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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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起!

    淮北平原,这里是郭北人的天下,却也是那东南风时常呼啸而过的地方。而这东南方则是一座沙漠,蹦达拉沙漠。

    那儿的沙,也借由这肆无忌惮的东南风吹到了这草原之上。

    每当这风吹的大时,那由沙漠吹来的黄沙就有那骇人百楼之高。

    然而这里依旧是一片平原而不是沙漠,仅仅只因那一条汹涌澎湃的淮河!长年的降雨不仅仅使那风吹来的黄沙变为土质肥沃的土壤,更为这把这绵延百里变为了草料肥美的养马地。

    只是今天这风吹的呼起,草原上却还有郭北人的马跑的飞起,而这中的原因,却仅仅只因一匹黄马。

    没错,就是一匹黄马。

    马的颜色有很多,却偏偏无人没见过有黄色的,但前日几乎有万数人都见了,而那正是一头纯黄毛发的矮马。

    此刻草原上人声鼎沸,几乎草原上大部分地方都有着郭北人的僚几,在搜寻这该死的黄矮马。

    而这场大搜寻的引发者,郭北人首领—盐图则正在帐子里睡大觉,当然身边还有一两个长得十分粗狂,耐人寻味的大姑娘!

    只能说这草原人生的豪迈,就连着相隔数百步都能听到这三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绕是昨日刚入土的刘马监如果早知道了,也不得不对这郭北人感到恐惧,从而说不定留下条命去潇洒。

    只可惜人早已去了阎罗殿喝茶,而这罪魁祸首却还在毛被里睡的舒坦。

    “嗒,嗒,嗒...”

    忽然,帐篷外一马蹄声犹如惊雷骤然响起,当然这床上三人依旧是呼声震天,毫无察觉。

    却听这帐篷外,一惊声大喊:“老大!老大!朝廷来人啦!”

    而后却又紧跟另一人粗狂怒吼道:“大胆盐图还不出来请罪!”

    然而,屁都没有。

    在这被窝里,人家正数着羊喝着汤哪儿会醒来。

    “嘭!”

    帘布被人不客气的掀开,而后进来了四人,有高有矮,有大有小,有瘦有胖。但三人是男子,跟在前人身后。

    而前人,身高比三人都矮,却里穿一身厚黄衫,外披一件狐毛褂,头顶一顶小皮毛,好生贵气。

    容貌俏丽,却又夹带稚气,像是一位小娃娃,却又不知是男是女。可见长大之后,不是英气逼人,就是倾国倾城。

    但他却手捏一条厚实的长鞭,脸上毫无一点娃娃该有的童真可爱,却是眉头大皱,壮若大怒。

    只听得那响亮的,“啪!啪!啪!”三声从帐中传出。

    之后便是那账中传来的鬼哭狼嚎,吓的旁人守卫不由退后三步。也是知晓这是朝廷来了一位狠人。

    ......

    盐图这是好生狼狈,就如那前几日的刘马监,此刻他脸上可是青一块的紫一块,不仅是衣裳不整,袒胸露乳。

    更是在这片空地上,毫无脸面的被自己这手下给围观。这可是丢人丢到自家去了,绕是他这等不知脸皮是啥的家伙,此刻也是不敢作声,乖乖听候这看台上的小娃娃。

    一把红木椅,他是坐的无比怪!

    一只脚翘在左扶手上,一只手是依靠在右扶手上,坐的是好生怪异。顺带着还打了几个哈欠,是一脸懒散的模样。

    “郭北的头头?”

    突然他像是随意的问了起来。

    “对!对!...”

    而这台下的盐图听到这话,那暗淡的双眼立马就亮了起来,连忙点头哈腰着。

    却怎料,在娃娃身上一只猫叫了起来。

    “搞错了,搞错了,我喊的我的猫。”

    说罢,他便露了个慵懒的笑容用手抖了抖这怀中的猫。

    只是这举动,台下的盐图是一脸窘迫,无比尴尬。而这在场其余人则是看了脸抽筋,毕竟想笑又不能笑,一个二个真是无比怪异。

    台下的盐图很忐忑啊!

    这台上大人这副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前日那刘马监的事情吗,咋有话就不能个好好说,这让他有些郁闷。

    可又一想到,这事不是都上报了是那匹黄马搞的鬼吗?咋朝廷还派人来了?

    一想到这,盐图就更加郁闷了。

    却不料耳边,台上大人却又开口了。

    “郭北头头?”

    盐图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没错他心想这绝对是喊那破猫的,如果在回答必定又是吃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娃娃身后一长的高大,威猛粗壮的男人是怒吼道:“喊你那!傻子!耳朵聋了?!”

    这时,盐图才缓缓反映过来,然后愣了。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出声,而后又看了看前方。

    这才急忙道:“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还请大人开恩!还请大人开恩!”

    这话他说的十分哀嚎,哭天喊地的模样看的人真感觉要开恩了。废话,这可是他练了千百遍的东西,没得水平能说两遍吗?

    然而做在台上的娃娃脸上却是一笑,而后道:“要本宫原谅?”

    盐图一听,顿时抬起了头,心中一喜。

    可这一抬头,便是迎面一鞭!

    “哎哟!”

    “做梦!”娃娃面容这才没了那副懒散的模样,是一脸厌恶和不屑。

    “先不说你这恐吓朝廷命官,致使刘马监被马踩死。单是你这傻样,本宫就看你不爽!你这人到底该当何罪!”

    一声斥喝是吓的盐图差点尿了。

    没错,一不小心裤子就感到了一阵潮湿。

    当即他就真的哭丧一样的跪叫道:“冤枉啊!冤枉啊!这刘马监,胆子小我等并不知道啊!那日我等也是想在刘马监面前表现一下这淮北马的威风,可那曾想刘马监他忽的到地不起,而后跑出一匹黄马,又怎的被这黄马取了性命。

    小人有罪!有罪!但罪不至死啊!全因那逃窜的黄马害了刘马监,小人愿意带罪立功!活捉这賊马!”

    娃娃的眼睛珠子一转,这脸上便又浮上了笑容。在他看来,这傻头头也是有点水平,还懂的起说到几句,要是还傻乎乎的,那可就没办法了。

    “好一个带罪立功,本宫看你这头头是副好好干事的模样,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本宫可就得好好看你表现了。但!...”手上那辫子是又被猛的甩起,一道破空声就又此响起。

    “如果你没抓到那黄马,那到时候可就自行乖乖领罚了哟!”

    盐图心里是欣喜,却又吃痛。

    这领罚的意思,他除了马还能是什么?他这里虽然人多,但除了会养马,训马以外又能干的了什么?跟别谈其他东西了。

    此时他也忽然明白了为何朝廷会抓着这破事不放,敢情就是为了这卖马的事而来的。

    他不敢再张扬的做声,只得好生承诺了下去。

    ......

    “报!在池泽附近发现了一匹颜色怪异的矮马!”

    温暖的大帐中,盐图正享受那耐人寻味的女人的药敷,却又突然收到了来自僚几的情报。

    脑子回转了些的盐图,不在像是刚才那般傻乎乎的模样了,只见他原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泄露了那丝狠光。

    “搜!把那片沼泽给我翻了都给得把马给我带回来!这破马涂了层泥就当老子认不出了啊!”

    ......

    而这帐篷外,那名僚几只是刚出去没多久。忽的一个黑影,闪现在他身后,在他还未有所反应之时,便一掌击与他脑后,顿时人就晕了过去。

    过程快而迅速,没有一人反觉。

    片刻,从一角落里。

    一穿戴整齐的僚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这营地。

    ......

    “报!太子!那匹黄马正在离着数十里处的池泽!”

    在一郭北僚几面前,一矮个子贵气娃娃转过了头。他面含带笑,在这篝火的投射下,面容显得妖娆,如若只是被他那年岁所误导,却也绝不会认为他就是大梁万人之上,皇帝之下—镇国太子!

    ......

    这是一片沼泽地,如若不小心闯了进来,那么可就得当心了。一不小心陷入这里的沼泽,可就是除了被人救,还真是等死了。

    夜色,月已入云层。

    而在这里,一人一马正偷偷摸摸的往前行进。

    可未等两人继续行进,草原便吹起了呼呼的大风。

    “别跑!...”

    忽然身后传来了那令人厌恶的追喊声。

    少年人心不由一累,但那双眸子却又无比闪亮,未曾转移的就看着前方。

    只要过了这片沼泽,就是入了山林,到了哪里也就逃出生天了!少年心心念着。

    随后,月出。

    光亮又回到了草原。

    风呼呼的吹起!

    少年人,一跃便就上了马!

    是那回眸一笑,露着那牙白面黑的滑稽模样对着身后大喊道:“风起!扯呼!”

    地理不是很好,气侯啥的只能坐地起价的胡言乱语。

    本书不追求严谨,只想写的有意思。

    (僚几:指郭北人传送消息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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