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勺临街知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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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科考历程(3)

    当我看着他们几个在寒风中站得笔直迎着那凌冽的风还能露出笑容时不自觉地就多看了几眼,也许此时的我眼中满满都是钦佩。微微转了转视角,刚好对上了徒窦刚刚转过来的目光,我和他都呆了一下,接着些许暖意在心头散开,眼波流转,眉眼含笑,不知道我与他是不是想到了一处。

    身侧的风仿佛慢慢减了前行的速度,又或者它在我俩之间驻足、观看,好安静,好像我的眼中只能望得到他,而他所看着的也只有我。

    都说相见是缘,那像我们这样好像是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寻到彼此一样,又是众般缘分中的哪一种呢?

    这也算一种默契,两方未曾切磋,亦不曾有过磨合,刚刚好的时间点,刚刚好的心照不宣,没有铺陈,也尚未续写后话,仿若蜻蜓点水

    好像只要我与哥、徒窦在外见一见回家时就会走在一起,当然,两家离得也是蛮近。而且好像我们仨一起走路的时候没有别的需要聚集智慧的事的话几乎就会一路无话,各自想事情。这次自然也是这样,原本以为刚刚的偶然对视会让我与他之间生出不一样的情愫什么的,结果哦,生活根本还是一成不变的嘛。

    其实这样的情况我有点不能理解,我与哥平常讲过的话那真是数都数不过来,而且我们兄妹还默契十足,哥与徒窦多年同窗再加上亲缘关系以及地缘亲近,我与徒窦也同样属于地缘亲近还有着亲缘关系,按理说我们最应该是能谈得来的,如此冷场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等到了家门口还没和徒窦告别我就急急忙忙跑回自家院子,还是这样自在些。站在西院门口偷偷朝着府外望,大门那边隐约可见哥对着徒窦解释时倍感无奈偏偏又想笑的奇怪表情。

    我没在跟前他们之间话就多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追着哥回到东院,哥回头看我一眼,询问似的眼神,满脸莫名其妙的神情,“你跟过来有事?”

    “没事”

    “那你……”

    “今天看你们谈论秋试,我都没能插得上话”

    哥笑了,“你也想像戏文中的才女那般扮男装拼拼学识?”

    白了哥一眼,你妹妹我还尚且没有那等才学的好吧。

    摸摸我的头发,“秋试也好殿试也好,考试不都这样的吗,有人会成为那个状元自然也会有人榜上无名”

    “所以通过了秋试也值得贺一贺?”

    “不是止步不前的意思”

    想到早前听来的传言,犹犹豫豫,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问,想了想,定了定神,问哥“听说有人和我一早就定了亲事,不知道……”

    “要定亲不应该是先为我定亲吗?我都是前几个月才开始准备定亲你的亲事又来自何处?”

    谣言止于智者!

    都怪那些胡乱造谣还有信谣传谣的人!

    转眼要到年底了,一日午膳过后府中的教书先生前来辞行,先生学识渊博又让哥学业突飞猛进顺利通过秋试劳苦功高,父亲决定让哥护送先生回家。

    先生自然不敢居功,委婉谢绝。

    哥哪里肯让恩人孤身归乡,他还没通过殿试,不好在邻里面前太过张扬,张扬过头,没有后文就会很尴尬了,才子的名号也会失掉,这个时候的他还是有点虚荣的……

    听说前街有人赢得状元后八抬大轿亲自护送恩师回归故里,多么尊崇的荣耀。不过想想这得多隆重热闹,先生自然是推辞又推辞,爹娘也觉得现今这样做日后怕是会有点不好收场,也是思索又思索,一连耽搁了好几天,眼看离年关更近了,先生有点着急,一边和爹娘解释路途遥远近年关实在是耽搁不得,家中还有双亲等着他回去侍候,感念府内恩泽奈何家书频至,他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像是爹娘将他扣留府内不让回家一样,哥则一副谨听爹娘教诲的模样,他不是一向很会主事的吗?难道说他准备让先生在府中过年,好教习功课?

    这理由好像有点道理,可细想想还是有些不着边际——哥啥时变得如此霸道了?

    这局面还是应该让最数置身事外的我来解开!

    初夏的殿试听着好像离得挺远,可年关一过就没剩多少时间了,哥在家中准备准备再到京城探探路基本就临近考试时间了,这么一想好像是耽搁不得,家中留先生在府内过年对先生而言也不算坏事,毕竟听说他家中的境况没有很好。

    可看先生这着急的模样,八成强留下来也不能让他集中心思帮哥准备考试,再生出怨念来就更不是好结果了。

    爹娘何尝不明白这浅显易懂的利害关系,为了能有一个更好的结果,能让先生与家里人能继续友好往来,府中决定由哥护送先生回家,家丁数人保护他们的周全。

    有时候觉得哥实在好笑,他竟然说回来时怕会无聊于是把我也带上了。

    于是东风肆虐时爹娘应该会站在门口望着远方翘首企盼子女归来……

    早前一直不知道先生是哪里人,家中又是做什么谋生,看他那超凡脱俗的气质,我总会以为他会是那王子与平民的恋爱故事中的男主角。

    差遣小米、小面前去打听,她们说先生没具体说到哪里去只说到了路口时他会提醒。

    好神秘!

    小米悄悄和我说快到南城门了。

    小面隔一会儿就会到轿子外面看看,外头那么冷,辛苦她了。

    哥让外头的伙计轮流换着到后头的车上取暖,那里面的小火炉比我这边的这个还要大一点。这样子哥回来的时候会觉得无聊吗?我怎么不相信这是真的。

    出了南城门路走着就没之前那么笔直顺溜了,看着路还挺宽,车子经过那些石头模样依旧,就是有点绕,很是有种山路十八弯的感觉。不用想,这和去月曼表姐家的路一定没在一起。

    有一段路感觉轿子好像一直处于上坡的状态,晃晃悠悠的我一连试了数次都没能离了身后的木板端正着坐好。又走了没多久感觉轿子又好像一直是在走下坡路,小米小面一边走一边提醒我注意安全,可我还是死死抓住轿子里之前用来摆放书的固定了位置的横木板才险险没有摔到轿子外面。异常清醒时听到水从高处落到低处的巨大响声,嗯,这里也算有山有水,如果这时候的我在外面应该会比在轿中好受多了,上下坡时我脚未离地此处想来应该也算山水宝地。

    好像这个时候还坚持在轿子中不肯落地的只有我一个人,虽然这顶之前按哥的意愿搭建的轿子比平常的那些轿子更适合走山路,不过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一问冬天爬山会感觉到冷吗?

    他们都在外面走也许是不冷的。

    小火炉一早让灭了火苗,不然它骨碌碌转起来太危险了。

    哥在前面走了一会,返身回来找我,一下没见着我,问小米和小面时才知道我仍然十分顽强地坐在轿子里,本来还想笑我来着,结果一翻车帘见我脚已经不在横木板后的小空间里而是已经快要到车门口,手则是紧紧抓着横木板的一端到指节泛白,十分惊吓,喊了下我的名字就一把将我抱到了车外,然后说我长这么大没学着审时度势,这么多人数我最笨。

    我只好说我本来准备先到车门口再下来的,没成想翻越横木板时脚绊到了木板的边缘,等我抓稳木板时哥就把我抱下车了。

    时间刚刚好。

    ……

    太过固执显得我好愚笨。

    多走走又不会怎样,贪得一时安逸呦~

    放着这么好的雪景不观赏,我还又让抬轿子的家丁们受累,早前哥是让马受累,我好像比他还不如。

    偏还要自己安静地忙活着,看吧,不安全吧,危险吧,真是越长大越粗笨了。

    这样子爬山就应该是我们兄妹俩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后头才应这满山的白雪与那跳跃着向前奔跑的泉水。

    后来基本就是沿着泉水的来路走,太阳落山后没多久,我们到了一座城门前,守卫说这里是“水龙吟”,从没听过的一个地方。

    先生说他家就在这城中。

    哥微笑着和先生说“听说宫中的张贵妃的娘家就在这水龙吟,先生你说对还是不对呢?”

    先生轻轻应和“那宫中的张贵妃便是在下的亲姑母,少爷想必一早就知道了”

    宫廷之事我听信的传言太多,一下子还跳不到这个情境中……

    于是我就像伙计丫鬟们一样在一旁垂首而立,这事还是不掺和为妙。

    哥继续往前走,先生也依旧为我们引路。

    到一处府宅门前时我还只能算望见了大门就有一位姑娘从那门口奔过来直接扑到了先生怀里,先生赶紧站好扶稳她。

    看到如此让人觉得暖意融融的游子归来场景哥脸上竟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这置身事外的态度也太过明显了吧。好歹是送恩师回来遇见恩师的亲人,不必这样沉稳庄重地立在一旁木木地看着吧。

    你看,我现在也算游子了,旁边的丫鬟伙计们也都感动的差点泛出泪花。

    我没看到的是,在我身后,哥身边的小袂和我身边的小米静静地看着彼此,世界宁静无他。

    ------题外话------

    那位跑出来抱住先生的姑娘是谁呢?

    女主的哥哥与他们有什么牵扯或者纠葛吗?

    小袂和小米会怎样发展呢?

    好多好多问题……可以把你想出来的情节写出来哦~或者你也可以试着解答一下这些问题哦~

    期待你的智慧表达与你的新奇想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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