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的身份
派对温度已经冷却，车子都陆续驶出庄园。
端木毫不避讳地当着何水的面，给女伴打了电话。
“christ，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晚我们不用挤在那个小棺材里了，我就在庄园主人家做客，他非常好客，你马上过来吧。”
放下手机，何水水的目光随之而落。
换回常用的面容，何水笑了下，问：“据我所知，christ在q大工作有半年时间，你这次为何回国？”
端木脱口而出：“相思难耐。”玩笑过后，他才道出实情：“我本来也没有回国计划，是q大的齐院长邀请我回来研讨，他说他对纵向穿越有与我相似的发现。”
何水不置可否地听着，心里却在思量齐院长的真实用意。在x国，齐院长的心思怕是没人比何水更清楚。他一边做q大教授，一边做地主，也是为减少和齐院长的接触。
如果说端木是个人人皆知的疯子，那齐院长就是伪装的最好的狂人。可惜端木并不清楚齐院长的为人，但是何水相信端木很快就能见识到。
金发碧眼的christ在门口敲门，何水起身开门，christ走进来站在端木身边，用蹩脚的夏国语和何水打招呼：“何教授您好，我们在q大见过一次。”
何水对这个美女有印象，优雅地吻过手背后寒暄几句。
之后，何水对端木说：“夜深人静，休息吧。”
此时，他只想赶快摆脱端木。虽然今天已经错过去虚境的最佳时间，可晚上零点到两点，他有特别的事要做。
端木望眼手表，这个时间他也有特别的事要做，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说“谢谢收留。”
管家何苦是个清瘦的秃顶老头，带着浓厚的假发，引着端木和女伴去二楼客房。
地下实验室里，何苗已经准备好平行时空器，将外套递给何水说：“教授，准备好了。”
何水点头，穿好西装外套，打开舱门，站到里面。
启动后，何水消失在其中，只需五分钟，他就会出现在“科学垃圾场”平头山。
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后，何水精神抖擞地回到实验室。
“何教授，刘警长来访，正在会客室。”何苗帮他脱下外套，低声说。
这个时间出现在他家，必然没有好事。
凌晨两点十分。
庄园的会客室也是浓郁的乡村风格。
刘警长正望着墙上挂的照片，那还是何水十岁时与母亲的合影，他手持“少年潜力奖”的奖杯，甜笑地望着镜头。
“大壮，这么晚，不会特意过来祝我生日快乐的吧？礼物带了么？”
何水随意地打着招呼，两人同时坐到碎花的沙发上。
他俩是自小光屁股长大的发小，比亲兄弟还亲。
刘大壮紧张地搓了搓手，说：“你总算出来了！q大齐院长找到我，说他的朋友端木教授被a国通缉，他在a国的试验室刚刚被远程控制自爆了！而齐院长说，这个叫端木的疯子就在你家做客，参加你的生日派对。”
何水知道刘大壮从不跟他说谎，心里暗暗骂过端木后，皱着眉说：“你也看到了，参加派对的人在午夜前都离开了——我从不留外人过夜，你该知道。”
刘大壮紧张地点点头，他曾死皮赖脸地央求过几次，想留在他的庄园过夜，都被何水无情地拒绝了，就连那次他故意喝醉道不省人事，醒来时也是在自己公寓。
刘大壮起身，戴好帽子说：“我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q大院长的面子不好拒，无论如何我都要跑这一趟。明天可能还要找你，别介意。”
何水起身送刘大壮，拍了拍他肩头说：“没关系，我时间有都是，反正也是喝喝茶，钓钓鱼，耍耍剑。”
刘大壮离开后，何水直奔端木房间过去。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砰砰砰”地用拳头砸门。
端木衣衫周正地站在他面前，一脸颓然。
房间里，christ正坐在椅子上，尴尬地对他拍了下手。
“我……是不是吓到你女朋友了？”何水略带歉意。
端木回头看一眼，随手关门，站在门外落寞地说：“没关系，她在充电而已，今晚被人灌酒灌多了，特别费电，备用电源都快见底了。”
何水瞪大眼睛，敢情这女朋友是个机器人！
不过，充电？这技术是不是low些？为何端木不给她设计太阳能的能源系统？
端木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给他解释，直接问：“好弟弟，什么事？我现在非常忙。”
何水上下打量自称哥哥的端木，问：“说你是通缉犯？而且你引爆了你在a国的实验室。”
端木怒瞪双眼，握紧拳头说：“这根本就是个圈套！我也才知道我试验室被人毁了！都知道我研究的纵向穿越通道取得重大突破，都想白拿去利用！得不到竟然就毁了我的实验室！”一阵气愤地控诉后，这个高个子男人索然道：“我本来没有来x国的计划，是齐院长说他要死了，让我过来给他想想办法，我到了之后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想想，幕后主使竟然就是他！”
看来他非常清楚都发生了什么。何水在心里勾勾嘴角，面上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何水就已经破解总向穿越通道之谜，但按照x国的话来讲，实属只能说给有缘人听，或者说：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望着端木一脸无奈，何水深刻地体会到他此时糟糕的境地；只不过，这种高智商低情商的疯子，不骗你骗谁？！
“你就在我这儿安心地住下吧，我会把今天城里的监控全都换掉，绝不会留下你出现在我家的证据。”
何水说着往自己卧室去，走出两步，还是回头若有所思地问了句：“你——不会也是充电的吧？”
端木白了何水一眼索然道：“我心脏的动能来自我日常活动产生的热量。”
何水忽然明白一件事，笑了下说：“日常活动不够，就靠可乐来凑？可乐在你肠胃生成的气体横冲直撞时，就可以给你心脏提供动力对不对？”
端木没做回答，而是抬头说：“明天带我去你实验室，否则我就自己进去！”
好吧，任性。
第二天一早，何水在客房没见到端木，等他到实验室门口时，听到里面急促的脚步声。
端木到底还是自己进去了。
没关系，习惯就好。
何水进去的时候，口中的咖啡喷了一墙，端木的脸怎么变得跟头猪一样？！
“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做个脸！”端木气急败坏地命令。
端木在生物科技领域远远不如何水，但是他心急，他着急出门，就自己跑到实验室想给自己做张脸。
他原来的脸已经成为全球通缉犯，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那个坏蛋要毁灭人类！”
何水重新调整五官，给端木做了张英气的脸。
扭过头，只见christ顶着一脸电路板和电子元件，木讷地问：“教授，我的脸怎么办？”
端木一边对着镜子弹拽自己的新脸，一边指着何水说：“问他。”
“我本来问的就是他。”christ答。
这脾气，造出的机器人都跟他一样招人烦！
何水花了半分钟不到，就给christ造好一张东方女姓的脸，娇艳无比，让人过目难忘。
端木给christ调整了程序。从此，她就叫陆婉秋，端木就是顾立之。
吃过早饭后，何水已经给他俩准备好全套身份证明，甚至连驾照都有。端木要做的，就是带着自己的身份证明去补办电话卡、银行卡等。
端木翻看自己社保，着实愣了下：精神病医生！
何水递过可乐，勾起嘴角：“实在没办法，我找来的都是真实信息，连你的脸都是照着那个人做的；他是个孤儿，没人会质疑你的身份。”
端木阴沉着脸，问：“他人呢？”
何水眉梢微动：“他自己不小心变成了精神病，现在就在医院icu，活不过今晚。”
“你是如何知道的？”端木质疑。
何水浅笑下说：“所有人的健康状况，我都唾手可得，尤其医院里那些。”
端木挑了挑眉，说：“全城的监控系统都在你的掌控中，只要进入监控的人，系统就会自动记录他的行动状态，你的评估软件会根据他们的行踪判断他的职业，婚姻状况，对他的健康做出最客观的预判，对么？”
何水耸耸肩说：“职业、婚姻状况、银行账户这类公开信息不需要系统判断，直接拿来就好。其余的没错。”
端木面无表情，为自己略愚蠢的分析有些自恼。
christ翻看自己的资料时，张口问：“诶呀妈呀，健康证是个啥玩意？”
说完，她惊愕地捂住自己嘴，又皱眉问了句：“我的声音……”
何水莞尔一笑：“你的身份是饭店打工妹，g市来的。昨晚全城监控都没有她的消息，而分析显示她最近常出入地下赌场，并且有大量欠款，现在应该已经死在出租屋了，一会儿你去处理掉尸体，你便是陆婉秋了。”
“诶呀妈呀，你这哥们不义气啊，就不能给老娘整个大学生啥滴！”christ开口后，又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
真真是机器人都要得抑郁症了！
端木皱眉瞧着何水，问：“你给她改了语言程序？我没给他设置这种俚语。”
何水咽下1693年的朗姆酒说：“自然。不想被戳穿，就要学会适应。”
端木毫不避讳地当着何水的面，给女伴打了电话。
“christ，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晚我们不用挤在那个小棺材里了，我就在庄园主人家做客，他非常好客，你马上过来吧。”
放下手机，何水水的目光随之而落。
换回常用的面容，何水笑了下，问：“据我所知，christ在q大工作有半年时间，你这次为何回国？”
端木脱口而出：“相思难耐。”玩笑过后，他才道出实情：“我本来也没有回国计划，是q大的齐院长邀请我回来研讨，他说他对纵向穿越有与我相似的发现。”
何水不置可否地听着，心里却在思量齐院长的真实用意。在x国，齐院长的心思怕是没人比何水更清楚。他一边做q大教授，一边做地主，也是为减少和齐院长的接触。
如果说端木是个人人皆知的疯子，那齐院长就是伪装的最好的狂人。可惜端木并不清楚齐院长的为人，但是何水相信端木很快就能见识到。
金发碧眼的christ在门口敲门，何水起身开门，christ走进来站在端木身边，用蹩脚的夏国语和何水打招呼：“何教授您好，我们在q大见过一次。”
何水对这个美女有印象，优雅地吻过手背后寒暄几句。
之后，何水对端木说：“夜深人静，休息吧。”
此时，他只想赶快摆脱端木。虽然今天已经错过去虚境的最佳时间，可晚上零点到两点，他有特别的事要做。
端木望眼手表，这个时间他也有特别的事要做，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说“谢谢收留。”
管家何苦是个清瘦的秃顶老头，带着浓厚的假发，引着端木和女伴去二楼客房。
地下实验室里，何苗已经准备好平行时空器，将外套递给何水说：“教授，准备好了。”
何水点头，穿好西装外套，打开舱门，站到里面。
启动后，何水消失在其中，只需五分钟，他就会出现在“科学垃圾场”平头山。
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后，何水精神抖擞地回到实验室。
“何教授，刘警长来访，正在会客室。”何苗帮他脱下外套，低声说。
这个时间出现在他家，必然没有好事。
凌晨两点十分。
庄园的会客室也是浓郁的乡村风格。
刘警长正望着墙上挂的照片，那还是何水十岁时与母亲的合影，他手持“少年潜力奖”的奖杯，甜笑地望着镜头。
“大壮，这么晚，不会特意过来祝我生日快乐的吧？礼物带了么？”
何水随意地打着招呼，两人同时坐到碎花的沙发上。
他俩是自小光屁股长大的发小，比亲兄弟还亲。
刘大壮紧张地搓了搓手，说：“你总算出来了！q大齐院长找到我，说他的朋友端木教授被a国通缉，他在a国的试验室刚刚被远程控制自爆了！而齐院长说，这个叫端木的疯子就在你家做客，参加你的生日派对。”
何水知道刘大壮从不跟他说谎，心里暗暗骂过端木后，皱着眉说：“你也看到了，参加派对的人在午夜前都离开了——我从不留外人过夜，你该知道。”
刘大壮紧张地点点头，他曾死皮赖脸地央求过几次，想留在他的庄园过夜，都被何水无情地拒绝了，就连那次他故意喝醉道不省人事，醒来时也是在自己公寓。
刘大壮起身，戴好帽子说：“我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q大院长的面子不好拒，无论如何我都要跑这一趟。明天可能还要找你，别介意。”
何水起身送刘大壮，拍了拍他肩头说：“没关系，我时间有都是，反正也是喝喝茶，钓钓鱼，耍耍剑。”
刘大壮离开后，何水直奔端木房间过去。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仪，“砰砰砰”地用拳头砸门。
端木衣衫周正地站在他面前，一脸颓然。
房间里，christ正坐在椅子上，尴尬地对他拍了下手。
“我……是不是吓到你女朋友了？”何水略带歉意。
端木回头看一眼，随手关门，站在门外落寞地说：“没关系，她在充电而已，今晚被人灌酒灌多了，特别费电，备用电源都快见底了。”
何水瞪大眼睛，敢情这女朋友是个机器人！
不过，充电？这技术是不是low些？为何端木不给她设计太阳能的能源系统？
端木此时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给他解释，直接问：“好弟弟，什么事？我现在非常忙。”
何水上下打量自称哥哥的端木，问：“说你是通缉犯？而且你引爆了你在a国的实验室。”
端木怒瞪双眼，握紧拳头说：“这根本就是个圈套！我也才知道我试验室被人毁了！都知道我研究的纵向穿越通道取得重大突破，都想白拿去利用！得不到竟然就毁了我的实验室！”一阵气愤地控诉后，这个高个子男人索然道：“我本来没有来x国的计划，是齐院长说他要死了，让我过来给他想想办法，我到了之后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现在想想，幕后主使竟然就是他！”
看来他非常清楚都发生了什么。何水在心里勾勾嘴角，面上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何水就已经破解总向穿越通道之谜，但按照x国的话来讲，实属只能说给有缘人听，或者说：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望着端木一脸无奈，何水深刻地体会到他此时糟糕的境地；只不过，这种高智商低情商的疯子，不骗你骗谁？！
“你就在我这儿安心地住下吧，我会把今天城里的监控全都换掉，绝不会留下你出现在我家的证据。”
何水说着往自己卧室去，走出两步，还是回头若有所思地问了句：“你——不会也是充电的吧？”
端木白了何水一眼索然道：“我心脏的动能来自我日常活动产生的热量。”
何水忽然明白一件事，笑了下说：“日常活动不够，就靠可乐来凑？可乐在你肠胃生成的气体横冲直撞时，就可以给你心脏提供动力对不对？”
端木没做回答，而是抬头说：“明天带我去你实验室，否则我就自己进去！”
好吧，任性。
第二天一早，何水在客房没见到端木，等他到实验室门口时，听到里面急促的脚步声。
端木到底还是自己进去了。
没关系，习惯就好。
何水进去的时候，口中的咖啡喷了一墙，端木的脸怎么变得跟头猪一样？！
“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帮我做个脸！”端木气急败坏地命令。
端木在生物科技领域远远不如何水，但是他心急，他着急出门，就自己跑到实验室想给自己做张脸。
他原来的脸已经成为全球通缉犯，三岁的孩子都知道“那个坏蛋要毁灭人类！”
何水重新调整五官，给端木做了张英气的脸。
扭过头，只见christ顶着一脸电路板和电子元件，木讷地问：“教授，我的脸怎么办？”
端木一边对着镜子弹拽自己的新脸，一边指着何水说：“问他。”
“我本来问的就是他。”christ答。
这脾气，造出的机器人都跟他一样招人烦！
何水花了半分钟不到，就给christ造好一张东方女姓的脸，娇艳无比，让人过目难忘。
端木给christ调整了程序。从此，她就叫陆婉秋，端木就是顾立之。
吃过早饭后，何水已经给他俩准备好全套身份证明，甚至连驾照都有。端木要做的，就是带着自己的身份证明去补办电话卡、银行卡等。
端木翻看自己社保，着实愣了下：精神病医生！
何水递过可乐，勾起嘴角：“实在没办法，我找来的都是真实信息，连你的脸都是照着那个人做的；他是个孤儿，没人会质疑你的身份。”
端木阴沉着脸，问：“他人呢？”
何水眉梢微动：“他自己不小心变成了精神病，现在就在医院icu，活不过今晚。”
“你是如何知道的？”端木质疑。
何水浅笑下说：“所有人的健康状况，我都唾手可得，尤其医院里那些。”
端木挑了挑眉，说：“全城的监控系统都在你的掌控中，只要进入监控的人，系统就会自动记录他的行动状态，你的评估软件会根据他们的行踪判断他的职业，婚姻状况，对他的健康做出最客观的预判，对么？”
何水耸耸肩说：“职业、婚姻状况、银行账户这类公开信息不需要系统判断，直接拿来就好。其余的没错。”
端木面无表情，为自己略愚蠢的分析有些自恼。
christ翻看自己的资料时，张口问：“诶呀妈呀，健康证是个啥玩意？”
说完，她惊愕地捂住自己嘴，又皱眉问了句：“我的声音……”
何水莞尔一笑：“你的身份是饭店打工妹，g市来的。昨晚全城监控都没有她的消息，而分析显示她最近常出入地下赌场，并且有大量欠款，现在应该已经死在出租屋了，一会儿你去处理掉尸体，你便是陆婉秋了。”
“诶呀妈呀，你这哥们不义气啊，就不能给老娘整个大学生啥滴！”christ开口后，又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
真真是机器人都要得抑郁症了！
端木皱眉瞧着何水，问：“你给她改了语言程序？我没给他设置这种俚语。”
何水咽下1693年的朗姆酒说：“自然。不想被戳穿，就要学会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