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秘密
张扬突然听到尹萍阿姨问自己最想吃什么，张扬回过神来回应了一句，“什么都想吃！”
说完，张扬兴奋的跑到三楼，推开卧室的门，见自己的房间被打扫的非常干净，而且就和走前一模一样，就连撕下的杂志阿姨都没扔，张扬幸福的躺在床上，开心的笑着。
“张扬，我必须要谢谢你！”路易斯跟着上了楼，站在门口说。
“谢我什么！你不怪我就行了！对了，你父母还不认你吗？”张扬询问着。
“我父亲……出过车祸，那时需要一笔钱，而我当时刚好拿到工资，帮了家里，父亲知道所有的事以后，也道了歉，我们和好如初。现在我还在家里住，主要是陪伴我的母亲……我父亲已经去世了，出院后医生不让他再喝酒，他只忍了半年，就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的在一家酒馆里，喝了很多酒，再也没醒来！”路易斯说这话没有伤心，而是已经看开了，但能听出多少有些遗憾。
“路易斯！真抱歉！”张扬听到这，急忙坐了起来，道着歉。
“没什么！都过去了！他已经去世一年多了，我觉得还是他和自己过不去！扬！你还记得那所学校吗？后来fbi接管以后，真的查到了老师犯罪的证据，所以并没有像大家说的那样，又是吸毒，又怎么样的，虽然很多人对自己的隐私曝光不高兴，但真抓到了一个变态，政府对你我都很感谢的！”路易斯忙说，其实他急着见面就想说这些。
“这……真没人和我说过，我以为很严重，很抱歉当时留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是谁？犯了什么事？”张扬听到路易斯的话来了兴趣。
“教咱们英语的那个老师，叫肯特的那个，总是戴着眼镜，而且又高又壮！”路易斯说着。
“他怎么了？”张扬对他印象很深，而且名声一直非常好，讲课方式也很有风趣，张扬问着。
“他是个性变态，故意赢得同学们的信任，以活动的名义经常带喜欢的学生出去，而且家长丝毫没有怀疑过，对他非常相信，迈克还记得吧，他们还经常一起去教堂，他也是受害人之一，他侵犯过好几个男同学！”路易斯解释着说，语气里对这老师充满失望。
“真的吗！？我的上帝！难以置信！他不是有两个孩子吗？我的上帝！是真的？”张扬坐了起来，非常难以置信，他愣住了一直盯着路易斯。
路易斯说完搜了新闻，给张扬看，张扬难以置信，因为这人曾经对自己很上心，只是张扬根本不可能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他才是那个老狐狸，他可以说是最不可能犯罪的人。
“嘿！扬扬哥！聊什么呢！”安娜进了卧室，看到张扬两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
张扬把照片给安娜看了看。
“肯特！他可是很出名的！扬扬哥！多亏了你！这案子才有了证据，审理了一年才结案！他的作案手段非常卑鄙！”安娜说到他依旧显得很震惊，也很生气。
张扬突然想起来，以前做的那个计划表，急忙站起来，“你们绝对没想到！跟我来！”
张扬出了房间，按了下按钮，顶层楼阁打开一道门，梯子自动延伸下来。
“上来！”张扬熟练的爬上楼阁。
安娜和路易斯彼此打量着，跟在张扬身后。
这时，只听安娜命令了一句，灯全部打开，这里一点没变，张扬走到一张床附近，他把床推开，露出一个铁盒子。这个盒子里装的是计划表，当时张扬记录了每个人的状态，这张表就是自己仔细筛选后的伪君子们，张扬再次展开后，再次观察，原来被疏忽的一直是被标榜的肯特老师，张扬在肯特的名字上当时只打了大大的问号。但是路易斯黑了所有人的手机，还有学校的电脑，而且照片都是张扬精心挑选的，当时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实验而已。
安娜展开计划表，见到密密麻麻的图样和照片排列的非常详细，她一下子看呆了。
“难怪警察没有搜到！原来你放这里了！”路易斯边看着计划表，边说。
“有了这个会不会更早破案！”安娜突然问道。
“我觉得不会！那时根本没确定，谁有问题，校方一直要惩罚的是我！直到真查到了问题，警方就开始让我协助破案，只是这个计划表，我一直没找到过！要是找到！但肯定也能更快指明肯特有问题！”路易斯说着。
“算了都过去了！没用了！我当时就是一时叛逆想做个实验！”张扬把表装进盒子里，想着就当留作纪念吧。
安娜想着扬扬哥那时候才十五六岁，竟然能同时监测到这么多人，这得是多么强的观察能力，平常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学习各种课程，根本不可能有闲下来的时间鼓捣这些，安娜怎么猜也想不到张扬到底怎么搞定的。
张扬下了楼，听到尹萍在门口正在跟谁说这话，见到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他们出示了证件。
张扬看出来两人是fbi，还真找上门来了，如果真发生过那么多事，自己回来肯定会找上自己，当时张扬的叛逆是针对人性的，他觉得每个人都很丑陋，背后都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大胆猜测了每一个人，结果包括牧师在内都是伪君子。
张扬自然不怕这两人，觉得自己没有错，光明正大的。张扬和路易斯走到尹萍身边。
“张扬！我想我没发错音，我是大卫！你们不要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并没有别的用意！还请您原谅我们的突然到访！”大卫对几人说。
“我叫杰克！我们来这里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次访问，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杰克介绍着自己，而且笑得很开朗。
“这样的话！请进吧……扬扬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尹萍见两人确实不是抓人的，要真的有犯罪分子，他们绝不会这么客气，于是边让两人进来，边询问张扬。
“好像吧……”张扬也只是猜到了大概，嘀咕了一句。
尹萍只见两个fbi直接穿鞋进了大厅，身后地砖上留下了脚印，尹萍突然忍无可忍的说了出来，“请等一下！”
两个fbi停住脚步。
“这里就有鞋套，麻烦你们穿一下！”说完尹萍指着门口的鞋套机。
两个fbi大卫的年龄比较大，感觉和叔叔的年龄差不多。至于身旁的杰克，张扬推算他顶多是个新人，看他的说话方式，和行为就能看出来。
“抱歉！女士！”
大卫说完，两个人穿上了鞋套。
“这里有私人谈话的地方吗？”大卫走到张扬面前问着。
张扬淡定的对尹萍点了点头，让她不要担心。于是带着两人去了叔叔的会客厅。
路易斯刚要进去，被大卫关在门外，杰克在门外守着。
张扬礼貌的示意大卫坐下，然后接了杯水递给了大卫，然而大卫并没有碰，只是看着张扬，张扬坐在他的对面。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必须和我谈？”张扬礼貌的问，而且非常镇定。
“那我就直说了，当时你在学校要是只是单纯的曝光了别人的隐私，顶多也就教育一番，然而你的曝光恰恰揭露了两起犯罪，一个已经绳之以法，我相信你的好兄弟一定跟你说过，另一个我们还没有证据，所以你一回来，我就收到了消息，特别来拜访你一下！”大卫说的很有礼貌，更像是请求的口吻。
“您这么说！我就真不懂了，既然您是联邦调查局的人，您就应该知道，十年前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也应该知道我在精神中心接受过治疗，也经常看心理医生，我一直是个受害者，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你以为我会忘记那些事吗？所以凭您的能力不难猜出我为什么那么做！贵族学校，教您的孩子做一个绅士，做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还差不多！道貌岸然的一群人，我之所以不回来是觉得文明下的伪君子更加恐怖，我一直觉得谁都是虚伪的人！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倒觉得每个人都是上帝写好的代码而已！你能找上我！说明你们知道了关于我的所有事！”张扬依旧说的很镇定，脸上一点表情没有。
“恐怕你还不知道你的曝光帮了多少人吧！虽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我们当时都以为是路易斯一个人干的，可是他除了做黑客，别的能力很弱，直到第一个犯人抓到了，路易斯这才透露是你策划的这一切！你们学校当时一共六百六十六名师生，无一幸免！”
大卫说完把一个平板电脑，拿了出来，翻到了罪犯的照片，递给了张扬。
张扬并没有碰平板电脑，只是盯着屏幕里的老师，他当然记得肯特。虽然自己上学每天都是尹萍接送，但也有特殊的时候。当时有一次肯特特意邀请安娜和自己上车，想要主动送两人回家，张扬就是信不过他，不止是他，就是和母亲到处跑，见到的每个人张扬都很难信任他们。
“他具体犯了什么事？”张扬问着。
“继续翻！”大卫示意张扬可以自己看。
张扬看到了几张照片，虽然很模糊，很多张是男生睡觉的照片，其中还有自己的同学迈克，前几张还是正常的，后几张就是暴露的了。张扬看到这，难受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于是急忙跑进了洗手间。
大卫见到这状况，被吓了一跳，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敲着门，询问着，“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要出去！”张扬难受的说完，继续呕吐着。
看到这些照片这么大反应，难到他也是受害人之一，大卫想到这很是吃惊，心想不对啊，曝光的信息里，并没有主要针对谁，而是截取了部分，引发了猜谜游戏。若果真是受害者，不可能线索这么少。
大卫听到张扬的话，回到座位上，继续翻看着照片，肯特这人以老师身份轻松赢得学生的信任，说是带着学生去学习，实际上晚饭时给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吓了迷药，最关键的他还是个牧师，有一个很好的名声，还有孩子，没人会相信他会这么做，他可是任职了十六年的英语老师，带过很多出色的学生……
大卫正想着，见张扬出了洗手间脸色苍白，直接了当的问，“你难道也是受害者！”
“你觉得我会这么蠢！去相信一个主动对我好的人吗？以前没去医院，没去看心理医生，我比这严重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我真的希望你们能给孩子们一个安全的环境，即使是认识多年的邻居你都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样的！我对性……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看到，有时哪怕听到都会这样！这件事我希望你替我保密！”张扬此刻说话，头都是半麻的状态，眼睛都在跳动。
大卫调查过张扬的档案，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诱奸的人，他的档案写的很详细，因为他母亲在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基本完全按着视频来写的，张扬反抗却被暴打，那个女人真的是身高马大，非常强壮，拎起十岁的张扬就像挎包一样轻松，她作案的手法是先建立非常亲密的信任关系，然后才开始慢慢实施，开始会给孩子像是玩伴的感觉，实际从那时起那个女人就已经开始享受了，直到变本加厉的时候，也晚了……画面可以说惨不忍睹。而她的丈夫小她八岁，竟然是她从十二岁开始虐待到大的，后来走不出这个女人的阴影，干脆娶了她，谁知道她的丈夫不但纵容她还帮助她，甚至还和她一起实施过两起犯罪，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大卫想到这，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我们改天再聊！你好好休息！”
“等等！”张扬看着他，因为眼泪张扬选择信任他。
“跟我来！”张扬说完出了房间。
“扬！他跟你说什么？”路易斯急忙问。
张扬看到尹萍在准备午餐，闻起来特别香，张扬看开了这件事，他很懂感恩，特别中国这几年让自己更加懂得知足。
张扬上了三楼的房间，拿着刚才那个铁盒子给了大卫，“不干净的人都在这里，可能有些人已经毕业了，我做这个实验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每个人都是伪君子，不分年龄大小，有很多地方仅是行为推理，如果你需要希望可以帮到你，我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会在纽约！”
大卫接过了盒子，沉甸甸的，好奇里边装了什么，他回头看到杰克跟着，示意他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
张扬，安娜，和詹姆斯在门口目送两个fbi离开。安娜见两人开车离去，这才关上了门。
说完，张扬兴奋的跑到三楼，推开卧室的门，见自己的房间被打扫的非常干净，而且就和走前一模一样，就连撕下的杂志阿姨都没扔，张扬幸福的躺在床上，开心的笑着。
“张扬，我必须要谢谢你！”路易斯跟着上了楼，站在门口说。
“谢我什么！你不怪我就行了！对了，你父母还不认你吗？”张扬询问着。
“我父亲……出过车祸，那时需要一笔钱，而我当时刚好拿到工资，帮了家里，父亲知道所有的事以后，也道了歉，我们和好如初。现在我还在家里住，主要是陪伴我的母亲……我父亲已经去世了，出院后医生不让他再喝酒，他只忍了半年，就控制不住自己，偷偷的在一家酒馆里，喝了很多酒，再也没醒来！”路易斯说这话没有伤心，而是已经看开了，但能听出多少有些遗憾。
“路易斯！真抱歉！”张扬听到这，急忙坐了起来，道着歉。
“没什么！都过去了！他已经去世一年多了，我觉得还是他和自己过不去！扬！你还记得那所学校吗？后来fbi接管以后，真的查到了老师犯罪的证据，所以并没有像大家说的那样，又是吸毒，又怎么样的，虽然很多人对自己的隐私曝光不高兴，但真抓到了一个变态，政府对你我都很感谢的！”路易斯忙说，其实他急着见面就想说这些。
“这……真没人和我说过，我以为很严重，很抱歉当时留你一个人承受那么多！是谁？犯了什么事？”张扬听到路易斯的话来了兴趣。
“教咱们英语的那个老师，叫肯特的那个，总是戴着眼镜，而且又高又壮！”路易斯说着。
“他怎么了？”张扬对他印象很深，而且名声一直非常好，讲课方式也很有风趣，张扬问着。
“他是个性变态，故意赢得同学们的信任，以活动的名义经常带喜欢的学生出去，而且家长丝毫没有怀疑过，对他非常相信，迈克还记得吧，他们还经常一起去教堂，他也是受害人之一，他侵犯过好几个男同学！”路易斯解释着说，语气里对这老师充满失望。
“真的吗！？我的上帝！难以置信！他不是有两个孩子吗？我的上帝！是真的？”张扬坐了起来，非常难以置信，他愣住了一直盯着路易斯。
路易斯说完搜了新闻，给张扬看，张扬难以置信，因为这人曾经对自己很上心，只是张扬根本不可能会轻易相信一个人，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他才是那个老狐狸，他可以说是最不可能犯罪的人。
“嘿！扬扬哥！聊什么呢！”安娜进了卧室，看到张扬两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
张扬把照片给安娜看了看。
“肯特！他可是很出名的！扬扬哥！多亏了你！这案子才有了证据，审理了一年才结案！他的作案手段非常卑鄙！”安娜说到他依旧显得很震惊，也很生气。
张扬突然想起来，以前做的那个计划表，急忙站起来，“你们绝对没想到！跟我来！”
张扬出了房间，按了下按钮，顶层楼阁打开一道门，梯子自动延伸下来。
“上来！”张扬熟练的爬上楼阁。
安娜和路易斯彼此打量着，跟在张扬身后。
这时，只听安娜命令了一句，灯全部打开，这里一点没变，张扬走到一张床附近，他把床推开，露出一个铁盒子。这个盒子里装的是计划表，当时张扬记录了每个人的状态，这张表就是自己仔细筛选后的伪君子们，张扬再次展开后，再次观察，原来被疏忽的一直是被标榜的肯特老师，张扬在肯特的名字上当时只打了大大的问号。但是路易斯黑了所有人的手机，还有学校的电脑，而且照片都是张扬精心挑选的，当时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实验而已。
安娜展开计划表，见到密密麻麻的图样和照片排列的非常详细，她一下子看呆了。
“难怪警察没有搜到！原来你放这里了！”路易斯边看着计划表，边说。
“有了这个会不会更早破案！”安娜突然问道。
“我觉得不会！那时根本没确定，谁有问题，校方一直要惩罚的是我！直到真查到了问题，警方就开始让我协助破案，只是这个计划表，我一直没找到过！要是找到！但肯定也能更快指明肯特有问题！”路易斯说着。
“算了都过去了！没用了！我当时就是一时叛逆想做个实验！”张扬把表装进盒子里，想着就当留作纪念吧。
安娜想着扬扬哥那时候才十五六岁，竟然能同时监测到这么多人，这得是多么强的观察能力，平常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在学习各种课程，根本不可能有闲下来的时间鼓捣这些，安娜怎么猜也想不到张扬到底怎么搞定的。
张扬下了楼，听到尹萍在门口正在跟谁说这话，见到两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他们出示了证件。
张扬看出来两人是fbi，还真找上门来了，如果真发生过那么多事，自己回来肯定会找上自己，当时张扬的叛逆是针对人性的，他觉得每个人都很丑陋，背后都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大胆猜测了每一个人，结果包括牧师在内都是伪君子。
张扬自然不怕这两人，觉得自己没有错，光明正大的。张扬和路易斯走到尹萍身边。
“张扬！我想我没发错音，我是大卫！你们不要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并没有别的用意！还请您原谅我们的突然到访！”大卫对几人说。
“我叫杰克！我们来这里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次访问，所以完全不用担心！”杰克介绍着自己，而且笑得很开朗。
“这样的话！请进吧……扬扬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尹萍见两人确实不是抓人的，要真的有犯罪分子，他们绝不会这么客气，于是边让两人进来，边询问张扬。
“好像吧……”张扬也只是猜到了大概，嘀咕了一句。
尹萍只见两个fbi直接穿鞋进了大厅，身后地砖上留下了脚印，尹萍突然忍无可忍的说了出来，“请等一下！”
两个fbi停住脚步。
“这里就有鞋套，麻烦你们穿一下！”说完尹萍指着门口的鞋套机。
两个fbi大卫的年龄比较大，感觉和叔叔的年龄差不多。至于身旁的杰克，张扬推算他顶多是个新人，看他的说话方式，和行为就能看出来。
“抱歉！女士！”
大卫说完，两个人穿上了鞋套。
“这里有私人谈话的地方吗？”大卫走到张扬面前问着。
张扬淡定的对尹萍点了点头，让她不要担心。于是带着两人去了叔叔的会客厅。
路易斯刚要进去，被大卫关在门外，杰克在门外守着。
张扬礼貌的示意大卫坐下，然后接了杯水递给了大卫，然而大卫并没有碰，只是看着张扬，张扬坐在他的对面。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必须和我谈？”张扬礼貌的问，而且非常镇定。
“那我就直说了，当时你在学校要是只是单纯的曝光了别人的隐私，顶多也就教育一番，然而你的曝光恰恰揭露了两起犯罪，一个已经绳之以法，我相信你的好兄弟一定跟你说过，另一个我们还没有证据，所以你一回来，我就收到了消息，特别来拜访你一下！”大卫说的很有礼貌，更像是请求的口吻。
“您这么说！我就真不懂了，既然您是联邦调查局的人，您就应该知道，十年前在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也应该知道我在精神中心接受过治疗，也经常看心理医生，我一直是个受害者，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你以为我会忘记那些事吗？所以凭您的能力不难猜出我为什么那么做！贵族学校，教您的孩子做一个绅士，做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还差不多！道貌岸然的一群人，我之所以不回来是觉得文明下的伪君子更加恐怖，我一直觉得谁都是虚伪的人！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倒觉得每个人都是上帝写好的代码而已！你能找上我！说明你们知道了关于我的所有事！”张扬依旧说的很镇定，脸上一点表情没有。
“恐怕你还不知道你的曝光帮了多少人吧！虽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我们当时都以为是路易斯一个人干的，可是他除了做黑客，别的能力很弱，直到第一个犯人抓到了，路易斯这才透露是你策划的这一切！你们学校当时一共六百六十六名师生，无一幸免！”
大卫说完把一个平板电脑，拿了出来，翻到了罪犯的照片，递给了张扬。
张扬并没有碰平板电脑，只是盯着屏幕里的老师，他当然记得肯特。虽然自己上学每天都是尹萍接送，但也有特殊的时候。当时有一次肯特特意邀请安娜和自己上车，想要主动送两人回家，张扬就是信不过他，不止是他，就是和母亲到处跑，见到的每个人张扬都很难信任他们。
“他具体犯了什么事？”张扬问着。
“继续翻！”大卫示意张扬可以自己看。
张扬看到了几张照片，虽然很模糊，很多张是男生睡觉的照片，其中还有自己的同学迈克，前几张还是正常的，后几张就是暴露的了。张扬看到这，难受的感觉立刻涌上心头，于是急忙跑进了洗手间。
大卫见到这状况，被吓了一跳，他走到洗手间门口，敲着门，询问着，“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要出去！”张扬难受的说完，继续呕吐着。
看到这些照片这么大反应，难到他也是受害人之一，大卫想到这很是吃惊，心想不对啊，曝光的信息里，并没有主要针对谁，而是截取了部分，引发了猜谜游戏。若果真是受害者，不可能线索这么少。
大卫听到张扬的话，回到座位上，继续翻看着照片，肯特这人以老师身份轻松赢得学生的信任，说是带着学生去学习，实际上晚饭时给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吓了迷药，最关键的他还是个牧师，有一个很好的名声，还有孩子，没人会相信他会这么做，他可是任职了十六年的英语老师，带过很多出色的学生……
大卫正想着，见张扬出了洗手间脸色苍白，直接了当的问，“你难道也是受害者！”
“你觉得我会这么蠢！去相信一个主动对我好的人吗？以前没去医院，没去看心理医生，我比这严重不知道多少倍！所以我真的希望你们能给孩子们一个安全的环境，即使是认识多年的邻居你都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样的！我对性……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看到，有时哪怕听到都会这样！这件事我希望你替我保密！”张扬此刻说话，头都是半麻的状态，眼睛都在跳动。
大卫调查过张扬的档案，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被诱奸的人，他的档案写的很详细，因为他母亲在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基本完全按着视频来写的，张扬反抗却被暴打，那个女人真的是身高马大，非常强壮，拎起十岁的张扬就像挎包一样轻松，她作案的手法是先建立非常亲密的信任关系，然后才开始慢慢实施，开始会给孩子像是玩伴的感觉，实际从那时起那个女人就已经开始享受了，直到变本加厉的时候，也晚了……画面可以说惨不忍睹。而她的丈夫小她八岁，竟然是她从十二岁开始虐待到大的，后来走不出这个女人的阴影，干脆娶了她，谁知道她的丈夫不但纵容她还帮助她，甚至还和她一起实施过两起犯罪，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大卫想到这，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的情况！我们改天再聊！你好好休息！”
“等等！”张扬看着他，因为眼泪张扬选择信任他。
“跟我来！”张扬说完出了房间。
“扬！他跟你说什么？”路易斯急忙问。
张扬看到尹萍在准备午餐，闻起来特别香，张扬看开了这件事，他很懂感恩，特别中国这几年让自己更加懂得知足。
张扬上了三楼的房间，拿着刚才那个铁盒子给了大卫，“不干净的人都在这里，可能有些人已经毕业了，我做这个实验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每个人都是伪君子，不分年龄大小，有很多地方仅是行为推理，如果你需要希望可以帮到你，我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会在纽约！”
大卫接过了盒子，沉甸甸的，好奇里边装了什么，他回头看到杰克跟着，示意他任务完成，可以回去了。
张扬，安娜，和詹姆斯在门口目送两个fbi离开。安娜见两人开车离去，这才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