他话锋一转：“话说，那晚截杀我的人你知道么？”
袁天罡笑而不语，他眼睛瞅瞅旁边的王细雨，又瞅瞅身后沐麟贞，最后又瞅瞅王庄，向他眨了眨眼睛。
“哦……细雨，你和你麟贞哥先去外面转转，我和这位有点事商量。”
王庄向王细雨一笑，示意她回避下。
王细雨也是乖巧的一点头，起身连拽带扯地好奇的沐麟贞拉了出来。
关上房门后，袁天罡一甩衣袍，一股无形的波动自袖袍散发而出，向一堵墙，将屋内与外边隔绝。
做完这些，袁天罡坐到床前，一字一句道：“大理寺！”
“大理寺？”
王庄面色略带紧张，他低声问道：“大理寺的人为何搀与进来了？难道，被皇帝盯上了？”
袁天罡摆摆手，道：“绝对不是，因为，大理寺是我告诉他们的！”
“什么！”
王庄气血瞬间向上一涌，他怒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只是让偏离主题的故事再度回到正轨……”
袁天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坚和杨广虽说父子，但关系中有层隔阂，而我这么做，就是要这层隔阂加大。”
说着，他悠悠而笑：“请问，大理寺追查的犯人，被杨广的手下半路高调劫走，而最后却又被人劫走，你说，这杨坚会怎么想？”
“你我相识多年，我不会害你，我所想的，就是让这天下，无论江湖无论朝堂，都被我掌控，你说，这种感觉会是什么样的？”
袁天罡特意向王庄晃了晃手掌，他的手掌宽大，手指又细又长，似乎还能感受一股神秘的波动。
王庄没有开口，但眼睛充满戒心，盯着袁天罡一举一动。
“天凉了，天下，更凉了。”
丢下这句话后，袁天罡起身向门口走去。
“对了，等到你伤好了，我也就告辞了，哦对了，那孩子我可是挺喜欢的……”
“嘎吱”一声，袁天罡推门而出，刚踏出脚步，他感觉旁边有异动，身体轻轻往后边一仰，只见一个包含凌厉劲风的拳头擦着他的身体而过，袁天罡面露淡笑，他伸手一抓，将那个拳头牢牢地抓在手里，宛如铁钳一般。
“哎呦，好疼，放开我！”
沐麟贞疼的一咧嘴，他抱着被困住右手的一蹦一跳的，但那右手却纹丝不动，看上去颇为滑稽。
“小子，你才多少本事，就敢与我较劲了？”
袁天罡笑骂一声，瞬间一放手，沐麟贞还保持着向后拉扯的姿势，重心一下子不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沐麟贞揉摸着胀痛的屁股，他慢悠悠站起身，眼睛一瞪，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袁天罡耸耸肩，一脸平淡，他在沐麟贞仿佛能把他一口吞下去的眼神中向一旁走去，而那如同缥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明天，还是那个时间，我在渝城郊外等你，别迟到哦，明天学的东西可是很多的。”
闻言，沐麟贞脸上瞬间涌上一阵兴奋。
“麟贞哥，过来帮我下！”
楼下厨房中传来王细雨的一阵娇喊，沐麟贞朝袁天罡消失的房子瞅了一眼，乐呵呵地走下楼，明天，他可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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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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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淡淡一笑，语气平缓道：“逸之，这朕的家事，朕自己解决来好，你说呢？”
凌逸之向前一抱拳，沉声道：“如果皇上因为一些事而心慈手软，那么微臣愿替皇上了解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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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面露不耐烦的样子，但顾忌凌逸之的功绩，也不能说什么。他挥了挥手，道：“好了，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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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坚望着凌逸之消失的地方，面容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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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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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王庄缓缓睁开厚重的眼皮，眼前的模糊消失后，周围简陋但干净房间顿时映入眼帘，他愣了愣神，支撑着自己慢慢坐了起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听门外传来几声声喜悦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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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庄叔！你居然醒了！”
门外又探出一个身影，他看到王庄后也是惊喜地快步走到王庄身前，看到眼睛哭的通红的王细雨，当下也是撇了撇嘴，道：“细雨妹妹，你的眼泪快把被子弄湿了……”
王细雨闻言猛地一抬头，只见刚才哭过的地方有一片泪渍，两腮处顿时红了，她轻轻拂去眼泪，低头垂首道：“爹，我……”
王庄微微摇了摇头，他轻轻拍了拍王细雨的头，脸上的苍白浮现几分疼爱之色，这么多年了，这个女儿表面上那么要强，其实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王庄正想着，只听门外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王副将军，休息的可好？”
话音未落，只见袁天罡一身灰色儒衣，气度不凡地走了进来，他瞅了瞅王庄，又瞅了瞅王细雨，当下也是一笑：“只听过你有个女儿，却不曾听过你的女儿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真叫人羡慕啊。”
王庄看到袁天罡，眉头微微一皱，他看了一眼王细雨，又看了看现在旁边的沐麟贞，眼光闪过一丝疑惑。
“爹，我和麟贞哥在福阳镇游玩时，意外碰到了这位……这位大哥，是他把我们带到这里的。”
王细雨悄悄地说道。
王庄闻言，眼里的疑惑更浓烈了。
“怎么，看见救命恩人也不说句谢谢，哎，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你被他们抓去了。”
袁天罡大方地往旁边一坐，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知道他们是谁？”
王庄顿时来了精神，他刚翻开被子想下床，却被王细雨制止了。
“怎么不知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袁天罡翻了翻白眼，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哇，那……师傅，你是谁啊！”
沐麟贞一脸崇拜的问道。
“我说了，不要叫我师傅！”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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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如同两个幼稚孩童一样的二人。王庄也是一阵头大，良久，他开口问道：“我现在在哪里？”
袁天罡瞄了一眼床上的王庄，随口道：“渝城，一个小客店，这钱还是我付的呢，你可得还我！”
顿了顿，他又开口道：“马上就武举大会了，你们也别回渝涯村了，那里已经被杨广的人监视起来了，不如待在这里，看那风云聚会，岂不更好？”
说着，袁天罡凑到王庄身前，一手抓住王庄的手臂，两指轻轻搭在脉搏上，细细感受着。
几息时间，他送开王庄的手，略带嫌弃地看着他：“你可真有本事，就算你学过火麟决，也别用嘛，那反噬，那损伤……你以为你是他啊？”
袁天罡朝后面努了努嘴，后面的沐麟贞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清两人再说什么。
王庄面露几分严色，他正声道：“那个时候，对方有十多人，而我要想逃脱就得以最大把握将他们全部抹杀……”
王庄嗓子一涩，咳嗽了几声，引得一旁王细雨又是一阵担忧。
示意自己没事后，王庄又道：“当时除了我修习得火麟决残篇，我实在想不出任何法子，我也不知道反噬这么大……”
说着，王庄面色一变，他话锋一转：“话说，那晚截杀我的人你知道么？”
袁天罡笑而不语，他眼睛瞅瞅旁边的王细雨，又瞅瞅身后沐麟贞，最后又瞅瞅王庄，向他眨了眨眼睛。
“哦……细雨，你和你麟贞哥先去外面转转，我和这位有点事商量。”
王庄向王细雨一笑，示意她回避下。
王细雨也是乖巧的一点头，起身连拽带扯地好奇的沐麟贞拉了出来。
关上房门后，袁天罡一甩衣袍，一股无形的波动自袖袍散发而出，向一堵墙，将屋内与外边隔绝。
做完这些，袁天罡坐到床前，一字一句道：“大理寺！”
“大理寺？”
王庄面色略带紧张，他低声问道：“大理寺的人为何搀与进来了？难道，被皇帝盯上了？”
袁天罡摆摆手，道：“绝对不是，因为，大理寺是我告诉他们的！”
“什么！”
王庄气血瞬间向上一涌，他怒道：“你为什么这样做！”
“我只是让偏离主题的故事再度回到正轨……”
袁天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杨坚和杨广虽说父子，但关系中有层隔阂，而我这么做，就是要这层隔阂加大。”
说着，他悠悠而笑：“请问，大理寺追查的犯人，被杨广的手下半路高调劫走，而最后却又被人劫走，你说，这杨坚会怎么想？”
“你我相识多年，我不会害你，我所想的，就是让这天下，无论江湖无论朝堂，都被我掌控，你说，这种感觉会是什么样的？”
袁天罡特意向王庄晃了晃手掌，他的手掌宽大，手指又细又长，似乎还能感受一股神秘的波动。
王庄没有开口，但眼睛充满戒心，盯着袁天罡一举一动。
“天凉了，天下，更凉了。”
丢下这句话后，袁天罡起身向门口走去。
“对了，等到你伤好了，我也就告辞了，哦对了，那孩子我可是挺喜欢的……”
“嘎吱”一声，袁天罡推门而出，刚踏出脚步，他感觉旁边有异动，身体轻轻往后边一仰，只见一个包含凌厉劲风的拳头擦着他的身体而过，袁天罡面露淡笑，他伸手一抓，将那个拳头牢牢地抓在手里，宛如铁钳一般。
“哎呦，好疼，放开我！”
沐麟贞疼的一咧嘴，他抱着被困住右手的一蹦一跳的，但那右手却纹丝不动，看上去颇为滑稽。
“小子，你才多少本事，就敢与我较劲了？”
袁天罡笑骂一声，瞬间一放手，沐麟贞还保持着向后拉扯的姿势，重心一下子不稳，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沐麟贞揉摸着胀痛的屁股，他慢悠悠站起身，眼睛一瞪，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袁天罡耸耸肩，一脸平淡，他在沐麟贞仿佛能把他一口吞下去的眼神中向一旁走去，而那如同缥缈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明天，还是那个时间，我在渝城郊外等你，别迟到哦，明天学的东西可是很多的。”
闻言，沐麟贞脸上瞬间涌上一阵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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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厨房中传来王细雨的一阵娇喊，沐麟贞朝袁天罡消失的房子瞅了一眼，乐呵呵地走下楼，明天，他可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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