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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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斩兵立威,编练新营

    这一日,军营里面来人,说是得了张回之令来请新任的典军校尉。

    李星佑不得不在徐青青不舍的目光下,前往军营。

    一身精铁铠甲有些重,不过却让他更显威武,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灵风剑往腰间一系,俨然一位威武将军。

    樊城不大,却也是重镇,城西、南都临近汉水,城北郊外便是军营驻地。

    离主帐较远的边缘地带是新兵营的驻地。此时,众多士兵都未训练,聚集在一起大笑喧哗,一旁的军法官也凑着热闹。

    忽然,一个瘦小的兵丁来到人群中一位体型壮硕、面带刀疤的人面前。

    “彪哥,那新来的校尉就要到了!一切按照您说的已经准备妥当!”瘦小兵丁语气恭敬,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明显带着恐惧。

    “好了,你下去吧!这个月的保护费就不用交了!”

    瘦小兵丁闻言心中大喜,急忙跪谢。

    谁料那被称作彪哥的人向左右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直接上前将两把刀插入瘦小兵的心脏。

    瘦小兵眼睛瞪得很大,手指紧紧抓着两人的衣甲,指节发白,双腿蹬了几蹬就没了声息。

    他最终被两人拖走,连血迹也被清理干净,现场留下的只有其余人和彪哥。众人恐惧的眼神和彪哥平静的眼神看起来很违和。

    “都静下来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彪哥一声吼,谁敢慢步走?众人各自归位,原先摇骰子的没了兴致,去喝酒了,谈天说地的又开始起来。

    “你说,这新来的校尉长什么样啊?”

    “谁知道呢,没见过。听说是将军的兄弟,将军派他来就是为了编练咱新兵营。”

    “要我说,这新来的要倒霉了!”一个兵士低下头小声说道,似乎怕被听到,四下张望了一番。

    “怎么说?”底下人一下子来了兴致。

    “你们刚来的不知道咱这新兵营的规矩。这里的老大就是刚才那位彪哥,是营头儿。这里的人每月都要交一定的保护费,不交的就是刚才那个瘦猴的下场。这可是个狠辣的主儿,那新来的校尉想在他的口里夺食,我看是命不长了啊!”这个人明显进营早,懂得了不少规矩,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底下新兵有人疑惑地问道:“这里不是军营吗?为什么士兵能被擅自处决?这彪哥就没人管一管吗?”

    老兵冷笑了几声,心里却骂道真是新兵蛋子,啥都不懂还敢乱说,一个小兵死了能翻什么大浪?

    “这世道一乱啊,人命就不值钱!我劝你们还是多忍忍,少说话才能活得久,不然哪天连尸体都找不到了!”老兵最后告诫众新兵,之后扬长而去。

    新兵们聚在一起又讨论个没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日到中天,校场上空无一人,新兵营的所有人都回了营帐。

    李星佑此时刚到城北门,几名侍从与他分开回去复命,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出城,他就感觉有人在跟踪他。他自从修炼了《大虚空炼神妙法》之后,五感就异于常人,身后那几人虽然极力掩藏其行迹却还是被他发现了!

    不过,让他有些奇怪的是谁要跟踪监视他呢?张回?不可能,以他的性格干不出这种事。那还有谁呢?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在这里还得罪了谁,于是就不再想它。

    管他是不是有所图谋,敢来招惹他的,他不介意给他点教训。

    虽然他从前世到现在都没杀过一个人,但这不代表他不敢杀人。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他一直都在等,等对方先出手。

    一路走来,他并未任何异常,直到快到军营驻地的小树林。

    树林里灌木丛深,草有人高,时而有悉悉嗦嗦的声音传来。

    忽然两把匕首带着风声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他的下腹要害。

    这让本来就有所防备的他都有些惊讶,对手显然精通刺杀之术,攻击只求一击毙命,只攻不防但是让他好一阵手忙脚乱。

    拂风掌不敢硬接,抽出灵风剑。

    此剑一出,剑气犀利直接割断了短匕,伤到了两名刺客。

    刺客只觉情势不对,虽然李星佑并不精通剑法,但他现在却像一代剑术宗师一样,招招精妙。

    每次即将面临危险,丹田内那一柄神秘宝剑都会一阵颤动,随后他便好似会了一招一样,抬剑逼退对手。

    几十回合下来,两名刺客遍体鳞伤身上暗器也用完了,飞身欲用轻功逃离可谁知体内剑与灵风剑一沟通,剑竟离手而去拦下两人。

    李星佑眼见活捉两人,正要审问他们是何人指使,却见两人头一歪,鼻息已无。

    “到底是谁要致我于死地?这个人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派刺客来刺杀,想来是觉得我肯定会死在刺客手里。不过,这回我毫发未伤,不知道他又要有什么动作?”李星佑摇了摇头,不做他想,径直往军营走去。

    大营门口竟然连一名岗哨都没有,往里面望去也是一片寂静。

    哼!这样的军队真是烂的可以,大白天竟然在睡觉!李星佑虽然前世未参过军,但好歹知道士兵该干什么,这些兵连新兵都不算!

    进了营门,拿起对战鼓的鼓搥使劲儿地搥,一时间鼓声震天。

    营帐内的士兵纷纷从梦中惊醒,竟有人以为是打雷了,好在有人能听出来是对战鼓声。

    慢慢地人群纷纷来到校场,士兵有的没穿衣甲,有的没穿鞋子,有的头发凌乱,有的哈欠连天,真是一帮只会吃白饭的饭桶,哪儿一丝的士兵样?

    “是你敲了对战鼓?知道你犯了什么军法吗?”一位军法官站出来,看着衣甲在身的李星佑眼生以为是新兵,大声呵斥道。

    “我犯了军法又待如何?你们也犯了军法却又该怎样?”李星佑瞬间火冒三丈,上前冷笑着说。

    军法官见他这一副样子也是按压不住心中怒火,作势欲用腰间的鞭子抽打。

    鞭子刚一扬起就被李星佑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军法官用尽力气也未能摆脱。

    他一手推开军法官,面向众多惊愕的官兵说出了让他们更加惊讶的话。

    “我,就是你们新来的最高长官,张将军降下军令,命我整编训练新营。不过,如果你们就是现在这副样子,我劝你们赶快回家种地吧,可能还能混两口饭吃。如果你们还想留下来混军营的这口饭,我劝你们不要做梦了!以后在我手下就没有吃白饭的兵。”空荡荡的空气中他的声音传出老远,校场上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随后有人带头喊了起来。

    “你是谁啊?你说你是长官就是长官啊?我们只认识彪哥。”

    “是啊,我们只认彪哥!”

    “滚吧,说我们吃白饭,你才是饭桶!”

    群情激烈,不过李星佑并不在意那些谩骂声,他要的效果已经达成了!

    “你们不是饭桶吗?谁能证明?今天我就站在这儿,你们谁能把我打下擂台我就承认你们不是,再给你们跪下来道歉,如何?”

    “好,就你这样的,老子以前在村里一个打十个!”一个面目狰狞的粗鲁汉子跳了出来应战。

    汉子可能已经以为自己就要赢了,站在台上对着李星佑发着狠话。

    “小子,等会儿你就等着给爷爷跪着舔鞋吧!”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便是腹下一痛,接着便飞出场外。

    李星佑懒得与他废话,直接一拳打飞。而众人皆是以为他偷袭得手,都为那汉子愤愤不平。

    “我来战你,休要嚣张!”一个丈高的长脸男子飞身上台,似是会几手武艺。

    “太弱了!难道没有个强点的吗?这个军营尽是这些货色吗?”李星佑根本不用废话,一力降十会,一拳震飞那人,故作挑衅。

    人群中一阵喧哗后,纷纷让出一条行道,一位有着穿脸刀疤的光头男子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走近,周围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煞气如此之重!李星佑心中暗道,这个人似乎并不那么简单,难道这就是那个彪哥?

    一副黑社会的派头,拽给谁看啊?

    他看着彪哥的样子就不爽,直接了当地说道:“你是谁啊?想来挑战我?找揍吗?”

    彪哥双眼一眯,如同毒蛇一般让人心中发寒,嘴里轻轻蹦出几个字:“来吧,让我见识一下!”

    彪哥此时心中疑惑,难道说雇佣的杀手没赶上?反正他是不会相信,这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人会杀了两个他从毒刺雇来的两名刺客的。

    擂台上,两人身上气势碰撞,台下,众人纷纷嚷嚷。

    彪哥出手就是一记重爪,爪上竟是附有灵力,将空气也撕裂成数道。

    李星佑也是一惊,这彪哥竟然有张回都没有的内功心法。不过手底下却是一点不慢,拂风掌变化无常,如飞云不定,在面前布起一道墙。

    谁料那彪哥一声喝道,化生爪!爪风一下子犀利非常,穿过云墙,直扑李星佑面门。

    李星佑后仰翻身躲过致命一击,却是胸前多了五道爪痕,衣甲都被穿透,看起来分外吓人。

    不过,那彪哥却是并未想过要放过他,利爪紧跟而上,步步致命。

    李星佑如何能让他如愿?七玄步全力运起凭空多出数道魅影,出手都是看不清了!

    “风起云龙,席卷天下。”

    拂风掌突破大成,掌风势如云龙,有卷尽天下之势,那彪哥如何能当?

    不过微末武功还想与我相抗?李星佑如是想着。

    台下,彪哥浑身都是被划伤的血痕,如同被数柄刀割破皮肤。

    台上,李星佑气势如虹,朗声问道:“还有谁?还有谁置疑本将?”

    “将军恕罪,我等愿听将军调遣,以将军马首是瞻。”众人俯首听命,再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

    “将军饶命啊!小人有眼无珠,还望将军恕罪!我愿意做您身边的一条狗,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那之前的军法官终于反应过来,急忙跪着过来宣誓效忠,希望李星佑让他一条狗命。

    “虽然我一向大人不计小人过,本也不打算与你计较,可是如今你如此侮辱我军人尊严,我是留也留不得你了!”李星佑满目杀气,像个煞星。

    “来人!将他拖下去,军法从事!以后再有破坏军规违反军规者,格杀勿论!”

    “从明天起,本将亲自编练你们,希望你们能成为一名百战之士,而不是只会吃睡的废物!”李星佑的话掷地有声,有彪哥印鉴在前,没人敢怀疑他话的真实性。

    众人纷纷回去,忐忑的同时又有些期待,不知道明天新长官会怎样训练我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