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急行军
设置了光学迷彩的潜艇在海底飞速行驶着。
舷窗外没有什么色彩，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陆依凡却毫无来由地，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令他寒毛倒竖。他回头看看其余三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是说，要么只针对自己一个人，要么就是自己的错觉。既然如此，就显然和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过了一小会儿，这种感觉就蛮自然地消下去了。但是陆依凡还是不相信真的无事发生，他感觉确实发生了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以至于自己会紧张不已。
是什么跟自己有关联的家伙吗。
陆依凡这一类的感知能力，从小就显得相当敏锐，但要是说对物的话，大部分情况下仅限于金属。大部分的通灵者都是这样，他们对某一事物有相当的专长，对于其他东西却迟钝得可以，就好像是因为牺牲掉了大部分东西而换取到某一方面特长的残疾人一样。
但在陆依凡看来，这样有些令人悲伤。因为他见过许多通灵者，因为能力实在太过突出而不能够入世，不能够过上他们也许向往着的普通人的生活。
真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应该不是太多才对......
蓦然间，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陆依凡的脑海，但是陆依凡并没有来得及抓住它。
“喂，”一声呼唤把陆依凡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陆依凡转过头，发现洛娅正坐在附近，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她等了两秒，陆依凡没有回答。洛娅轻轻地摇了摇头，退回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坐好。与此同时，陆依凡感觉到一阵意味深长的眼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了，还是不管为妙。他侧过身去背向众人，默默地检查着自己大衣中金属的连通情况。
沙沙的声音传来。
是蜂鸣器打开的声音。
有人接了电话，听脚步声来看是艾林。他拿起了某样东西，发出“卡塔”一声，大概是通话器。然后就是一阵“喂......？你好，这里是任务110568号小队......唔！？你说啥？好吧......我知道了，会转达的，嗯......”
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急躁了。
如果是针对潜艇的通讯，十有八九是针对搭乘潜艇的人本身。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陆依凡重新转过身子，看着英俊的面容因抽搐而有些扭曲的青年。艾林努力使自己的面貌平复下来，慢慢挂上话筒，随后转向众人。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我们的失联了。”
“不是吧？！”
洛娅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声音响彻整艘潜艇。
“具体情况。”陆依凡用了大约半秒理清情况，随后向艾林提问。
艾林点点头，“是亚登堡本部发来的消息，十分钟以前，通信部检查组人员发现目标基站没有发来例行报告，但管理员却仍处于登录活跃状态。尝试过与其发送提示信息，但被无视了。之后叫来侦查部的强行黑入对方基站，得到的结果是管理员虽然处于登录状态，但却没有进行过任何操作，因此推测可能是被攻破了。”
“那么现在要怎么办？立即返程吗？”
“不行。基站特别配备了专用雷达，对所有侦测到的目标呈蓝色，而对亚登堡目标呈绿色，而且是时常打开的。侦测范围是半径一千公尺，而我们是这片海域中惟一的亚登堡目标，太容易被跟踪了。”
“是吗......既然如此，要做什么就很明显了。”陆依凡走向潜艇的控制舱，迅速操作起来。老天保佑，陆依凡想，亚登堡电脑的性能足够好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放在以往任何一台电脑上都会卡到爆炸。陆依凡现在用来操作电脑的并不是自己的十根手指，而是每根手指末端延伸出的各三根细金属丝，换言之手速提高了三倍——这也是陆依凡目前对于金属的极限操作精度了。
“你在做什么？”坐在一旁，刚刚才因为惊讶过度而站起来的穆斯克问。
“很简单。修改预定程序，让它往另一边跑。”
此时陆依凡刚从操作台上退下来，看着惊讶得嘴都合不拢的穆斯克，耸了耸肩。
“学习操作潜艇这一类常见的交通工具不是常识吗？”
惊世骇俗的发言。
亚登堡的密保程序就是再走心，也不至于连基本防护都做不好。要强行改换预定路线，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够办到的。就算不考虑陆依凡刚刚那句言论，他本人的网络攻防能力也可以说是极为可怕了。
“别站着不动了，赶紧收拾东西。”陆依凡大手一挥，立刻就忙了起来。“我刚刚调整的是根据我之前看地图所能想到的最快路线，因为不考虑返程，选择的也是最大马力，烧坏发动机也没关系的那种。要跑的话就赶紧，预计二十分钟以内能够着陆吧。到时候可能会有一次强撞击，我们就在那时候上岸。”
“啥啊？！”
二十分钟后。
万幸，陆依凡瞄准的目标是海滩，因此一行人也很顺利地完成了着陆，没有发生扰民性质的行为。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只携带少量的干粮，加上一套换洗衣服。资料文件都在我这里，现金就由穆斯克保管。根据地图，最近的城镇在十公里开外，人口量为六万。到达那边之后，全员变装成游客，但一定要一起行动，因为不确定对方是否看到我们的脸了。陆依凡，你那边好了没有？”
陆依凡站起身来，弹了弹裤子上的沙砾，点了点头，“已经用钢铁压痕模拟出我们往另外一个城镇去的痕迹了，希望能够混淆视听。但估计撑不了太久。”
因为不擅长多人组队行动，因此就把指挥权交给了艾林，没想到那家伙办起事来还有模有样的嘛。
“在我们之中，能力可以被应用于快速移动的有穆斯克和陆依凡。咱们两人一组，穆斯克带着我，陆依凡带着洛娅，开始行动！”
脚下的丝线在不断快速延长，陆依凡踩着丝线，拉着洛娅的手快速前进。顺带一提这是必须的，哪怕陆依凡反应神经再好，也不至于到能完全跟上洛娅动作并保持其平衡的程度。这种移动方式对于洛娅来说很新奇，所以她倒也乐意接受，并且习惯得很快。一边的穆斯克背着艾林，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了。真是对不起啊穆斯克，金属不够四人份的，你一定要撑住，让我们一路平安地到达城镇啊。
于是在天明时分，一伙形貌疲惫，似乎饱受长途旅行之苦的男女踹开了北岗镇某家旅馆的大门。“四间房。”他们如是说。
借来了熨斗，将自己凌乱不堪的大衣重新熨了一遍，并好好洗了个热水澡的陆依凡，此刻正安心坐在床上用毛巾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随后他关掉灯，躺在床上，但是并未进入梦乡。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异常，虽然说不出来是哪里，但就是有些地方让他感到不对劲。
另一方面，的袭击或许会在接下来的任何一个时刻到来。那个异能力者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是用来诱骗他们上钩的钓饵。但是另外能够被揭明的事情是派来的主要火力十有八九在那边。在来的路上，陆依凡为了确保没有追击，刻意将着陆点调整得有些远。这下要过去的话，就有些难度了。
突然间，陆依凡想起了洛娅。
在来这里的路上，自己握着洛娅的手。那时陆依凡注意到，洛娅的手在明显地颤抖。
这是为什么呢？
翌日清晨。
说是清晨有些不大对劲，因为事实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是陆依凡一行人依旧早早地醒来了，理由是楼下的吵闹声。
“大人，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相信我啊！我们旅店一向诚信经营守法办事，怎么会窝藏罪犯呢？”
“我也没说是你啊混账......喂！你给我听好了！昨晚到现在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家伙来这里，或者是有什么形迹可疑的家伙出现在附近？”
“哈？那个......哦！对了，昨晚有一群人冲进了我们的旅店租了房间。大概是四个人吧......睡了一觉我也记不清了。”
“四个人？长什么样？”
“唔......记得不是很清楚。最先进来的家伙应该是个东方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陆依凡迅速掏出手机，用亚登堡的通讯路径给剩余三人发了一条信息。
然后他就拿着行李从窗口跳了下去。
当然不是正常落地，那样声响太大。陆依凡用了一条铁丝线，悬空滑进了隔壁的小巷里头。他回头看了看旅馆，相邻的三个窗口的灯已经熄灭了，三人向着另一方向快速离去。另一边，一个在灯光下身姿显得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快步走上楼梯。
应该赶得上，陆依凡想。四人组队，黑色大衣，把这些辨识因素抛弃掉的话，其余三人的安全性就会大大提高。这样分成两头行动，一方面自己方便干自己的事，一方面他们也能有空余时间快速融入城镇。
接下来，他在自己的大衣上覆盖了相当薄以至于可以透光的银，把大衣染成了银白色。并且同时用相同的手法把头发变成了红色——虽说这样不大舒服。
好，该走了。
陆依凡的目标，是。
“呼......那个家伙溜开了吗？反应可真快。”艾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从现在开始就只能以三人小队模式行动了。按照剧本来，洛娅扮演大小姐，我的身份是亲属，穆斯克的角色则是保镖。虽说本来要交给陆依凡的帝国学院同学的身份没人饰演，不过倒是无伤大雅。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们就在这个城镇逗留，然后以旅游为借口观察的人就好。”
旅店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之前在楼下大声喧哗的那个家伙气势汹汹地走出来。
“呜哇，这位老爷可真是盛气凌人啊。”艾林说着，悄悄举起手机偷拍了一张对方的照片，然后传给了陆依凡。“可不能让他什么情报也没有。好，我们也走吧。”
舷窗外没有什么色彩，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陆依凡却毫无来由地，突然感到一阵紧张，令他寒毛倒竖。他回头看看其余三人，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也就是说，要么只针对自己一个人，要么就是自己的错觉。既然如此，就显然和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过了一小会儿，这种感觉就蛮自然地消下去了。但是陆依凡还是不相信真的无事发生，他感觉确实发生了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以至于自己会紧张不已。
是什么跟自己有关联的家伙吗。
陆依凡这一类的感知能力，从小就显得相当敏锐，但要是说对物的话，大部分情况下仅限于金属。大部分的通灵者都是这样，他们对某一事物有相当的专长，对于其他东西却迟钝得可以，就好像是因为牺牲掉了大部分东西而换取到某一方面特长的残疾人一样。
但在陆依凡看来，这样有些令人悲伤。因为他见过许多通灵者，因为能力实在太过突出而不能够入世，不能够过上他们也许向往着的普通人的生活。
真是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是自己认识的人，应该不是太多才对......
蓦然间，一个念头闪电般掠过陆依凡的脑海，但是陆依凡并没有来得及抓住它。
“喂，”一声呼唤把陆依凡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陆依凡转过头，发现洛娅正坐在附近，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己，“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她等了两秒，陆依凡没有回答。洛娅轻轻地摇了摇头，退回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坐好。与此同时，陆依凡感觉到一阵意味深长的眼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了，还是不管为妙。他侧过身去背向众人，默默地检查着自己大衣中金属的连通情况。
沙沙的声音传来。
是蜂鸣器打开的声音。
有人接了电话，听脚步声来看是艾林。他拿起了某样东西，发出“卡塔”一声，大概是通话器。然后就是一阵“喂......？你好，这里是任务110568号小队......唔！？你说啥？好吧......我知道了，会转达的，嗯......”
声音一下子就变得急躁了。
如果是针对潜艇的通讯，十有八九是针对搭乘潜艇的人本身。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陆依凡重新转过身子，看着英俊的面容因抽搐而有些扭曲的青年。艾林努力使自己的面貌平复下来，慢慢挂上话筒，随后转向众人。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我们的失联了。”
“不是吧？！”
洛娅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声音响彻整艘潜艇。
“具体情况。”陆依凡用了大约半秒理清情况，随后向艾林提问。
艾林点点头，“是亚登堡本部发来的消息，十分钟以前，通信部检查组人员发现目标基站没有发来例行报告，但管理员却仍处于登录活跃状态。尝试过与其发送提示信息，但被无视了。之后叫来侦查部的强行黑入对方基站，得到的结果是管理员虽然处于登录状态，但却没有进行过任何操作，因此推测可能是被攻破了。”
“那么现在要怎么办？立即返程吗？”
“不行。基站特别配备了专用雷达，对所有侦测到的目标呈蓝色，而对亚登堡目标呈绿色，而且是时常打开的。侦测范围是半径一千公尺，而我们是这片海域中惟一的亚登堡目标，太容易被跟踪了。”
“是吗......既然如此，要做什么就很明显了。”陆依凡走向潜艇的控制舱，迅速操作起来。老天保佑，陆依凡想，亚登堡电脑的性能足够好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放在以往任何一台电脑上都会卡到爆炸。陆依凡现在用来操作电脑的并不是自己的十根手指，而是每根手指末端延伸出的各三根细金属丝，换言之手速提高了三倍——这也是陆依凡目前对于金属的极限操作精度了。
“你在做什么？”坐在一旁，刚刚才因为惊讶过度而站起来的穆斯克问。
“很简单。修改预定程序，让它往另一边跑。”
此时陆依凡刚从操作台上退下来，看着惊讶得嘴都合不拢的穆斯克，耸了耸肩。
“学习操作潜艇这一类常见的交通工具不是常识吗？”
惊世骇俗的发言。
亚登堡的密保程序就是再走心，也不至于连基本防护都做不好。要强行改换预定路线，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够办到的。就算不考虑陆依凡刚刚那句言论，他本人的网络攻防能力也可以说是极为可怕了。
“别站着不动了，赶紧收拾东西。”陆依凡大手一挥，立刻就忙了起来。“我刚刚调整的是根据我之前看地图所能想到的最快路线，因为不考虑返程，选择的也是最大马力，烧坏发动机也没关系的那种。要跑的话就赶紧，预计二十分钟以内能够着陆吧。到时候可能会有一次强撞击，我们就在那时候上岸。”
“啥啊？！”
二十分钟后。
万幸，陆依凡瞄准的目标是海滩，因此一行人也很顺利地完成了着陆，没有发生扰民性质的行为。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只携带少量的干粮，加上一套换洗衣服。资料文件都在我这里，现金就由穆斯克保管。根据地图，最近的城镇在十公里开外，人口量为六万。到达那边之后，全员变装成游客，但一定要一起行动，因为不确定对方是否看到我们的脸了。陆依凡，你那边好了没有？”
陆依凡站起身来，弹了弹裤子上的沙砾，点了点头，“已经用钢铁压痕模拟出我们往另外一个城镇去的痕迹了，希望能够混淆视听。但估计撑不了太久。”
因为不擅长多人组队行动，因此就把指挥权交给了艾林，没想到那家伙办起事来还有模有样的嘛。
“在我们之中，能力可以被应用于快速移动的有穆斯克和陆依凡。咱们两人一组，穆斯克带着我，陆依凡带着洛娅，开始行动！”
脚下的丝线在不断快速延长，陆依凡踩着丝线，拉着洛娅的手快速前进。顺带一提这是必须的，哪怕陆依凡反应神经再好，也不至于到能完全跟上洛娅动作并保持其平衡的程度。这种移动方式对于洛娅来说很新奇，所以她倒也乐意接受，并且习惯得很快。一边的穆斯克背着艾林，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了。真是对不起啊穆斯克，金属不够四人份的，你一定要撑住，让我们一路平安地到达城镇啊。
于是在天明时分，一伙形貌疲惫，似乎饱受长途旅行之苦的男女踹开了北岗镇某家旅馆的大门。“四间房。”他们如是说。
借来了熨斗，将自己凌乱不堪的大衣重新熨了一遍，并好好洗了个热水澡的陆依凡，此刻正安心坐在床上用毛巾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随后他关掉灯，躺在床上，但是并未进入梦乡。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异常，虽然说不出来是哪里，但就是有些地方让他感到不对劲。
另一方面，的袭击或许会在接下来的任何一个时刻到来。那个异能力者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是用来诱骗他们上钩的钓饵。但是另外能够被揭明的事情是派来的主要火力十有八九在那边。在来的路上，陆依凡为了确保没有追击，刻意将着陆点调整得有些远。这下要过去的话，就有些难度了。
突然间，陆依凡想起了洛娅。
在来这里的路上，自己握着洛娅的手。那时陆依凡注意到，洛娅的手在明显地颤抖。
这是为什么呢？
翌日清晨。
说是清晨有些不大对劲，因为事实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是陆依凡一行人依旧早早地醒来了，理由是楼下的吵闹声。
“大人，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相信我啊！我们旅店一向诚信经营守法办事，怎么会窝藏罪犯呢？”
“我也没说是你啊混账......喂！你给我听好了！昨晚到现在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家伙来这里，或者是有什么形迹可疑的家伙出现在附近？”
“哈？那个......哦！对了，昨晚有一群人冲进了我们的旅店租了房间。大概是四个人吧......睡了一觉我也记不清了。”
“四个人？长什么样？”
“唔......记得不是很清楚。最先进来的家伙应该是个东方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陆依凡迅速掏出手机，用亚登堡的通讯路径给剩余三人发了一条信息。
然后他就拿着行李从窗口跳了下去。
当然不是正常落地，那样声响太大。陆依凡用了一条铁丝线，悬空滑进了隔壁的小巷里头。他回头看了看旅馆，相邻的三个窗口的灯已经熄灭了，三人向着另一方向快速离去。另一边，一个在灯光下身姿显得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快步走上楼梯。
应该赶得上，陆依凡想。四人组队，黑色大衣，把这些辨识因素抛弃掉的话，其余三人的安全性就会大大提高。这样分成两头行动，一方面自己方便干自己的事，一方面他们也能有空余时间快速融入城镇。
接下来，他在自己的大衣上覆盖了相当薄以至于可以透光的银，把大衣染成了银白色。并且同时用相同的手法把头发变成了红色——虽说这样不大舒服。
好，该走了。
陆依凡的目标，是。
“呼......那个家伙溜开了吗？反应可真快。”艾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从现在开始就只能以三人小队模式行动了。按照剧本来，洛娅扮演大小姐，我的身份是亲属，穆斯克的角色则是保镖。虽说本来要交给陆依凡的帝国学院同学的身份没人饰演，不过倒是无伤大雅。接下来的一整天，我们就在这个城镇逗留，然后以旅游为借口观察的人就好。”
旅店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之前在楼下大声喧哗的那个家伙气势汹汹地走出来。
“呜哇，这位老爷可真是盛气凌人啊。”艾林说着，悄悄举起手机偷拍了一张对方的照片，然后传给了陆依凡。“可不能让他什么情报也没有。好，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