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请叫我疯子,别叫我傻子
春喜笑着点点头,拿出拖鞋让观少换上。
观少一屁股坐沙发上,电视上正在播新闻。
春喜端来一杯水,观少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新闻说,合着你每天还看新闻呢。
春喜说,没,真没,就是开着电视,听个响声。
观少笑笑说,是,这新闻联播啊,我算总结出来了,前面十分钟,国家领导人很忙,不是出国,就是下乡;这中间十分钟啊,全国人民很幸福,不是致富就是丰收;这最后十分钟啊,其他国家都很惨,不是爆炸就是造反。
春喜忍不住笑起来,差点喷了一口水,观少就哈哈笑起来。春喜心里想,这娱乐圈的人果然就是能贫。
春喜问,怎么样,最近忙吗?
观少说,接下来很多事,要帮着排一个话剧,还要给几个mtv和广告要拍。
春喜随口就说,那下次你要是在北京拍,我也去看看,看看你们都是怎么work的。
观少笑笑说,当然成。你平常在单位都干嘛?
春喜说,售前,整天伺候那些老外,很烦,有的老外很难缠。
观少说,有没有洋鬼子想吃天鹅肉的?
春喜笑笑说,当然有,不过本姑娘一直对于心存不良者,都冷若冰箱。
观少就哈哈笑起来,观少笑的样子真的很阳光。春喜一直相信,笑起来阳光的人,心肯定也是阳光的。
春喜说,你经常去美黑啊,晒到这么黑。
观少说,是啊,以前太白了,晒黑了小爷才爷们。
春喜点点头说,今天为什么烦啊。
观少说,这个圈子不要脸想立牌坊的真他妈前赴后继。
春喜不知道怎么接话,观少接着说,我脾气不好。
观少老按着他的膝盖,春喜就问膝盖怎么了?
观少说小时候练过长跑,后来也没出特别的成绩,后来就出国念书了,不过倒是十字韧带落下了伤病,有的时候累了就回自然疼。
春喜关心的问,我家有云南白药,要不要喷点?
观少含着笑问,你要不要帮我捏捏?
春喜不禁脸一红,把头扭到一边,笑着说,真行。
观少笑着说,你还挺害羞的。真的,我脖子后边这里特酸,今儿养着脖子跟那群孙子说了一天的话了,帮我捏捏呗。
春喜说,小少爷,我这头一次见你呢,你是不是每头次见一个女孩都这样啊。
观少说,那肯定不能够啊,再说了,咱俩这是第一次见吗?我看你照片都看了多少次了啊,咱俩都聊了多少了啊。快来,小春喜,听少爷的话、观少的话有一种魔力,那种近似小无赖的嬉皮笑脸,竟然让人很难拒绝。
春喜心想,反正都让人到家里来了,捏就捏吧,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
春喜心里觉得观少是喜欢自己的,人要是不喜欢你,你一大帅哥,周围多少美女天天围着绕啊,人家大晚上巴巴地跑到你这里干嘛啊。春喜心里这么一想,就乖乖的过去,跪在沙发另一边,轻轻的拍了观少的脖子以下,颇有些小情侣撒娇地味道。
观少只是嬉皮赖脸地嘻嘻笑着。
春喜其实也不懂按摩,只是瞎按。春喜家里有个大鱼缸。
观少一边享受着,一边就指摘春喜的大鱼缸。
说,春喜啊,你看你这么好的大鱼缸都让你糟蹋了。
春喜说为什么啊。
挂少说,你看你都养了些神马鱼啊,竟然还有普通的锦鲤,你去多买点漂亮的贵的鱼,那样也显得有格调。而且你竟然还放了假水草。
春喜被说得脸红,撒娇道,哎呀,我也不懂嘛,刚开始养,瞎养,要是一下买一百一条的,死了怎么办,我房贷还没还清呢。
观少就笑的死皮赖脸的,要不要我帮你清清鱼缸啊。
春喜就嘻嘻笑,说,那自然感情好,这大鱼缸我想清也清不动啊。
观少就笑着说,那可得要报酬。
春喜说,你这人真行,我这里跟使唤丫头似的给你按着,你还跟我讲报酬。
观少突然把身子扭过来,一下子就把春喜搂在了怀里。
春喜脑子嗡的一下,她其实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的,他让观少来她家,她给观少按摩,她早就知道要发生这些的。
春喜只看了观少那英俊的脸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了,心里想,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肯定是喜欢她的,即使最后要死,死就死吧。
观少的嘴热烈地吻了上来。
春喜脑海里又回荡着格格的那句话,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以往每次曹郁松**活动做完之后,都会让春喜躺在他臂弯里,他抽根烟,两人说说话。观少的**运动跟他性格一样激烈,两个人都累了一身大汗,观少完事后,却没有像曹郁松那样让春喜在他怀里躺一会,自己点了一根烟,在哪儿玩手机。
春喜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觉得两个人赤身**的太难为情,于是起身去洗了澡。洗完澡回来换上衣服,观少还是**着身子在那儿玩手机,微信和刷微博的声音此起彼伏。
其实春喜特别想要问一句,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可是这话怎么能问出口。
观少突然嗨了一声,把手机扔**,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回来观少穿上短裤,也坐在了沙发上,用手指穿过春喜的头发,顺下来再顺上去,一边陪着春喜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电视里演着一个假模假式的抗战片。
电视里男主角历经艰难终于回到了家,从妻子手里接过满周岁的可爱的孩子。
春喜叹口气说,我真的很想告诉这二货编剧,在外面抗战三年的汉子历经艰辛回到家,从老婆手里接过一周岁的孩子,不会笑得这么眉开眼花地。
观少哈哈笑起来,搓了搓春喜的头发,在春喜额头上使劲亲了一下,说,真有你的。
春喜笑笑,突然回头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喂,你是不是从小就是个花心大少?
观少笑笑说,我是挺花的。
春喜说,没想到我还碰上陈冠希了。
观少笑笑说,那倒没有,我刚跟女朋友分手一段时间了。
春喜说为什么啊。
观少说,我们都5年了,想想也挺舍不得的。
春喜没做声,心里说,都5年了,还分。
观少转过身,撩起背心,说,你看,这里有个纹身,上面是她的名字。
名字是希腊文,春喜也认不出来。春喜心里突然挺羡慕这个她不认识的女子,能让一个男人把她的名字纹在身上,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春喜嘟囔道,那还分手。
观少说,就是她觉得我花,其实我还好,只不过又一次有个模特非要跟我那什么,我当时也没控制住自己,被她抓个正着。我想我挺伤她的。后来她跟我说她有别的男人了,分了吧,我那段时间觉得特失落,现在好了。我认识她那年才22,她这么多年就我一个男人,我肯定挺伤她的。
春喜心里有些失落,有些难受,心里想,自己只是别人的又一个消遣品,为什么她喜欢的男生,都是别人的,最起码心都没在她这里。
她从小看白雪公主,上了初中看琼瑶,高中开始看金庸,她从开始懂得爱情开始,就是想要那种唯一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可以为对方死的爱情,可她感觉这生活好像国家的教科书,从小告诉你是国家的主人,后来你发现你只是一只狗的主人。
春喜也就不太爱接话,观少聊了一会,觉得也有些无聊,就起身说要回去了,明早还得进城磨嘴皮子,得养精蓄锐。
春喜笑笑说,我看你这嘴皮子,谁也磨不过你。
观少出门的时候,说,有空短信。春喜笑着点了点头。
春喜没有下楼送观少,这不是春喜的习惯,一般家里来客人,春喜都要送下楼的。
春喜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眼泪情不自禁地顺着脸庞流下来了,然后身体就顺着门往下滑,最后坐在地板上,失声痛哭。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失落。
春喜恍恍惚惚地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梳洗上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头发乱蓬蓬,于是对自己说,有什么啊,就当是个艳遇,人家就是想玩玩,你这档次,还想跟人谈恋爱啊,你凭什么啊,别当真千万别当真。
虽然这么说,第二天上班,春喜心里还是时不时老想着观少,想着他们昨天谈过的那些topic,中间还忍不住看了看一些跟观少的聊天记录,后来打开微博,写了一句话:一整天,都像有一只蜘蛛在心里爬来爬去,请叫我疯子,别叫我傻子。
到了晚上,春喜跟往常一样回到家,突然手机一响,春喜拿出一看,是观少发来的微信,一个字:烦。
春喜没想到观少还能给她来短信,有点小小的惊喜,特想回一句,是因为想我吗?不过她觉得自己没这么不要脸,就回了一句,为什么?
观少回了一句:累。
春喜说,要不要陪你出去走走。
观少回了一句,好,一会过来接你。
春喜立刻觉得这解放军的天,是晴朗的天,心里骂自己,穷难受一天,难受啥啊,人家不是只想419,他就是喜欢我。所以啊,事情不要想太多,想太多。
大约过了一小时,观少来了,发微信让春喜下楼。
春喜特意穿了一个俏皮的白色的裙子,少女的气息。春喜像只花蝴蝶一样,感觉好像是飞下去的。
坐进观少的车里,观少看着春喜说,穿的很漂亮,我喜欢。
观少今天换了一件背心,上面有一个很over的魔鬼,春喜也说,我喜欢穿背心的男生,充满了活力。
观少笑笑说,指指自己的脸,来,给有活力的男生减减压。
春喜笑嘻嘻地把嘴凑上去,亲观少的脸,观少突然一扭头,就吻住了春喜的嘴。
春喜一阵眩晕,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观少的脸,就开心,难道自己真的有一见钟情这一说吗?
车子随便一开,到了三里屯,就先去绿茶陪观少吃了个饭。观少的脾气真的很大,可能人比较多,服务员就上菜慢了一点,观少就大发脾气,把服务员狠狠说了一顿,说我他妈花儿都等谢了,是不是还要等到结果啊。啥,我是上帝,上帝就算了,别做饿死鬼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