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查案
“在我们那个地方，叫做碰瓷，不过那是一件变了味道的碰瓷。”瞿云天一边回忆，一边道：“当时，有一个大概是穷酸秀才模样的人，看见一个倒着路旁的贼老太婆，后来好心过去扶起了那个老太婆，又将那个老太婆送往了医馆，后来那贼老太婆连同他的儿子却将那穷酸秀才告上了衙门，告那穷酸秀才行凶将他撞倒，要那穷酸秀才赔偿药钱。”
“世上为何还有如此恩将仇报之人？”张卫全叹道。
“如果仅仅如此，人并不会变得麻木不仁，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所有人无所适从，本来那穷酸秀才也是希望衙门能给自己一个公道，哪知案子判了下来，却并不是如此，衙门居然会判那穷酸秀才撞人，故而让那秀才赔偿那贼老太婆一家人纹银两百两，还将那秀才关押了整整一年。后来又出了两次这样的事情，友好使者挖出了背后的真相，原来那贼老太婆确是那县衙捕头的远房姑妈。”瞿云天道。
“如果是我看见此事，也不会去再帮助任何人。”张卫全道。这就是一件事物的本质，相信吗？也容不得张卫全不相信。
“这就是真正的原因。人说了谎，总想要别人相信他，可人总说谎，人怎么还相信他。”说着，瞿云天也觉得说起这些心理并不怎么痛快，便转移话题，问陈三道：“你说死者的脑袋呢？”
“如果没有被人扔走，那些捕快明天天亮了应该能找到。”
“如果被人扔到那条江里呢？”瞿云天问道。
“那就找不到了。”
说了等于没说，几人都没有睡觉，只是有一遭没一遭的继续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时间过得不算很快，可也已经亮了，张卫全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对瞿云天和陈三道：“走吧，去衙门。”
路上，瞿云天靠近陈三轻声对他道：“一会你就说你姓张，名学友，我姓刘，名叫德华，是金陵商人，路过此地，拜见故人的，看张大叔肯定在这里也是有些名望的人，别让人怀疑到奥b马和王麻子上面去。”
瞿云天刚说完，走在前面一直没有问他们名字的张卫全便转头问道：“对了，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刘德华。”瞿云天顿了顿，又对张卫全道：“他叫张学友，金陵商人。”
张学友吗？张卫全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相信吗？谁知道。
那些捕快问的并不多，也亏得瞿云天和陈三先串通好了，那些捕快既然问到，瞿云天和陈三也就按照他们串通好的来回答了一番，又将昨天晚上所见到的事情一概的回答清楚，那些捕快便没有再问其他问题，张卫全在另外一处，正和那捕头在一旁攀谈，等瞿云天和陈三说完了，那捕头便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学友老弟，听闻卫全兄似乎提起你对这件案子有了一些发现，是否还请学友老弟帮个忙。”
这回瞿云天算是明白原来这个捕头是个自来熟，一开口便是学友老弟，只听见陈三答道：“只是一点点发现，如果帮不上忙，还望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学友老弟如果真的愿意帮忙，那自然是求之不得。”那捕头笑道。
看来这张卫全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而且在黄门镇的分量一点也不轻，只是几句话，就能让这捕头轻易地相信陈三这样一个外来人，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去天香驿站的时辰也要推迟两三天了，陈三能从伤口处看出很多东西，瞿云天也能从周围的环境里看出很多东西，那具无头尸体早已经被人抬进了义庄，张卫全就用几种药物保存着尸体，不至于让尸体腐烂，效果跟恒久远，永流传的福尔马林岑克尔溶液差不多。
箩筐和其他东西都没有移动过，不过在这个没有相机的时代里，很明显这些捕快的动作就会真正的破坏案发现场，在角落里的箩筐，进去是一条很小的通道，瞿云天一路查看，要说查案，陈三不及瞿云天，对于那些并不明显的痕迹，瞿云天有着近乎本能的觉察能力，这是平常的锻炼得出的。
小巷子里吗到处都是不规则摆放着的小石子，瞿云天数了数，有六十四颗，在墙壁处是一滩血渍，还有大量落叶，瞿云天随手拿起了一片树叶，抬头看了看在旁边院子里的大树，是旁边院子里那株树上的叶子，很新，并不是自然掉落的叶子，不过看见树上面的断枝，瞿云天也就知道那株树刚刚被人休整过，才会有这么多的树叶，有一片树叶引起了瞿云天的注意，那是一片并没有溅到血渍的树叶，很新，而且几乎是嫩芽，瞿云天走了过去，看了看那片树叶，又抬头看了看，便问跟着他的一个年轻捕头道：“里面是谁的住处？”
“是本镇赵员外的院子。”
“那能进去看看吗？”
“这个，要去问头。”
瞿云天点点头，道：“去问问吧，就说里面可能有什么线索。”
那年轻捕头恩了一声，便去问那捕头，不一会回来道：“好的，公子请跟我来。”
里面的树上并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异常也早已被人破坏，看不出什么东西，不过瞿云天倒是看清楚了赵员外府有些冷清，而且瞿云天也感觉到了异样，与这起凶杀案无关。
瞿云天又回到了巷子中，又仔细的查探了一番，便看见远处的墙缝里有一片随纸片，碎纸片上沾满了血迹，只是碎纸片处，有一块奇怪的痕迹，瞿云天并不知道这块碎纸片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有这样的痕迹，在现场，除了这些落叶，便没有别的痕迹。
很多事情，需要查看尸体，不过瞿云天不敢去看，这事便交给了陈三和张卫全，在附近寻找了很久，巷子过去，是一处草地，瞿云天在草地上查看了一番，有十八种脚印这么多，巷子里并没有留下任何脚印，看来是早有准备，县衙有狗，狗有灵敏的鼻子，瞿云天知道除非真的如同陈三的乌鸦嘴一般，那脑袋被人扔进了江中，否则找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不一会，瞿云天看见陈三和张卫全从义庄里出来，瞿云天也知道两人验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走上去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死者是学武之人，背部有明显的撞击过的痕迹。”陈三道。
“那其他呢？”
“一招毙命，凶手使用的凶器大概是一把捕快刀，是个高手，出刀及其狠辣，不留余地，而且凶手拇指无法使力，似乎早年之时受过伤。”陈三又重复了一遍。
“将以前说过的话翻一遍，你就当别人不知道你已经说过了？说点别的。”
“没了。”
“这么久就发现了这么点东西？”
“自己不去的人就不该指手画脚。”陈三理所当然的道。
“滚。”瞿云天说着，便将手上的纸片递给了陈三，道：“看看这个。”
陈三接过来看了一眼，便道：“这是那人死之前捏在手上的东西。上面的便是指痕。”
“那人手上也有血渍？”
陈三点点头恩了一声。
就在两人还在这里查案之时，便听见捕快们已经找到了死者的头部，两人对望了一眼，便跟着张卫全和两个捕快去那发现死者头部的地方。发现死者头部的是黄门镇外的一处先树林，而死者的头部就随意的丢弃在小树林中，死者头部早已被人送去了义庄。
这些都不要紧，在丢弃死者头部附近，也同样有着各种不同的脚印，同样杂乱无章，只见刘捕头看见瞿云天和陈三张卫全三人，便走了过来，说道：“死者非黄门镇人士，不过在这里，我们发现了这个。”说着，刘捕头将一张似乎是被人撕下来的纸递给了瞿云天。
瞿云天看了一眼，心神震惊，陈三看见瞿云天的样子，也凑过来看了看，同样也被眼前这只纸震住了。
在瞿云天手上的，是和他们在张家坳拿出来的那些账本一样，是从一本秘密账本上撕下来的，不过看了看里面的字，瞿云天看见了“亢龙有悔，飞龙在天”之类的降龙十八掌之类的话，很显然，这是从一本周易上面扯下来的，有了这样一份东西，看来，这并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很有可能是牵连着整个南岳官场的事件。
即使瞿云天和陈三也知道这些事情，可依然也不能和刘捕头提起，只是将这纸张当成了普通的证物一般看待，如果和别人提起，传了出去，恐怕张x友和刘x华这两个人会被整个南岳的官场在洪武四年的时候追杀到底。
等两人回去了义庄的路上，张卫全走了一会，便问道：“为何不说这是从一本秘密账本上撕下来的？”
“能说吗？说了，我们就要跑路了。”瞿云天到。
张卫全不可置否，事情却是如瞿云天所说一般，如果说了，那就只能跑路了。
回到义庄，陈三想起张卫全既然也已经看出来这是从一本秘密账本上撕下来的，只是张卫全又是如何仅凭着一页残纸便发现这是一本秘密账本的？
张卫全，陈三想起了这个名字，一想，一惊。
原来是他
“世上为何还有如此恩将仇报之人？”张卫全叹道。
“如果仅仅如此，人并不会变得麻木不仁，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所有人无所适从，本来那穷酸秀才也是希望衙门能给自己一个公道，哪知案子判了下来，却并不是如此，衙门居然会判那穷酸秀才撞人，故而让那秀才赔偿那贼老太婆一家人纹银两百两，还将那秀才关押了整整一年。后来又出了两次这样的事情，友好使者挖出了背后的真相，原来那贼老太婆确是那县衙捕头的远房姑妈。”瞿云天道。
“如果是我看见此事，也不会去再帮助任何人。”张卫全道。这就是一件事物的本质，相信吗？也容不得张卫全不相信。
“这就是真正的原因。人说了谎，总想要别人相信他，可人总说谎，人怎么还相信他。”说着，瞿云天也觉得说起这些心理并不怎么痛快，便转移话题，问陈三道：“你说死者的脑袋呢？”
“如果没有被人扔走，那些捕快明天天亮了应该能找到。”
“如果被人扔到那条江里呢？”瞿云天问道。
“那就找不到了。”
说了等于没说，几人都没有睡觉，只是有一遭没一遭的继续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时间过得不算很快，可也已经亮了，张卫全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对瞿云天和陈三道：“走吧，去衙门。”
路上，瞿云天靠近陈三轻声对他道：“一会你就说你姓张，名学友，我姓刘，名叫德华，是金陵商人，路过此地，拜见故人的，看张大叔肯定在这里也是有些名望的人，别让人怀疑到奥b马和王麻子上面去。”
瞿云天刚说完，走在前面一直没有问他们名字的张卫全便转头问道：“对了，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刘德华。”瞿云天顿了顿，又对张卫全道：“他叫张学友，金陵商人。”
张学友吗？张卫全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相信吗？谁知道。
那些捕快问的并不多，也亏得瞿云天和陈三先串通好了，那些捕快既然问到，瞿云天和陈三也就按照他们串通好的来回答了一番，又将昨天晚上所见到的事情一概的回答清楚，那些捕快便没有再问其他问题，张卫全在另外一处，正和那捕头在一旁攀谈，等瞿云天和陈三说完了，那捕头便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学友老弟，听闻卫全兄似乎提起你对这件案子有了一些发现，是否还请学友老弟帮个忙。”
这回瞿云天算是明白原来这个捕头是个自来熟，一开口便是学友老弟，只听见陈三答道：“只是一点点发现，如果帮不上忙，还望不要介意。”
“哪里哪里，学友老弟如果真的愿意帮忙，那自然是求之不得。”那捕头笑道。
看来这张卫全确实是个有意思的人，而且在黄门镇的分量一点也不轻，只是几句话，就能让这捕头轻易地相信陈三这样一个外来人，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去天香驿站的时辰也要推迟两三天了，陈三能从伤口处看出很多东西，瞿云天也能从周围的环境里看出很多东西，那具无头尸体早已经被人抬进了义庄，张卫全就用几种药物保存着尸体，不至于让尸体腐烂，效果跟恒久远，永流传的福尔马林岑克尔溶液差不多。
箩筐和其他东西都没有移动过，不过在这个没有相机的时代里，很明显这些捕快的动作就会真正的破坏案发现场，在角落里的箩筐，进去是一条很小的通道，瞿云天一路查看，要说查案，陈三不及瞿云天，对于那些并不明显的痕迹，瞿云天有着近乎本能的觉察能力，这是平常的锻炼得出的。
小巷子里吗到处都是不规则摆放着的小石子，瞿云天数了数，有六十四颗，在墙壁处是一滩血渍，还有大量落叶，瞿云天随手拿起了一片树叶，抬头看了看在旁边院子里的大树，是旁边院子里那株树上的叶子，很新，并不是自然掉落的叶子，不过看见树上面的断枝，瞿云天也就知道那株树刚刚被人休整过，才会有这么多的树叶，有一片树叶引起了瞿云天的注意，那是一片并没有溅到血渍的树叶，很新，而且几乎是嫩芽，瞿云天走了过去，看了看那片树叶，又抬头看了看，便问跟着他的一个年轻捕头道：“里面是谁的住处？”
“是本镇赵员外的院子。”
“那能进去看看吗？”
“这个，要去问头。”
瞿云天点点头，道：“去问问吧，就说里面可能有什么线索。”
那年轻捕头恩了一声，便去问那捕头，不一会回来道：“好的，公子请跟我来。”
里面的树上并没有什么异常，或者说异常也早已被人破坏，看不出什么东西，不过瞿云天倒是看清楚了赵员外府有些冷清，而且瞿云天也感觉到了异样，与这起凶杀案无关。
瞿云天又回到了巷子中，又仔细的查探了一番，便看见远处的墙缝里有一片随纸片，碎纸片上沾满了血迹，只是碎纸片处，有一块奇怪的痕迹，瞿云天并不知道这块碎纸片上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有这样的痕迹，在现场，除了这些落叶，便没有别的痕迹。
很多事情，需要查看尸体，不过瞿云天不敢去看，这事便交给了陈三和张卫全，在附近寻找了很久，巷子过去，是一处草地，瞿云天在草地上查看了一番，有十八种脚印这么多，巷子里并没有留下任何脚印，看来是早有准备，县衙有狗，狗有灵敏的鼻子，瞿云天知道除非真的如同陈三的乌鸦嘴一般，那脑袋被人扔进了江中，否则找出来是迟早的事情。
不一会，瞿云天看见陈三和张卫全从义庄里出来，瞿云天也知道两人验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走上去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死者是学武之人，背部有明显的撞击过的痕迹。”陈三道。
“那其他呢？”
“一招毙命，凶手使用的凶器大概是一把捕快刀，是个高手，出刀及其狠辣，不留余地，而且凶手拇指无法使力，似乎早年之时受过伤。”陈三又重复了一遍。
“将以前说过的话翻一遍，你就当别人不知道你已经说过了？说点别的。”
“没了。”
“这么久就发现了这么点东西？”
“自己不去的人就不该指手画脚。”陈三理所当然的道。
“滚。”瞿云天说着，便将手上的纸片递给了陈三，道：“看看这个。”
陈三接过来看了一眼，便道：“这是那人死之前捏在手上的东西。上面的便是指痕。”
“那人手上也有血渍？”
陈三点点头恩了一声。
就在两人还在这里查案之时，便听见捕快们已经找到了死者的头部，两人对望了一眼，便跟着张卫全和两个捕快去那发现死者头部的地方。发现死者头部的是黄门镇外的一处先树林，而死者的头部就随意的丢弃在小树林中，死者头部早已被人送去了义庄。
这些都不要紧，在丢弃死者头部附近，也同样有着各种不同的脚印，同样杂乱无章，只见刘捕头看见瞿云天和陈三张卫全三人，便走了过来，说道：“死者非黄门镇人士，不过在这里，我们发现了这个。”说着，刘捕头将一张似乎是被人撕下来的纸递给了瞿云天。
瞿云天看了一眼，心神震惊，陈三看见瞿云天的样子，也凑过来看了看，同样也被眼前这只纸震住了。
在瞿云天手上的，是和他们在张家坳拿出来的那些账本一样，是从一本秘密账本上撕下来的，不过看了看里面的字，瞿云天看见了“亢龙有悔，飞龙在天”之类的降龙十八掌之类的话，很显然，这是从一本周易上面扯下来的，有了这样一份东西，看来，这并不是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很有可能是牵连着整个南岳官场的事件。
即使瞿云天和陈三也知道这些事情，可依然也不能和刘捕头提起，只是将这纸张当成了普通的证物一般看待，如果和别人提起，传了出去，恐怕张x友和刘x华这两个人会被整个南岳的官场在洪武四年的时候追杀到底。
等两人回去了义庄的路上，张卫全走了一会，便问道：“为何不说这是从一本秘密账本上撕下来的？”
“能说吗？说了，我们就要跑路了。”瞿云天到。
张卫全不可置否，事情却是如瞿云天所说一般，如果说了，那就只能跑路了。
回到义庄，陈三想起张卫全既然也已经看出来这是从一本秘密账本上撕下来的，只是张卫全又是如何仅凭着一页残纸便发现这是一本秘密账本的？
张卫全，陈三想起了这个名字，一想，一惊。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