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时间如同肛门里掉落的黄豆
“柳眉这个小姑娘我还是知道的，她是三爷少有会看得起的人。”老管家说到这，沈万四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自己这三哥很少有能看得上眼的人，除了几年前他少有的尊敬的陈启东之外，城西现在的王冲算是一个，还有就是从十几岁开始管怡红楼的柳眉算是一个，他没说话，听老管家继续说下去，“柳眉这小姑娘，小小年纪管着偌大的怡红楼，硬是将怡红楼开在了西北的陈子街，用了一招别具一格的花魁手段，硬是将丽春院等其他青楼挤出了陈子街，那手腕和魄力确实惊人。”
这些沈万四都是知道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清楚，只听老管家继续道：“事实还不仅如此，几乎业内所有人都清楚每个青楼背后都有一股不大可也不小的势力，但是怡红楼经过她接手之后，恁是猜对了三爷的心思，以迅雷之势斩断了所有势力的控制，先如今的怡红楼算是游离在各个势力之中，成为不受任何控制的青楼，任何变故恐怕都不受牵连，这等决断力恐怕在男人里也不多见。”
想想怡红楼这些年的变化，沈万四点头说：“是啊，这样一个小女子主导了这一连串的大戏，恐怕了解内情的人都为之惊叹，也难怪三哥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恐怕所有人都以为又是柳眉这小姑娘的手笔，但三爷让我好生看着柳眉这个小姑娘，也不至于出什么变故，虽然这些事柳眉这小姑娘并不知情，但至少知道她是那种很难会改变自己想法的人，这样一个强势的人说变就变了，恐怕大家都不相信吧。”
沈万四渐渐生出了一股兴趣，他问道：“你觉得呢？”
“我原本也觉得奇怪，便偷偷调查了下，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柳眉这小姑娘的决定，而是那年轻人随随便便说了句关门的话而已。”老管家回答道。
“你是说瞿云天？”沈万四问道。
老管家点点头，道：“还不仅如此，又是这个年轻人让赵清妍接替了柳眉，管理起怡红楼，也就是现在的柒月？”
“你说的赵清妍可是怡红楼现在的花魁如梦？”沈万四问道，其实瞿云天也不清楚如梦的名字叫做赵清妍，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如梦叫做赵清妍。
“是的，就是如梦。”
沈万四摇摇头，觉得这简直是乱弹琴，“赵清妍这小姑娘如果不是女儿身，恐怕怎么也是个状元之才，可要谈起生意经，恐怕她连柳眉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怎么会让她来管事。”
“最奇怪的就是这点，可经过一段时间看来，赵清妍做得要比所有人都要好，而且从始至终柒月的所有事情都是赵清妍在负责，而且做得有声有色。”老管家道。
“你是说这个瞿云天看人的眼光很准？”沈万四问。
“不是，三爷也不觉得赵清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三爷的眼光我想四爷最清楚的。”老管家道。
沈万四好奇的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这个年轻人的提点了。”老管家给出了答案，“他确实是个太厉害的年轻人了，我相信四爷这次没走错。”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我相信瞿云天？”沈万四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摇摇头，道：“是想让四爷确信自己没错，也确认三爷没错。”
沈万四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相信自己这次并非胡作非为，恐怕就不会随便扔了那几十两佛动心了。”白白扔了一大包佛动心给瞿云天，他心里还是舍不得的，沈家大院多的是极品茶叶，就像沈万三特别中意的是大红袍一样，沈万四自己则是酷爱佛动心，一百七十两银子一两的茶叶扔给了瞿云天，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沈万四道：“看来你真说对了，他确实知道佛动心的价钱。看来我们真是同一类人。”看见老管家点头，沈万四又笑道：“只不过在你眼里他比我聪明。”
“------”
看着老管家无奈的苦笑，沈万四无所谓地笑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他要比我聪明。”
老管家知道自己这位四爷确实是位人杰，一贯的豪迈作风让他的霸气显露无疑，但无疑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柒月现在又有一个人和沈家大院扯上了莫大的关系，想想都让人兴奋，陈三打破砂锅问瞿云天去沈家大院到底做了些什么，还能让瞿云天带回一大包茶叶，陈三是个碎嘴子，一天不话唠恐怕就过不去的人，瞿云天笑着解释了一番，陈三恍然大悟般长长的哦了一声，才说道：“你说得好高深，可我不明白。”
“你干脆去死好了。”柳眉笑骂道。
茶叶共有三包，瞿云天分了一包给陈三，没办法，柒月现在就陈三、如梦和他自己喝茶，自然每人一包了，
拿到一包茶叶的陈三哈哈玩笑道：“去死去死去死？这可不行，我一没娶媳妇二妹讨老婆，连婆娘都没一个，死了多可惜，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些，瞿云天，看不出来你还是一雁过拔毛的主，拿了好处不说，连人家家里的茶叶都不放过。”陈三没打开包装，轻轻地放在鼻尖前闻了闻，眼里的惊异一闪而过，问道：“沈万四让你什么时候过去调教他手下那群残兵？”
“关你什么事。”柳眉白了陈三一眼，跟大家说道：“过两天瞿先生就是既小六之后沈家大院里的另一个师傅了，许胖子，弄点拿手好菜，陈三去买点好久，今天晚上大家喝一杯。”
“瞿先生不能喝酒的吧？”如梦担心瞿云天道。
“不给他喝，我们自己喝。”柳眉道。
“好嘞，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就去。”陈三道，陈三现在是柒月的采购部负责人，买酒的事自然是他自己说了算的，至于买什么酒，也不用大家说，他自然知道什么酒最合适。
瞿云天嘀咕道：“你们这是自己想喝酒，还要用我来当挡箭牌的而已。”
柳眉斜了瞿云天一眼，恶狠狠的问道：“怎么的，有意见？”又对如梦道：“如梦，瞿先生说要看你的什么东西。”
如梦诧异地转头征询瞿云天，瞿云天这冷汗都下来了，感觉柳眉真是越来越邪恶了，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如梦，瞿云天心里叹道，又要费大力气弄点谎话了，“有点柒月的事和你说，去书房吧。”瞿云天转头对正在幸灾乐祸的柳眉道：“还有你，也一起过去。”
“去就去，难道怕你。”柳眉道。
到了书房，瞿云天确定四周都没人了，对柳眉说道：“反正现在大家都算是一家人，也不要瞒着如梦，你和她说说吧。”
既然瞿云天如此说了，柳眉也没坚持，她将这次去沈家大院的目的跟如梦明明白白的说了一遍，如梦听完很惊异，都不知道背后还有那么多事，柳眉说完又道：“这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千万别传出去，否则麻烦不小，你是柒月的当家人，自然应该知道的，大家都坦白一点，有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他说的，大家都是伙伴，有一点隔阂恐怕以后这点隔阂都会变得很大。”
如梦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只是没想到里面还有那么多事，其实不说也不会怪什么的？”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喝喝茶，逗逗小猫的日子就如同滑下肛门的黄豆一般，再也回不去了，两天之后，瞿云天再一次出现在沈家大院里，沈万四已经为瞿云天准备了一间上房，还有几个聪明伶俐的丫鬟，不过瞿云天觉得不习惯，还是坚持每天中午给那些做账先生上课之后回柒月去住，沈万四也不勉强，也就随瞿云天去了。
第一眼看见一个家族的做账先生有哗啦啦的几十号人，上课的场面是极其的壮观，没个做账先生手上必备的东西是算盘，大部分在胸口上带着一个放大镜，大多数人都是非常有经验的老先生，一旦习惯了一样东西之后就很难改变，特别是用了几十年的东西，更加难以改变，瞿云天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有些难办，这些人不是他教不了，而是教了之后他们用不了，他教了这些人，这些人也会带进棺材，根本就不会用也不会教下去，如果说教了完事，瞿云天总也觉得对不起那零点一成的利润，拿了钱怎么着也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恐怕你找的那些人都不太适合学。”瞿云天直言不讳，直接跟沈万四这么说。
沈万四觉得奇怪，道：“哦？那些人可是沈家大院算账最好的先生了，怎么不适合？”
“不是因为他们不好，相反，因为他们太优秀，所以才不太适合。”瞿云天苦笑道。
他们都是优秀的人，所以不适合，这是什么道理，沈万四也恨惊异，不过既然瞿云天如此说，肯定有一些道理，果然，瞿云天接着说道：“他们是最好的做账先生，老的做账方式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当然也是因为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变得如此出色，所以让他们抛弃一种自己熟悉的方法去接受另一种全新的他们觉得陌生的方式，这是强人所难，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年龄都太大了，很多人都已经可以领退休金了。”
这些沈万四都是知道的，基本上所有人都清楚，只听老管家继续道：“事实还不仅如此，几乎业内所有人都清楚每个青楼背后都有一股不大可也不小的势力，但是怡红楼经过她接手之后，恁是猜对了三爷的心思，以迅雷之势斩断了所有势力的控制，先如今的怡红楼算是游离在各个势力之中，成为不受任何控制的青楼，任何变故恐怕都不受牵连，这等决断力恐怕在男人里也不多见。”
想想怡红楼这些年的变化，沈万四点头说：“是啊，这样一个小女子主导了这一连串的大戏，恐怕了解内情的人都为之惊叹，也难怪三哥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恐怕所有人都以为又是柳眉这小姑娘的手笔，但三爷让我好生看着柳眉这个小姑娘，也不至于出什么变故，虽然这些事柳眉这小姑娘并不知情，但至少知道她是那种很难会改变自己想法的人，这样一个强势的人说变就变了，恐怕大家都不相信吧。”
沈万四渐渐生出了一股兴趣，他问道：“你觉得呢？”
“我原本也觉得奇怪，便偷偷调查了下，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柳眉这小姑娘的决定，而是那年轻人随随便便说了句关门的话而已。”老管家回答道。
“你是说瞿云天？”沈万四问道。
老管家点点头，道：“还不仅如此，又是这个年轻人让赵清妍接替了柳眉，管理起怡红楼，也就是现在的柒月？”
“你说的赵清妍可是怡红楼现在的花魁如梦？”沈万四问道，其实瞿云天也不清楚如梦的名字叫做赵清妍，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如梦叫做赵清妍。
“是的，就是如梦。”
沈万四摇摇头，觉得这简直是乱弹琴，“赵清妍这小姑娘如果不是女儿身，恐怕怎么也是个状元之才，可要谈起生意经，恐怕她连柳眉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怎么会让她来管事。”
“最奇怪的就是这点，可经过一段时间看来，赵清妍做得要比所有人都要好，而且从始至终柒月的所有事情都是赵清妍在负责，而且做得有声有色。”老管家道。
“你是说这个瞿云天看人的眼光很准？”沈万四问。
“不是，三爷也不觉得赵清妍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三爷的眼光我想四爷最清楚的。”老管家道。
沈万四好奇的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这个年轻人的提点了。”老管家给出了答案，“他确实是个太厉害的年轻人了，我相信四爷这次没走错。”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要让我相信瞿云天？”沈万四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管家，问道。
老管家摇摇头，道：“是想让四爷确信自己没错，也确认三爷没错。”
沈万四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相信自己这次并非胡作非为，恐怕就不会随便扔了那几十两佛动心了。”白白扔了一大包佛动心给瞿云天，他心里还是舍不得的，沈家大院多的是极品茶叶，就像沈万三特别中意的是大红袍一样，沈万四自己则是酷爱佛动心，一百七十两银子一两的茶叶扔给了瞿云天，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沈万四道：“看来你真说对了，他确实知道佛动心的价钱。看来我们真是同一类人。”看见老管家点头，沈万四又笑道：“只不过在你眼里他比我聪明。”
“------”
看着老管家无奈的苦笑，沈万四无所谓地笑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他要比我聪明。”
老管家知道自己这位四爷确实是位人杰，一贯的豪迈作风让他的霸气显露无疑，但无疑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柒月现在又有一个人和沈家大院扯上了莫大的关系，想想都让人兴奋，陈三打破砂锅问瞿云天去沈家大院到底做了些什么，还能让瞿云天带回一大包茶叶，陈三是个碎嘴子，一天不话唠恐怕就过不去的人，瞿云天笑着解释了一番，陈三恍然大悟般长长的哦了一声，才说道：“你说得好高深，可我不明白。”
“你干脆去死好了。”柳眉笑骂道。
茶叶共有三包，瞿云天分了一包给陈三，没办法，柒月现在就陈三、如梦和他自己喝茶，自然每人一包了，
拿到一包茶叶的陈三哈哈玩笑道：“去死去死去死？这可不行，我一没娶媳妇二妹讨老婆，连婆娘都没一个，死了多可惜，不过现在先不说这些，瞿云天，看不出来你还是一雁过拔毛的主，拿了好处不说，连人家家里的茶叶都不放过。”陈三没打开包装，轻轻地放在鼻尖前闻了闻，眼里的惊异一闪而过，问道：“沈万四让你什么时候过去调教他手下那群残兵？”
“关你什么事。”柳眉白了陈三一眼，跟大家说道：“过两天瞿先生就是既小六之后沈家大院里的另一个师傅了，许胖子，弄点拿手好菜，陈三去买点好久，今天晚上大家喝一杯。”
“瞿先生不能喝酒的吧？”如梦担心瞿云天道。
“不给他喝，我们自己喝。”柳眉道。
“好嘞，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就去。”陈三道，陈三现在是柒月的采购部负责人，买酒的事自然是他自己说了算的，至于买什么酒，也不用大家说，他自然知道什么酒最合适。
瞿云天嘀咕道：“你们这是自己想喝酒，还要用我来当挡箭牌的而已。”
柳眉斜了瞿云天一眼，恶狠狠的问道：“怎么的，有意见？”又对如梦道：“如梦，瞿先生说要看你的什么东西。”
如梦诧异地转头征询瞿云天，瞿云天这冷汗都下来了，感觉柳眉真是越来越邪恶了，看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如梦，瞿云天心里叹道，又要费大力气弄点谎话了，“有点柒月的事和你说，去书房吧。”瞿云天转头对正在幸灾乐祸的柳眉道：“还有你，也一起过去。”
“去就去，难道怕你。”柳眉道。
到了书房，瞿云天确定四周都没人了，对柳眉说道：“反正现在大家都算是一家人，也不要瞒着如梦，你和她说说吧。”
既然瞿云天如此说了，柳眉也没坚持，她将这次去沈家大院的目的跟如梦明明白白的说了一遍，如梦听完很惊异，都不知道背后还有那么多事，柳眉说完又道：“这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千万别传出去，否则麻烦不小，你是柒月的当家人，自然应该知道的，大家都坦白一点，有事情摊开来说清楚，他说的，大家都是伙伴，有一点隔阂恐怕以后这点隔阂都会变得很大。”
如梦点点头，说道：“知道了，只是没想到里面还有那么多事，其实不说也不会怪什么的？”
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喝喝茶，逗逗小猫的日子就如同滑下肛门的黄豆一般，再也回不去了，两天之后，瞿云天再一次出现在沈家大院里，沈万四已经为瞿云天准备了一间上房，还有几个聪明伶俐的丫鬟，不过瞿云天觉得不习惯，还是坚持每天中午给那些做账先生上课之后回柒月去住，沈万四也不勉强，也就随瞿云天去了。
第一眼看见一个家族的做账先生有哗啦啦的几十号人，上课的场面是极其的壮观，没个做账先生手上必备的东西是算盘，大部分在胸口上带着一个放大镜，大多数人都是非常有经验的老先生，一旦习惯了一样东西之后就很难改变，特别是用了几十年的东西，更加难以改变，瞿云天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有些难办，这些人不是他教不了，而是教了之后他们用不了，他教了这些人，这些人也会带进棺材，根本就不会用也不会教下去，如果说教了完事，瞿云天总也觉得对不起那零点一成的利润，拿了钱怎么着也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恐怕你找的那些人都不太适合学。”瞿云天直言不讳，直接跟沈万四这么说。
沈万四觉得奇怪，道：“哦？那些人可是沈家大院算账最好的先生了，怎么不适合？”
“不是因为他们不好，相反，因为他们太优秀，所以才不太适合。”瞿云天苦笑道。
他们都是优秀的人，所以不适合，这是什么道理，沈万四也恨惊异，不过既然瞿云天如此说，肯定有一些道理，果然，瞿云天接着说道：“他们是最好的做账先生，老的做账方式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当然也是因为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们变得如此出色，所以让他们抛弃一种自己熟悉的方法去接受另一种全新的他们觉得陌生的方式，这是强人所难，最关键的是，他们都年龄都太大了，很多人都已经可以领退休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