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风云之一受到底
字体: 16 + -

第2章 少林之行

第二章少林之行

等我动身启程,天色已晚,但圣旨要我即日离京,说什么也非得出城不可。出永定门行了二十里,便即扎营住宿。骁骑营是卫护皇帝的亲兵,都是满洲的亲贵子弟,服用饮食,无不高出寻常士兵十倍。大家在京中耽得久了,出京走走,无不兴高采烈,何况又不是拚命打仗,到河南公干,那是朝廷出了钱请他们游出玩水,实是大大的优差。

本来我是打算再多走几里的,但想到紧接着就该是王屋派的众多兄弟要出马了,就耐着xing子等等看。谁知,等到天黑,也没来半个人影。心下有些奇怪,莫不是因为我没有按原著里赌钱的缘故。

于是待晚间酒足饭饱了,就召集张康年,赵齐贤等众侍卫,骁骑营的参领佐领军官一干人等,齐集中军帐,摆开了长桌开始赌钱。不到半夜,我便将身上所有的银票外带值钱的佩饰输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双儿死命拉着我,我差点就要将保命的匕首宝甲一块押将上去。可见我是真正的大羊牯。

那些骁骑营的弟兄何曾见过如此衰命的赌棍,开始时也不大好意思赢我,到后来赢得兴起了,也顾不得我的身份,呼朋引伴地来宰我。不过好在我虽然输急了,却勉强算是个有赌品的人,与我交好的张康年,赵齐贤原要将赢的大部分银票还我,被我非常豪气地拒绝了。要知道我身上银票虽多,却不及我身家的百万分之一,大部分的银票我都分与几处藏好,又留了一部分放在双儿身上,就算输得脱裤子扒衣服,也是不打紧的。只是可惜的是,临到末,也未见半个王屋派的囧囧来袭。

我暗自思忖,难不成这和原先我玩的rpg游戏似的,非得要象囧囧囧大杀四方,情节才能继续下去么?我干脆每日前进个二十几里地,就扎营,到晚间就赌钱,一连输了5日,终于引得双儿发怒,待第六日用过饭食,不等我传令,便将我摁倒在营帐的虎皮垫上,狠狠地干了一晚,干得我第二日连马也骑不上,哼哼唧唧地躲在马车里。由此再不敢提晚间赌钱之事,令一干尚未宰够老婆本的侍卫兄弟大感惋惜。

眼看得踏进河南地界,我满心疑惑,私下里找了督统来问,才得知这王屋派早在若干年前被小玄子派兵剿灭了。想想也是,离京城那么近,换我做皇帝,寝榻边岂容他人酣睡,也定一早灭了。只是早知如此,我又何苦劳命伤财地搞什么赌局,到最后赔了银子,又折花(小**)。

一路无话,不出几日,到了嵩山少林寺。

住持得报有圣旨到,率领僧众,迎下山来,将我一行接入寺中。

我取出圣旨,拆开封套,由张康年宣读,只听他长篇大论的读了不少,什么“法师等深悟玄机,早识妙理,克建嘉猷,夹辅皇畿”,什么“梵天宫殿,悬日月之光华,佛地园林,动烟云之气色”,什么“云绕嵩岳,鸾回少室,草垂仙露,林升佛日,倬焉梵众,代有明哲”,跟着读到封少林寺住持晦聪为“护国佑圣禅师”,所有五台山建功的十八名少林僧皆有封赏,最后读道:“兹遣骁骑营正黄朴诩统,兼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黄马褂囧囧囧为朕替身,在少林寺出家为僧,御赐度牒法器,着即剃度,钦此。”

住持晦聪禅师率僧众谢恩。众军官取出赏物分发。

我站在一旁直打瞌睡,腰也酸来也屁股也痛。昨夜双儿一听我要将他安排在山下暂住,明里不敢说不,却睁大一双似水双瞳,一脸委屈地将我哄上床。一旦上了床,便是他的天下,真道是被翻红浪,春宵苦短(事实上我嫌太长,他嫌太短),只做得天色大亮,传令的侍卫催了三回才放我离开。趁着张康年读圣旨的功夫,稍稍补了个回笼觉。

迷迷糊糊里听得晦聪禅师道:“韦大人代皇上出家,那是本寺的殊荣。韦大人是皇上替身,非同小可,即是老衲,也不敢做你师父。老衲替先师收你为囧囧,你是老衲的师弟,法名晦明。少林合寺之中,晦字辈的,就是你和老衲二人。”

我回过神罗嗦了半天原来是该落发,反正做主持的师弟,也不吃亏,当下跪下受剃(幸好是跪的,要是坐的那还了得)。

便宜师兄为我剃过了头,就取过皇帝的御赐度牒,将“晦明”两字填入牒中,众僧齐宣佛号。

接下来便是引见寺内的众多囧囧给我这位新任的方丈师弟认识。晦聪禅师道:“师弟,本寺僧众,眼下以‘大觉观晦,澄净华严’八字排行。本师观证禅师,已于二十八年前圆寂,寺中澄字辈诸僧,都是你的师侄。”

当下群僧顺次上前参见,其中澄心、澄光、澄通等都是跟我颇有交情,当初在五台山上已经都认识过了。

只见一个个白须发银的澄字辈老和尚都称自己为师叔,净字辈也不有少和尚年纪已老,竟称自己为师叔祖,即是华字辈的众僧,也有三四十岁的,参拜之时竟然口称太师叔祖,我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在众多老迈晚辈中我倒看到个比较与众不同的,他的容貌年纪,在一堆白胡子老头中特别显眼。那便是般若堂首座澄观。

按年纪,澄观似乎比我的正牌师傅还要年轻一些,论容貌,虽说剃了光头,可在一群电灯泡里,他偏偏就显出几分儒雅的味道,就连和别人一模一样的僧袍,穿在他身上楞是有得道高僧的气派。要我看,我那便宜师兄应该早点退位,让我这澄观师侄接任,保证少林寺的香油钱每个月会多出不少倍来。难不成他也是哪个高官子弟在这里暂时出家的?

当然,事情并非我所想象,澄观从出生没几天开始,就在少林寺出家。其实我看就是主持师兄恋童癖发作,不顾自己已经收了好几个徒弟的事实,楞是越级将还在襁褓里的小澄观收为关门囧囧。明明人家小朋友要进少林寺拜师,都是论资排辈地慢慢拜的,年纪小自然拜年纪轻的为师,就是这个晦聪禅师,生平就爱干乱点师徒谱的事,自己爱收幼齿徒弟不算,还给他早就翘辫子的师傅收了我这个幼齿徒弟。

有感于对主持乱收徒弟的不满,我下意识就将澄观和我都归类于身不由己,无奈接受命运安排的可怜人(其实就是被不应该收自己为徒的人收为徒弟),暗自决定要和澄观多亲近亲近。(此时的澄观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浑身寒毛根根倒竖)。

打发走了骁骑营参领富春,御前侍卫赵齐贤、张康年等人,我算是正式在少林寺落户了。

作为皇帝的替身,又是晦字辈的“高僧”,我在寺中自是身份尊祟。方丈师兄特意拨了一座大禅房给我,并言道:“师弟在寺中一切自由,朝晚功课,亦可自便,除了杀生,偷盗……妄语,饮酒五大戒之外,其余小戒,可守可不守。”跟着解释五戒是什么意思。

我心想:“这五戒之中,囧邪一戒,老子是要守也守不住啊!”问道:“要是别人对我行囧邪,算不算我犯戒?”晦聪方丈一怔,道:“这个,如不是师弟意愿,那个,自是,不算了。”看他一头冷汗,脸色又青又白的样子,我很体贴的没有问下去。毕竟出家第一天就把方丈问的撅过去,甚至干脆被气死了,那我可就罪过了。不过,再很不要牙齿地思量,我现在是仅存的两个晦字辈高僧,要是便宜师兄气死了,主持方丈一位不就落在我身上了?

yy着自己披着主持僧袍,在大殿上和亲亲刘师兄\小老公沐剑声\海公公\师傅\小皇帝\双儿(此排名不分先后)一起开无遮大会,让大家对自己大行囧邪,真是想想就爽啊,哈哈……

带着一脸诡异笑容,悠悠地踱回属于自己的禅房,据说一路上凡是看到我的人晚上无一例外都得了非典型xing打摆子,大热天里盖几条棉被都嫌冷。

就这样,我在少林寺里过着分外悠闲的生活,无聊了就大摇大摆地下山去寻双儿,让他对我囧邪一番,并在此过程里让双儿很不理解地假意大喊几声不要,以表明自己是被人强迫,绝对没有犯囧邪一戒。其余时间就泡在澄观的般若堂里,想办法从他那里偷学点功夫。

本来在传授武功之时,若有人在旁观看,原是任何门派的大忌,但我这位晦明禅师乃本寺“前辈高僧”,本派徒子徒孙传功练武,我要在旁瞧瞧,任谁都不能有何异议。只可惜我这位“高僧”的根柢实在太过浅薄,少林派武功又太博大精深,这样随便看看,岂能有所得益?何况我的目的还是那本号称少林寺绝学之首的易筋经中的内功啊,更不会看看就知道人家是怎么运气的。

最终在晃荡了一个月之久以后,我将最终目标放在了澄观师侄身上。

我这位气质派师侄,一辈子没出过少林寺的大门,全副身心扑在武学上,对世事一窍不通,看似通透,一开口就露馅,稍微扯两句,他就露出一副茫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再哈拉半刻,他便信以为真,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害我都有些骗不下去。

我借着考较他武功的名义,连着几日要他背易筋经中内功口诀给我。为防他看破,我便换着顺序考他,今天要他背第二句,明天要他背第四句,后天又让他背第一句。听他背了,再自己背,然后赶快找个借口打发了他,自己回房里把口诀抄下来。

只可恨,眼看着内功口诀都抄了一半了,那天真师侄竟跑去问自己的师傅,我那个便宜师兄晦聪方丈,是不是自己最近功夫退步,所以身为师叔的我老是考他。

幸亏他没说我总考他内功口诀,不过护徒心切的晦聪方丈从此以后就yin魂不散地赖在般若堂里,只要有澄观的地方,就会有他的影子出现。使我再无机会去套出口诀的下半部分。

有一半好过无,我无可奈何地将半部口诀贴身藏好,想着哪天回京城,交给公公,顺便yy公公为了感激我,与我ooxx,再ooxx,厚厚……

某日,某人从禅房晃晃悠悠跑出来,站在偏殿犹豫着,应该是下山去和双儿厮混一番,还是要去般若堂逗逗木头木脑的澄观,前者可得囧囧上的一时享受,可惜后果恐怕是要在禅房的檀木**躺上一天,后者虽然可得精神上的愉悦,但方丈那恋徒狂多半是要出来打岔。

刚准备掏个铜板,抛个正反面来决定,澄观却自动跑上门来了。既然你自投罗网,就省得我再多此一举了。

哦米陀佛,师叔早。澄观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向我行礼。

我抬头看看大殿外的天色,貌似天边那团红红的是黄昏的夕阳。一时无语了。不过,奇怪的很,我左看看,右看看。再围着澄观绕了一圈看看。总觉得不太对劲。

“我说澄观师侄,你师傅怎么今天没跟着你呢?”

澄观不动神色,低眉顺目道:“今日大殿上来了些客人,师傅吩咐徒儿请师叔一同去看看。”

哦,原来如此,对了,好象有那么回事,原著里是有个什么犹如狗屁,值得一钱的家伙不远千里要来少林寺讨骂了。既然无聊,那我去骂骂他好了。

于是乎,就跟着澄观去看热闹。

我跟着澄观来到大雄宝殿,只见殿中有数十名外客,或坐或站,方丈晦聪禅师坐在下首相陪。上首坐著三人。第一人是身穿蒙古服色的贵人,二十来岁年纪;第二人是个中年喇嘛,身材干枯,矮瘦黝黑;第三人是却是个贵公子,手拿描金纸扇,一副风liu倜傥的样子。站在这三人身后的数十人有的是武官,有的是喇嘛,另有数十人穿著平民服色,眼见个个形貌健悍,身负武功。

便宜方丈师兄见我进殿,便站起身来,说道:“师弟,贵客降临本寺。这位是蒙古葛尔丹王子殿下,这位是西藏大喇嘛昌齐囧囧师。这位是……”他一时似乎不知道该称呼那位贵公子什么,停顿了一下才道,“闽南来的郑克爽,郑公子。”说完转身又向三人道:“这位是老衲的师弟晦明禅明。”

我本来满不在乎地正要和众人随便打个招呼后,再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坐下看戏,听个熟悉的名字,不由一愣。郑克爽,不会是那个后来要害死我师傅的台湾二公子吧。再仔细打量几眼,还没看清那个什么狗屁郑公子,眼角倒在他的随身侍卫里扫到个熟悉的人影,当下身躯一震。师傅,师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