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理想之地
齐院长带着十个人离开，刘大壮望着何水若有所思，何水微笑着开口：“从小到大我什么样你不知道？今晚我就要相亲去。”
刘大壮常舒口气，拍着何水肩头轻松地说：“就是，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是gay！”
所有人都离开庄园后，何水轻吁口气。
巫婆玫瑰换上佣人服正在大厅研究手中的机器。
“吸尘器。”何水说。
巫婆点点头，“可惜我的扫把摔坏了。”
“没关系，带会儿我的学生会送你回去虚境。”
“虚境？就是刚才下雪那地方？”玫瑰抬眼问。
“正是。”何水答。
巫婆随即露出恐慌的神色，连连摆着双手：“别、别送我去坟场！那边不叫虚境，叫坟场！”
“坟场？”何水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索性转过身望着巫婆：“说来听听。”
巫婆抿了抿嘴，睁大惊恐的眼睛，凑近何水低声说：“我是巫境的巫婆，也叫巫仙，不属于坟场。每五百年，我们巫境就会有一个巫婆或者巫师被派去坟场，维护坟场的平衡。今天刚好是我任职第一天。”
“那只是个差事，有什么可怕的？”何水问。
巫婆登时眼睛又瞪大一圈：“差事？！这种有去无回的差事派你你去不去？坟场看似简单，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是我们巫境的人变出来的！修理坟场容易的很，据说通常都用不上三五日，可是以往后的五百年若是找不到出口，就只能变成坟场的永久的守护者！”
何水故作惊讶，问：“那你的上一认还好？”
巫婆叹口气说：“好？谁知去了哪个地方？！反正我们在不在那呆着也没人管，巫王从来都只是负责往那边送人，至于到了之后逃到其余四境中的哪个，巫王从来都不过问！”
何水思索片刻问：“所以只要有出路，你们就一定会逃出来？！另外的四境是哪？”
巫婆再一次惊讶地睁大眼睛，四下里打量这个用理石铺就的大厅，忽然眯起眼睛，咧嘴呵呵笑起来：“我知道这是哪儿了！这是理想之地！”
理想之地？何水探身，身子更弯曲些，低头问：“理想之地？我们这儿？你是如何判断的？”
巫婆伸出枯槁的手大笑：“太好了！我竟然第一天就到了理想之地！”她独自笑够了，终于看着何水神秘地说：“理想之地在四境围绕中间，是四境守护之地。”
何水勾起嘴角，问：“哪四境？”
巫婆依旧笑着说：“这可是对理想之地最禁忌的秘密，反正我也不打算回巫境，巫王拿我也没有办法，那就告诉你好了。”顿了顿，她尽力点起脚，对何水耳语：“四境即巫境、魔境、幻境、坟场，也就是你说的虚境，你定义的没错，坟场是我们巫境对那里的昵称。”
何水还想多问些，何苗已经带着端木和christ出现在大厅。
端木刚刚在何苗的引导下，参观了何水庄园地下隐藏的庞大实验室的一角，此时已经神采飞扬地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还攥着从实验室顺出来的高级集成微缩芯片。
“都走了？”端木张望了下，笑意绵绵，丝毫没有失去实验室的悲伤。
何水耸肩笑了笑：“接下来该干嘛干嘛吧！我马上要去见我的医生。何苗会送你俩到市区。”
几个人随即分头行动。
何苗开来一辆拉风的红色玛莎拉蒂，将端木和christ分别送到医院和陆婉秋的出租屋楼下。
端木带着口罩和太阳镜，直奔医院地下室的太平间。
如果顾立之刚死，那他现在定然还在太平间。端木是无神论者，对于地下一层的太平间并没有不适。
“太平间”三个大字散发幽幽绿光，旁边是一个此卡感应区。进入太平间需要工作卡，端木在门口停下脚步。
他摸出何苗给他的新手机，与何水通了话。
“太平间，我进不去！”端木气急败坏地对电话另一端说。
何水此时已经在医生的诊室，正端着一杯测试心脏活力的饮料，笑望着他的私人医生和忘年交的好友，同时也是他母亲的众多追求者之一的廖军。
“我已经改过了，你用手机晃一下就可以。”何水坦言。
端木半信半疑地用手机晃了下，自动门就打开了，一股寒气铺面而来。
踏进太平间，又经过一道同样的门后，他望着一个个大抽屉愣住了，这里至少有一百个临时棺材吧？
“之后怎么做？”他忙问。
电话里传来何水的轻笑声：“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还得一个个找。”
嗯掉电话，端木仔细观察过一会儿后，通过不锈钢抽屉上白雾的程度，果断朝左侧编号w12的一竖排过去，抽出两个后，第三个抽屉里，他终于看到和自己新脸一样的脸，着实倒抽口凉气。
“叮”他收到一条信息：三分钟以后会有工作人员进入，记得诈尸！
端木来不及多做思考，粗暴地拖出顾立之赤果果的尸体。这里是密封空间，端木四下张望，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僵硬的尸体。时间一秒秒过去，端木依旧望着眼前的尸体毫无办法。
如果christ在就好了！
这时候，走廊已经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端木低头看表，三分钟这么快就到了！他只好随意拉开抽屉，找到一个七八岁小孩的抽屉，把顾立之草草塞了进去。
刚推上抽屉，就听见第一道门被打开时“叮”地一声。
反正也要诈尸，他是不打算脱了衣服躺进去，何况里面那么冷，至少有零下十度。
他翻身钻进编号是w12-3的抽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抽屉从里面拽上。这时候，第二道门已经被人打开，脚步声越来越清脆。
缝隙里，端木看到来人是个矮个子男医生，白大褂却如同偷来的，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他手中拿着本子和笔，正在给一些抽屉做登记。这人一丝不苟，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接近端木所在的区域。
端木轻轻敲了敲抽屉，“当当当”的声音在偌大的太平间尤为清晰。
白大褂停下手中动作，扭头寻声音来源。
片刻后，白大褂转回头继续登记。在太平间工作十多年，这些事他已见怪不怪，有些人脑死亡后身体还有意识，就如同梦游的人一般，偶尔发出些声音也不奇怪，而且这种事也没有对他造成过伤害。
端木见他继续工作，便又轻敲两声。
这次白大褂连头都不回，只是嘴里嘟囔：“灵魂都安息了，身子还作什么呀！”顿了顿，他叹口气，按照当年老师教他的又虔诚地说了一句：“愿逝者安息。”
端木再次敲击时，外面又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当当当，紧凑而有力。
刘大壮常舒口气，拍着何水肩头轻松地说：“就是，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是gay！”
所有人都离开庄园后，何水轻吁口气。
巫婆玫瑰换上佣人服正在大厅研究手中的机器。
“吸尘器。”何水说。
巫婆点点头，“可惜我的扫把摔坏了。”
“没关系，带会儿我的学生会送你回去虚境。”
“虚境？就是刚才下雪那地方？”玫瑰抬眼问。
“正是。”何水答。
巫婆随即露出恐慌的神色，连连摆着双手：“别、别送我去坟场！那边不叫虚境，叫坟场！”
“坟场？”何水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索性转过身望着巫婆：“说来听听。”
巫婆抿了抿嘴，睁大惊恐的眼睛，凑近何水低声说：“我是巫境的巫婆，也叫巫仙，不属于坟场。每五百年，我们巫境就会有一个巫婆或者巫师被派去坟场，维护坟场的平衡。今天刚好是我任职第一天。”
“那只是个差事，有什么可怕的？”何水问。
巫婆登时眼睛又瞪大一圈：“差事？！这种有去无回的差事派你你去不去？坟场看似简单，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是我们巫境的人变出来的！修理坟场容易的很，据说通常都用不上三五日，可是以往后的五百年若是找不到出口，就只能变成坟场的永久的守护者！”
何水故作惊讶，问：“那你的上一认还好？”
巫婆叹口气说：“好？谁知去了哪个地方？！反正我们在不在那呆着也没人管，巫王从来都只是负责往那边送人，至于到了之后逃到其余四境中的哪个，巫王从来都不过问！”
何水思索片刻问：“所以只要有出路，你们就一定会逃出来？！另外的四境是哪？”
巫婆再一次惊讶地睁大眼睛，四下里打量这个用理石铺就的大厅，忽然眯起眼睛，咧嘴呵呵笑起来：“我知道这是哪儿了！这是理想之地！”
理想之地？何水探身，身子更弯曲些，低头问：“理想之地？我们这儿？你是如何判断的？”
巫婆伸出枯槁的手大笑：“太好了！我竟然第一天就到了理想之地！”她独自笑够了，终于看着何水神秘地说：“理想之地在四境围绕中间，是四境守护之地。”
何水勾起嘴角，问：“哪四境？”
巫婆依旧笑着说：“这可是对理想之地最禁忌的秘密，反正我也不打算回巫境，巫王拿我也没有办法，那就告诉你好了。”顿了顿，她尽力点起脚，对何水耳语：“四境即巫境、魔境、幻境、坟场，也就是你说的虚境，你定义的没错，坟场是我们巫境对那里的昵称。”
何水还想多问些，何苗已经带着端木和christ出现在大厅。
端木刚刚在何苗的引导下，参观了何水庄园地下隐藏的庞大实验室的一角，此时已经神采飞扬地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还攥着从实验室顺出来的高级集成微缩芯片。
“都走了？”端木张望了下，笑意绵绵，丝毫没有失去实验室的悲伤。
何水耸肩笑了笑：“接下来该干嘛干嘛吧！我马上要去见我的医生。何苗会送你俩到市区。”
几个人随即分头行动。
何苗开来一辆拉风的红色玛莎拉蒂，将端木和christ分别送到医院和陆婉秋的出租屋楼下。
端木带着口罩和太阳镜，直奔医院地下室的太平间。
如果顾立之刚死，那他现在定然还在太平间。端木是无神论者，对于地下一层的太平间并没有不适。
“太平间”三个大字散发幽幽绿光，旁边是一个此卡感应区。进入太平间需要工作卡，端木在门口停下脚步。
他摸出何苗给他的新手机，与何水通了话。
“太平间，我进不去！”端木气急败坏地对电话另一端说。
何水此时已经在医生的诊室，正端着一杯测试心脏活力的饮料，笑望着他的私人医生和忘年交的好友，同时也是他母亲的众多追求者之一的廖军。
“我已经改过了，你用手机晃一下就可以。”何水坦言。
端木半信半疑地用手机晃了下，自动门就打开了，一股寒气铺面而来。
踏进太平间，又经过一道同样的门后，他望着一个个大抽屉愣住了，这里至少有一百个临时棺材吧？
“之后怎么做？”他忙问。
电话里传来何水的轻笑声：“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你还得一个个找。”
嗯掉电话，端木仔细观察过一会儿后，通过不锈钢抽屉上白雾的程度，果断朝左侧编号w12的一竖排过去，抽出两个后，第三个抽屉里，他终于看到和自己新脸一样的脸，着实倒抽口凉气。
“叮”他收到一条信息：三分钟以后会有工作人员进入，记得诈尸！
端木来不及多做思考，粗暴地拖出顾立之赤果果的尸体。这里是密封空间，端木四下张望，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这僵硬的尸体。时间一秒秒过去，端木依旧望着眼前的尸体毫无办法。
如果christ在就好了！
这时候，走廊已经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端木低头看表，三分钟这么快就到了！他只好随意拉开抽屉，找到一个七八岁小孩的抽屉，把顾立之草草塞了进去。
刚推上抽屉，就听见第一道门被打开时“叮”地一声。
反正也要诈尸，他是不打算脱了衣服躺进去，何况里面那么冷，至少有零下十度。
他翻身钻进编号是w12-3的抽屉，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抽屉从里面拽上。这时候，第二道门已经被人打开，脚步声越来越清脆。
缝隙里，端木看到来人是个矮个子男医生，白大褂却如同偷来的，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他手中拿着本子和笔，正在给一些抽屉做登记。这人一丝不苟，脚步声已经越来越接近端木所在的区域。
端木轻轻敲了敲抽屉，“当当当”的声音在偌大的太平间尤为清晰。
白大褂停下手中动作，扭头寻声音来源。
片刻后，白大褂转回头继续登记。在太平间工作十多年，这些事他已见怪不怪，有些人脑死亡后身体还有意识，就如同梦游的人一般，偶尔发出些声音也不奇怪，而且这种事也没有对他造成过伤害。
端木见他继续工作，便又轻敲两声。
这次白大褂连头都不回，只是嘴里嘟囔：“灵魂都安息了，身子还作什么呀！”顿了顿，他叹口气，按照当年老师教他的又虔诚地说了一句：“愿逝者安息。”
端木再次敲击时，外面又响起高跟鞋的声音。当当当，紧凑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