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表姐的孩子
就在李上缘的小日子过得颇为滋润的时候，他妈的一通电话打断了短暂的宁静。
“上缘啊，你家表姐说是要生了，咱们家也没啥亲戚，就七八个啊，大家都去看望了，你就代表我们家去一趟。你离得也近，就在你那儿的普华人民医院里头，顺便随了我们的份子钱。还有就是我和你爸啊在家无聊，看见隔壁的王阿姨在逗他家的孙子，那娃看着白白胖胖的，挺惹人喜爱的……”
“好的，妈，知道了，我还有事，过段时间就回去看你们，今天就先这样吧。”李上缘飞也似的挂断了电话，长吁了一口气，也是无奈啊，父母不就是盼着成膝下之欢吗，至于这样隐晦的提醒吗。
李上缘挑了个休息的时间，打算去看看他家表姐，正好天气也不错。对着镜子稍微拾掇了一下，李上缘问阿雅，“你和我去吗？”
阿雅此时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尾巴，听见李上缘问道，尾巴稍微停顿了下，又继续晃了起来。
“嗯，没懂。”李上缘无语。
其结果就是李上缘一路抱着阿雅，到医院的时候双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想了想一会儿远远地看一眼表姐的孩子就好了，抱只猫都这么累，抱孩子岂不是更累。
“咦，怎么了？”李上缘在询问了咨询站的护士小姐后，按照指示七拐八绕地来到表姐的房间号，刚推门进去，怎么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呐。“表姐夫，你这是怎么了，焦虑过度？表姐睡着啦？孩子呢，还没生啊？”李上缘眼见表姐夫愁眉苦脸的，不对哈，怎么是这表情啊，表错情了吧。表姐的这肚子好像有点小啊，虽然盖着被子，但隐约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可是又不见孩子啊，躺在床上，怎么脸上还有什么汗迹，怎么从眼睛出来啊，难道是泪痕，疼到哭出来，孩子还没生就这么折腾？表姨母怎么也是一脸悲伤啊，表姨母扶着额头，抬头看了眼李上缘，想站起来招呼李上缘，不会是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吧，孩子夭折了，还真有可能哈，不然全家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待会一定要见机行事，说话慎重一点。李上缘就看到的景象大脑飞速地整理分析了一遍可能出现的情况，一副郑重的情态。
“上缘表弟啊，来，你先坐啊，唉。”表姐夫强打精神，搬了椅子给招呼李上缘，口气透着悲伤，“这事说来话长。”
不好，看样子小孩子真有问题，李上缘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
“孩子呢是生了，”表姐夫回头瞧了眼床上的表姐，见表姐好好地睡着，继续小声地告知，“孩子刚生出来，一个护士抱着他出来让我们看了一眼，是个男孩，当时我看见那孩子一副刚出羊水的模样，浑身湿湿的，心里那个当爹的复杂心情。刚好那位护士小姐说要去给孩子做检查什么的，一会儿送回来，还说可以进去看你表姐了。我当时听了她的话也没多想，刚好也有点担心你表姐就照着做了。”
“不会是孩子……”李上缘猜着孩子，犹豫了下闭嘴等下文。
“你猜得没错，”李上缘听到肯定回答，心头一重。“孩子被那护士抱走后就没了下文，你表姨母在那边左等右等也不见孩子被抱回来，就去护士站找护士。”表姐夫说到这里还犹自不相信似的，“护士小姐告知并没有什么检查啊，孩子第一时间肯定要和家属在一起啊，做检查也会征求家属的同意，甚至要孩子的家属全程陪同的，就是防止会有误会发生的。毕竟偌大的医院，护士要处理的孩子很多，虽然护士都是很专业的，但也不可能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有家长在一旁就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表姐夫说这些时李上缘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伤和无奈。
“在告知护士站的护士长具体情况后，医院立马紧急行动，掉录像的掉录像，报警的报警，甚至还封锁了医院的出口，出去的人一律都要受到严格的检查。可是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什么结果也没有，录像看到那位护士小姐拐了个弯进了楼梯就没见出来过。你表姐知道后情绪激动，加之又是刚生产用力过度，昏迷了过去，才出手术室就又进去了，现在打了镇静剂睡着了。你表姨父警界有个老同学，现在正在帮忙，你表姨父也在那边。你说当时我要是守着孩子，也就没后面这些事了。”表姐夫一副伤心加悔恨的表情。
“既然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希望老天保佑。”李上缘被悲伤传染，忍不住拍了拍表姐夫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另一边表姨母也还在伤心，李上缘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气氛，说，“我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李上缘抱着阿雅走出房间，沿着医院此时看着都有些斑驳的长廊想茶水间走去。“阿雅，你觉得此事怎么看？”李上缘回忆表姐夫的陈述，隐隐觉得此事有些不太寻常。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阿雅答道。
“院长又想镇压这件事，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好像连续三个月出事了，这种事怎么可能捂得住。”
“就是，如果这件事再不解决，我怀疑我们医院了不得会出大新闻，我听说这家人请来了一个警界有分量的人。”
“是的，这事我也听说了，那人是前普华市警察局老局长手下的，有些人脉。”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假扮护士，那个人我们根本不认识，白白背了口黑锅。”
“赶紧休息一下，一会儿说不定又要被叫过去问话了……”
……
隐约，李上缘听到茶水间传出一些细碎的对话，似乎是两个小护士。李上缘抱着阿雅，就在旁边听了会儿墙角，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李上缘忧心忡忡，“看来不是偶然啊，阿雅，好像有活干了。”就连阿雅平时满不在乎的神情也首次凝重起来。
其实李上缘也想找人来帮忙，不过表姐一家子在这样悲痛的心情下说不定反而会误事，至于警察吗，仅凭听到的三言两语就让警察相信似乎有些难度，而且李上缘冥冥之中直觉此事不简单。
“我听他们说，好像就是这儿的楼梯了。我猜测可能有密道或者……”李上缘心中还有一个猜测，如果真是那样就棘手了。
“先往下吧，有隐藏空间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地下了。”李上缘小声地告知阿雅。医院的这幢楼倒也不是很高，十二层，他们现在在第五层楼梯的入口。楼梯里每层有窗户但都不是很大，大白天楼梯里也显得有些昏暗。阿雅站在李上缘的肩膀上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李上缘沿着墙壁一路往下敲敲打打，侧听墙传出的反馈。
“咚咚——咚咚——”李上缘下到第二层与第一层中间时，敲击墙的声音有了变化，随后仔细辨听了一番，大概有一扇门大小的地方声音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李上缘又以此地为中心四散找寻了一番，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楼梯扶手下发现一根铁栏杆似乎有旋转的迹象。此外阿雅告诉他周围暂时没有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李上缘这才小心地转开铁栏杆，接着就瞧见先前有中空感的墙壁向后退去，敞开刚好能走一人的通道。
通道里隐约可见有一个楼梯蜿蜒向下，幽深静谧，“阿雅，看来得靠你了。”猫科动物的夜视能力不弱，阿雅虽是狸猫怎么得也有个“猫”字。另一方面，李上缘想到普华人民医院建成之初他还小，也就是说知道有这个暗道的起码是副院长以上级别的，联想之前那两个护士的对话，看来不只是医院名声的问题了。
李上缘小心地探进半边身体，往里面够了够，只有一片漆黑，沿着墙壁摸索着往下走去。刚走不久，听到身后传来墙复原的声音，看来只能往前走了。阿雅站在李上缘肩膀上，四处打量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绿光，李上缘如果不是知道是阿雅，准会渗得慌。
李上缘心里默数，下了大概六十级台阶，也就是三层，现在在地下二层的深度，他踩着了平地。向阿雅了解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就继续摸着墙前进。一小会，阿雅告诉他，前面有个岔道，阿雅站在左右两边风口上，感受两边气息的差别。左边略有潮气，还夹杂一丝血腥气，右边潮气不显，倒是有种硫磺的味道。李上缘听到血腥气心中一惊，孩子不会出事吧。至于硫磺极有可能是是弹药库等留下的后手。李上缘权衡了一番，还是决定先去左边，毕竟弹药库对方也只是作为一个后手，在还有余地的情况下不太可能走到那一步，其也意味着接下来的行动需要躲在暗处，不可被对方察觉，启动后手。
(本章完)
“上缘啊，你家表姐说是要生了，咱们家也没啥亲戚，就七八个啊，大家都去看望了，你就代表我们家去一趟。你离得也近，就在你那儿的普华人民医院里头，顺便随了我们的份子钱。还有就是我和你爸啊在家无聊，看见隔壁的王阿姨在逗他家的孙子，那娃看着白白胖胖的，挺惹人喜爱的……”
“好的，妈，知道了，我还有事，过段时间就回去看你们，今天就先这样吧。”李上缘飞也似的挂断了电话，长吁了一口气，也是无奈啊，父母不就是盼着成膝下之欢吗，至于这样隐晦的提醒吗。
李上缘挑了个休息的时间，打算去看看他家表姐，正好天气也不错。对着镜子稍微拾掇了一下，李上缘问阿雅，“你和我去吗？”
阿雅此时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尾巴，听见李上缘问道，尾巴稍微停顿了下，又继续晃了起来。
“嗯，没懂。”李上缘无语。
其结果就是李上缘一路抱着阿雅，到医院的时候双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想了想一会儿远远地看一眼表姐的孩子就好了，抱只猫都这么累，抱孩子岂不是更累。
“咦，怎么了？”李上缘在询问了咨询站的护士小姐后，按照指示七拐八绕地来到表姐的房间号，刚推门进去，怎么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呐。“表姐夫，你这是怎么了，焦虑过度？表姐睡着啦？孩子呢，还没生啊？”李上缘眼见表姐夫愁眉苦脸的，不对哈，怎么是这表情啊，表错情了吧。表姐的这肚子好像有点小啊，虽然盖着被子，但隐约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可是又不见孩子啊，躺在床上，怎么脸上还有什么汗迹，怎么从眼睛出来啊，难道是泪痕，疼到哭出来，孩子还没生就这么折腾？表姨母怎么也是一脸悲伤啊，表姨母扶着额头，抬头看了眼李上缘，想站起来招呼李上缘，不会是孩子出什么问题了吧，孩子夭折了，还真有可能哈，不然全家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待会一定要见机行事，说话慎重一点。李上缘就看到的景象大脑飞速地整理分析了一遍可能出现的情况，一副郑重的情态。
“上缘表弟啊，来，你先坐啊，唉。”表姐夫强打精神，搬了椅子给招呼李上缘，口气透着悲伤，“这事说来话长。”
不好，看样子小孩子真有问题，李上缘心里也跟着沉重起来。
“孩子呢是生了，”表姐夫回头瞧了眼床上的表姐，见表姐好好地睡着，继续小声地告知，“孩子刚生出来，一个护士抱着他出来让我们看了一眼，是个男孩，当时我看见那孩子一副刚出羊水的模样，浑身湿湿的，心里那个当爹的复杂心情。刚好那位护士小姐说要去给孩子做检查什么的，一会儿送回来，还说可以进去看你表姐了。我当时听了她的话也没多想，刚好也有点担心你表姐就照着做了。”
“不会是孩子……”李上缘猜着孩子，犹豫了下闭嘴等下文。
“你猜得没错，”李上缘听到肯定回答，心头一重。“孩子被那护士抱走后就没了下文，你表姨母在那边左等右等也不见孩子被抱回来，就去护士站找护士。”表姐夫说到这里还犹自不相信似的，“护士小姐告知并没有什么检查啊，孩子第一时间肯定要和家属在一起啊，做检查也会征求家属的同意，甚至要孩子的家属全程陪同的，就是防止会有误会发生的。毕竟偌大的医院，护士要处理的孩子很多，虽然护士都是很专业的，但也不可能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有家长在一旁就会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表姐夫说这些时李上缘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伤和无奈。
“在告知护士站的护士长具体情况后，医院立马紧急行动，掉录像的掉录像，报警的报警，甚至还封锁了医院的出口，出去的人一律都要受到严格的检查。可是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什么结果也没有，录像看到那位护士小姐拐了个弯进了楼梯就没见出来过。你表姐知道后情绪激动，加之又是刚生产用力过度，昏迷了过去，才出手术室就又进去了，现在打了镇静剂睡着了。你表姨父警界有个老同学，现在正在帮忙，你表姨父也在那边。你说当时我要是守着孩子，也就没后面这些事了。”表姐夫一副伤心加悔恨的表情。
“既然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希望老天保佑。”李上缘被悲伤传染，忍不住拍了拍表姐夫的肩膀，不知道怎么安慰。另一边表姨母也还在伤心，李上缘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气氛，说，“我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李上缘抱着阿雅走出房间，沿着医院此时看着都有些斑驳的长廊想茶水间走去。“阿雅，你觉得此事怎么看？”李上缘回忆表姐夫的陈述，隐隐觉得此事有些不太寻常。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阿雅答道。
“院长又想镇压这件事，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好像连续三个月出事了，这种事怎么可能捂得住。”
“就是，如果这件事再不解决，我怀疑我们医院了不得会出大新闻，我听说这家人请来了一个警界有分量的人。”
“是的，这事我也听说了，那人是前普华市警察局老局长手下的，有些人脉。”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假扮护士，那个人我们根本不认识，白白背了口黑锅。”
“赶紧休息一下，一会儿说不定又要被叫过去问话了……”
……
隐约，李上缘听到茶水间传出一些细碎的对话，似乎是两个小护士。李上缘抱着阿雅，就在旁边听了会儿墙角，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李上缘忧心忡忡，“看来不是偶然啊，阿雅，好像有活干了。”就连阿雅平时满不在乎的神情也首次凝重起来。
其实李上缘也想找人来帮忙，不过表姐一家子在这样悲痛的心情下说不定反而会误事，至于警察吗，仅凭听到的三言两语就让警察相信似乎有些难度，而且李上缘冥冥之中直觉此事不简单。
“我听他们说，好像就是这儿的楼梯了。我猜测可能有密道或者……”李上缘心中还有一个猜测，如果真是那样就棘手了。
“先往下吧，有隐藏空间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地下了。”李上缘小声地告知阿雅。医院的这幢楼倒也不是很高，十二层，他们现在在第五层楼梯的入口。楼梯里每层有窗户但都不是很大，大白天楼梯里也显得有些昏暗。阿雅站在李上缘的肩膀上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李上缘沿着墙壁一路往下敲敲打打，侧听墙传出的反馈。
“咚咚——咚咚——”李上缘下到第二层与第一层中间时，敲击墙的声音有了变化，随后仔细辨听了一番，大概有一扇门大小的地方声音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李上缘又以此地为中心四散找寻了一番，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楼梯扶手下发现一根铁栏杆似乎有旋转的迹象。此外阿雅告诉他周围暂时没有听到有人活动的声音，李上缘这才小心地转开铁栏杆，接着就瞧见先前有中空感的墙壁向后退去，敞开刚好能走一人的通道。
通道里隐约可见有一个楼梯蜿蜒向下，幽深静谧，“阿雅，看来得靠你了。”猫科动物的夜视能力不弱，阿雅虽是狸猫怎么得也有个“猫”字。另一方面，李上缘想到普华人民医院建成之初他还小，也就是说知道有这个暗道的起码是副院长以上级别的，联想之前那两个护士的对话，看来不只是医院名声的问题了。
李上缘小心地探进半边身体，往里面够了够，只有一片漆黑，沿着墙壁摸索着往下走去。刚走不久，听到身后传来墙复原的声音，看来只能往前走了。阿雅站在李上缘肩膀上，四处打量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绿光，李上缘如果不是知道是阿雅，准会渗得慌。
李上缘心里默数，下了大概六十级台阶，也就是三层，现在在地下二层的深度，他踩着了平地。向阿雅了解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就继续摸着墙前进。一小会，阿雅告诉他，前面有个岔道，阿雅站在左右两边风口上，感受两边气息的差别。左边略有潮气，还夹杂一丝血腥气，右边潮气不显，倒是有种硫磺的味道。李上缘听到血腥气心中一惊，孩子不会出事吧。至于硫磺极有可能是是弹药库等留下的后手。李上缘权衡了一番，还是决定先去左边，毕竟弹药库对方也只是作为一个后手，在还有余地的情况下不太可能走到那一步，其也意味着接下来的行动需要躲在暗处，不可被对方察觉，启动后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