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去之时
很快地，约定好的七天就过去了。
在最后一天的早晨，林晓筱起床洗漱之后，打开了自己的家门向外张望。她看见了自己邻居的房门，是开的。里面还有一些声音，大概是在为离开做准备吧。她轻轻地关上自己家的门，转过身去，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接下来的日子，会和以前一样，在无聊的空隙中度过吧。
陆依凡坐在地上，身子下俯，颇费力地将行李重新塞回那个行李箱，并用上更大的力气锁上了那个箱子。做完这一切后，他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刚刚从阴影中浮现出来的人。“所以，我们是今晚走，对吧？”
哈斯点头表示认可。这几天来，陆依凡基本就没有见过哈斯，估计哈斯本人一直就在这镇子上，大概是在忙他自己的事情吧。陆依凡懒得去管这些。对哈斯和陆依凡两人来说，这一周时间内的经历大概都只是在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方做了一次没有任何意义的旅行吧。总而言之，他们今晚会在大概六点半左右离开这个小镇，前往亚登堡，陆依凡也应该会顺利地成为那之中的一员，去执行那个组织的任务。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陆依凡循声望去，哈斯正倚靠在墙壁边上，望着他。“亚登堡给出的任务，我们的专员是可以拒绝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回绝可能危及你自己的危险任务，毕竟保护异能者还是我们的第一铁则。但是，假如你长时间不去执行任务，哪怕最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的话，你对于亚登堡来说就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罢了。我们确实是要保护异能者，但是这样的人真的还有资格被称作异能者吗？毫无疑问不能。到这里，经过总议会——我们的议事机关讨论后，就有很大可能对这个人执行放逐。简单来说，我们不需要没有用的、吃软饭的垃圾，明白吗？”
陆依凡点点头。其实根本不用他费心费力做这个补充说明。陆依凡本人是为了寻求拼斗，为了变得更强而答应亚登堡的邀请来到此处的。与其担心他变得惫懒，还不如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强行接下太难的任务死在外边。
现在还是早晨。陆依凡检查了一遍自己大衣的内衬，很好，平时携带用的金属都在，没有遗漏。接下来就告诉哈斯，就这样等到晚上吧。
“那个，哈斯，我们就这样——”
一阵急促的信息声打断了陆依凡的话，哈斯迅速拿出手机接通。那一瞬间陆依凡看到手机的外壳和屏幕好像都是特制的。这大概是亚登堡自制的手机，用的估计也是他们自己的信号站，陆依凡想。哈斯接通电话后没有问问题或者发起一些别的什么主动言论，只是“啊”、“嗯”、“我知道了”这样来回复对方。挂掉电话后，陆依凡看见，哈斯面沉如水，冷冰冰地看着自己。“我们的情报泄露了，现在的部队离小镇还有二十公里，从卫星上观看时速一百二十公里。计算结果是假如他们就是朝着这间屋子来，大概会在十七分钟以内抵达。”
话说得不长，但是却像是电流一样，几乎击穿了陆依凡的心。自己被背叛了？被那个女孩？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是希望自己放松警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可是，陆依凡不管怎么样都不想去怀疑那个女孩，怀疑自己曾经信任过的人，他宁愿相信是亚登堡内部有内鬼，但这点只能等到到了亚登堡以后再探明。而且，哈斯看起来极度信任亚登堡，那么自己就绝不能告诉哈斯自己的猜想，这样哈斯一定会向林晓筱动手。 陆依凡干脆利落地拿起行李箱，看向哈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目前我们的情报大概是泄露了。现在我们先离开，最好分散行动，我担心他们也拿到了我们是两人一组的消息。然后晚上六点半在这个小镇的渡口集合。假如到了点另外一个人还没到，就直接走人，可以吧？”
哈斯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但是哈斯望向陆依凡的眼神却是狐疑的，“作为未成为专员的人，你似乎太过于冷静了些。”
“噗嗤”一声，听到这话的陆依凡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是谁啊？
“一百一十四起暗杀，三十三次保护，六次潜入，四场拷问，六十二场决斗，这些事件可都是记录在案的。面对一个干下这种事情的人，你居然要问我‘是不是太冷静了些’？我当然很冷静，现在赶快走。”
“等等。”哈斯眼中的狐疑消失了，“容我多嘴询问一句。你这些任务，全都成功了吗？这是出于亚登堡对于人才的需求度，以及你以后的待遇提出的问题。”
“都成功了，”陆依凡回答，“除了一次决斗。”
“决斗？”
“啊，对的。被强行终止了。假如没有终止，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唔……假如你不考虑那四次拷问中有两次对方就是不松口结果一不小心死掉了的事情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赶紧走了吗？”
哈斯点了点头，再度消失在了阴影中。陆依凡打开自己的旅行箱，戴上手套，把电脑和手机放进自己那个用来装金属的盒子里，拿出手枪，上满子弹并放进自己的裤兜里。做完这一切，陆依凡就提着箱子从门口冲了出去。转身下楼梯之前，陆依凡看了一眼自己的邻居的房间，门是紧紧关 上的，就跟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人在进行所谓的监视行为。我就说吧。陆依凡这么想着，迅速冲下了楼梯。
自己的黑色服装太过于显眼，只能拐进小巷里躲藏。在这六天内，陆依凡有调查过这一带的地形，对于巷子的路径已经记得一清二楚。因此，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一片比较深入，几乎没有人住的地方，在那里停下来开始整顿。不过也不是太过安全，对方可能有直升机，也可能有擅长飞行的异能者。因此，自己必须保持时刻移动。很明确的一点是，自己穿着一身夜行服这么惹眼的装扮，是绝对不可能往人群里边钻的。这附近人比较少的地方……不，从这里到渡口的直线范围上人比较少的地方……有一排比较老旧的住宅区……再接着是一个体育运动中心……还有……算了现在没空想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吧。陆依凡用力甩了甩脑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陆依凡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静静等待着自己能够感觉到对方行动的时刻。
有人在敲门。
是陆依凡吗？林晓筱不大清楚。要不要去开门？他会不会是担心自己背叛他，说出他的位置？那就不该去开门，让他以为自己不在家。可是万一，万一他需要一些我能够做到的帮助呢？况且也有可能不是他啊。虽然自己认识的人不多，眼下也没有要交水电费的需要，可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总之，去开门吧。
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门外的可能性。林晓筱悄悄将手放上门把，旋转开锁头，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领头的是一个和陆依凡年纪相仿的少年。他的头发也是黑色的，但很长，要在背后束在一起。他的衣着十分朴素，白色衬里，灰色长裤，除此以外最惹眼的也就只是一件藏青色的大衣。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的外貌，和陆依凡有些相似。
现在这个家伙，正用一把手枪指着自己。
“麻烦一下~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住你隔壁的那个家伙的事情呢？”
那个人如是说。
中午，十二点整。
肚子已经开始响了啊。感受着自己的饥饿感，陆依凡蹲在墙角没动。一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或者说是人声出现在这里。有些异常。就算说是 的执行人员太过于失职，也总是会搜查一下这种最适合藏人的地方的啊。
没办法，姑且先做一下探测工作吧。陆依凡从大衣中掏出一个正方形的金属小铁块，把玩了一下之后，放在右手的手心里。随后右手握拳，平举，正对着自己的前方。
“散裂。”
一瞬间，陆依凡手心里的铁块就分成了几十万条细小的丝线，分别沿着不同的方向延伸开来，迅速向整个城市蔓延。
通灵者的通灵术，不是仅仅可以操控变形那么简单的力量。被通灵的物质上会附有通灵者的一些基本感官，换句话说就是通灵者手脚的延伸，放在谍报上也是十分实用的。于是，在一瞬间，陆依凡的感知范围就变成了整个小镇。
不过，事实上，并不需要整个小镇。
只要方圆五十米就够了。
“回收。”
丝线聚集，在陆依凡的手心里变回了方块。这还怎么玩啊，陆依凡想。东西南面各五人，全部是异能者。正北面，一人。
陆依凡抬头望去，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单脚踏在屋檐上，以倨傲的角度睥睨着自己。我真是个白痴，陆依凡想。既然金属能当做谍报手段，那么其他东西自然同样可以。只要自己不是处在真空范围，用通灵者的手段大多数时候都能简单地侦察到。听说亚登堡的总部设在海底，嘿，他们真该庆幸能通灵水的通灵者还没出生啊。
接下来，该应付眼前这个家伙了。
面前的人和自己年纪相仿，头发留长束在脑后，内里小少爷装饰，外披一件藏青色大衣，居高临下，用那陆依凡十分熟悉的无畏眼神看着自己。
“还是这么迟钝啊，你这杂碎。”
陆依凡仰起头，咧开嘴，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你不也是混成给人卖命的鬼样子了嘛，居然还把头发留长了，以后你要女装叫我一声。”
少年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你该知道，你对上我没有胜算。”
“我当然知道自己赢不了啊，”陆依凡很随意地回答道，他的手里又多了几块方块，如同水珠一般柔软，“可是，你对于‘能干掉我’这件事，真的有把握吗？陆君逸？”
说完这话，陆依凡就如同撒开腿的兔子一般，向东南方冲去。
在最后一天的早晨，林晓筱起床洗漱之后，打开了自己的家门向外张望。她看见了自己邻居的房门，是开的。里面还有一些声音，大概是在为离开做准备吧。她轻轻地关上自己家的门，转过身去，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接下来的日子，会和以前一样，在无聊的空隙中度过吧。
陆依凡坐在地上，身子下俯，颇费力地将行李重新塞回那个行李箱，并用上更大的力气锁上了那个箱子。做完这一切后，他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刚刚从阴影中浮现出来的人。“所以，我们是今晚走，对吧？”
哈斯点头表示认可。这几天来，陆依凡基本就没有见过哈斯，估计哈斯本人一直就在这镇子上，大概是在忙他自己的事情吧。陆依凡懒得去管这些。对哈斯和陆依凡两人来说，这一周时间内的经历大概都只是在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地方做了一次没有任何意义的旅行吧。总而言之，他们今晚会在大概六点半左右离开这个小镇，前往亚登堡，陆依凡也应该会顺利地成为那之中的一员，去执行那个组织的任务。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陆依凡循声望去，哈斯正倚靠在墙壁边上，望着他。“亚登堡给出的任务，我们的专员是可以拒绝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回绝可能危及你自己的危险任务，毕竟保护异能者还是我们的第一铁则。但是，假如你长时间不去执行任务，哪怕最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做的话，你对于亚登堡来说就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罢了。我们确实是要保护异能者，但是这样的人真的还有资格被称作异能者吗？毫无疑问不能。到这里，经过总议会——我们的议事机关讨论后，就有很大可能对这个人执行放逐。简单来说，我们不需要没有用的、吃软饭的垃圾，明白吗？”
陆依凡点点头。其实根本不用他费心费力做这个补充说明。陆依凡本人是为了寻求拼斗，为了变得更强而答应亚登堡的邀请来到此处的。与其担心他变得惫懒，还不如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强行接下太难的任务死在外边。
现在还是早晨。陆依凡检查了一遍自己大衣的内衬，很好，平时携带用的金属都在，没有遗漏。接下来就告诉哈斯，就这样等到晚上吧。
“那个，哈斯，我们就这样——”
一阵急促的信息声打断了陆依凡的话，哈斯迅速拿出手机接通。那一瞬间陆依凡看到手机的外壳和屏幕好像都是特制的。这大概是亚登堡自制的手机，用的估计也是他们自己的信号站，陆依凡想。哈斯接通电话后没有问问题或者发起一些别的什么主动言论，只是“啊”、“嗯”、“我知道了”这样来回复对方。挂掉电话后，陆依凡看见，哈斯面沉如水，冷冰冰地看着自己。“我们的情报泄露了，现在的部队离小镇还有二十公里，从卫星上观看时速一百二十公里。计算结果是假如他们就是朝着这间屋子来，大概会在十七分钟以内抵达。”
话说得不长，但是却像是电流一样，几乎击穿了陆依凡的心。自己被背叛了？被那个女孩？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是希望自己放松警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可是，陆依凡不管怎么样都不想去怀疑那个女孩，怀疑自己曾经信任过的人，他宁愿相信是亚登堡内部有内鬼，但这点只能等到到了亚登堡以后再探明。而且，哈斯看起来极度信任亚登堡，那么自己就绝不能告诉哈斯自己的猜想，这样哈斯一定会向林晓筱动手。 陆依凡干脆利落地拿起行李箱，看向哈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目前我们的情报大概是泄露了。现在我们先离开，最好分散行动，我担心他们也拿到了我们是两人一组的消息。然后晚上六点半在这个小镇的渡口集合。假如到了点另外一个人还没到，就直接走人，可以吧？”
哈斯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但是哈斯望向陆依凡的眼神却是狐疑的，“作为未成为专员的人，你似乎太过于冷静了些。”
“噗嗤”一声，听到这话的陆依凡笑了出来，“你以为我是谁啊？
“一百一十四起暗杀，三十三次保护，六次潜入，四场拷问，六十二场决斗，这些事件可都是记录在案的。面对一个干下这种事情的人，你居然要问我‘是不是太冷静了些’？我当然很冷静，现在赶快走。”
“等等。”哈斯眼中的狐疑消失了，“容我多嘴询问一句。你这些任务，全都成功了吗？这是出于亚登堡对于人才的需求度，以及你以后的待遇提出的问题。”
“都成功了，”陆依凡回答，“除了一次决斗。”
“决斗？”
“啊，对的。被强行终止了。假如没有终止，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唔……假如你不考虑那四次拷问中有两次对方就是不松口结果一不小心死掉了的事情的话。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赶紧走了吗？”
哈斯点了点头，再度消失在了阴影中。陆依凡打开自己的旅行箱，戴上手套，把电脑和手机放进自己那个用来装金属的盒子里，拿出手枪，上满子弹并放进自己的裤兜里。做完这一切，陆依凡就提着箱子从门口冲了出去。转身下楼梯之前，陆依凡看了一眼自己的邻居的房间，门是紧紧关 上的，就跟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人在进行所谓的监视行为。我就说吧。陆依凡这么想着，迅速冲下了楼梯。
自己的黑色服装太过于显眼，只能拐进小巷里躲藏。在这六天内，陆依凡有调查过这一带的地形，对于巷子的路径已经记得一清二楚。因此，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一片比较深入，几乎没有人住的地方，在那里停下来开始整顿。不过也不是太过安全，对方可能有直升机，也可能有擅长飞行的异能者。因此，自己必须保持时刻移动。很明确的一点是，自己穿着一身夜行服这么惹眼的装扮，是绝对不可能往人群里边钻的。这附近人比较少的地方……不，从这里到渡口的直线范围上人比较少的地方……有一排比较老旧的住宅区……再接着是一个体育运动中心……还有……算了现在没空想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吧。陆依凡用力甩了甩脑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陆依凡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静静等待着自己能够感觉到对方行动的时刻。
有人在敲门。
是陆依凡吗？林晓筱不大清楚。要不要去开门？他会不会是担心自己背叛他，说出他的位置？那就不该去开门，让他以为自己不在家。可是万一，万一他需要一些我能够做到的帮助呢？况且也有可能不是他啊。虽然自己认识的人不多，眼下也没有要交水电费的需要，可是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总之，去开门吧。
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门外的可能性。林晓筱悄悄将手放上门把，旋转开锁头，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群人。领头的是一个和陆依凡年纪相仿的少年。他的头发也是黑色的，但很长，要在背后束在一起。他的衣着十分朴素，白色衬里，灰色长裤，除此以外最惹眼的也就只是一件藏青色的大衣。最重要的是，这家伙的外貌，和陆依凡有些相似。
现在这个家伙，正用一把手枪指着自己。
“麻烦一下~能不能告诉我一些住你隔壁的那个家伙的事情呢？”
那个人如是说。
中午，十二点整。
肚子已经开始响了啊。感受着自己的饥饿感，陆依凡蹲在墙角没动。一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或者说是人声出现在这里。有些异常。就算说是 的执行人员太过于失职，也总是会搜查一下这种最适合藏人的地方的啊。
没办法，姑且先做一下探测工作吧。陆依凡从大衣中掏出一个正方形的金属小铁块，把玩了一下之后，放在右手的手心里。随后右手握拳，平举，正对着自己的前方。
“散裂。”
一瞬间，陆依凡手心里的铁块就分成了几十万条细小的丝线，分别沿着不同的方向延伸开来，迅速向整个城市蔓延。
通灵者的通灵术，不是仅仅可以操控变形那么简单的力量。被通灵的物质上会附有通灵者的一些基本感官，换句话说就是通灵者手脚的延伸，放在谍报上也是十分实用的。于是，在一瞬间，陆依凡的感知范围就变成了整个小镇。
不过，事实上，并不需要整个小镇。
只要方圆五十米就够了。
“回收。”
丝线聚集，在陆依凡的手心里变回了方块。这还怎么玩啊，陆依凡想。东西南面各五人，全部是异能者。正北面，一人。
陆依凡抬头望去，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单脚踏在屋檐上，以倨傲的角度睥睨着自己。我真是个白痴，陆依凡想。既然金属能当做谍报手段，那么其他东西自然同样可以。只要自己不是处在真空范围，用通灵者的手段大多数时候都能简单地侦察到。听说亚登堡的总部设在海底，嘿，他们真该庆幸能通灵水的通灵者还没出生啊。
接下来，该应付眼前这个家伙了。
面前的人和自己年纪相仿，头发留长束在脑后，内里小少爷装饰，外披一件藏青色大衣，居高临下，用那陆依凡十分熟悉的无畏眼神看着自己。
“还是这么迟钝啊，你这杂碎。”
陆依凡仰起头，咧开嘴，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你不也是混成给人卖命的鬼样子了嘛，居然还把头发留长了，以后你要女装叫我一声。”
少年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你该知道，你对上我没有胜算。”
“我当然知道自己赢不了啊，”陆依凡很随意地回答道，他的手里又多了几块方块，如同水珠一般柔软，“可是，你对于‘能干掉我’这件事，真的有把握吗？陆君逸？”
说完这话，陆依凡就如同撒开腿的兔子一般，向东南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