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幻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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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杀意弥漫

    想不到九幽城如此之大,从旭日东升时开始出发,想不到已接近黄昏才到达九幽城的繁华之都,看到眼前壮观雄伟的建筑群在夕阳的染色下,显得更加气派宏伟,和初进九幽城地界的繁华有着天攘之别。

    “真不愧为九幽的繁华之都,气势就是不一样。”看到这里君不凡不由得再次发出感慨。

    这时沉默已久的燕云飞开言道;“那是,也不看看这是哪?九幽之都啊?岂能是外界的都城所比拟的,就是同属九幽地界也有所不同的”

    本来不想接茬的君不凡听到燕云飞最后一句,心血来潮的问道;“你后面一句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同属九幽而有所不同?”

    见君不凡颇有兴趣的模样,燕云飞兴致盎然的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九幽之大恐怕不用我多说了,九幽城地处中原内陆的中心,其位置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啊?”燕云飞学着父亲的模样指手画脚的继续说道;“九幽城地域面积广阔,并不是所有九幽城的人所受的待遇是相等的?”

    “这是为何?同属九幽应该拥有平等的权利才对。”君不凡不解的说道。

    “呸呸,你知道什么?九幽城共分为三域,每个地域都有不同层次的人生活着,但都同受第一域的天域所管理,而其他二域依次分别为乾域,庶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划分等级么?岂有此理。”君不凡不忿的说道。

    “喂喂,我说君不凡别那么大声,我们现在天域耶,一不小心我们会被侍卫抓到的。”

    “难怪刚才通过其他的城门时,所看到我们的民众都怪怪的,原来如此,不同地域的人是不可以随便前往其他地域的,那他们是怎样来往的?”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低层次域的人想要去高层此域的话,是需要申请令牌的,每个令牌都记录在册的,来此的生人都需要上报的,否则抓住会受严重的惩处的,就像你一样哦?”燕云飞吓唬的说道。

    “少啰嗦,把令牌拿出来吧?我们好进城。”君不凡把手伸到燕云飞面前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令牌的?”说完,燕云飞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令牌交到君不凡手上。

    “哼,从你一开口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通行令,不然你也不会一路有恃无恐啊?”

    “哼,算你厉害。”本来要吓唬吓唬君不凡,赚回一点面子的,这回连老本都输了,燕云飞无声的叹息道。

    稍坐休息,君不凡和燕云飞一同进入了九幽城的天域城楼,眼看家就在眼前燕云飞喜不自胜,走路都轻飘飘的。临近家门君不凡也慢慢相信燕云飞的父亲绝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能在九幽城的天域备受人尊敬来头肯定不一般,看来燕云飞这小子果然没有夸大,连性格都这么张狂,想必燕家的身份在九幽内非同一般。

    有了通行令君不凡与燕云飞轻松的通过城楼的守卫,在这过程中君不凡敏锐的观察到守门的侍卫当看到令牌时,眼睛里所透漏的惶恐和尊敬。

    “果然和自己想的如出一辙,燕家的地位在九幽城果然非同小觑。”看着眼前左蹿右横的燕云飞,君不凡实在不解如此之大的家世为何出了眼前这个活宝,真让人捉摸不透。

    越靠近天域的范围,君不凡越感觉莫名的不安,就连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百姓,君不凡也感觉到非比寻常,不知是天生的感觉还是错觉,反正自进了九幽城异样的感觉就有增无减。

    看出了君不凡表情的紧张,燕云飞玩味的说道;“怎么,你怕了。”

    “燕云飞,你没感觉什么不对么?比如说这街上百姓的眼光。”

    “没什么不对啊?我看是你不对劲才是,看什么都像查案一样?”燕云飞没好气的说道。

    “是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君不凡疑虑的说道。

    “什么敏感,我看是没见过世面才对,这么繁华的街面,这么多的人,这么琳琅满目的东西,第一次见吧?我给你说等回到了我家,我让你好好开开眼界。”

    如此繁华浮世的太平盛世处处透漏着不安和躁动,君不凡已没有心情去欣赏眼前的景色,只想快点到燕府做完事尽快回长生门。想到这里,君不凡不由得想起临走前师傅深邃的眼睛,似乎再说着什么?

    “燕云飞你家还有多远才到?”突然君不凡冷峻的说道,嫩稚的小脸此刻透漏着严厉的杀气。

    看到君不凡的表情燕云飞喏喏的说道;“喏,穿过眼前的主街,往左走两里有一座大宅院就是我家了。”燕云飞指着街道说着。

    此刻夕阳西下黄昏的落日已剩下远处天边的彩霞,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好像瞬间消失了一般,顷刻间繁华热闹的街面变得荒凉冷淡,晚风吹起路面的尘土,白色絮沫飘得漫天都是,这感觉好像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感觉到君不凡的真气弥漫,燕云飞假装镇定的说道;“别紧张了,九幽的气候就这样了,白天和入夜反差很大的。”

    “是么?那你的手抖什么,别废话赶快走,我感觉到有一股杀气,我们快点进府。”说着君不凡进入防备状态,浑身的真气聚集到全身的关节出,只等蓄势待发。

    “好,前面就是我家了,到我家就没事了。”说着燕云飞急忙向远处的府邸跑去。

    离府邸越近,君不凡越感觉到阵阵的肃杀之气越浓,空气中参杂着血腥的气味。“不好,一定有事发生。”

    眼看燕云飞即将跑向府邸推门而入,君不凡立即使出云逸功,身子像离玄的箭一般,带着沙沙的风飞向燕云飞的身边,按住了他。

    “嘘,别动”君不凡一手捂着燕云飞的嘴巴轻声的说道。

    被君不凡如风般的轻工震撼之余,燕云飞隐隐也感觉有什么不对,刚才思家情切忘了家门口通常都有守卫把守的,今日为何大门紧闭一个门卫也没有,难道——燕云飞不敢往下想下去,在心里暗暗祷告自己一切都是虚幻,可能父亲办事去了也说不定。

    君不凡轻轻的放开了燕云飞,站在大门外仰身望去两个斗大的“燕府”二字镌刻在牌匾上,字的周围被金箔和银锡镶嵌着闪闪发光,门外的两行对联写的很是恢宏气势,象征着这家的主人也是一位非凡的人物。

    君不凡把燕云飞揽在身后手持短剑一步一步逼向大门口,透过门缝君不凡释放出自己的意识,进入到宅院内,君不凡毫无感觉到有生气的存在,而且四周被一张无形的迷雾笼罩着,看不到任何情况线索。

    没办法只好推门而入,才能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此刻最着急和担心的莫过于燕云飞,眼前多么熟悉的宅院,父亲的笑容依稀还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那句“过些时日,爹爹接你回去”此刻萦绕在脑海。

    “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燕云飞在心底默念着,心底千万种可能在脑海里翻腾着,雪肤的脸蛋此刻涨的通红,眼里饱含晶莹的泪水,只是努力的不让它落下,装着一副坚强的样子。

    浓郁的气氛好像越演越烈,燕云飞紧贴着君不凡的身子,心跳的声音彤彤的喘着嗓眼,好像下一刻就要喊出声来。

    君不凡脸上也渗出汗珠来,嫩稚的肌肤也燃烧起红云来,可见此刻君不凡是如何的紧张,哪怕自己有不俗的武功,可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年,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气氛,恐惧是无法避免的。

    大门轻轻的被推开,闪开能通过一人的门缝,突然一股浓雾从门缝中蹿出,浓雾中有一股栀子花的香味,闻着让人立刻心血来潮心跳加速,更让人有种被扼喉喘不过气的感觉。

    “不好雾中有毒,燕云飞快点捂住口鼻”还在发呆的燕云飞好像没听见君不凡在说什么,罢了,君不凡只好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素布,堵在燕云飞的脸上。

    感觉不对的燕云飞立即清醒过来,接过君不凡手中的素布,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后慢慢的跟在君不凡的身后,用两只大眼睛紧紧的观察着曾经自己熟悉的院落。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依然美丽宽广,奇珍异石有秩序的摆放在属于它们的位置,园中的百花依然盛开的那么鲜艳,池塘的金鱼依旧自由自在的游着,好像园中一切和它无关。可美丽的一切始终被上空的浓雾笼罩着,就连园中的果树枝头也显得沉重,原先热闹忙碌的院子此刻却变得清冷危机四伏。

    夜幕开始降临,浓雾散尽血腥的浓郁之味开始扑鼻而来,诡异的是全府上下竟然没有发现一具尸体,沥沥洒洒的鲜血却到处随地可见,看到触目惊心的鲜血燕云飞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猛烈的甩开君不凡的手臂,大声的哭喊着“爹爹...福伯...”单薄的身躯在一间一间房屋中搜索着。

    自认识以来,君不凡从未见燕云飞如此的模样,两眼睁得如铜铃般闪亮,嘴里不断的呼喊着自己熟悉人的名字,可整个燕府却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响,哪怕畜生的吠声,安静的令人恐惧,好像下一秒就要掉进巨大的魔魇里。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悲惨的境遇,君不凡也伤心不已,愤怒的脸上也慢慢的转为伤痛之色,毕竟全府的人口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实在令人扼腕和恐惧。眼前的惨状在君不凡幼小的心上划上一笔深深的裂痕。

    “爹爹,福伯,你们都在哪啊?飞儿回来看你们了,爹爹......”燕云飞悲伤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府邸,君不凡实在看不下去燕云飞这样伤心下去,正要走过去安慰他时,敏锐的神经突然听到,有动静正向燕府靠近。

    君不凡放开全身的探识,发觉来的人不止一个,正迅速的向燕府上空飞来,由于功力尚浅君不凡暂时只能察觉一点动静,具体多少人还不清楚。

    几近疯狂的寻找不见结果,燕云飞大汗淋淋的脸上朝霞满布,哭喊声也上气不接下气,说明他已经很累了,可眼泪如决堤的河一发不可收拾,泪水始终从未停止过,劳累的燕云飞由于体力透支,实在无法支持自己把整个燕府翻过来,失望无助的他只好扑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看燕云飞并没有停止大喊大叫的意思,君不凡只好过去把他随便拉进一间堆积的柴房里,并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以防止他大呼小叫惊动了敌人。

    不明所以的燕云飞被君不凡的举动吓蒙了,用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再说;“你想干什么?”

    “嘘?别出声,有群人闯进来。”说完君不凡放开燕云飞的嘴巴,专心的散开全身的探识以防自己和燕云飞被发现。

    明白了君不凡的意图,燕云飞不在说话而是严谨的闭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出一点声响,心里在不停的挣扎着“莫非他们又要杀人灭口。”

    感觉到了燕云飞的害怕,君不凡轻声安慰的说道;“别怕,有我在,不要出声。”

    有了君不凡的话燕云飞放心了不少,可心里依然很害怕,好像下一刻自己就要被杀死一样,内心的忐忑使汗水不停地流下——

    片刻,专心之至的君不凡忽然闻到一股骚臭的味道,转身一看,蹲靠在墙壁的燕云飞,不知何时胯下流了一地的黄汤,自己竟然毫无知觉,两排牙齿在不停的上下打颤,发出轻微的“咯噌”声。

    罢了,君不凡只好闻着骚臭,继续观察靠近的敌人,突然一股强大的戾气瞬间笼罩在燕府的上空,沉重的使人喘不过气来,而这种杀气不同于名门正派流露的自然气力,而是一股阴森的魔气。

    释放的杀气之重,连君不凡几乎快要承受不了,连忙酝酿自己的五脏之力,瞬间能量源源不断的涌来,头脑立刻清醒了许多。有时君不凡也不清楚潜藏在自己五脏之内的力量来自哪里,每每自己遇到绝望的边缘时都会帮助自己。

    “啊”想到魔杀之气,君不凡立刻转身看着燕云飞,只见他口中捋着白沫,眼睛几乎翻着白瞳,这分明是真气高压下窒息的症状,恐怕晚了还真凶多吉少,君不凡立即伸手迅速的点了燕云飞,膻中,明泉,两大穴位,阻止真气的流向,使他腹内增加了天然之气的流通,慢慢的燕云飞得以舒缓,脸上才恢复婴儿般的潮红之色,见状君不凡总算松了一口气,继续探识着。

    “咔嚓”一声,只听房屋顶上有瓦片破裂的声音,君不凡立刻竖起耳朵,腾空伏在柴房的横梁上探听声音的动静。

    此时不知不觉已到子时,万家灯火已经熄灭,昏隆隆的天空下只有一轮昏暗的残月挂在树梢,死寂一般的夜空处处透漏着诡异肃杀之气。

    只见燕府的房屋顶上此刻孤立的站在四个蒙着黑袍的人,每位浑身均释放着杀气,手持各异的兵器一动不动的矗立在房顶之上,好像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君不凡稳如泰山般的伏在横梁之上,耳朵从未敢懈怠,机警的探识着房顶的动静。

    “不好,还有人靠近”君不凡立刻运起真气把探识集中在正在逼近燕府的人身上。

    “好一股强烈的阴柔之气,同样释放者杀气,不同的是来者身上的气力和刚才四位的不同,除了杀气更强之外,空气中还伴着一股清幽的香气,令人为此迷离神往,莫非这次来的是位女人。”君不凡在心里大胆的猜着。

    伴随着一股清幽地香气弥漫,不远处一个黑影正迅速向燕府靠近,人未到气先行加上刚才微风吹拂的香气,站在燕府房顶之上的四位黑袍之人,立刻单膝下跪,手扶兵器向正在飞来的人施之以礼。

    “参见圣使驾临”四位黑袍之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语毕,一位同样黑色蟒袍面带黑巾的人现身于四位眼前,许久身上的杀气才渐渐消散,可黑魔之气依然在她四周翻腾着。

    “四位魔使请起,有劳四位深夜相见。”话一出,四位魔使面面相觑,圣使的声音怎么如此的沧桑,和以前大有不同,四人不禁怀疑起来。

    “圣使客气了,深夜相见还望圣使见谅,圣使显现真身能否拿出圣手令,让小的瞻仰一下。”其中一位魔使,战战兢兢的说道。

    “混账,圣手令是教主相传,其乃你等想见就见,简直大不敬。”说着黑袍圣使伸出右手,“叮叮”手上的金铃不停地作响,不一会房顶周围便听到“嗞嗞”的蛇信声,数以千计的毒蛇吐着红信分泌出馥密的浓厚香气,就连屋内伏在横梁的君不凡也感到阵阵的寒意,那种寒到骨髓的感觉,真的让人寒毛直立。

    四位魔使见状惊恐万分身体不停地打颤,立刻跪下乞求道;“还请圣使息怒,绕过小人一死。”四位魔使不停地恳求道,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被毒死。其实,当他们看到圣使使出摄魂大法的时候,就已经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教主派来的圣使,只不过教主吩咐重大使者圣手令为号。他们才如此的胆大妄为,得罪眼前的圣使。

    突然,黑袍圣使收回右手,手臂的金铃消失不见,瞬间周围的群蛇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和从未发生过一样。

    “起来吧?看你们对教主忠心耿耿,今日就饶你们一死,他日再犯定杀不赦。”黑袍圣使依旧沧桑浑厚的嗓音说道,对于这点四位魔使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不停地感谢圣使的不杀之恩。

    “教主交代的事办得如何?”

    “启禀圣使,一切都在计划当中,圣使请看我们站在的脚下?”

    黑袍圣使向下看了一下说道;“只不过是一处大宅院而已,和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关系,你们潜在九幽城多年应该知道教主想要什么?”

    “圣使明鉴,这处宅院原本乃是九幽城最有名望的燕震天的住宅,一切计划就从这里开始的。”一位魔使得意的说着。

    “哦?此话何意快快讲来?”

    “圣使容禀,您可听说过上古神剑龙泉剑?”

    “龙泉剑——”圣使一听,内心波澜不惊,难道世上真有此剑的存在,几百年来这只是一个传说,莫非它一直潜藏在九幽不可?

    “龙泉剑乃上古神剑,不管是中原武林的名门正派,还是魔域的妖魔鬼邪都想占为己有,传说龙泉剑有无穷的神力,得到它不仅可以增强法力还可以统领八方。”一位魔使垂涎的说着,贪婪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混账,这毕竟是一个传说而已,有谁真正见到龙泉剑,切不可为了一个飘渺无踪的东西坏了教主的大事,否则杀无赦。”黑袍圣使恼怒道。

    “圣使息怒,龙泉剑真的——”

    “闭嘴,我不想听你们满口胡言,什么计划快快道来。”

    “是圣使,属下在九幽城多年打听到燕震天乃一百年前的皇族后裔,是上古神器守护者的后人,且不谈此事是真是假,我们可以就此大做文章,先灭了燕府然后昭告天下燕震天私藏神剑,到时整个武林必定群雄激愤,以及魔域的妖邪必定前来捣乱,到时我们的计划正是开始,然后......。”

    “好,此事就交给你们来办,此番我另有重要事要做,不过我会配合你们行事的,切莫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大事。”黑袍圣使以百川雄浑的音调强调道。

    “请圣使放心,我等一定办好教主交代的事,请教主和圣使放心。”四位魔使异口同声的行礼道。

    “好,有什么事及时与我联系,我会暗中相助的。”说完还未等四位魔使抬首,蟒袍一挥犹如一股黑烟般消失在昏暗的夜空中,可见圣使的功力非同一般。

    四位魔使依然跪着始终未说一句话,然后同时收回释放的杀气,化成一缕黑烟分别消失在四个不同的方向,瞬间,燕府上空又恢复了夜色的宁静,晚风依就瑟瑟的吹着,血腥之气却依然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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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