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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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 冲击波

    炮塔尾端第一弹药架加上基里尔右手边炮塔内壁上的五发小弹药架已经全部打光!

    算上先前投入战斗之前已经在炮闩内待发的一枚预先装填好的穿甲弹,马拉申科车组自街道上打响第一炮到投入混战至今刚刚过去了五分钟出头的时间,总共24发的炮塔与炮闩内待发弹药便已经全部打光。

    如果还不能理解这样的战斗强度意味着什么不妨换一种说法。

    基里尔在清零取整的5分钟合计300秒时间内,完成了总共23发炮弹的装填工作,平均算下来每发炮弹的装填时间约为13秒钟,几乎已经把极少经历如此高强度战斗的基里尔给活活累到趴下。

    装填一发定装85毫米炮弹需要平均13秒钟时间,并且这还是在有炮塔第一弹药架装填时间加成的情况下完成的。

    基里尔在如此高强度战斗状态下的成绩毋庸置疑只能说是表现平平,虽谈不上不合格但与精英装填手的确还相差甚远,但这并不能成为马拉申科或者是伊乌什金去在这种时候怒骂基里尔的理由。

    上次为了救马拉申科导致的背后枪伤虽然侥幸没有要了基里尔的命,但战争创伤带来的后遗症却在这个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年轻人身上真实存在着。

    肺部被弹片或是骨头碎片给伤及的基里尔放在平时还没什么问题,但只要一到高强度体力劳动时的紧要关头,基里尔就会无可避免地出现呼吸急促和困难的情况。

    基里尔在最严重的状态下甚至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那一脸涨红的难受模样曾经一度让马拉申科担心基里尔是否会因此给活活憋死。

    但这个坚强倔强的年轻人却依旧选择坚持下来继续留在177号车组,向马拉申科和自己的叔叔与车组战友保证一切都不会有问题,在那之后几乎天天强迫自己不断用炮弹撸铁锻炼来努力克服这种身体上的缺陷。

    马拉申科曾经就此事专门问过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医学系高材生卡拉切夫,得到的回答是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永久性的,并且伴随着基里尔年龄的不断增长、器官老化只能会越来越严重,不出所料的话等基里尔老了的时候可能连走两步都会憋得难受、寸步难行。

    卡拉切夫说他之前在大学时候曾经接触过不少一战回国的美国伤愈老兵,症状与基里尔相似的相当不少,算得上是相当棘手的慢性病症。

    “没有特效药,他这种状况就是在美国都没有什么药物能够有效治疗,这可不是哮喘。手术开刀把弹片或者骨头碎片取出来可能会解决问题,只要身体还年轻就一切皆有可能,但我不建议在现在这种战争状态下进行手术。”

    “内脏暴露面积如此之大的开肺手术暂且不说就连我都没有把握,在卫生条件差到简直无法形容的野战条件下,基里尔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因为术后感染死掉,或者患上其他什么更严重的后遗症,我的建议是至少等到斯大林格勒的整场战斗告一段落后再考虑这些事情。”

    卡拉切夫的诊断报告让马拉申科一度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时间,紧接着抛出的后续问题也没得到什么太好的回答。

    “那基里尔这样整天锻炼自己有用吗?他天天一闲下来就举炮弹玩,据他所说他已经比原来刚刚伤愈归队的时候好得多了,现在能一口气举十次炮弹不带喘气的,这可能吗?”

    对于马拉申科的问题,卡拉切夫只是无奈的笑笑顺带摇了摇头来报以回答。

    “我只能说我在回到祖国这片土地上以后见证了太多的奇迹,在美国根本不可能发生、甚至是难以想象的奇迹。”

    “我不排除身体自愈的可能,“年轻的身体一切皆有可能”是我的导师在我毕业时送给我的最后一句话,现在我把这句话讲给您听。也许基里尔是下一个医学奇迹也说不定,而你我将会是共同的见证者,团长同志。”

    卡拉切夫将奇迹的发生,寄希望于基里尔那坚定不屈的意志和年轻富有活力与朝气的上。

    就马拉申科眼下所见的此情此景来看,基里尔既可以说是确实在自己身上实现了奇迹,但同样也可以说是所谓的奇迹根本没有发生。

    脸憋得已经有些略微发紫的基里尔,眼下仍然在强撑着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耗尽的气力,用那几乎是挣扎一般却丝毫不显过于迟缓的动作弯腰摸到了车体摆放的储备弹药架上,双手抱起了一发定装85毫米风帽穿甲榴弹屏住呼吸一口气将之送入了炮闩一气呵成!

    “做得很好,基里尔。”

    “开炮!不要让基里尔的付出白费,伊乌什金!”

    回应马拉申科大声嘶吼的不是伊乌什金的话语,而是撞针击发发射药底火后紧接着瞬间传来的巨大炮闩冲撞声。

    未能彻底燃尽的发射药烟尘弥漫在空气浑浊的炮塔空间内加剧了基里尔的不适,甚至就连肺功能正常的马拉申科和伊乌什金也是被熏得眼角通红、眼泪直流。

    不到五分钟时间里连开二十多炮的狭窄炮塔内烟雾弥漫程度,可是足以把普通人当场熏到背过气去的。

    如果不是担心可能被某个缺德的德军步兵顺着天窗把手榴弹扔进车里,马拉申科真想立刻一把推开自己头顶的炮塔顶盖赶紧换气通风。

    好在,基里尔连命都豁了出去的努力,在伊乌什金的全力发挥下并没有白费。

    被85毫米定装风帽穿甲榴弹精准打穿了车体首上的正中央部位装甲一发入魂,早已被伊乌什金死死盯住就等炮弹推送入膛的这辆倒霉四号坦克,立刻发生了强烈的弹药殉爆、声势骇人。

    强烈殉爆冲击波荡起的泥土烟尘瞬间扩散激荡在周遭空气之中,隐隐约约形成了一个半径可达十米的半球形“保护罩”,充斥着火光烈焰与死亡弹片若隐若现。

    被弹药殉爆彻底摧毁的,不光是这辆可悲的四号坦克和周遭几名惨遭殃及池鱼的德军步兵,还有德军那原本就被逼到万丈深渊边缘的濒临崩溃士气。

    在苏军那根本不要命如同嗜血凶兽一般的狂暴攻势下,自知这波进攻已经注定功亏一篑的德军最先撑不住劲。在拖拉机厂的废墟阵地前丢下了六百多具尸体和三十多辆熊熊燃烧的坦克残骸,如潮水一般止不住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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