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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探查不过界

    “镰刀?”

    瞿云天看着眼前的树枝,根本就不是镰刀所能造成的,宋府的镰刀瞿云天很清楚,就是那种用来种植花草树木的小镰刀,根本就不是那种干农活搞得异常厚重结实的大镰刀,宋府的那种镰刀,是切不出这种整齐的切口的,瞿云天在盯着切口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敢确定是什么样的东西造成的,无奈之下,瞿云天便只能绕着坟墓继续观察,继续寻找别的线索。

    由于秋高气爽,地上干旱,所以即使人走过,也留不下任何足迹,宋怀安在一旁焦急的问道:“瞿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瞿云天转头看了一看宋怀安,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道:“没有,宋通判,不知道这里和昨天你们走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没有?”

    “不一样的地方?”听见瞿云天的话,宋怀安仔细看着四周,一边看一边回忆,许久,宋怀安才说道:“没有,除了原来压着纸钱的小石子不见了,其他都没有变过。”

    听到宋怀安这样说,瞿云天专门一张一张翻开看了看被宋怀安拾回来的纸钱,在一张纸钱上面发现了一滴并不起眼的血迹,瞿云天将这张纸钱和刚才那截树枝揣在怀里,便对宋怀安道:“走吧,咱们先回去,我要先去找两个人,一会再过去宋府。”

    说着,瞿云天便自己先骑上自行车如同开飞机一般往周庄里去了,也幸亏这自行车的那些主要支柱全部都是实心铁棍做成的,要是空心的,肯定禁不起瞿云天这么折腾,回去的路比过来的路好走多了,虽然都是一条路,可问题是来的时候是爬坡,去的时候还能享受享受重力加速度带来的感觉,如果路没那么坑坑洼洼,肯定有更好的感觉,瞿云天回到柒月饭店的时候,手心都被震得发红,现在瞿云天都能感觉自己的手心发烫,而且肩膀上的肌肉老再跳。瞿云天心里骂道:妈的,这比车震震动厉害多了。

    刚进柒月饭店,柳眉便迎上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宋阳。”

    “没,还没有线索。”瞿云天摇摇头说,接着问道:“陈三呢?”

    “在里面。”

    瞿云天哦了一声,便去了后院,陈三在里面挺忙,瞿云天也不管他在忙什么,将那纸钱和树枝放在陈三面前,问道:“喂,帮我看看,纸钱上面的是不是人血。”

    “不知道。”陈三回答得很直接,也不看纸钱,就这么拿着那根树枝,道:“这树枝是哪来的?”

    “宋阳生母的墓地,昨天宋阳生母忌辰,所以我就想过去看看。”说完,瞿云天拿着纸钱再一次问陈三道:“你真的不认识上面的血迹是不是人血?你不是个高手吗?”

    “废话,那我有没有说过我是个大夫?要看是不是人血,你不去找一笑堂的喜大夫你找我干嘛?”陈三道。

    “对哦,那你先帮我看看树枝,我去一趟一笑堂。”

    瞿云天拿着桌子上的纸钱来到了一笑堂,今天运气不错,喜郎中并没有出诊,看见是瞿云天,喜郎中笑着道:“瞿先生,看你着急火燎的,出了什么事?”

    瞿云天将手里的纸钱递给了喜郎中,问道:“喜大夫,您帮我看看这上面这滴是什么?”

    喜郎中接过纸钱,将那滴血迹在鼻子下闻了闻,仔细想了想之后,用小刀在血迹上面刮了刮,用手沾了一点放进嘴巴,认真的尝了很久,才道:“是人血。”

    宋阳生母的墓前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有这么一滴人血?会不会是小宋阳的?难道小宋阳出事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瞿云天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瞿先生。”喜郎中叫瞿云天。

    瞿云天从沉思中反应过来,问道:“怎么了,喜大夫?”

    喜郎中指了指纸钱,说道:“这人,应该是喝了很多酒。”

    “喝了很多酒?”瞿云天听到喜郎中这么说,诧异地拿起那纸钱,这是宋怀安为了宋阳生母准备的纸钱没错,难道是宋怀安的血液?宋怀安喝酒了?猜测不会有任何结果,瞿云天需要去求证,便对喜郎中说了声谢谢之后,便离开了一笑堂,往宋府而去了。

    宋怀安的速度并不快,马车太大,需要稳定,所以下坡路的时候不能走得跟瞿云天骑自行车一般飞着来,所以宋怀安刚到门口,瞿云天便已经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一看见瞿云天,宋怀安急忙问道:“瞿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瞿云天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宋通判还是放心,小宋阳福大命大,是不会有事的。”看着宋怀安叹了口气,瞿云天问道:“宋通判,你昨天去扫墓的时候有没有喝过酒?”

    宋怀安摇摇头,道:“没有,这个月前后我都没有碰过一滴酒。”

    瞿云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两撇眉毛都快挤成一个一字了,自言自语道:“那就奇怪了。”

    “奇怪?怎么了瞿先生?”宋怀安听见瞿云天的自言自语,知道瞿云天应该有什么发现,于是问道。

    “刚才那滴是人血,而且,是醉了酒的人血。”瞿云天说了纸钱上血迹的事情,又问道:“宋阳有没有喝酒的先例?”

    宋怀安还是摇摇头,很肯定的道:“没有,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宋阳喝酒。”

    “走,我要去宋阳的房间了里看看。”

    瞿云天说完,宋怀安点点头,便带着瞿云天去了宋阳的房间,来到房门前,瞿云天四周看了看,窗户全部都是关着的,门没有从外面锁住,瞿云天一推,便将门推开了,走了进去,四处看了看,问道:“宋通判,这里面有没有动过。”

    宋怀安摇了摇头,道:“除了昨天撞开的房门之外,没有动过其他东西。”

    瞿云天点点头,看了看房门的门栓,门确实是被撞开的,这么说原来宋阳不在房间之后,房门便是从里面被人撞开的,难道是从窗户跳出去的?想着,瞿云天便看了看每个窗户,看见每个窗户也都是从里面关着的,瞿云天纳闷了,密室杀人事件?现在看来,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为了确认,瞿云天又一次问道:“是不是窗户也没有动过?”

    宋怀安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是的,当时大家都没看见阳儿,就知道阳儿可能出事了,便急着找阳儿,根本没有人来回来这里,所以肯定没人动过。”

    瞿云天看着窗户上没有任何痕迹,如果宋阳的房门关着,窗户也都关着,如果是宋阳做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宋阳做的,那又是谁做的?要将这里设计成密室,是为了什么目的?瞿云天想着,转头四处望了望,便看见正对着窗户的一幅画上孔雀脚上有些不正常,走过去摸了摸,原来是孔雀脚上的这点黑色墨迹上面被利器刺穿了,所以看起来有些别扭的感觉,也亏得是瞿云天偶尔能够看到,要不然还真的看不见这么一个小小的破口,瞿云天掀开这幅画一看,后面的墙壁上有一道小小的裂缝,“恩?这是什么?”瞿云天凑上去看,他那半吊子的水平,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东西造成的,除此之外,瞿云天并没有任何别的发现。

    来到大厅,杨巧迎了上来,焦急地问道:“怎么样了,瞿先生?”

    瞿云天安慰道:“没事的,宋夫人,也别着急。”

    杨巧不停的念叨着:“我不急,我不急、、这麻烦瞿先生了。”杨巧虽然说不急,可从这神情就能看出来她自己已经急得不行了。

    瞿云天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的线索就只有那么一点,根本就没有别的线索,即使绑架,至少也要有个绑架的信,这样没有任何消息的事情,才会真正让人发疯,至少绑票还能知道现在人质至少怎么样,没有消息,就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也没有任何对策。

    瞿云天也不在宋府多呆,骑着自行车便回了柒月饭店,进门之后,陈三将手里的树枝递给了瞿云天,道:“是个高手,带我去你发现树枝地地方看看。”

    “高手?是什么切的?”瞿云天问道。

    “一把不过三寸左右的刀。”陈三跟在瞿云天身后,取了自己的自行车,道。

    瞿云天听见陈三说完,吱一声停下了自行车,转头问道:“三寸的刀?这么说是飞刀?”

    陈三点点头,恩了一声道:“这种缺口,不是大刀能切得出来的,只有飞刀才会切出这样的口子。”

    瞿云天问道:“这人功夫怎么样?”

    “不知道,不过飞刀的手法很高明。”

    瞿云天哦了一声,到达墓地,瞿云天再一次累得跟个孙子似的,陈三是轻松得跟下楼梯似地,这让瞿云天再一次佩服起陈三这个高手的变态来,没办法,在瞿云天眼里,变态才是陈三的真谛,陈三看着气喘吁吁的瞿云天,道:“一会回去跟喜大夫要点六味地黄丸吧,瞧你,这么一点路累得跟个孙子似的。”

    瞿云天憋了半晌,才憋出了一个滚字,一笑堂的六味地黄丸,主治阴性肾虚,这点瞿云天还是知道的,陈三也不管瞿云天怎么咬牙切齿,问道:“那树枝在什么地方?”

    瞿云天指着不远处断了半截的树枝,道:“喏,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