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船夫话湛恩往事，一尘转道杭州路

    一个人的过往经历，就像蚕蛹退去的外壳，是一个人蜕变的见证。一尘三个人坐上老船夫的船，霜儿说:一尘，你不是对所有的案件都感兴趣吗，那你看到孙定海的尸体怎么无动于衷啊。霜儿本想让一尘夸一下她和东田凌凤灭了匪首。一尘说:对于坏人怎么死到是无所谓了，反正必须得死，不然惨的就是你们俩了。东田凌凤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和霜姐姐是好人了。一尘说:这哪知道啊，你们两个脸上又没写着好人俩字。老船夫说:这少年说的对啊，人呢，好坏没有写在脸上，得自己分辨；有些人长的像模像样的，可是干的都是畜生的事。一尘说:老伯伯，湛恩是什么样的人呢？那船夫边划船边说:湛恩师傅啊，原名叫胡大海，当初他被抓来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是海边渔村的孩子，和陈九四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孙定海带着海盗和一群扶桑浪人袭击了我们渔村，几乎屠杀了所有的人，只有我这个船夫带着这俩孩子出海了，他们才幸免于难；回渔村的路上遇到了这伙强盗，正满载而归，看到他们死啦硬拽的押着渔村的女子上了海盗船。当时我们就躲在路边的草丛里，陈九四和胡大海默默地流泪而不敢吱声，小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两眼满是愤恨，是我死死的按住他们两个，才没让他们白白送死；后来胡大海去了少林寺，立志要学武报仇，陈九四立志要考个官员带兵缴匪，所以他们两个各奔东西了。没想到几年后，湛恩跟随海真禅师云游到此，海真禅师决心去扶桑传道，湛恩内心是痛恨扶桑浪人的，所以内心是拒绝去扶桑的。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的就被抓到了迷途岛，当时我替他捏了一把汗，还好湛恩武艺高强，侥幸胜了双刀道人，想必湛恩留下是想寻机会杀掉孙定海。一尘说:那陈九四是怎么当上海盗文书的呢？那船夫继续说:陈九四本来考中了秀才，有很好的前程，谁知道老天怎么那么狠，元朝狗鞑子竟然顶替了陈九四的官位任职；还诬陷陈九四冒充公差，将陈九四下了牢狱，恰逢皇帝大赦天下，陈九四被发配到岭南沿海，适逢海盗抢劫，陈九四莫名其妙的加入了海盗，写得一手好字被孙定海提拔为文书。一尘听到这，才恍然大悟孙定海的死因。霜儿说:那孙定海是死有余辜，像他这样的人死一次都是少的。沈五只是冷漠的围观，他貌似早已经出了神，心里在念叨着什么。那船夫继续说:要不是孙定海突然猝死，一般人还真难杀了他，他经常身穿金丝软猬夹，功夫奇高，听说曾经抢劫过扶桑，打败过扶桑剑客平野一郎，不知道是真是假？东田凌凤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海盗竟如此猖狂，还好天理报应不爽。霜儿说:那老伯伯你是如何到了迷途岛呢？那船夫说:我也是想报仇雪恨的，在他们抓渔民船夫为他们服务的时候，被他们抓了过来，我一直寻找机会报仇，可惜每次行刺都失败了；直到陈九四来到岛上，他很聪明，在取得孙定海信任后，就偷偷的给孙定海下慢性毒药七日断肠散。今天正好是毒发的日子，所以对外人来说孙定海是突然猝死。一尘心里感叹说:因果报应或迟或晚，但总不会缺席；难怪湛恩对他恩师海真禅师的书信，兴趣不大，因为心里的痛而讨厌一个国度。沈五一个人出神的看着大海，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好像也想起了往事。

    一天后，一尘众人到了海岸边，拱手向那船夫致谢。那船夫说:你们好自保重。船夫说完便划船离开了，一尘看着船夫的背影，感觉背后一丝丝的阴凉。霜儿说:别看了，人各自有福，希望新的海盗头领能够心存善念吧。东田凌凤说:咱们赶快赶路吧，我可不想错过客栈噢。沈五说:是啊，天色不早了，沿海又不是那么安全。一尘说:沈老板打算去往何处呢？沈五说:这里距离杭州比较近，那里有我的产业，我想先回到那里；各位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同往。一尘说:听说杭州美食美景俱佳。沈五说:不错，那里也是文人雅士，江湖墨客经常到的地方。东田凌凤说:那么好的地方，正好咱们也顺路，顺便去玩两天呗。霜儿说:是不是某人又贪嘴了，故意这么说的啊。一尘说:此次出来，还没有一饱口福，当然肚子里的馋虫早就不答应了。东田凌凤说:那就杭州走起。一尘众人在海边集市上补充了一下干粮和水，一尘顺便买了四匹马牵了回来。霜儿说:你哪来那么多钱啊，不是应该被海盗搜刮走了吗。一尘说:私藏的，在登上迷途岛的那一刻，发现有海盗，我就把银票藏在鞋里了，虽然湿了，也可以花。东田凌凤说:你这藏私房钱的本领厉害啊，以后谁要是嫁给你，真是防不胜防啊。沈五说:也多亏了一尘，咱们才有的吃，有好的交通工具。一尘说:看人家说了一句公道话，你们俩啊，就知道损我。霜儿说:别贫嘴了，抓紧时间赶路吧，天都慢慢黑了。一尘众人各自夸上马，快马如飞的向杭州奔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