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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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我不是算命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磕

大美丽羞涩得像个十几岁少女,说,那航是我的天菜,亲。

春喜听了一抖,扑哧笑出来,说,春喜荡漾了?不自杀了?

大美丽白了春喜一眼,继续开车,说,谁还没个过去啊。我这不重新鼓起了生活的勇气吗?再胖也要谈恋爱,谈到世界充满爱。

春喜说,你不介意他是个工人?

大美丽说,工人怎么了,我就喜欢他是个工人。他就是个农民也是我的天菜。春喜,我跟你说,你可得帮我啊,倘若事成,我大美丽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春喜笑着说,得得,我家才没有你这么胖的牛呢。光吃草就得给吃穷了。

周四的晚上,春喜正在家里看电视,顺便跟乔峰微信聊着一些有的没的。突然有人敲门,春喜特惊讶,心里想不会乔峰又派人来送花了吧。

门一开,是余佼佼。

春喜惊讶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余佼佼劈头问,曹郁松没在你这里?

春喜一听就火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要脸啊,你给我用车轮运动的方式马不停蹄地滚出去。

余佼佼突然就哭了。

春喜其实比男孩还害怕看到女人哭,余佼佼这一哭,她心就软了,赶紧把语气缓和下来,说,你看你看我没说两句,咋还哭了呢?要这么论的话,你跟曹郁松结婚的时候,我该去跳楼了。行了行了,别哭了。要哭进来哭吧,邻居看到了以为咱俩俩唱戏的呢。

说完搂着余佼佼的肩膀把她摁到沙发上,回去关上门。

春喜说,你说你跑我这里来哭哪门子。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两个特多,你说抢了我男朋友做你丈夫,好,我忍气吞声打落了牙吞肚子里彻底消失,你们举行婚礼,还要我去观礼,好,老娘盛装打扮给足了你们面子,现在你老公不见了,到我这里来找,余佼佼我告儿你,也就是我春喜,换大美丽三顺太后,早拿鞋底儿抽上你了。

说完,去冰箱里拿了俩苹果,也不洗,自己就啃上了。然后顺手扔给余佼佼一个。说,没洗,爱吃不吃。

余佼佼拿过来,就咔嚓咔嚓吃起来。

春喜撅着嘴,坐在沙发另一头,说,说吧,有什么委屈说吧,我天生就是个垃圾场,你们有垃圾都往我这里倒。

余佼佼说,我有个恶习,我从来都没对别人说。

春喜说,什么?回头我到队里给你宣传宣传。

余佼佼说,我从小就什么不缺,我就是喜欢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喜欢得不到的别人的东西。

春喜说,包括好姐妹的?

余佼佼说,控制不住自己。不过我从开始就真的很喜欢曹郁松了。

春喜说,那曹郁松爱你吗?

余佼佼说,说实话,我刚开始觉得他特爱我,现在我不知道。你知道我这个最大的就是傲。我特自信,我觉得只要我主动,曹郁松肯定能爱上我。

春喜说,你最大的不是傲,是你的胸。

余佼佼说,你别这么冷嘲热讽的行不行,我好歹也是你曾经的闺蜜。

春喜说,插刀子的闺蜜,你现在让我出出气还不行吗?

说完撅着嘴,去给余佼佼倒了一杯水。说,说吧,你也是个极品,怎么想到我这里来找曹郁松。

余佼佼说,曹郁松要跟我离婚。

春喜说,哎呀妈。

余佼佼说,曹郁松说他现在发现爱的就是你,他要从头追你。

春喜说,哎呀妈。

余佼佼说,你是不是特高兴。

春喜说,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屈辱。我现在有交往的人,他对我特别好。再说了,青草和野花遍地都是,我春喜也犯不着去吃那又老又难吃的回头草。你们别闲着没事侮辱我好不好?

余佼佼说,他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春喜说,所以你就到我这里来找了?余佼佼,你回头替我转告曹郁松,说我的心里现在只有观少,只有观少,他在我心里也许就只剩那么一点儿一点儿的位置里,你让他不要白做梦了,他娶了你已经少奋斗几十年了,别看着碗里想着锅里的了,你回头跟他讲讲金鱼和渔夫的故事。

余佼佼突然又哭起来,说,大美妞,抱抱我吧,你别恨我,你别恨我,我已经够恨自己的了,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傻的事儿,我真他妈是个大傻蛋。

春喜就坐过去,把余佼佼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余佼佼哭得很伤心。春喜像哄孩子似的说,你说你哭个啥劲儿,你们这些人都不知足,你看你家里有钱,都不用贷款买房子,开奔驰,也能坐在宝马里哭。也可这劲儿在我面前披上了最美的婚纱嫁。你看我,带了20年的房贷,现在还骑着自行车,做梦都想嫁人,还没个着落,好不容易找了个天菜做男朋友接手,到头又让给了别人,我现在除了一只狗,我啥也没有啊,要哭得绝对是老娘啊。你们可真不要脸啊。

余佼佼就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抬起头看着春喜说,大美妞,对不起,对不起,我今晚不想回家,我能在你家睡吗?

春喜说,行,老娘一会去给你翻腾被子。你们这些人,见天的开心不开心的都来我这里闹腾,我家都快成旅馆了。

说着去柜子里倒腾出一床太空被,春喜放了她们两个都爱的恩雅,两个人就躺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余佼佼说,我感觉好像回到以前了。

春喜说,以前的感觉确实挺好的,可惜全让你破坏了。对了余佼佼,你不会半夜趁着我睡熟了,用刀子把我杀了吧。

余佼佼说,我看你有被害妄想症。

春喜说,就是有也是被你吓出来的。你跟我好好说说,你怎么就跟曹郁松吵起来了,他怎么就好多天不回家了?我觉得跟曹郁松吵架挺困难的,我跟他那么久,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说老实话,曹郁松的性格算是男人里面很好的了。

余佼佼说,就刚开始结婚的时候还好,但是你知道我极其讨厌曹郁松的妈妈,她什么都要控制,我跟她妈妈关系不好,你应该也知道吧。

春喜刚脱口要出,说,曹郁松告诉过我,但是转念就把这句话咽回去了,她想不能让余佼佼知道曹郁松来找过自己啊,虽然自己正大光明的,但是还是不提的好。于是转而说,这个听她们提过,不过我也不太感兴趣,他妈妈那个人,我怀疑上帝都跟她处不好。

余佼佼一听来劲了,可找到同盟关系了,接着说,他那个妈妈我开始还能勉强地虚与委蛇,后来真是,看见她就头疼,后来我直接就不让他去我家了。我连脸面都懒得跟她保持了。

春喜说,真难想象你能这样,你连曹郁松的心情也不顾了?你不知道曹郁松最爱他妈妈?你以前不是老教我要有城府,你都忘了。

余佼佼烦躁地说,我当然没忘,可是我觉得如来佛祖的耐心都会被她惹毛。我真是一分钟都没法再忍耐她。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曹郁松根本就没有认真从心里爱我。

春喜问,譬如?

余佼佼说,我跟他的交谈都浮于表面,很多时候,我特别想跟他深入地去聊一件事儿,但是总是被他简单的应付挡在来表面上。

春喜说,他那个人就是那样的,有时候话都懒得说。

余佼佼说,不是的,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不是这样的,他最起码让你撒娇吧。

春喜想了想,没有说话。是的,春喜跟曹郁松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耍无赖。春喜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撒娇。有的时候无聊,曹郁松在打游戏,春喜就会坐在曹郁松面前,把屏幕挡住,说看我。曹郁松会不耐烦地说,在打游戏呢。春喜就会还挡着,撒娇地说,不要嘛,我要把你的游戏关掉。曹郁松一般都没有办法,会把春喜的头抱在怀里,陪春喜说些话,春喜其实觉得,曹郁松很喜欢她撒娇。

余佼佼继续说,是吧,是吧,你看你没说话,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曹郁松从来都没让我撒过娇,没结婚的时候都没有。有的时候,看电视,我特想躺他腿上,他就把腿移开,说好好坐着,怪累的。你知道我这高傲的个性,于是我也越来越冷,现在我觉得跟他不仅是隔了一层膜,而是隔了一座山。

前几天我想出去散心,于是跟他说,不如我们去天下第一城吧,看看荷花,划划船,散散心。他就说怪累的,不想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爆发了,说,我看你是跟我不想去吧,跟别人就会去了吧。你陪我认真出去过吗?曹郁松你要是不想跟我过就直说。

他还是不讲话,说胡闹什么。

我就是讨厌他这种冷暴力,连吵架都吵不起来。我就问他,是不是心里还想你。

他当时就火了,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大的火,就说,他心里就是在想着你,要不是我,他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春喜,我当时想杀他和杀你的心都有,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这话是多大伤害吗?我是一个女人啊。

余佼佼说到这里,继续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春喜无奈地搂住了她的头说,你说这事儿我可真是个冤大头,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躲得远远地,还是躲不开你们的关系,你们俩是不是让我死了,你们才开心。

余佼佼说,后来我们越吵越厉害,他就走了,我估计他不回去他妈妈那里,他跟他妈妈只报喜不报忧。我觉得他可能到你这里来了。那天晚上我真是万念俱灰,我不但没得到他,也失去了你。你说我他妈真是个孙子啊。

春喜说,余佼佼,我不是算命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磕。我说你不爱听的,我虽然没结过婚,但我知道婚姻跟爱情一样得经营。你能还是你那大小姐脾气吗?曹郁松,你爱他,没错,但是你真正地想去了解过他喜欢什么他到底要什么吗?你不能只是去索取,你首先得付出。你当初既然能撬动我的墙角,曹郁松不可能没有一点喜欢你,但是你不能把曹郁松对你的这些喜欢都给挥霍了啊。你既然真爱他,就把你那大小姐脾气收起来,做个充满爱心的小媳妇,他又不是石头做的,就凭你那些毒辣的手段,还融化不了他?你怎么就那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