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汉末当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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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十六字真言

    马腾想明白了。

    羌人就是喂不熟的狼。

    你想要他听从管教,就得展现出比他强还比他横的姿态。

    宽厚的对待他们,是会赢得他们的支持,但是,他们只会把你当成朋友,而非是主人。

    现在是处在与韩遂方面争斗的利害局面,联合起来,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马腾本也不想这么撕破脸皮,搞得大家都不体面。

    但是诸羌尽对他冷嘲热讽,这若再忍,马腾在西凉的威望将会再次刷新下限。

    而阿夺站出来顶嘴,恰是马腾转型的跳板。

    阿夺所率的羌部,家产颇厚,这都是他父祖留下的基业。

    马腾的一声令下,阿夺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化作别人的战利品。

    一个不听号令的阿夺,让众贪婪的羌部尝到甜头、看到盼头,至少在短时间内。

    他们之间的这个关系,就不会破裂。

    ……

    看到被撕的粉碎的阿夺,马腾满意的笑出了声。

    而拿到阿夺身体部分的羌人大帅,也笑得很大声。

    分配好了阿夺家产之后,马腾开始了他的安排。

    很简单。

    “韩遂御下二万兵马来犯,尔等可自用手段各凭本事,阻拦之。俘获多少,尽是你们的,无论生口、牛羊、兵甲。

    我只有一点要求。”

    诸羌部大帅听着马腾的话,眼睛都红了。

    俘虏多少全算自己的…

    仿佛在他们眼里,那两万人就不是兵,而是一头头只会哒哒乱跑的小羊。

    “马将军有要求,尽管提出来便是,我等既遵将军之令,自会听从!”

    “不错,”马腾点了点头道“我的要求就是听我将令,愿意听的,自然有利可得,不愿意听的…”

    马腾看了一眼阿夺四分五散的尸身。

    “那便是下场!”

    一听到有利可得,诸羌人相视一笑,直道“好说好说!我等自然会遵将军令。”

    ……

    回到帐中,马腾长出了一口气。

    今天的心境转变,仿佛让自己年轻了十岁,回到了当初纵横西凉的那副模样。

    虽然现在纵横不得了。

    因为,野心不能只靠暴力来完成。

    现在这个局面,马腾更不能让整个西凉和诸羌部元气大伤。

    所以他说俘虏的全算各部的。

    不管在中原王朝还是游牧的草原民族,人口都是最重要的资源。

    各部都明白人口的好处,只有人口多了,能战之兵才会更多,在下一代乃至下下代,一个部的人口将会成倍增长。

    但凡有点野心的,在得到马腾的指示后,都会选择尽可能地去生擒对面。

    别看马腾动了真怒,但是他一直保持着思维的理智,在用重利鼓动诸羌部的同时,他还要考虑西凉的未来。

    毕竟…

    这关乎他的野心能不能实现。

    至于平衡问题,马腾现在占据发号施令的位置,哪怕底下各部为了分配利益发生竞争乃至于矛盾,也得先过问马腾的意思是不?

    这样一来,底下诸部难以做大,而马腾的主动权也将会更大。

    “韩文约啊韩文约…这一次是你心急了啊!”

    马腾为自己斟上一杯酒,满满饮下。

    为形势扭转,当浮一大白。

    …

    越往破羌去,关羽就越是小心,不但稍稍放慢了速度,还外派出了斥候。

    因为到了这一带,山地多了起来,尤其是破羌。

    破羌,之所以说它扼交通之要道,正因为它在两道山脉中间夹着。

    关羽早早地就清楚了这个问题。

    但是他不得不去。

    这次行动,他不只是打游击,打游击只是在西凉制造混乱的手段,现在关羽兜兜转转一大圈,完成了三角形游击,整个金城境内,破羌以西的地方应该都乱了套了。

    而敌军又追不上。

    每每想及此,关羽都万分感慨——

    陛下战术之精巧,真神鬼莫测也!

    现在,摆在关羽面前的问题就是如何将韩遂背后的骚乱,给扩大到韩遂的腹心处。

    让整个金城乃至于韩遂部,全都乱起来。

    这样,马腾就能抓到可乘之机…

    掐起来,打起来!

    接下来就看自己兄长的了。

    关羽暗暗握了握拳,为了陛下,为了兄长,一定要成!

    当斥候从破羌附近回来后,关羽连忙追问情况。

    乃得知——破羌的守军已经在积极备战,连周边的地区也设卡值守巡逻。

    关羽不禁皱起了眉头。

    到底是韩遂底下的人,有了防备,这可不能再向杀羌人那般乱杀了。

    前方防御严谨,后方大概率也有追兵。

    再往回走临羌方向,那简直是在扑空气。

    进退两难之际,关羽想起来刘宏给他的第二封锦囊。

    ……

    雒阳,鸿都门学,兵科。

    魏延高高地举起了手,表示自己有疑惑,他有些紧张地喊道“恩…陛…先生…”

    刘宏露出温和的笑容,示意魏延提出疑问。

    自从那天在医科不小心显露了自己在医学方面的造诣,其他几科也都请求刘宏抽空过来授课。

    毕竟是自己重建鸿都门学的第一届学生,也是大汉的下一代,刘宏也就全接下了。

    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其他人,这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至于魏延,是因为魏母听闻鸿都门学开办,怎么说都要把魏延送到城里读书。

    魏延纯孝,不肯拂了自家母亲的期盼,但他又是个读不进去儒经的,故而选择兵科。

    谁料刚入学没几天,就遇到了自己的恩公…

    呃…更让人吃惊的是,恩公还是当今圣天子!

    于是他就一直很认真的听刘宏讲。

    只是听着,魏延又有了疑问。

    刘宏上课自然与其他人不同,他提倡学生上课积极提出问题。

    能提出疑问,证明认真学了,真要没有问题,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小年轻魏延,两只眼睛瞪的老大,他恭敬地问道“先生,适才听您说——游击的要义,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解惑!”

    “但说无妨。”

    “先生刚才说,游击引起骚乱,使敌人首尾难顾而自乱,那万一敌人坚守不动,或者认为是藓芥小疾,置之不理又如何?”

    刘宏惊讶地看了一眼小魏延。

    这个问题都能问出来,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这块料啊!

    “游击,又涉及到心理战,这且先不提。

    首先要考虑,什么样的敌人,适合用这种战术,这是一个将领在战前就应该考虑的问题,若是敌人坚守不动,那只能说是战术失误。饶是如此,以少数兵马,拖住敌军多数兵马,战略上亦是不亏。

    若是敌人以为这只是藓芥小疾,那就说明对面蠢,那么他们是要吃大亏得。”

    魏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又问道“那什么样的敌人适合用游击战呢?”

    刘宏先是看了一眼西方,然后笑着说道“尽量说的通俗点——急于求成,没有耐心的敌人。

    敌人着急,大肆搜寻围剿,我军乃可…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此十六字,你等可要记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