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首席与刀
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全黑了。
肚子倒是还不太饿，全身的能量供应也逐渐跟上来了，只是状态还不太好。就现在这个样子，估计生物钟已经开始乱了。果然没事就不要随便打架啊，陆依凡想。事不宜迟，他决定先去用餐。
亚登堡的点餐服务事实上相当周到，只要点好饭菜，不出三分钟就会送到门口——据说这是因为事务部有具备空间系异能力的家伙。而且每栋楼的楼下都会有一个专门的回收处，吃完之后将碗盆放到那里就行了，简直就是任何一所学校的学生梦想中的食堂。
陆依凡试了一下，确实很快，就是还要专门去拨打事务部的电话这件事相当麻烦。因为执行局的人，尤其是作战部的人经常有事没事就要出去个十天半个月的，为了节省资源，必须要特殊对待。这样想来，其实亚登堡内部的饭菜也和食堂一样是统一的吧。
吃完饭之后，陆依凡决定到医院去一趟。
毕竟还有点事要确认，假如洛娅现在是醒着的话就最好了。
按照之前陆依凡扶住洛娅时的手感，那时她的状态应该相当糟糕。全身无力先抛开不论，连脉搏都变得很慢，好像连供给心脏用于泵血的能量都不剩了一样。这样一来就彻底佐证了一点，那就是洛娅所制造的东西，确确实实是建立在假想之上的武装。那么，不论是出于把人家打进了医院的歉意还是对这种能力的好奇，自己都应该去一趟。
这个时间点的医院很寂静。根据楚天高的说法，假如亚登堡进行大型任务，住进来的专员会很多，那时的医院就会变得吵吵嚷嚷的。陆依凡走向前台的服务人员，询问洛娅的病房在哪里。
“嗯？是叫洛娅对吧，有名人物呢。她现在是还没有出院没错，不过我们是不能让无关人士进行探视的，尤其还是在这个时间点。我说啊，你不会从小到大没有进过医院吧。”
陆依凡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从小到大确实没有害过一次病，受的伤也基本都是自己包扎，要是在战场上受伤的话就去偷偷抓捕随便哪一方的军医借来用一下，所以他对于医院的概念相当稀薄。看这位前台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用嘴皮子就能说服人家放行。这样看来，是进不去了哪。正当陆依凡这样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男性的浑厚嗓音，听起来低沉而温和。
“让他过去吧，我带路就好。”
肉眼可见的，前台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好、好的没问题，您允许，啊不对，家属允许的话就可以了。您应该知道房间号，请过去吧。”
陆依凡转头望向身后的男性。那是个标准的中年人，斑驳且清晰可见的皱纹已经在脸上刻写了出来。男子一头金发，身躯健壮有力，五官也相当方正，穿着一身整洁的衣服，微笑着看着陆依凡。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当今亚登堡的首脑，洛娅的父亲。
“打扰了，我的名字是艾多克·迪尔罗姆，是亚登堡的管理局局长。”
洛娅的病房相当好找，就在三楼长廊的最末端。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地走了过去，在到达门口的时候，艾多克的脚步止住了。陆依凡停在他身后，看着他。
“就是你打赢了我的女儿吧。”
“跟她打架的是我，不过事实上我可没赢。”
“没有赢吗？那就姑且这么算着好了，反正这也不是今天的正题。你来找洛娅的动机，不是那么单纯的吧。居然点头了？好吧，这说明你很诚实。假如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想要知道她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对吧？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我的父亲和我的女儿的能力都和我一模一样，那边应该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告诉你也无妨。”
艾多克说对了，因此陆依凡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就如我刚刚所说的，我们的异能力是一脉相传的。不管谁与持有这个能力的人结合，他们的后代所持有的都必然是这个能力。很方便，但总让人觉得不舒服。研发部有些研究过遗传学的，说是我们的基因发生了复制然后替换另一个基因之类的听不懂的东西，我也不打算去理解，只要能把这个概念传达给你就好。
“说起来有些玄乎，但是我们的能力，是。哈，我看到你的眉头皱起来了，果然这是个很难理解的概念呢。不过我会尽我所能说明的。
“简单来说，人在死亡时，大脑产生的脑电波形成无实体、无质量的星光体。它们不携带任何信息，只是人类的意识的一种具现化而已。另外，人的灵魂是不同的，因此具现出来的东西也不大一样。我们的能力正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把人的灵魂具现化到现实当中，也就是制造幻想级别的物体。其坏处就如同你看到的一样，具有不持久性。
“星光体主要呈长带状，因此我们只要操纵过一种星光体，就会留下一种类似于的东西，下次再拿出来使用就变得简单得多了，这也就是洛娅她能够那么快具现化那些武装的原因。这么说起来啊，洛娅她以前还曾经一不小心具现化过小黄册子呢......”
好了，艾多克先生的故事大概是讲完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瞎扯炫耀女儿了。也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拉开，洛娅大小姐正一脸通红地站在门口，瞪着自己的父亲。
“谁让你跟外人讲这些的啊！”
“抱歉抱歉。啊对了，小子你是来找洛娅有事对吧，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陆依凡强行忍住内心想要吐槽的冲动。
艾多克先生好像已经完全放开到了私底下的状态啊，局长大人这样子没问题吗？
陆依凡于是再度把头转向洛娅。她似乎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要不你还是先上床休息一下，我们坐下来聊？”
洛娅低头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时陆依凡发现她的身体有些歪斜，重心几乎都压在左腿上。
看来最后那次移动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啊，她也很拼命呢。
“于是，你要问我什么？”
当两人都坐下来的时候，洛娅率先开口发问。
“唔，一开始我是打算来问你能力的问题，不过艾多克先生已经解决了我的疑惑了。”
陆依凡深吸一口气。不行，还不能说。关于亚登堡内部有内奸的事情只能先压着，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否则只会打草惊蛇。他决定换一个方向，去问一个自己也很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能让我看看那把刀吗？”
“哈？”
“不是，那个，就是说，我对于这种材质不明的物体非常好奇。今天那把刀不仅锋利程度超越了我所见过的全部金属，而且我也没法解析，所以我很想再看一次那把刀。”
洛娅叹了口气。
“白痴吗你。你的耳朵又不是聋的，应该知道维持幻想级的武装现界有多麻烦，况且就我这个身体状态，根本就坚持不了几秒。”
“能量由我来提供。”
“所以说......你说啥？！”
陆依凡很认真地看着她。
“通灵者的能力，本来就是通过对于能量的精确操控来驭使物体。假如说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和物体的话，也一样可以转入能力。只不过不仅效率不高、损耗大，而且还有发生剧烈反应进而爆炸的可能性。不过假如对手是异能力者的话，这个技巧就比较便利了。来，把手伸出来，随便哪一只都成。”
洛娅有些迟疑地将右手伸了出来。
陆依凡轻轻地将自己的右手覆在洛娅的手上方，并操控一缕金属丝从衣袖中蔓延而出，刺进了洛娅的手掌。陆依凡将动作控制得恰到好处，并没有引起洛娅太多的疼痛感，只是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很快，洛娅就感觉到活力正在重新载入自己的四肢。她屏气凝神，从虚空勾勒出的弧线中抓住了一把刀，并将它化为实体。
“好刀！”陆依凡不禁赞叹。
整把刀的刀身修长流丽，看起来是一把雁翎刀。刀身挺直，刀尖呈略上翘的圆弧状，刀锋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整条光滑流畅的细线来。陆依凡试着自己临时造了一把匕首出来两刀对砍，结果却被轻而易举地切开了，甚至没有发出多少声响。
洛娅为了保持刀的实体化一直拿着刀，而陆依凡则是锲而不舍地这里试试那里碰碰，一直到自己也已经像之前的洛娅那样脸色苍白为止。这把刀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异能力，就只是锋利和轻便而已，但是即便如此，陆依凡还是没能够解析出它的材质，甚至连初步的探测都做不到，就好像那东西根本不是物质一样。不过想象出来的东西确实不大可能还由基本粒子构成，所以陆依凡也就基本放弃了复制这玩意儿的想法。因此他断开了能量供应，洛娅也把刀收了起来，窝进了被子里头。
看来是不打算再让自己看看别的什么东西了，陆依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门口时，陆依凡突然想到了什么。
“洛娅。”
“干什么？”
“你之前为什么要讨厌我的态度？”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因为你的能力啊。”被窝里终于传出了声音。洛娅还是没有露头，把脸埋在被子里，继续往下说着。
“自由控制金属什么的，只不过是很一般的能力啊。我在这边长大，见过的强大的异能力很多，明明在强度上应该能够把这种能力一击即溃的。像是今天的穆斯克，只要他愿意拼命打的话，应该一拳就可以轰碎你的铁质盾牌的。但是结果却是你的胜利。其实不是讨厌你啦，就只是想亲身体验一下和这样的异能力者战斗的感受罢了。好啦，这下满意了吧，那就赶紧走人啦，别吵着我睡觉。”
这就是理论主义者和实践主义者间的差别，吗。
陆依凡笑了笑，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肚子倒是还不太饿，全身的能量供应也逐渐跟上来了，只是状态还不太好。就现在这个样子，估计生物钟已经开始乱了。果然没事就不要随便打架啊，陆依凡想。事不宜迟，他决定先去用餐。
亚登堡的点餐服务事实上相当周到，只要点好饭菜，不出三分钟就会送到门口——据说这是因为事务部有具备空间系异能力的家伙。而且每栋楼的楼下都会有一个专门的回收处，吃完之后将碗盆放到那里就行了，简直就是任何一所学校的学生梦想中的食堂。
陆依凡试了一下，确实很快，就是还要专门去拨打事务部的电话这件事相当麻烦。因为执行局的人，尤其是作战部的人经常有事没事就要出去个十天半个月的，为了节省资源，必须要特殊对待。这样想来，其实亚登堡内部的饭菜也和食堂一样是统一的吧。
吃完饭之后，陆依凡决定到医院去一趟。
毕竟还有点事要确认，假如洛娅现在是醒着的话就最好了。
按照之前陆依凡扶住洛娅时的手感，那时她的状态应该相当糟糕。全身无力先抛开不论，连脉搏都变得很慢，好像连供给心脏用于泵血的能量都不剩了一样。这样一来就彻底佐证了一点，那就是洛娅所制造的东西，确确实实是建立在假想之上的武装。那么，不论是出于把人家打进了医院的歉意还是对这种能力的好奇，自己都应该去一趟。
这个时间点的医院很寂静。根据楚天高的说法，假如亚登堡进行大型任务，住进来的专员会很多，那时的医院就会变得吵吵嚷嚷的。陆依凡走向前台的服务人员，询问洛娅的病房在哪里。
“嗯？是叫洛娅对吧，有名人物呢。她现在是还没有出院没错，不过我们是不能让无关人士进行探视的，尤其还是在这个时间点。我说啊，你不会从小到大没有进过医院吧。”
陆依凡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从小到大确实没有害过一次病，受的伤也基本都是自己包扎，要是在战场上受伤的话就去偷偷抓捕随便哪一方的军医借来用一下，所以他对于医院的概念相当稀薄。看这位前台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用嘴皮子就能说服人家放行。这样看来，是进不去了哪。正当陆依凡这样想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男性的浑厚嗓音，听起来低沉而温和。
“让他过去吧，我带路就好。”
肉眼可见的，前台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好、好的没问题，您允许，啊不对，家属允许的话就可以了。您应该知道房间号，请过去吧。”
陆依凡转头望向身后的男性。那是个标准的中年人，斑驳且清晰可见的皱纹已经在脸上刻写了出来。男子一头金发，身躯健壮有力，五官也相当方正，穿着一身整洁的衣服，微笑着看着陆依凡。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当今亚登堡的首脑，洛娅的父亲。
“打扰了，我的名字是艾多克·迪尔罗姆，是亚登堡的管理局局长。”
洛娅的病房相当好找，就在三楼长廊的最末端。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地走了过去，在到达门口的时候，艾多克的脚步止住了。陆依凡停在他身后，看着他。
“就是你打赢了我的女儿吧。”
“跟她打架的是我，不过事实上我可没赢。”
“没有赢吗？那就姑且这么算着好了，反正这也不是今天的正题。你来找洛娅的动机，不是那么单纯的吧。居然点头了？好吧，这说明你很诚实。假如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想要知道她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对吧？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我的父亲和我的女儿的能力都和我一模一样，那边应该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告诉你也无妨。”
艾多克说对了，因此陆依凡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就如我刚刚所说的，我们的异能力是一脉相传的。不管谁与持有这个能力的人结合，他们的后代所持有的都必然是这个能力。很方便，但总让人觉得不舒服。研发部有些研究过遗传学的，说是我们的基因发生了复制然后替换另一个基因之类的听不懂的东西，我也不打算去理解，只要能把这个概念传达给你就好。
“说起来有些玄乎，但是我们的能力，是。哈，我看到你的眉头皱起来了，果然这是个很难理解的概念呢。不过我会尽我所能说明的。
“简单来说，人在死亡时，大脑产生的脑电波形成无实体、无质量的星光体。它们不携带任何信息，只是人类的意识的一种具现化而已。另外，人的灵魂是不同的，因此具现出来的东西也不大一样。我们的能力正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把人的灵魂具现化到现实当中，也就是制造幻想级别的物体。其坏处就如同你看到的一样，具有不持久性。
“星光体主要呈长带状，因此我们只要操纵过一种星光体，就会留下一种类似于的东西，下次再拿出来使用就变得简单得多了，这也就是洛娅她能够那么快具现化那些武装的原因。这么说起来啊，洛娅她以前还曾经一不小心具现化过小黄册子呢......”
好了，艾多克先生的故事大概是讲完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瞎扯炫耀女儿了。也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拉开，洛娅大小姐正一脸通红地站在门口，瞪着自己的父亲。
“谁让你跟外人讲这些的啊！”
“抱歉抱歉。啊对了，小子你是来找洛娅有事对吧，在这里说就可以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陆依凡强行忍住内心想要吐槽的冲动。
艾多克先生好像已经完全放开到了私底下的状态啊，局长大人这样子没问题吗？
陆依凡于是再度把头转向洛娅。她似乎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要不你还是先上床休息一下，我们坐下来聊？”
洛娅低头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时陆依凡发现她的身体有些歪斜，重心几乎都压在左腿上。
看来最后那次移动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啊，她也很拼命呢。
“于是，你要问我什么？”
当两人都坐下来的时候，洛娅率先开口发问。
“唔，一开始我是打算来问你能力的问题，不过艾多克先生已经解决了我的疑惑了。”
陆依凡深吸一口气。不行，还不能说。关于亚登堡内部有内奸的事情只能先压着，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否则只会打草惊蛇。他决定换一个方向，去问一个自己也很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能让我看看那把刀吗？”
“哈？”
“不是，那个，就是说，我对于这种材质不明的物体非常好奇。今天那把刀不仅锋利程度超越了我所见过的全部金属，而且我也没法解析，所以我很想再看一次那把刀。”
洛娅叹了口气。
“白痴吗你。你的耳朵又不是聋的，应该知道维持幻想级的武装现界有多麻烦，况且就我这个身体状态，根本就坚持不了几秒。”
“能量由我来提供。”
“所以说......你说啥？！”
陆依凡很认真地看着她。
“通灵者的能力，本来就是通过对于能量的精确操控来驭使物体。假如说对方不是自己的亲和物体的话，也一样可以转入能力。只不过不仅效率不高、损耗大，而且还有发生剧烈反应进而爆炸的可能性。不过假如对手是异能力者的话，这个技巧就比较便利了。来，把手伸出来，随便哪一只都成。”
洛娅有些迟疑地将右手伸了出来。
陆依凡轻轻地将自己的右手覆在洛娅的手上方，并操控一缕金属丝从衣袖中蔓延而出，刺进了洛娅的手掌。陆依凡将动作控制得恰到好处，并没有引起洛娅太多的疼痛感，只是眉头稍微皱了一下。很快，洛娅就感觉到活力正在重新载入自己的四肢。她屏气凝神，从虚空勾勒出的弧线中抓住了一把刀，并将它化为实体。
“好刀！”陆依凡不禁赞叹。
整把刀的刀身修长流丽，看起来是一把雁翎刀。刀身挺直，刀尖呈略上翘的圆弧状，刀锋在灯光的照耀下显现出一整条光滑流畅的细线来。陆依凡试着自己临时造了一把匕首出来两刀对砍，结果却被轻而易举地切开了，甚至没有发出多少声响。
洛娅为了保持刀的实体化一直拿着刀，而陆依凡则是锲而不舍地这里试试那里碰碰，一直到自己也已经像之前的洛娅那样脸色苍白为止。这把刀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异能力，就只是锋利和轻便而已，但是即便如此，陆依凡还是没能够解析出它的材质，甚至连初步的探测都做不到，就好像那东西根本不是物质一样。不过想象出来的东西确实不大可能还由基本粒子构成，所以陆依凡也就基本放弃了复制这玩意儿的想法。因此他断开了能量供应，洛娅也把刀收了起来，窝进了被子里头。
看来是不打算再让自己看看别的什么东西了，陆依凡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门口时，陆依凡突然想到了什么。
“洛娅。”
“干什么？”
“你之前为什么要讨厌我的态度？”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因为你的能力啊。”被窝里终于传出了声音。洛娅还是没有露头，把脸埋在被子里，继续往下说着。
“自由控制金属什么的，只不过是很一般的能力啊。我在这边长大，见过的强大的异能力很多，明明在强度上应该能够把这种能力一击即溃的。像是今天的穆斯克，只要他愿意拼命打的话，应该一拳就可以轰碎你的铁质盾牌的。但是结果却是你的胜利。其实不是讨厌你啦，就只是想亲身体验一下和这样的异能力者战斗的感受罢了。好啦，这下满意了吧，那就赶紧走人啦，别吵着我睡觉。”
这就是理论主义者和实践主义者间的差别，吗。
陆依凡笑了笑，走了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