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迷惘or确定

第39章 迷惘or 确定

小杰头顶上那片天就要塌了，他不敢去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可怕事情。他将惶恐的目光投向周围，希望能有谁可以阻止两个愤怒的男人，最终他将目光停留在朝david走来的j。

张然的身体仍然向前，声音在咆哮，小杰的嘴唇因为痛苦而咬得鲜血直流，他伸展双臂将张然紧紧搂住，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之朝大厅外推。无论如何，他们都得逃，在david没杀死他之前逃跑。

“混蛋，竟然做出这种事来，我要杀了你。”恐怕想要对方死的并不是d**id一个人，张然哪里愿意遵照小杰的意思逃离，他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金发男人揍个体无完肤。

“求你，走。”小杰泪水夺眶而出，“别这样，求你，然--！”

小杰的泪水又一次将张然的心淹没，这片灼热的汪洋浸透他的胸襟，一点点灌灭他的怒火，他低头看见小杰尽是哀求的眼。就在这时，一个高贵的女人从围观的人群中冲了出来，面容失色。她在他面前停下，突然挥起手向他狠狠扇了一耳光。他攥住的拳头松开了，冲动的心慢慢冷静下来。想着自己的行为对某些人带去的困扰，他眉头紧锁，一把拉上小杰愤然离开。

david岂能眼睁睁看着jack被带走，正要发作，却被j一把拦住。

“注意影响！”j压低声音严厉地提醒boss。

啊~~！david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转身上了楼。众目睽睽地挨了一拳，还眼巴巴地看着jack被带走，他蒙受了多大的耻辱，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

张萌的右手现在还生疼生疼的，虽然对发生的事情一头雾水，但却非常确定的是张然的行为会对他自己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她当时所做的，只是在阻止可能会恶化的情况发生。舞会扫兴而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跟着任娜离开的。

车子载着她飞驰在马路上，脑子里闪烁着可能的种种，心生后悸。

……

一路上，小杰一直在哭，少女装下的他楚楚可怜，教人好不怜爱，可是，正是这所谓的少女装扮，让张然失去了理智，让他难平愤怒。

一路上，他们什么都没有说，空气就像凝固了般，令人难过得窒息。

回到小区，他是将小杰扛着上楼的，到家里，他一把将小杰丢在沙发里，双拳不止一次地捶在墙上，他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可却什么也压制不住。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要离开？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回短信？为什么会在d**id的舞会上出现，而且还是以这鬼模样呆在他身边？”一连串的问题破口而出，天啊，他快要疯了。

小杰还是哭，除了那断了线的珍珠般的眼泪不止砸落，没有任何回答。

张然走到小杰跟前，一把将他摁倒在沙发里，像野兽般撕扯着他身上的女装。

小杰从未看到张然如此愤怒，他任由着张然，只是哭声冲出了嗓眼，随着衣服的破裂，他的哭声变得更加凄厉。

碎烂的衣服一点点从小杰的身上抽离，他修长白皙的身体渐渐露了出来，如针般扎进张然眼里的是一片泛紫的吻痕和抓痕，突然间，张然的身体随着那些痕迹变得瑟瑟发抖。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他嘶吼着，几乎要将身子下的男孩撕碎。

张然的大手在那些痕迹上颤抖的游离，小杰一阵阵抽蓄，他死的心都有了。张然脸上呈现的不只是愤怒，疑惑，还有迷惘和痛苦。

“求求你，不要再生气了。”小杰搂住对方的脖子，将身子紧紧贴进他的怀里，他试图让张然冷静下来，可是于事无补。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然讨厌的不是小杰这付女装打扮，而是这付打扮的意义。他的脑海里一次次闪过david冷酷又充满挑衅的脸，是那混蛋吗？

“我没有失忆，也不是什么孤儿。我只是一个不应该存在于w家族的外局人，可却偏偏沦陷泥沼。我的命运受制于david，一年前他想将我从w家族里‘移除’而设计了绑架和撕票的局，实际上是以另一种禁锢方式让我呆在他身边。是我执意想自由，为此，他让我来中国，让我过着所谓的‘自由生活’。他让我生我就生，让我死我就死。我是他的，只是他的。我对生活不抱任何幻想，可是，却偏偏遇上了你。明明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很短暂，却还越陷越深。我爱上善良温柔的你，无可自拔。可是，这是错误的。然对男生不感兴趣，更不可能会喜欢上我。我妒忌那些能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们，我恨自己不是女人，而是天生这付身体。”小杰离开张然，手指在身体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你为什么要生那么大的气？看到我这付打扮，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至少不必那么刻意去逃避，那么冷酷无情的拒绝！”

“你……真是个混蛋！”张然的心支离破碎，他阻止小杰伤害自己，“你就那么讨厌这样的自己吗？”

“是然让我对自己生厌的，如果我是女孩子，然一定会爱上我，对吗？”小杰泪眼婆娑地质问。

心，好痛！

张然将小杰紧紧拥在怀里，吻像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唇上，颈上。

“我喜欢的，只是小杰。……别折磨自己，也别在折磨我。我就要崩溃了，正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让自己那么进退两难！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眉头紧锁，小杰泪眼梨花，脆弱的美教他欲罢不能。他停不下地吻他，他将他揽在怀里，抚摸他牛奶般光滑肌肤，感受着那灼烫的温度。

温柔的，温暖的……

小杰颤抖地解开张然的衣襟，两躯光裸的身体在灰暗中缠绵……

他爱他！他也爱他！

此刻他们那么确定这份早已萌芽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