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爱莫能助
“你倒是挺上心的嘛！”任笠有些奇怪地说：“按照可可的作风，不会对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太过关注吧？”
“因为姚真人帮了我不少忙啊！”虽然不只是这样，但是李可还是给出了这个最直接的理由，“我们也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吧！总是只让姚真人出手相助，我也会觉得惭愧的。”
当然李可心中其实也有点小纠结，她对于这个总是遮遮掩掩的姚真人的看法，应该不仅限于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任笠点点头，“既然是我可爱的弟子认可的人，我确实应该去见见呢！”
“师父……”李可不敢置信地说，她以为自己还要费很多唇舌呢，“师父最近不是都在为破境做准备，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门的吗？”
“那只是一般情况，”任笠笑着说，“修士的修行，不只是打磨真元而已。说实话，可可你也老大不小了，但是受着这样那样的事务的烦扰，修为一直停滞不前，作为师父的我，也对此有些困扰呢……姚真人的出现，我隐约感觉到了我，或许就是你的机缘呢！能了却你的心事，我却能丢掉一桩挂碍吧！”
“师父，你对我真好！”李可开心地抱着任笠的手撒娇。任笠则是哈哈大笑，轻轻地拍打着李可的肩膀，很是欣慰的样子。
第二天，又是在同一处酒家，在紧张和摇摆的情绪中不断期待着任笠的姚昊三人，终于等来了由李可陪伴而来的任笠。二人都是剑湾有名有姓的人物，都是着便装、行小道、遮掩面目而来的。双方正式见礼之后，任笠打量着姚昊，有些疑惑地说：“说实话，姚真人和梧铭真人还是真是相像呢！除了那双眼睛……”
任笠话音未落，在进入剑湾之后一直压制着自己的真元运转的姚昊突然放开了真元运行，当真元重新在姚昊的眼部聚集，那双标志性的白眼也重现了。任笠见此，恍然大悟地说：“梧铭，你藏得好深啊！连我这个老朋友都被你骗过去了。”
见到姚昊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李可没好气地对着他瞪眼，好像是在说“真人啊真人，你隐藏得可真深啊”。见到二人对自己的“套路”都有些心生提防的样子，姚昊苦笑一声，“这件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反正不急于一时，姚昊便从二十年前的恩怨讲起，到自己记忆尽失、隐姓埋名在一个小城里隐居，再到二十年后自己如何与许清菱相遇，和断水剑宗结下仇怨……之后的事情，就是大家都清楚的了。
“这可真是……”任笠睁大了眼睛，舒了一口气，“虽然条理上没有什么错处，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呢。”
把一旁神色落寞的许清菱拉过来，姚昊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可说：“实际上，我排的这位‘凌情栩’姑娘……就是许清菱了。之前对李可小友多有隐瞒，实在是抱歉。”
对于姚昊这样的做法，李可瘪瘪嘴，露出了一副“你就接着忽悠吧鬼才会信你”的表情，然而心中也有些小得意，毕竟除了姚昊过于离奇的身世，自己可是差不多把所有的内情都给猜出来了，真是厉害。
可除此之外，李可心中也充满了对姚昊和许清菱的担忧：这两个人虽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但是心中无时无刻不怀着对未来的隐忧，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的生活。虽然是超脱俗世之外的修行者，但真正的清净无为，又何时才能降临到他们身上呢？
“师父……”李可轻轻地扯着任笠的衣角，有些不确定地说：“愿意帮帮他们吗？”
任笠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任笠才终于开口，“既然我来到了这里，也算表达了我的立场了。是的，对于各位的遭遇，我表示同情，也有了帮助各位化解仇怨的打算……只是我现在才意识到，这大概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能超过我的能力范围了。”
“为什么？”俞萦不解地问：“任笠真人不是断水剑宗的掌门吗？即使以掌门的权威，也无法了结这件事吗？”
“不是这样的，”任笠摇摇头，“就算在玄真宗的各位眼里，九天真人是一个做出了几位不近人情且武断决定的反面人物，但是在包括我在内的绝大多数断水剑宗门人在内，九天真人都是一位真正的宗门长者，给予了我们很多的照顾。即使是我的掌门之位和各种资源，也是九天真人认可了我的资质，才大度地让给我的。如有可能，他是是绝对不容忤逆的存在……”任笠带着些歉意看着姚昊三人，“我这么说，你们可以理解吗？”
“当然……”姚昊的心情有些沉重，自己最为倚仗的线索，到这里就断掉了，要说心中没有波澜，那是不可能的，但姚昊很快能调整好心绪，“任笠真人的难处，我们当然能体谅了。事实上真人愿意为我们的事情做担保而不声张出去，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
各自怀着心事，丰盛的筵席也无法激起众人的兴趣，而若是无法激起食欲，那么本就对修行者来说有些鸡肋的日常饮食就更显得索然无味了。曲终人散之后，两拨人各自将要回到住处时，李可叫住了要好奇，来到他身边，绕着手指，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没帮上什么忙。”
“不不不！”姚昊摆摆手，用欣慰的语气对李可说：“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承诺了。如果不是李可的话，我恐怕连见任笠真人一面都做不到，更别说了解这里面的内情了……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李可大声抗议，“无论是你也好玩，我也好，都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结果！这怎么能接受？！”
“李可小友，虽然我失忆过很久，但毕竟痴长你二十多岁，有些事，我可能比你更看得开……在这个世界上，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本章完)
“因为姚真人帮了我不少忙啊！”虽然不只是这样，但是李可还是给出了这个最直接的理由，“我们也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吧！总是只让姚真人出手相助，我也会觉得惭愧的。”
当然李可心中其实也有点小纠结，她对于这个总是遮遮掩掩的姚真人的看法，应该不仅限于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任笠点点头，“既然是我可爱的弟子认可的人，我确实应该去见见呢！”
“师父……”李可不敢置信地说，她以为自己还要费很多唇舌呢，“师父最近不是都在为破境做准备，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门的吗？”
“那只是一般情况，”任笠笑着说，“修士的修行，不只是打磨真元而已。说实话，可可你也老大不小了，但是受着这样那样的事务的烦扰，修为一直停滞不前，作为师父的我，也对此有些困扰呢……姚真人的出现，我隐约感觉到了我，或许就是你的机缘呢！能了却你的心事，我却能丢掉一桩挂碍吧！”
“师父，你对我真好！”李可开心地抱着任笠的手撒娇。任笠则是哈哈大笑，轻轻地拍打着李可的肩膀，很是欣慰的样子。
第二天，又是在同一处酒家，在紧张和摇摆的情绪中不断期待着任笠的姚昊三人，终于等来了由李可陪伴而来的任笠。二人都是剑湾有名有姓的人物，都是着便装、行小道、遮掩面目而来的。双方正式见礼之后，任笠打量着姚昊，有些疑惑地说：“说实话，姚真人和梧铭真人还是真是相像呢！除了那双眼睛……”
任笠话音未落，在进入剑湾之后一直压制着自己的真元运转的姚昊突然放开了真元运行，当真元重新在姚昊的眼部聚集，那双标志性的白眼也重现了。任笠见此，恍然大悟地说：“梧铭，你藏得好深啊！连我这个老朋友都被你骗过去了。”
见到姚昊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李可没好气地对着他瞪眼，好像是在说“真人啊真人，你隐藏得可真深啊”。见到二人对自己的“套路”都有些心生提防的样子，姚昊苦笑一声，“这件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反正不急于一时，姚昊便从二十年前的恩怨讲起，到自己记忆尽失、隐姓埋名在一个小城里隐居，再到二十年后自己如何与许清菱相遇，和断水剑宗结下仇怨……之后的事情，就是大家都清楚的了。
“这可真是……”任笠睁大了眼睛，舒了一口气，“虽然条理上没有什么错处，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呢。”
把一旁神色落寞的许清菱拉过来，姚昊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李可说：“实际上，我排的这位‘凌情栩’姑娘……就是许清菱了。之前对李可小友多有隐瞒，实在是抱歉。”
对于姚昊这样的做法，李可瘪瘪嘴，露出了一副“你就接着忽悠吧鬼才会信你”的表情，然而心中也有些小得意，毕竟除了姚昊过于离奇的身世，自己可是差不多把所有的内情都给猜出来了，真是厉害。
可除此之外，李可心中也充满了对姚昊和许清菱的担忧：这两个人虽然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但是心中无时无刻不怀着对未来的隐忧，提心吊胆地过着每一天的生活。虽然是超脱俗世之外的修行者，但真正的清净无为，又何时才能降临到他们身上呢？
“师父……”李可轻轻地扯着任笠的衣角，有些不确定地说：“愿意帮帮他们吗？”
任笠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而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任笠才终于开口，“既然我来到了这里，也算表达了我的立场了。是的，对于各位的遭遇，我表示同情，也有了帮助各位化解仇怨的打算……只是我现在才意识到，这大概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能超过我的能力范围了。”
“为什么？”俞萦不解地问：“任笠真人不是断水剑宗的掌门吗？即使以掌门的权威，也无法了结这件事吗？”
“不是这样的，”任笠摇摇头，“就算在玄真宗的各位眼里，九天真人是一个做出了几位不近人情且武断决定的反面人物，但是在包括我在内的绝大多数断水剑宗门人在内，九天真人都是一位真正的宗门长者，给予了我们很多的照顾。即使是我的掌门之位和各种资源，也是九天真人认可了我的资质，才大度地让给我的。如有可能，他是是绝对不容忤逆的存在……”任笠带着些歉意看着姚昊三人，“我这么说，你们可以理解吗？”
“当然……”姚昊的心情有些沉重，自己最为倚仗的线索，到这里就断掉了，要说心中没有波澜，那是不可能的，但姚昊很快能调整好心绪，“任笠真人的难处，我们当然能体谅了。事实上真人愿意为我们的事情做担保而不声张出去，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
各自怀着心事，丰盛的筵席也无法激起众人的兴趣，而若是无法激起食欲，那么本就对修行者来说有些鸡肋的日常饮食就更显得索然无味了。曲终人散之后，两拨人各自将要回到住处时，李可叫住了要好奇，来到他身边，绕着手指，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没帮上什么忙。”
“不不不！”姚昊摆摆手，用欣慰的语气对李可说：“你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承诺了。如果不是李可的话，我恐怕连见任笠真人一面都做不到，更别说了解这里面的内情了……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了！”李可大声抗议，“无论是你也好玩，我也好，都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结果！这怎么能接受？！”
“李可小友，虽然我失忆过很久，但毕竟痴长你二十多岁，有些事，我可能比你更看得开……在这个世界上，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