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吴远放水
千羽宗，外宗演武场。
一座高丈许高的宽敞石台之下，此时，已是有着三五个少年在此等候，几人围在一起，有人眉飞色舞的在侃侃而谈，似乎在传授自己的某些经验，也有人静静的在一旁安静倾听，不做评论，而后便是有人提到……
“听闻这次传授武学的是外宗的鲁长老，也不知长老会教我等何种武学，好期待啊，来到宗门半年多了，前段时间修炼到聚元三重之后，我便一直想要学一门武学来增强自身实力，只是武学阁的武学全是文字和那种相当抽象的图画，修炼起来难度实在太大，也太过耗费时间，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连一门武学都还没掌握呢。”
“是啊，自己去武学阁挑选武学，不仅需要大量时间精力去钻研，一般人还不一定修炼成功。”
“我倒是还行，两个月前，前去武学阁选取了一门武学，虽然只是凡品武学中的低阶武学，但……却是花了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才堪堪入门。”
“自学武学对我们现在而言的确不容易，只有投入大量时间才能有所成，不过还好，外宗每隔半年，便是会有专门的武学长老亲自来传授武学，倒是弥补了我等现阶段的缺点。”
“唉……听你们这么一说，我都嫉妒起了咱们外宗的那些天骄，同样的年龄，为啥他们就能轻松的自学成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
在短短交谈的时间里，原本这个地方只有他们几人，但现在却已是陆陆续续来了二十多人，远方还有更多的人在结伴赶来。
莫陵来得不算太晚，而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的两条眉毛却是一挑，暗暗想道：“这里绝大多数应该都是刚进入宗门半年的人？”
凡是在千羽宗修炼了一年以上的，几乎最少都是修炼成了一门武学，而像他这样的“外宗老人”，有些甚至掌握了三四门。
当然，在这些“外宗老人”里，莫陵却是个意外……
经脉破败的缘故，导致其之前的那种修炼速度实在太过悲催，即便付出旁人数倍的努力，甚至这两年来他夜里都没有睡过觉，但那元力的增长速度，却依旧是让人觉得不堪入目，过于缓慢。
所幸，服用洗髓丹后，他的经脉已是被彻底修复，且体内的些许杂质也是得到剔除，十多天来，他的修炼速度倒是不可与以往相提并论。
莫陵的身旁，有个少年似乎认出了他，余光瞅了几眼，便是向一旁同来的两个少年小声道。
“你瞧，旁边那个人那是不是莫陵吗？”
“还真是他呢，传说中那个‘外宗第一人’，一个大我们两届的外宗弟子，想不到他居然被放了进来，有些意外啊，不是说修炼不达聚元三重的人，这次武学传授进不来吗？”
“他应该也到了聚元三重。”
“啧啧，两年多的时间才修炼到聚元三重，真搞不明白他当初是怎么进入千羽宗的。”
“我听前两届的人说过，当初莫陵是因为根骨极佳的缘故，才进入的宗门。”
“根骨极佳？也不知道当初让他进入宗门的人谁哪位长老，依我看，他老人家或许是当时花了眼，他要都是算得上根骨极佳，那我等岂不是传说中的天纵奇才。”
之前认出莫陵的那个少年见到后者朝这片望来，便是将食指放在口前，向同伴做出一个小声的收势，“嘘，小声点。”
不过有人却是一脸不屑，甚至还有些挑衅意味的朝莫陵的方向看去。
“怕什么，我只不过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他若不服，随时等他向我挑战，可以擂台上见。”
显然，对于那位“外宗第一人”，另一个少年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言行之中充满了自信和一种轻视，当然他的自信也并非凭空而来，他已是修炼到了聚元四重。
在他想来，即便莫陵已是修炼到了聚元三重，但以后者在宗门出了名的“龟速”修炼，恐怕只是近期才堪堪突破，而一个聚元三重的人罢了，难道他还会怕了这个废材不成。
而对于这些人的言语，莫陵看起来似乎是直接无视，并没有出言相对，这两年来，那样的话语时常围绕在他身边，如果每次他都要因此和那些人战上一场……估计他早已废了。
可在心里头，他却很是黯然失落，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唉……”
这些人说的是事实，莫陵确实也没有什么话语能去反驳，但这般肆无忌惮的在他身旁和其他人对他说三道四，却是令得其心中微怒，同时更是下定决心要将自己那个废物的头衔给摘掉！
“学完武学之后，我便立即去冲脉，争取尽早修炼荒古法！”
这一刹，莫陵终于从经脉修复、修炼速度变快的喜悦中脱离出来，他发觉自己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落后于同辈人，同时这也使得其非常迫切的想要去修炼头脑中的荒古法，他感觉得到，那荒古法非同小可，绝对不凡。
不过，荒古法对修炼者有着极为挑剔的特殊要求，一世也难有一人能练成……
忽然，整个场地是鸦雀无声，仿佛针落可闻，此时，此地已是聚集了将近三百人，丈高的宽敞石台之上，站上了一位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灰衣并不惹眼，面色苍白，仿佛一个病秧子一般，但石台下方的朝气少年们见到是他将要传授武学之后，却都是露出了敬畏之色。
石台下方，这些少男少女们不光对上方的男人很是敬畏，在那眼神之中，还有着狂热的崇拜。
近些天来，千羽宗内一个向来低调无声的长老，随着许多陈旧的事迹被人挖出，最近却是在内宗外宗里引起了一阵浪潮，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无任何特殊，甚至浑身透露出衰弱气息的中年人，则正是那位长老，名为鲁寻风。
“这次的武学，由我传授。”
见到此地极为安静，看起来有点衰弱的鲁长老没有一丝拖沓，便是进入了主题，甚至连自己都没有介绍。
“第一遍演示会相对较快，不必强行记住。”
接着，鲁长老便是身形一动，施展起了一套拳法，似乎有意照顾那些学得快的弟子，起初，他的动作很慢，让人不免对这门拳法有所怀疑。
莫陵虽然位置有些靠后，但却是站在正对石台的中心处，此时他脸色肃穆，一双眸子紧紧跟随着鲁长老的双拳在动。
而随着不断变快的动作，这门原本看似柔弱的拳法，却是逐渐变得刚猛起来，每挥出一拳，那拳头与空气产生的破空声便是让得在场的少年们都是一惊，那是一种威势，仿佛能崩裂一切般，令得人感到可怖，而后所有人都是不敢再对这门拳法有所怀疑。
“咦，这好像是崩拳，但似乎和我从武学阁学来的有些不一样？！”
有人惊异，似乎接触过鲁长老施展的拳法。
“这的确是凡品低阶武学，崩拳……不过，鲁长老施展的崩拳，似乎要比原来的崩拳要更为强大。”
一套拳法下来，鲁长老面色依旧苍白，还是让人觉得衰弱，并没有因演练武学而有丝毫改变。
他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很是宁静，感官很是敏锐，似乎听到了一些少年的话语，便是看向了那个方向，淡笑道：“这是我改过的崩拳。”
而后他又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可以自行施展演练几遍，不求直接习会，但要知晓这门拳法的大概轮廓。”
莫陵自人群中退出，来到最后面的空旷之地，循着脑海中的动作，便是施展起来。
这是一门极为刚猛的拳法，招式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花架子，不过由于是第一次施展，莫陵的动作也是不免的有些别扭。
为了凝神，莫陵索性直接闭上了眼，循着头脑中的“影子”，便是有些生涩的施展出了拳法，虽然生硬，但总的来说，看着还算不错，就是没有鲁长老施展时的那种威势。
一遍结束之后，莫陵迅速又在头脑中将拳法过了一遍。
“加大力道和速度看看。”
没有睁开眼，他再次施展武学。
起初莫陵出拳不快，而后他随心而动，拳头迅猛的划过空气，竟是带起了轻微呼声，动作也是顺畅了很多，干脆而凌厉。
石台上，鲁长老目光扫过下方少年，巡过最后方时，似有察觉，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不错。”
鲁长老很有耐心，当所有人都停止初步的演练之后，方才再度施展，而这一次，他的动作却是慢了很多，结束之后他又给下方的少男少女们留下足够时间，让他们自寻摸索，莫陵也是再度沉浸其中。
鲁长老并不着急，当所有人都停下，朝他投来目光之后，便是又施展了一遍，还是较慢的动作，随后他静静站在石台上，还是让所有人继续自行摸索，没有出声干扰。
当所有人又朝他望来之时，他施展起第四遍，结束之后，轻声道：“今日到此结束，我明日还会再来一次，若有不懂，那时我会为你们解答。”
声音似乎不大，但在场之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因为他在声音中运用了元力，而当他声音落下，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石台下方的些许少年都是默默躬身，表示礼敬。
其他少年见状，而后竟也是连忙躬身，莫陵也是如此。
对于这位鲁长老，这些天他也是有些听闻，了解到前者的一些事。
(本章完)
一座高丈许高的宽敞石台之下，此时，已是有着三五个少年在此等候，几人围在一起，有人眉飞色舞的在侃侃而谈，似乎在传授自己的某些经验，也有人静静的在一旁安静倾听，不做评论，而后便是有人提到……
“听闻这次传授武学的是外宗的鲁长老，也不知长老会教我等何种武学，好期待啊，来到宗门半年多了，前段时间修炼到聚元三重之后，我便一直想要学一门武学来增强自身实力，只是武学阁的武学全是文字和那种相当抽象的图画，修炼起来难度实在太大，也太过耗费时间，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连一门武学都还没掌握呢。”
“是啊，自己去武学阁挑选武学，不仅需要大量时间精力去钻研，一般人还不一定修炼成功。”
“我倒是还行，两个月前，前去武学阁选取了一门武学，虽然只是凡品武学中的低阶武学，但……却是花了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才堪堪入门。”
“自学武学对我们现在而言的确不容易，只有投入大量时间才能有所成，不过还好，外宗每隔半年，便是会有专门的武学长老亲自来传授武学，倒是弥补了我等现阶段的缺点。”
“唉……听你们这么一说，我都嫉妒起了咱们外宗的那些天骄，同样的年龄，为啥他们就能轻松的自学成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
在短短交谈的时间里，原本这个地方只有他们几人，但现在却已是陆陆续续来了二十多人，远方还有更多的人在结伴赶来。
莫陵来得不算太晚，而望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他的两条眉毛却是一挑，暗暗想道：“这里绝大多数应该都是刚进入宗门半年的人？”
凡是在千羽宗修炼了一年以上的，几乎最少都是修炼成了一门武学，而像他这样的“外宗老人”，有些甚至掌握了三四门。
当然，在这些“外宗老人”里，莫陵却是个意外……
经脉破败的缘故，导致其之前的那种修炼速度实在太过悲催，即便付出旁人数倍的努力，甚至这两年来他夜里都没有睡过觉，但那元力的增长速度，却依旧是让人觉得不堪入目，过于缓慢。
所幸，服用洗髓丹后，他的经脉已是被彻底修复，且体内的些许杂质也是得到剔除，十多天来，他的修炼速度倒是不可与以往相提并论。
莫陵的身旁，有个少年似乎认出了他，余光瞅了几眼，便是向一旁同来的两个少年小声道。
“你瞧，旁边那个人那是不是莫陵吗？”
“还真是他呢，传说中那个‘外宗第一人’，一个大我们两届的外宗弟子，想不到他居然被放了进来，有些意外啊，不是说修炼不达聚元三重的人，这次武学传授进不来吗？”
“他应该也到了聚元三重。”
“啧啧，两年多的时间才修炼到聚元三重，真搞不明白他当初是怎么进入千羽宗的。”
“我听前两届的人说过，当初莫陵是因为根骨极佳的缘故，才进入的宗门。”
“根骨极佳？也不知道当初让他进入宗门的人谁哪位长老，依我看，他老人家或许是当时花了眼，他要都是算得上根骨极佳，那我等岂不是传说中的天纵奇才。”
之前认出莫陵的那个少年见到后者朝这片望来，便是将食指放在口前，向同伴做出一个小声的收势，“嘘，小声点。”
不过有人却是一脸不屑，甚至还有些挑衅意味的朝莫陵的方向看去。
“怕什么，我只不过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他若不服，随时等他向我挑战，可以擂台上见。”
显然，对于那位“外宗第一人”，另一个少年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里，言行之中充满了自信和一种轻视，当然他的自信也并非凭空而来，他已是修炼到了聚元四重。
在他想来，即便莫陵已是修炼到了聚元三重，但以后者在宗门出了名的“龟速”修炼，恐怕只是近期才堪堪突破，而一个聚元三重的人罢了，难道他还会怕了这个废材不成。
而对于这些人的言语，莫陵看起来似乎是直接无视，并没有出言相对，这两年来，那样的话语时常围绕在他身边，如果每次他都要因此和那些人战上一场……估计他早已废了。
可在心里头，他却很是黯然失落，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唉……”
这些人说的是事实，莫陵确实也没有什么话语能去反驳，但这般肆无忌惮的在他身旁和其他人对他说三道四，却是令得其心中微怒，同时更是下定决心要将自己那个废物的头衔给摘掉！
“学完武学之后，我便立即去冲脉，争取尽早修炼荒古法！”
这一刹，莫陵终于从经脉修复、修炼速度变快的喜悦中脱离出来，他发觉自己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落后于同辈人，同时这也使得其非常迫切的想要去修炼头脑中的荒古法，他感觉得到，那荒古法非同小可，绝对不凡。
不过，荒古法对修炼者有着极为挑剔的特殊要求，一世也难有一人能练成……
忽然，整个场地是鸦雀无声，仿佛针落可闻，此时，此地已是聚集了将近三百人，丈高的宽敞石台之上，站上了一位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灰衣并不惹眼，面色苍白，仿佛一个病秧子一般，但石台下方的朝气少年们见到是他将要传授武学之后，却都是露出了敬畏之色。
石台下方，这些少男少女们不光对上方的男人很是敬畏，在那眼神之中，还有着狂热的崇拜。
近些天来，千羽宗内一个向来低调无声的长老，随着许多陈旧的事迹被人挖出，最近却是在内宗外宗里引起了一阵浪潮，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并无任何特殊，甚至浑身透露出衰弱气息的中年人，则正是那位长老，名为鲁寻风。
“这次的武学，由我传授。”
见到此地极为安静，看起来有点衰弱的鲁长老没有一丝拖沓，便是进入了主题，甚至连自己都没有介绍。
“第一遍演示会相对较快，不必强行记住。”
接着，鲁长老便是身形一动，施展起了一套拳法，似乎有意照顾那些学得快的弟子，起初，他的动作很慢，让人不免对这门拳法有所怀疑。
莫陵虽然位置有些靠后，但却是站在正对石台的中心处，此时他脸色肃穆，一双眸子紧紧跟随着鲁长老的双拳在动。
而随着不断变快的动作，这门原本看似柔弱的拳法，却是逐渐变得刚猛起来，每挥出一拳，那拳头与空气产生的破空声便是让得在场的少年们都是一惊，那是一种威势，仿佛能崩裂一切般，令得人感到可怖，而后所有人都是不敢再对这门拳法有所怀疑。
“咦，这好像是崩拳，但似乎和我从武学阁学来的有些不一样？！”
有人惊异，似乎接触过鲁长老施展的拳法。
“这的确是凡品低阶武学，崩拳……不过，鲁长老施展的崩拳，似乎要比原来的崩拳要更为强大。”
一套拳法下来，鲁长老面色依旧苍白，还是让人觉得衰弱，并没有因演练武学而有丝毫改变。
他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很是宁静，感官很是敏锐，似乎听到了一些少年的话语，便是看向了那个方向，淡笑道：“这是我改过的崩拳。”
而后他又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可以自行施展演练几遍，不求直接习会，但要知晓这门拳法的大概轮廓。”
莫陵自人群中退出，来到最后面的空旷之地，循着脑海中的动作，便是施展起来。
这是一门极为刚猛的拳法，招式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花架子，不过由于是第一次施展，莫陵的动作也是不免的有些别扭。
为了凝神，莫陵索性直接闭上了眼，循着头脑中的“影子”，便是有些生涩的施展出了拳法，虽然生硬，但总的来说，看着还算不错，就是没有鲁长老施展时的那种威势。
一遍结束之后，莫陵迅速又在头脑中将拳法过了一遍。
“加大力道和速度看看。”
没有睁开眼，他再次施展武学。
起初莫陵出拳不快，而后他随心而动，拳头迅猛的划过空气，竟是带起了轻微呼声，动作也是顺畅了很多，干脆而凌厉。
石台上，鲁长老目光扫过下方少年，巡过最后方时，似有察觉，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不错。”
鲁长老很有耐心，当所有人都停止初步的演练之后，方才再度施展，而这一次，他的动作却是慢了很多，结束之后他又给下方的少男少女们留下足够时间，让他们自寻摸索，莫陵也是再度沉浸其中。
鲁长老并不着急，当所有人都停下，朝他投来目光之后，便是又施展了一遍，还是较慢的动作，随后他静静站在石台上，还是让所有人继续自行摸索，没有出声干扰。
当所有人又朝他望来之时，他施展起第四遍，结束之后，轻声道：“今日到此结束，我明日还会再来一次，若有不懂，那时我会为你们解答。”
声音似乎不大，但在场之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因为他在声音中运用了元力，而当他声音落下，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石台下方的些许少年都是默默躬身，表示礼敬。
其他少年见状，而后竟也是连忙躬身，莫陵也是如此。
对于这位鲁长老，这些天他也是有些听闻，了解到前者的一些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