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笔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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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修行与祸事起

    怀揣着十六个瓷瓶,刘铭告别了苦苦相劝的李万,坚定的走回了祖屋。

    如此折腾了一圈,等刘铭回到祖屋时,天色将晚。

    趁着夕阳还没落山,刘铭先依次打开那十六个瓷瓶,发现其中有十二瓶是青色的丹药、四瓶是那淡黄色的精食丸。挑出一枚精食丸送入口中,刘铭感受着胃内升腾的阵阵暖意,长松了口气。

    这么多瓷瓶总揣在怀里很不舒服,刘铭把它们藏到了柴房的一角。再接下来,终于到了查看那让他热血沸腾的修行法诀的时刻了。

    六个字的信件被刘铭扔到了一边,翻开有情剑诀,细细的参读了起来。说也奇怪,这方世界的文字虽然是与上一世迥然不同的方块字,可刘铭辨认起来毫不费力。对此,刘铭猜想,应该是自己这身体的“前任”对文字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看到文字的瞬间,意思很自然的映入脑海。

    剑诀很薄,总共七页,前五页讲的是开脉境界的修行之法,后两页讲的是一种名唤“喜之剑”的法诀。当然,剑诀内很多他看不懂的名词,如血脉充盈、逆脉涌动、血脉之极、破开洞天、四象守恒等等,还好那个白绳子装订起来的书稿正是自己之前修行的笔记。

    绿光悠悠,一条细长的白绫在刘铭的前方飘来荡去,不远处三五个luo露女子的身影在那卖弄身姿,长着黑毛的断手如蚯蚓般拱着身子移来……

    此时的刘铭双眼冒光,左右翻看着剑诀和笔记,浑然未觉夜幕降临后,自己被鬼屋的幽光吸引,不知觉的驻足在半开的屋门前看书。

    仿佛屋内的幽光越来越暗淡,为了看清字迹的刘铭,身体不自主的往门内缓缓的倾斜。白绫好几次从他的头顶轻抚而过,那群女子身上原本不多的亵衣一件一件的减少着,屏风升起的白烟滚滚而来,只有那断手仿佛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般,在那左拱右突,离刘铭的距离丝毫不见减少。

    “我知道了!”

    眼看身体将要倾倒,那几件异物也待他掉进屋内,择人而噬。结果刘铭一声大叫后,正起身子,转身奔向了柴房。

    闭目盘腿,刘铭迫不及待的运转法诀,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涌来,他的意识很自然的集中到了一片奇异的地方。

    “看着”眼前这颗硕大的心脏状的东西,刘铭观察的很仔细。这就是万般打熬筋骨,才能洞开的血脉本源之地,眼前的这个心脏状的东西,是心脏,也不是心脏。之所以说它是心脏,因为这就是心脏的缩影,心头血凝结的地方;说它不是心脏,因为它只是深藏在心脏中心极点的本源之根、血脉之极。

    感知着血脉之极,刘铭在大概左心室的部位发现二十多道剑芒,在一角游弋着,大概盘踞着左心室四分之一大小的部位。剑芒是剑诀催生的,而当剑芒遍布左心室部位时,便是他突破进入开脉中期的时候。

    此时,刘铭才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与心脏被分成四部分相同的是,血脉之极也被分成了四部分,又被称为四象之地。其中,左心室为苍木之地、右心室为离火之地、右心房为锐金之地,右心房为浮水之地。更有意思的是,开脉期突破境界的顺序为:苍木之地-锐金之地-离火之地-浮水之地,正好与血液体循环和肺循环相吻合。

    不多时,刘铭便从修行的状态中退了出来,默默扶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前任”在修行上是一个天才,普通人苦熬十多年的筋骨才能洞开血脉之极,他不过三年半就洞开了;普通人需要两三年的打磨,才能在苍木之地烙下第一缕法痕,而他只用了半个月。

    当年他的资质可以说万众瞩目,大家都在猜测他能不能打破前人的记录而三年跨开脉,他却在开脉初期戛然而止。

    这种打击,对于当时志得意满的他,犹如一坨冰水迎面倒灌,瞬间被打入深渊之中。后来,他执着过、迷茫过、沉沦过,而众人对于他的目光,也从惊叹到崇拜,又从惊愕到惋惜,最后却是讥讽到麻木再到鄙夷。

    就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以为他这一生就此泯灭于众人时,他却突然从画道幻境中光芒万丈、强势崛起,一举成了月字科的十大核心弟子。

    这经历,是刘铭从那笔记中粗略看到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其修行天资被扼杀的缘由,从五年多前,剑芒的数目便维持在了二十二道,每当他费尽心血凝结出一道剑芒,然后打入苍木之地后不久,二十三道剑芒必然有一道被无声的消弭掉了,毫无根由的消弭掉了。

    这些年,“前任”不是没有修行,相反他比其他人更刻苦的修炼,他凝结法痕的速度也比别人快了好几倍,可他修炼的再快,也不及消弭的速度,就算他借助了丹药之力,将剑芒的数量硬生生的推到了四十道,可一旦停止服食丹药,剑芒便又无声又迅速的消失着。

    不说任何丹药都有抗性,单单那昂贵的价格就不是他能长期承受的。

    信件是刘铭抄录了《有情剑诀》开脉境部分,连同自己的修行笔记,花费大价钱求了李万的一名修为高深的远方宗亲,奢望着他能为自己解惑,结果只是换来了“建议更换功法”六个字而已。

    ……

    如此接连三天,刘铭都是白天担四趟水,下午服食那青色的培元丹,不死心的开始了修行。

    三天之后,董执事再次出现,为刘铭安排了具体接头的药农,也定下了一天16桶的水量。

    担水量翻了一倍?

    面对刘铭的质疑,董执事淡淡的解释道,雨字科的是8桶,而他是月字科的高了一届,数目自然不同。

    刘铭没奈何,次日早起,五六点中便开始打水,到了午时暖水消失,他只是担了12桶水。这12桶水中,还有两桶消失在临近药园的半道里。

    接下来的几天,他4点起床-三点起床-两点起床,最后甚至半夜守在井边等待井水变热。

    凌晨开始担水,时间倒是充裕了,可桶又不够了!因为,负责跟刘铭接头的那位药农,年龄挺大、脾气还特别古怪,一天两天的被刘铭拉着起床浇水还行,时间长了也受不了了,直接甩了脸色,经常日上三竿才露面。

    没奈何,刘铭又有了主意,既然药农不按时接水,那自己多要几个桶不久行了?到了工殿,直接被决绝了。这可把刘铭气的不清,偏生又无可奈何。

    后来,刘铭也想开了,既然做不到,那便不去管它了,每日的量完不成就完不成吧。真要每天担水十二个小时,他也受不了,根本都没精力修行了。甚至,凌晨开工的那两天,他都想趁着午后闲暇时间,把“扁担”这一劳动工具“创造”出来,只是一是挂钩不好解决,二是药农那家伙开始不配合了。

    于是,刘铭的日子恢复了往常,每日上午担四趟水,下午吞丹修行,单调且快乐着。

    一晃,刘铭穿越而来,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他的修为毫无突破,反而收到了工殿的两次警告。

    这一日上午,阳光正好,刘铭正担着第三趟水,送达药园后,竟被那药农叫住了。

    “咦,孙老哥,有什么事吗?”这些天也算混熟了,刘铭有些好奇的问着对方。

    被称为孙老哥的圆脸男子,面色阴沉的像要滴水,没好气的回道:“别废话,快走!”

    “发生什么了吗?”刘铭更加惊奇了,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孙老哥,可是药园内的老资历:“谁惹你不高兴了?”

    前头带路的孙老哥回头横了刘铭一眼:“你还好意思问?”

    刘铭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自己平时小心维持着对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跟在对方身后走去,刘铭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孙老哥管理着两片药田,一块面积颇大的普通药田、一块管理精细的独立药田。而脚下不正是通往对方那所独立小药园的路径吗?

    ……

    远远的,刘铭看到了孙老哥独立药园处,站着一道老者的身影,心底不禁咯噔一下。穿越而来,说起他熟悉的老者,数量可不多,而远处那身影,正是当时赦免自己核心弟子之位的刑罚殿三殿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