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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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我真不知道幸福长什么样

春喜就说,我喜欢现在你的样子。

格格随口问,你跟你那个大帅哥还好吧。

春喜心里一痛,但是她不太像把这件事跟格格说,于是装作很轻松地样子说,还不错,哈哈。

格格突然神秘地跟春喜说,你知道吗?曹郁松的妈妈,那个老巫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春喜吃惊地问,怎么回事啊,快说快说。

格格说,老巫婆在曹郁松结婚以后,也搬到北京来住了,住在曹郁松原来的房子里。余佼佼原来住的那个复式就成了新房,曹郁松跟余佼佼住在那里。这余佼佼也是能人,婚后据说对她婆婆就来了个大变脸,来了个约法三章,把她婆婆直接流放到外太空去了。

春喜忙问,怎么约法三章了啊?

格格说,第一,他们夫妻的生活她不能干涉,第二,要想来他们家得提前打招呼,第三,曹郁松前途很重要,时间很宝贵,不能经常回去看她,她得理解。你说这曹郁松的妈妈在北京又没个亲戚,这下几乎连个儿子也没了。

春喜翻了个白眼,说她活该,她儿子不是少奋斗十年了嘛。母爱伟大,为儿子牺牲点是值得的。

格格嘿嘿笑笑说,是活该,当初曹郁松要是娶了你,她估计比旧社会的婆婆还作威作福。

春喜问,那曹郁松能同意啊?

格格说,她曹郁松能放个屁啊,现在所有的前途,都在老丈人手里捏着,你以为她娶余佼佼是什么单纯的爱吗?

春喜说,余佼佼胸那么大,哪个男人不喜欢。

格格说,你就错了,胸大只是满足男人一时的欲望,欲望退去,男人心里最爱的还是刻在心上的那个名字。

春喜说,得得,你打住,我可从来没那么自作多情。

格格说,作为老油条,你就记住我的话吧,我当初预言的事儿,哪件错了。

春喜又白了她一眼,说,曹郁松这些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格格就说,咱们队那小秋跟曹郁松关系不错嘛,又一次约出来喝酒,曹郁松喝得酩酊大醉,你说个大老爷们,竟然还哭了,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说了这些,骂自己不是爷们。小秋的女朋友跟我关系不错,又跟我说了,真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我最爱这些八卦了,还是这八卦听得我心里痛快。

春喜听着这些,心里不是个滋味,虽然她深深的爱过曹郁松,也想着要跟他结婚生孩子一直过下去,但后来她还是挺希望曹郁松跟余佼佼美好地过下去的。要是曹郁松真的这个样子的话,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得到了想要,也失去了想要的。

格格站起来说,大喊一声,说,八卦完了,心里也痛快了,说,走吧,特洛伊木马。

春喜把可乐罐一顿,大声说,你娘的,今天跟你拼了。

大美丽出院后几天,给春喜他们几个发了消息,说,姐妹们,谢谢你们给了我重新生活的勇气。我回家接我老娘去了,回来之后,新生活开始。

春喜看了以后特别开心,就跟三顺打了个电话,跟三顺说,你看到大美丽的短信了吗?三顺说看了,大美丽你别看她外表是个闷葫芦,三棍子揍不出个屁,骨子里是个坚强的女人,她能活出新自我的。

春喜就问,那个小白脸现在怎么着了?还没回来给你跪着唱征服吗?

三顺就说,甭提了,现在成了秋姐的男助,蜜着呢。

春喜说,你们都在这圈里混,不觉得难为情啊。

三顺就说,我不觉得难为情,这个圈里不要脸的太多了,我这种追求爱情的,可以算贞德了。三里屯广场绝对应该给我设个贞洁牌坊。那贞洁女神算个屁啊。

春喜说,哟,你可别说人女神,人征婚第一条就是要作风正派,党员优先呢。人婚后三年还要过无性的考察期,处男优先呢。

三顺说,我看太监适合这女的,她最好做个党员证挂在她裤裆里。我呀,现在也想开了,这种靠不住的男人去做别人的面首,我想想也不稀的珍惜。

春喜说,面首这个词儿真难听。

三顺说,不要脸,真实。在这个圈里,想活得好,就得不要脸。谁要是要脸,谁就输了。

三顺接着说,这些姐妹里,我最担心的还是你。

春喜说,担心我什么啊?

三顺说,就你最傻,最想不开,你那个小白脸对你好好的还好说,就怕他又把你伤着,你属于那种伤好得特别慢特别慢的稀有动物。

春喜心里默默地说,还真让你担心对了。嘴上却还嘴硬,说,合着你们跟壁虎似的。

三顺说,可不,都练出来了,刀枪不入了。

两人贫了一回嘴,挂了电话,春喜一看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是李欣。

这李欣也看到了春喜,双手夸张地一扬。李欣今天穿了一身极瘦的小西装,脖子上系一条色彩鲜艳的丝巾,在人群里真是格外扎眼。

李欣像在云上一样就飘了过来,拉起春喜的胳膊,说,亲,大老远就看到你了,请问你现在是在火葬场工作吗?

春喜扑哧笑出来了,说,丧脸也是一种美。

李欣说,哟,那你丧得也是真自我。走,咱俩喝点东西去。

于是搀着春喜风摆杨柳一样进了旁边的sprcoffee。好在这个点人不多,挺安静的。

李欣问,怎么脸这么丧啊,这如花似玉的年龄,不就得勤浪着点吗?

春喜撅撅嘴说,唉,longlongstory李欣眼神一撇,喝了一口咖啡,说,得了吧,就你,女人,爱情至上的女人,肯定是跟观少闹别扭了吧。

春喜不说话,低头搅动着眼前的咖啡,算是来了个默认。

李欣说,哟,要是真闹别扭的话,你可得回头主动去哄观少,你不知道观少那脾气,他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全世界都得向他低头。

春喜问,那要是他错了呢?

李欣问,那你也得找法儿跟他和好,观少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北京愣爷们脾气,好面儿,太好面儿了,在他眼里,面儿比天都大。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见他主动向人认过错。

春喜问,就他这脾气,怎么在你们娱乐圈混啊?

李欣说,别提了,他要是能圆滑点,能吃气点儿,现在早拍上电影儿了,至于现在还当个蹩脚的mtv和广告导演?还大部分都是些小歌手的mtv,拍个广告也是方便面的。我都说过他多少次了,你不知道,说一次挨一次撅,也就是我,对他痴心不改,换别人,早不搭理他了。

春喜就笑,合着你还是个痴情的主儿。

李欣就说,不,你错了,我早已经不爱他了,我的心,现在,属于赵冷星,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还不知道多羡慕你呢,我要是你,天天挨撅那也是巴巴围着观少转。不过,说实话,观少找到你,他也应该知足吧。我都喜欢你。

春喜又笑,你别守着我说好话了,我哪儿好啊。你看看你们周围的那些美女们,大胸,长腿,又会化妆,时尚,见过我这么素的吗?我这种去夜店都属于没人搭理的。

李欣说,妹子你这就肤浅了,整天在这圈里混,你美,第二天保准有人比你更美,但是你没会玩,保准第二天有人比你更会玩,找个真心实意跟你相爱的太难了。还有,我看的人多了,后来真的觉得一个人的美不仅仅限于外表,更多的是这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东西。

李欣接着说,你看我,你以为像我这么高傲的清谷幽兰会是什么人都随便结交的吗?哼,有些人我也就是跟他工作关系,私下我连他的脸都不想记得什么摸样。可是,第一次见你跟你聊天,我就喜欢你,跟你相处特别没有压力,特别轻松。可能你自己也不知道,我估计观少也是喜欢你这点。

春喜笑笑说,亲,你把我讲的也太好了,真想亲你一口。我问你一个问题,做观少的女人,是不是得特别辛苦?

李欣想了一下,收起了嬉皮笑脸,说,要说一个男的脾气大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多顺他点就ok,对不对,我想你肯定不是为这个跟观少闹别扭。我猜你肯定是发现观少跟别的女人有事情了。

春喜点点头,眼神有些黯然,说,你还真是观少的好朋友。唉,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仔细想想,我都不知道幸福长什么样。

李欣就又想了一下,说,你发现什么了?

春喜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瞒你了,那天晚上,我在路边的车里,发现他跟一个女的在亲吻,估计接下去,就得车震了。

李欣拍了一下桌子,怒了,说,贱人。

春喜忙说,你可别为这事找他,否则他会觉得我到处说,不太好,我也就只跟你说了。

李欣说,没事,这种事我不方便插手。对了,姐,我得好好告诉你,其实你自己一开始或许也明白,观少要是在古代,他就得是个秦观那样的风流浪子,他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职业,你想身边美女能少吗。我觉得做观少的女人,最辛苦的地方,就得能忍受他的风流。

春喜说,要是一个男人不能只爱我,那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意义?

李欣说,那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到处拈花惹草,就是风流,女人要是这样,就是下贱。在观少的心里,或许他爱的就是你一个人,身体出一下轨,心并没有出轨,我觉得他是真爱你的,他跟那个女的就是玩一下。如果你是真的爱他,或许可以忽略这些,不能太苛刻他。

春喜低声说,他也是这么说的,就是玩玩。

李欣说,如果你真的爱他,不如就原谅他吧。最起码从我角度看,观少是真的爱你。我认识观少这么长时间,观少只对除你之外的一个女孩这么上过心。

春喜惊讶的问,谁?

李欣说,他的前女友。观少身边的女人像小蜜蜂似的,在你之前,只有姗姗才是他的女友。

春喜说,我听他提过,说以前有个5年的女友,是不是这个姗姗?

李欣说,是,后来姗姗也是因为这个跟他掰的,姗姗跟我说,她以为自己能忍受,后来才发现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春喜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那里,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