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相融的血脉
说到血魔老祖亲来碧游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唐门传人的少阴血脉，是能助血魔老祖所修习的“血神残篇”更上一层楼的宝物。
“怎么不见四师姐？”唐歆环视一圈，发现大长老最宠爱的孙女唐韵并不在房里伺候。
“哦呵呵……”唐宏信有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说道，“韵儿她外祖母思念外孙女，昨夜传讯过来。因此，韵儿今天一早就打点行装去了九华仙境。”
唐歆问道：“大爷爷受了如此重伤，她怎么离得开？”
唐宏信支支吾吾说道：“这个么……歆儿，你也知道，韵儿她外祖母性子暴烈，容不得旁人违背。所以……”
唐歆看着这位一向稳重的伯父那左支右绌窘态，心中一片悲凉。唐宏信他们不是傻子，自然也能和唐歆一样，联想到大长老的伤有可能是血魔老祖所为。血魔老祖的目标很显然是少阴血脉，唐韵身怀少阴血脉，留在这里凶险万分。而唐韵一走，血魔老祖只要得到唐歆，便不会再来纠缠。到时候，唐韵的掌门之位，再无威胁。
世态炎凉，竟至于斯……
唐歆无意于再跟唐宏信周旋，向正在替大长老续命的圣手神医告辞了一句，便和陈久罗一道出了神武阁。途径三长老的“铸兵堂”，远远便望见一群少年在那里厮打。唐歆细细看去，竟见莫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竟到了这里。
一个白衣少年一脚将莫问踹翻在地，哈哈大笑道：“石莫问，你不是要替你爹娘报仇吗？躺在地上可报不了仇！”
莫问在地上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他身上发着高烧，虚弱之极，但只因一股恨意，从霜华苑一路来到这里。他小小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害死爹娘的主凶三长老，然后用藏在怀中的匕首刺死他！
可是，在门口碰到了来找曹姓七少曹艺玩耍的唐浩、聂鸿等人。这群纨绔二世祖见了平日里的受气包莫问，又想起之前的事，哪里还会放过他？一个个将莫问围住，逗弄欺凌。
莫问满腔恨意难消，嘶吼着要报仇，却让唐浩聂鸿等人听了更觉好笑，也欺凌更甚。莫问一向害怕这些人，但此刻失了理智，掏出胸口藏着的匕首，坐在地上一顿乱刺。聂鸿一时不防，被刺伤了左臂。
“好小子，竟藏了凶器！”唐浩见了，怒不可遏，冲上去夺了他的匕首，往死里一顿拳打脚踢。
“住手！”
唐歆快步走上来，一把拎起发狂的唐浩，扔在一边。然后，俯身去查看莫问，却见他失去了意识，气息微弱得不像话。
“陈大叔，烦你去请一下骆爷爷，我带莫儿先回去。”
唐歆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唐浩聂鸿等人，抱起莫问快步赶回霜华苑。刚走进院门，便见聂云迎面走来。
聂云见莫问有异，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唐歆边往里走，边回答道：“这傻孩子想去替爹娘报仇，在路上被那几个二世祖欺负了。”
唐歆抱着莫问进屋，小心安置在床上，满心焦急等着圣手神医前来。聂云也跟着进来了，坐在床边替莫问摸了摸脉象，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孩子先是高烧不退，如今竟挨了毒打，兼之了无求生之念，丹田一点精元已如风中残烛，恐怕是救不回来了！
不多时，陈久罗便领着人来了：“歆儿小姐，我将圣手神医请来了！”
唐歆闻声，快步迎向圣手神医，拉着他的袖子，说道：“骆爷爷，快看看这孩子！”
“莫急，莫急……”圣手神医骆仲景摆摆手示意唐歆镇定下来，然后坐在床边细细为莫问把脉，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唐歆见圣手神医都这般神情，急道：“骆爷爷，莫儿情况怎么样？他父母已然惨死，生世可怜，他自己可不能再有什么事啊！”
圣手神医道：“这孩子本就发着烧，没料到又挨了什么人的毒打。对方下手竟这般重，尽皆是朝着身上要害。这般内外互冲，寻常大夫恐怕是就不回来了。老夫的医术也勉强能保他一口生气，但是不是能渡过这一关，恐怕要看这孩子的求生之念有多强烈了！”
说完，圣手神医取出腰间针袋，迅速替莫问施针。接着，又写了一副药方，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去抓药。一切料理停当，唐歆便亲自送圣手神医去了神武阁，继续替大长老疗伤。
等唐歆回来，时近午时，她又被叫去母亲唐霜的灵堂，迎接前来吊唁的各方人士。在这之后一个月，天下武道宗门都会派出代表前来吊唁。因讣告是昨晚招魂仪式之后刚发出去的，今天来的是就近几个宗门的宗主和长老等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唐歆直到午夜时分，才得空拖着疲累至极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屋里躺下。可才躺下，又被丫鬟叫了起来：“小姐不好了，莫问少爷情况不妙，恐怕是要……去了！”
“什么！”唐歆大惊失色，几乎是冲到莫问屋子里的。这时，莫问床前站着一些丫鬟小厮，脸上无不是哀伤的神情。
唐歆坐在莫问床边，摸了摸莫问的额头，竟是一片冰冷。唐歆一颗心迅速冷寂下去，缓缓抱起莫问瘦小的身子，搂在自己怀里，希望于自己的温度能稍稍传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点。
“啪嗒！啪嗒……”泪水一滴一滴低落在莫问小巧的脸上，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母亲、石爷爷、七师兄夫妇，一个个都这么走了……唐歆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同时，深爱着的唐门在母亲离去之后，那些潜藏在虚假表面之下的黑暗和丑恶渐渐暴露出来，让唐歆也无比心累。想起这一系列的事，唐歆不由悲从中来，泪水逐渐泛滥，渐至于泣不成声。
聂云进门的时候，看到已是哭成泪人的唐歆，不由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轻轻抚摸唐歆的头发，说道：“人各有命，歆儿你又何苦呢？”
唐歆泪眼之中望见聂云，竟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聂云的胸口，放声痛哭起来，仿佛要将这一段时间以来积累起来的情绪彻底宣泄出来。
聂云身体僵硬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唐歆，只是朝下人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全都出去。等人走光了，聂云才稍稍推开唐歆，双目紧紧看着唐歆，透着不同于往日的严肃，说道：“歆儿，我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至于怎么做，全凭你来决断。”
唐歆见他说得慎重，揩了揩泪水，微微点头。紧接着听聂云说道：“其实，要救莫问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当年我被聂家抛弃，甚至险些被他们处死的事吧？”
唐歆抬头紧紧盯着聂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聂云苦笑了一下，说道：“只因我身怀异脉，他们便觉得我日后必会走上歧途，所以就想斩草除根。不过，是你母亲救了我。我要说的是，我所怀的异脉，与你的少阴绝脉是相互融合互补的血脉。当两者在同一身体内融合之后，能产生巨大而神奇的能量。你我各取一滴血，导入莫问体内融合，说不定能够救活他。”
“真的？”唐歆的眼眸逐渐恢复了一些神采，殷切地看向聂云，说道，“为了救活莫儿，我又怎么会吝惜这一滴血！”
聂云摇摇头说道：“但你要想好了，这孩子是魔道中人。如果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等长大了真成了一个魔头，恐怕会成为正道的心腹大患。”
唐歆说道：“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这孩子从唐门出生，在唐门成长。日后只有我教导他一心向善，必能遏制他的魔性，绝不让他堕入魔道！”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聂云叹了一口气。唐歆的回答，让他想起了十多年前，另一个女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很可惜，那个女人救下来的少年，如今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聂云对于她们俩的这种天真的想法，却有些羡慕。
聂云对唐歆说道：“那让丫鬟取你的佩剑过来吧。”
唐歆指指聂云腰间，说道：“你腰间不是有把现成的刀么？”说起这个，唐歆忽然意识到聂云还真是奇怪，老是把这把刀带在身上，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握在手里或者枕在头下。
聂云呵呵一笑说道：“这刀就是个摆设，可割不来人。”
“好吧。”唐歆也不勉强，叫了个丫鬟进来，吩咐她去取了自己的佩剑来。然后，聂云嘱咐那丫鬟禁止所有人靠近，便让那丫鬟出去了。
聂云拔剑，在自己左手中指上一割，渗出一滴紫红色的血来。唐歆见了，顿觉惊奇无比，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血液颜色。紧接着，聂云捏开莫问的嘴，将那一滴血滴入他嘴中。
谁知，这滴血一入口，莫问竟痛苦地抽搐起来，让旁观的唐歆吓了一大跳。聂云将剑递给唐歆，说道：“赶紧将你的血滴入他口中，稍迟一点他的五脏六腑非被烧为灰烬不可！”
唐歆听他这么一说，哪还敢怠慢，连忙割破手指，将血滴入莫问的口中。
(本章完)
“怎么不见四师姐？”唐歆环视一圈，发现大长老最宠爱的孙女唐韵并不在房里伺候。
“哦呵呵……”唐宏信有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说道，“韵儿她外祖母思念外孙女，昨夜传讯过来。因此，韵儿今天一早就打点行装去了九华仙境。”
唐歆问道：“大爷爷受了如此重伤，她怎么离得开？”
唐宏信支支吾吾说道：“这个么……歆儿，你也知道，韵儿她外祖母性子暴烈，容不得旁人违背。所以……”
唐歆看着这位一向稳重的伯父那左支右绌窘态，心中一片悲凉。唐宏信他们不是傻子，自然也能和唐歆一样，联想到大长老的伤有可能是血魔老祖所为。血魔老祖的目标很显然是少阴血脉，唐韵身怀少阴血脉，留在这里凶险万分。而唐韵一走，血魔老祖只要得到唐歆，便不会再来纠缠。到时候，唐韵的掌门之位，再无威胁。
世态炎凉，竟至于斯……
唐歆无意于再跟唐宏信周旋，向正在替大长老续命的圣手神医告辞了一句，便和陈久罗一道出了神武阁。途径三长老的“铸兵堂”，远远便望见一群少年在那里厮打。唐歆细细看去，竟见莫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竟到了这里。
一个白衣少年一脚将莫问踹翻在地，哈哈大笑道：“石莫问，你不是要替你爹娘报仇吗？躺在地上可报不了仇！”
莫问在地上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他身上发着高烧，虚弱之极，但只因一股恨意，从霜华苑一路来到这里。他小小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害死爹娘的主凶三长老，然后用藏在怀中的匕首刺死他！
可是，在门口碰到了来找曹姓七少曹艺玩耍的唐浩、聂鸿等人。这群纨绔二世祖见了平日里的受气包莫问，又想起之前的事，哪里还会放过他？一个个将莫问围住，逗弄欺凌。
莫问满腔恨意难消，嘶吼着要报仇，却让唐浩聂鸿等人听了更觉好笑，也欺凌更甚。莫问一向害怕这些人，但此刻失了理智，掏出胸口藏着的匕首，坐在地上一顿乱刺。聂鸿一时不防，被刺伤了左臂。
“好小子，竟藏了凶器！”唐浩见了，怒不可遏，冲上去夺了他的匕首，往死里一顿拳打脚踢。
“住手！”
唐歆快步走上来，一把拎起发狂的唐浩，扔在一边。然后，俯身去查看莫问，却见他失去了意识，气息微弱得不像话。
“陈大叔，烦你去请一下骆爷爷，我带莫儿先回去。”
唐歆心中大急，也顾不得唐浩聂鸿等人，抱起莫问快步赶回霜华苑。刚走进院门，便见聂云迎面走来。
聂云见莫问有异，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唐歆边往里走，边回答道：“这傻孩子想去替爹娘报仇，在路上被那几个二世祖欺负了。”
唐歆抱着莫问进屋，小心安置在床上，满心焦急等着圣手神医前来。聂云也跟着进来了，坐在床边替莫问摸了摸脉象，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孩子先是高烧不退，如今竟挨了毒打，兼之了无求生之念，丹田一点精元已如风中残烛，恐怕是救不回来了！
不多时，陈久罗便领着人来了：“歆儿小姐，我将圣手神医请来了！”
唐歆闻声，快步迎向圣手神医，拉着他的袖子，说道：“骆爷爷，快看看这孩子！”
“莫急，莫急……”圣手神医骆仲景摆摆手示意唐歆镇定下来，然后坐在床边细细为莫问把脉，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唐歆见圣手神医都这般神情，急道：“骆爷爷，莫儿情况怎么样？他父母已然惨死，生世可怜，他自己可不能再有什么事啊！”
圣手神医道：“这孩子本就发着烧，没料到又挨了什么人的毒打。对方下手竟这般重，尽皆是朝着身上要害。这般内外互冲，寻常大夫恐怕是就不回来了。老夫的医术也勉强能保他一口生气，但是不是能渡过这一关，恐怕要看这孩子的求生之念有多强烈了！”
说完，圣手神医取出腰间针袋，迅速替莫问施针。接着，又写了一副药方，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去抓药。一切料理停当，唐歆便亲自送圣手神医去了神武阁，继续替大长老疗伤。
等唐歆回来，时近午时，她又被叫去母亲唐霜的灵堂，迎接前来吊唁的各方人士。在这之后一个月，天下武道宗门都会派出代表前来吊唁。因讣告是昨晚招魂仪式之后刚发出去的，今天来的是就近几个宗门的宗主和长老等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唐歆直到午夜时分，才得空拖着疲累至极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屋里躺下。可才躺下，又被丫鬟叫了起来：“小姐不好了，莫问少爷情况不妙，恐怕是要……去了！”
“什么！”唐歆大惊失色，几乎是冲到莫问屋子里的。这时，莫问床前站着一些丫鬟小厮，脸上无不是哀伤的神情。
唐歆坐在莫问床边，摸了摸莫问的额头，竟是一片冰冷。唐歆一颗心迅速冷寂下去，缓缓抱起莫问瘦小的身子，搂在自己怀里，希望于自己的温度能稍稍传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点。
“啪嗒！啪嗒……”泪水一滴一滴低落在莫问小巧的脸上，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母亲、石爷爷、七师兄夫妇，一个个都这么走了……唐歆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同时，深爱着的唐门在母亲离去之后，那些潜藏在虚假表面之下的黑暗和丑恶渐渐暴露出来，让唐歆也无比心累。想起这一系列的事，唐歆不由悲从中来，泪水逐渐泛滥，渐至于泣不成声。
聂云进门的时候，看到已是哭成泪人的唐歆，不由叹了一口气。他走过去，轻轻抚摸唐歆的头发，说道：“人各有命，歆儿你又何苦呢？”
唐歆泪眼之中望见聂云，竟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聂云的胸口，放声痛哭起来，仿佛要将这一段时间以来积累起来的情绪彻底宣泄出来。
聂云身体僵硬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唐歆，只是朝下人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全都出去。等人走光了，聂云才稍稍推开唐歆，双目紧紧看着唐歆，透着不同于往日的严肃，说道：“歆儿，我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至于怎么做，全凭你来决断。”
唐歆见他说得慎重，揩了揩泪水，微微点头。紧接着听聂云说道：“其实，要救莫问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我想你应该不知道，当年我被聂家抛弃，甚至险些被他们处死的事吧？”
唐歆抬头紧紧盯着聂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聂云苦笑了一下，说道：“只因我身怀异脉，他们便觉得我日后必会走上歧途，所以就想斩草除根。不过，是你母亲救了我。我要说的是，我所怀的异脉，与你的少阴绝脉是相互融合互补的血脉。当两者在同一身体内融合之后，能产生巨大而神奇的能量。你我各取一滴血，导入莫问体内融合，说不定能够救活他。”
“真的？”唐歆的眼眸逐渐恢复了一些神采，殷切地看向聂云，说道，“为了救活莫儿，我又怎么会吝惜这一滴血！”
聂云摇摇头说道：“但你要想好了，这孩子是魔道中人。如果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等长大了真成了一个魔头，恐怕会成为正道的心腹大患。”
唐歆说道：“我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这孩子从唐门出生，在唐门成长。日后只有我教导他一心向善，必能遏制他的魔性，绝不让他堕入魔道！”
“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聂云叹了一口气。唐歆的回答，让他想起了十多年前，另一个女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但很可惜，那个女人救下来的少年，如今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魔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聂云对于她们俩的这种天真的想法，却有些羡慕。
聂云对唐歆说道：“那让丫鬟取你的佩剑过来吧。”
唐歆指指聂云腰间，说道：“你腰间不是有把现成的刀么？”说起这个，唐歆忽然意识到聂云还真是奇怪，老是把这把刀带在身上，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握在手里或者枕在头下。
聂云呵呵一笑说道：“这刀就是个摆设，可割不来人。”
“好吧。”唐歆也不勉强，叫了个丫鬟进来，吩咐她去取了自己的佩剑来。然后，聂云嘱咐那丫鬟禁止所有人靠近，便让那丫鬟出去了。
聂云拔剑，在自己左手中指上一割，渗出一滴紫红色的血来。唐歆见了，顿觉惊奇无比，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血液颜色。紧接着，聂云捏开莫问的嘴，将那一滴血滴入他嘴中。
谁知，这滴血一入口，莫问竟痛苦地抽搐起来，让旁观的唐歆吓了一大跳。聂云将剑递给唐歆，说道：“赶紧将你的血滴入他口中，稍迟一点他的五脏六腑非被烧为灰烬不可！”
唐歆听他这么一说，哪还敢怠慢，连忙割破手指，将血滴入莫问的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