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风云之一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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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寻访五台

鹿鼎风云之一受到底

不多会儿,庄少奶奶推门进来,素脸微微泛出淡淡的笑容,轻轻道:“小宝,别来无恙啊!”

好美的人儿!一袭白衣逶地,纤腰盈握,柔弱地让人忍不住要怜惜她,爱护她。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被保护的气息足以引倒任何一个男人拜在她的裙下。哪怕是天生同志的我,也要为之痴迷。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越走近我,我的后脊梁骨就越凉,当她坐到床边时,我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小宝,我可怜的小宝,你瘦了呢!”随着庄少奶奶温柔地抚上我的脸庞,这身体的脑海里过去悲惨的记忆终于跳出来。

“别,不要!”没等我逃开,庄少奶奶的魔掌已然发动,纤纤十指伸缩,我两颊立时剧痛。

“别捏……好痛……痛痛痛……庄姨……放手……”我努力想要掰开她的手,偏偏庄少奶奶人瘦力气却大的出奇,又搓又揉,连捏带抓,直将我的两颊变成红彤彤的烂柿子为止。

可恨双儿居然躲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任我被庄少奶奶欺负。

“好久没有捏得这么痛快了,哦呵呵……”现出恶魔原形的庄少奶奶轻捂着樱唇,仰天长笑,哪里还有半丝柔弱的样子。

这时没胆的双儿才缩到我边上,替我小心地揉着脸颊。

“好了,言归正传。”一眨眼,庄少奶奶又端坐如大家闺秀,素脸上仍是那弱不禁风的婉约笑容,柔声细语道:“前些天,我还碰到过总舵主,说小宝在京城做了件大事,把那鳌拜杀了,我还要多谢小宝替这庄氏一门报了这血海深仇呢!”

说是谢我,不过我怎么瞧她说到后来一副咬牙切齿地模样,好象是在怪我抢了她的活儿似的。

“庄姨不必谢我,小宝实在不敢当!”我含含糊糊道,可恶,脸上象火烧一般,还疼得紧。

“庄姨没什么好谢你的,双儿这丫头也算是灵巧听话,那日你问我要,也是有你师傅在,不便给你,如今你做了这等大事,我就把他送与你,想必你师傅也不会再有什么异议。”

“多谢庄姨!”我赶紧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不过心里直打鼓,这双儿**床下表现差异之大,恐怕就是受了这女魔头的影响,要是留在身边,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好生**一番,免得将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说话间不觉天已渐亮,我惦念刘师兄和小公爷,就向庄少奶奶打听道:“庄姨,不知道与我同来那些朋友怎么样了?”

庄少奶奶神情刹时变得有些怪异,冷哼一声道:“那些人本来都给我们救了出来,章老三跟他那些手下人也给我逮住了,但后来神龙教中来了厉害人物,却一古脑儿的都抢了去。我们这里都是女流之辈,不便跟那些野男人打斗动粗,再说,也未必斗得过,暂且由得他们,我会另行托人去救你那几位同伴。”说到野男人更是语气重顿,似乎来人与她有些恩怨纠缠。

我也早猜到会有此结果,只盼神龙教的人不要为难刘师兄和小公爷,最好将方怡那小娘皮送去海外,永远别让我看见。

又与庄少奶奶扯了一会儿,拜托她与我师傅联系之后,又托她替我往京城带封书信给海公公,我便带着双儿出发前往五台山。

我与双儿离开庄家大屋,走到山脚下,但见晴空如洗,万里无尘,回想昨晚大雨之中走向“鬼屋”避雨的狼狈情景,当真大不相同。

行出数里,来到一个市集,我们找了家面店,进去打尖。坐下后,双儿站是一旁侍候。

我笑道:“这可别客气啦,坐下来一起吃罢。”

双儿道:“不成,我怎么能跟少爷一桌吃饭?太没规矩啦。”

我假装怒道:“管他妈的什么规矩不规矩。我说行,就行。等我吃完了你再吃,多耽误时候。”

双儿嫣然一笑,只得拉张长凳,斜斜的坐在桌子角边。

我一碗面还只吃得几筷,只见三个西藏喇嘛走进店来,靠街坐了,一叠连声道:“拿面来!拿面来!”

一名喇嘛瞥眼见到双儿,左肘撞了撞同伴,努嘴示意。另外两人一见,登时色容满脸,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双儿。

我心道:“不好,这三个家伙想拦路劫色。”取出一块碎银子,叫面店中一名伙计去雇一辆大车,匆匆吃完面,上了大车,吩咐车夫向西快跑。

驰出数里,只听得车后马蹄声响,我向后张去,果见那三名喇嘛骑马追来,只听得三名喇嘛叫道:“停车,停车!”车夫勒定骡子。

三名喇嘛纵马上前,拦在车前。一人说道:“两个娃娃,下车来罢!”

一名胖大喇嘛更是迫不及待伸出大手,向前探,抓住了双儿手腕,向外便拉。

未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黄影闪动,那喇嘛飞身而起,跃入半空,向后纵了出去,身子急落,却是头下脚上,波的一声响,一颗胖大脑袋冲向泥沼,直陷于胸,双足乱舞。

另外两个喇嘛哇哇乱叫,抢过去抓住他身子,将他从烂泥中拔了出来。那喇嘛满脸都是湿泥,狼狈无比,幸好昨晚一夜大雨,浸得路边一片软泥,这喇嘛才没受伤。

我这才记起双儿有着一身好武艺,根本不用怕他们,便哈哈大笑,向车夫道:“还不快走!”

三名喇嘛见我们要走各从腰间拔出钢刀,恶狠狠地扑将上来。

双儿从车夫手中接过鞭子,向外甩出,卷住了一句喇嘛中手钢刀,鞭子回缩,左手将刀接住,右手又将鞭子甩了出去,一卷之下,将第二名喇嘛手中钢刀也夺了过来。第三名喇嘛叫声:“啊哟!”

一呆停步。双儿手中鞭子又已甩出,这次却卷住了他头颈,顺势将他位到车前,随着接过他手中钢刀。那喇嘛喉头被鞭子勒住,双眼翻白,伸出舌头,满脸登时没半点血色。余下两名喇嘛分从左右向双儿攻到,意欲相救同伴。双儿跃起身来,左足站在转辕,右足连踢,两名喇嘛头上囧道被点,晕倒在地。她挥手松开鞭子,那喇嘛已窒息良久,也即昏倒。

我笑眯眯地走过去,在几个喇嘛怀来摸来摸去。喇嘛也不知我要干什么,但等我摸到一个油布小包,打开取出一封信时,都立刻色变。

我就知道一定有这封信,鹿鼎记我都看过5遍了,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我也不管他们的死活,拉起双儿跃上大车,吩咐车夫继续赶路。那车夫看我们神勇,便放下心来赶车。

车行三十余里后,到了一座大市镇。我遣去车夫,赴客店投宿,取出银子,命双儿去购买衣衫改装。双儿买了衣衫回店,穿着起来,扮作一个俊俏的小书僮。

这一改装,路上再不引人注目。双儿武功了得,人情世故却全然不懂,一路上全由我拿主意,但我也是初次出这古代的远门,能出的主意也不大高明,往往有三分正经,却忍不住有七分胡闹。

不一日来到直晋两省交界。自直隶省阜平县往西,过长城岭,便到龙家关。那龙家关是五台山的东门,石径崎岖,峰峦峻峭,入五台山后第一座寺院是涌泉寺。

我问起清凉寺的所在,却原来五台山极大,清凉寺在南台顶与中台顶之间,自涌泉寺前去,路程着实不近。

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去认那老皇帝,只好学原著里头的方法,假装布施做法事。

我与双儿在山脚下的市集里买了不少的衣物、香烛,又雇了几个挑夫,挑了这些斋僧礼佛之物,沿大路往南。

一入五台山,行不数里便是一座寺庙,过涌泉寺后,经台麓寺、石佛寺、普济寺、古佛寺、金刚库、白云寺、金灯寺而至灵境寺。当晚在灵境寺借宿一宵,次晨折回向北,到金阁寺后向西数里,便是清凉寺了。

那清凉寺在清凉山之巅,和沿途所见寺庙相比,也不见得如何宏伟,山门破旧,显已年久失修。

进入山门,向知客僧告知,北京城有一位韦大官人要来大做法事,斋僧供佛。知客僧见我们一行人衣饰华贵,又带着八挑物事,当即请进厢房奉茶,入内向方丈禀报。

方丈澄光老和尚来到厢房,和我相见,问道:“不知施主有何贵干?”

别看这澄光方丈骨瘦如柴,双目微闭,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要不是我知道他也位列少林寺十八罗汉之一,还真当他是个寻常念经的老和尚。

果然如书中所讲,我一说要做法事,他便百般推脱,在我费尽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下,才同意我布施衣物给每位寺中的和尚。

不多会儿只听得庙里撞起钟来,知客僧道:“请檀越到西殿布施。”

我到得西殿,见僧众络绎进来,我将施物一份一份发放,凝神注视每一名和尚,心想:“顺治皇帝我没见过,但是小皇帝的爸爸,相貌总有些相像。只要见到是个大号小皇帝的和尚,那便是了。”可是五十多份施物发完,别说“大号小皇帝”没见到,连跟小皇帝相貌有一二分似的和尚,也没一个。

虽说早就知道会这样,但不免还是有些失望,只好暗骂澄光老秃驴。

正在这时,一名僧人匆匆忙忙进来,说道:“师兄,外面有十几名喇嘛要见方丈。”跟着低声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磨拳擦掌的,来意不善。”

知客僧皱眉道:“五台山青庙黄庙,自来河水不犯井水,他们来干什么?你去禀报方丈,我出去瞧瞧。”说着向我说道:“少陪!”快步出去。

我暗自笑道:“机会来了。”便拉着双儿的手,一齐出去看热闹。

到得大殿,只见十几名黄衣喇嘛围住了知客僧,七嘴八舌的乱嚷:“非搜不可,有人亲眼见他来到清凉寺的。”“这是你们不对,干么把人藏了起来?”“乖乖的把人交了出来便罢,否则的话,哼哼!”

吵嚷声中,澄光方丈走了出来,缓缓的道:“甚么事?”知客僧道:“好教方丈得知,他们……”他“方丈”二字一出口,那些喇嘛便都围到澄光身畔,叫道:“你是方丈?那好极了!”“快把人交出来!要是不交,连你这寺院也,一把火烧个干净。”“岂有此理,真正岂不此理!”“难道做了和尚,便可不讲理么?”

澄光与他们理论一番后,不出我所料,动起手来。

打斗中,大门口又抢进三四十人,有和尚、有喇嘛,还有几名身穿长袍的俗家人。一名黄袍白须的老喇嘛大声叫道:“清凉寺方丈行凶杀人了吗?”

澄光合十道:“出家人慈悲为本,岂敢妄开杀戒?众位师兄,施主,从何而来?”向一个五十多岁的和尚道:“原来佛光寺心溪方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这和尚生得肥头胖耳,满脸油光,笑嘻嘻的道:“澄光师兄,我给你引见两位朋友。”

指着那老喇嘛道:“这位是刚从西藏拉萨来的大喇嘛巴颜法师,是活佛座下最得宠信、最有势力的大喇麻。”澄光合十道:“有缘拜见大喇嘛。”巴颜点了点头,神气甚是倨傲。

心溪指着一个身穿青布衫,三十来岁的文人,说道:“这位是川西大名士,皇甫客皇甫先生。”皇甫阁拱手道:“久仰澄光大和尚武学通神,今日得见,当真三生有幸。”

澄光合十道:“老僧年纪老了,小时候学过的一些微末功夫早已忘得干干净净。皇甫居士文武兼资,可喜可贺。”

巴颜道:“大和尚,我从西藏带了个小徒儿出来,却给你们庙里扣住了。你冲着活佛的金面,放了他罢,大伙儿都承你的情。”

澄光微微一笑,说道:“这几位师爷在敝寺吵闹,老衲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大师在通情达理之人,如何也听信人言?清凉寺开建以来,只怕今日才有喇嘛爷光临。说我们收了贵座囧囧,那是从何说起?”

巴颜双眼一翻,大声喝道:“难道是冤枉你了?你不要……不要罚酒不吃……吃敬酒。”他汉语不大流畅,“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话,却颠倒着说了。

心溪笑道:“两位休得伤了和气。依老衲之见,那小喇嘛是不是藏在清凉寺内,口说无凭,眼见是实。就是皇甫居士和贫僧做个见证,大伙儿在清凉寺各处随喜一番,见佛拜佛,遇僧点头,每一处地方,每一位和尚都见过了,倘若仍然找不到那小喇嘛,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说来说去,还是要在清凉寺中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