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女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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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32】真相

似乎初战的大败挫伤了简莜妈妈的锐气,她原本的意犹未尽变成了无地可施,只得作罢,只有苏慕晟和苏慕薇相视一笑,难得的她们这么有默契,一起去开哥哥苏慕嘉的玩笑。

“某人昨天晚上应该睡得很好吧?”苏慕晟故意装傻的在苏慕嘉耳边旁敲侧吹,和苏慕薇一起看好戏般的等待着苏慕嘉的回应。

“偷听别人说话可不道德哦,不过昨天晚上确实睡得不错,我们苏家的床连客房都那么舒服。”

“切。”苏慕薇和苏慕晟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今天不用上学的吗,赶紧去吧,要迟到咯。”苏慕嘉指了指墙壁上的挂钟,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个妹妹。

“糟糕,都忘了这事了。”苏慕晟赶忙会房间收拾,要苏慕薇一会等她,她送她去学校。

苏慕薇小苏慕晟两个年级,跟南宫音儿同级不同班,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南宫音儿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没有在学校出现过,据说官方的理由是生病休学,鬼知道是真是假。

苏慕晟开着自己的车在路上一路横冲直撞,她还是第一次面临迟到的境地呢,堂堂女王陛下,怎么可以迟到呢?好不容易到达了学校,冲进教室,去发现叶凌爵和伽罗也没有来,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们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迟到的人啊,苏慕晟看着身边两个空空的座位,顿时心里也开始空落落的,问简馨月和安流柒,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苏慕晟忙拿出课本,偷偷在课桌下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生了什么,怎么没来上课?”发给了一个小桃心标记的叶凌爵。

跟她惴惴不安的心情做着拔河的是始终没有回应的手机屏幕,她隐隐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很担心叶凌爵。

她随后又跟伽罗联系,却也始终没有回应,两人电话出奇的一致,都是关机,这让苏慕晟决定放学后去他们家看看,兴许还能帮得上忙,得知了这个,简馨月和安流柒也决定跟她一起去,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放学后,苏慕晟一行人正准备开车去叶家,苏慕晟就受到了叶凌爵的回复——“家里有事不能来了,我们在中心医院。”苏慕晟遂开车朝医院驶去,她一路上都在忐忑,到底出什么事了,又是谁进医院了?可是偏偏不巧的是主干道上堵车了,汽车像蜗牛一样在路上缓慢的爬行,这可急坏了苏慕晟。

好不容易,在可爱的交警叔叔的指挥下,车辆终于疏散开来,在两个小时的等待后,苏慕晟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医院。

苏慕晟让简馨月和安流柒先下车去医院找叶凌爵他们,她自己去地下停车场去停车,刚将车开到门口,就看到里面驶出来一辆黑色别克,驾驶座上坐着的女人带着蛤蟆镜,橘色的薄唇,小巧的脸庞被中等长度的卷发包裹起来,更衬得尖而窄的下巴,苏慕晟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不由的惊叹, 这不是南茜姐吗?她不是回墨尔本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对方显然没有注意到苏慕晟,带着一贯冷漠严肃的表情,径直将车开了出去,苏慕晟马上掉头,追了上去,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慕晟匆忙拿出手机拨给了简馨月,告诉她她现在有急事,得等一会再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再打电话给她。简馨月虽然不知道苏慕晟碰到了什么事,但听得出她语气里面的焦急,于是忙不迭的答应着。

苏慕晟小心翼翼的跟着那辆陌生的别克车,但似乎对方发现了被人跟踪的行径,竟将车开上了出市区的高速公路,苏慕晟很想紧追不舍,但她发现油箱里的油根本熬不到出市,就算勉强能开到那时候,也没有油回来了,再加上她对市区以外的地方的路并不熟悉,只得作罢,不动声色的将那辆车的牌照记下,静静的看着那个黑色的影子消失在黄昏的尽头,便回头朝医院去了。

如果当真是南茜姐,应该会再遇见的,一定。

而在医院里,看着叶凌爵、伽罗,以及简馨月和安流柒都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看来不是他们出事了,苏慕晟松了一口气,但所有人看起来都一副世界末日将至的严峻表情,她忙上前,焦急的拉住叶凌爵的手,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慕晟,我爸爸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慕晟觉得叶凌爵的话语里面带着绝望和疲惫,她对他的情绪有些不解,重新能够见到爸爸,不是应该高兴吗,就算不是喜极而泣,也不会是这样慌乱不知所措的表情啊。但很快她就被更大的疑问压住,与父亲重逢为什么是在医院?难道……,她不敢往下想。

“他回来了,可是还带来了另一个女人,带来了一封病危通知书,他总是这么自私。”叶凌爵呆滞的吐出这些字眼,像是在向苏慕晟诉说,但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苏慕晟透过病房上面的门,看向里面,叶凌爵的父亲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上插满了输送不同**的管子,交纵在一起,像一张巨大的网,缠的人喘不过来气。他的身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女人似乎操劳过度,趴在床边睡着了,另外一个就是叶凌爵的母亲,她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那样认真的看着**的男人。

她一辈子恐怕都没有看这个男人看的这么着神过,她20岁就嫁给了他,那个时候她连爱是什么都没有参悟,就在父母包办之下嫁给了这个据说有能力辅佐父亲的男人,21岁22岁就分别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原本是幸福的家庭,却因为他突然有一天背叛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在外面开始了自己的产业,父亲气急败坏的将他扫地出门,她为了儿子不得不跟随丈夫的脚步,也因此与父母的关系完全断绝。之后他的产业的确做起来了,但是由于他错误的估计,造成了公司的漏洞不断,他的公司即将跨了,他将这一切的过错归咎到婚姻上,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妻子,有了儿子,他不会有太多的牵绊让他迈不开步子,他残忍的将离婚协议丢在她的面前,毅然决然的牵走了大儿子,自那之后她再不曾见他,再不曾心动,这个男人,耗尽了她的半辈子,到头来,却是这幅模样,这般可怜,让人哪里恨得起,怨得明。

当接到另一个女人打来的电话之时,提起这个名字,竟让她一时半会难以适应,当病危的通知被转达时,她的大脑还是像体验了一场爆炸一样,停止不断的嗡嗡作响,这个男人终于回来了,却是以这样残破不堪的身躯,像在祭奠她悲剧的一生一样,她差点忘了电话里那个女人自称是他的现任妻子,并告诉她她已经怀了这个男人的孩子,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这十年间的光景,不是早已了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睡着的女人终于醒来,她看着眼前坐的直直的甚至可以用端庄来形容的女人,还是有些怀疑的问道:“是凌米吗?”伴随着无声的点头,女人开始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着她,论年纪凌米不是应该是一个已经42的女人了吗,可是眼前的女人看上去最多也就32岁,岁月似乎没有太残忍的伤害她,从前她对这个男人的前妻做过千种万种的设想,这个长相并不优秀,落魄的男人会在用甜言蜜语将她哄睡之后,在梦里叫着凌米的名字,他还爱她,她知道,只是她不说。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凌米冷静的问道。

“*的把他逼成这样的。”

“你们结婚了吗?”

“他这种情况,能结婚吗?”女人冷笑着,轻轻的爱抚着小腹。

“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女人微笑的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透露出幸福的神情。

“真好。”毕竟同为母亲,看到这样的场景,凌米也连眼神里都写满了慈爱。

这不是两个妻子为了争夺丈夫而展开的斗争,而是两个母亲心灵的重合,这么沉静的气氛里,温润的交流潺潺的推进着,苏慕晟站在那里,看着两个女人的惺惺相惜,自己不觉也被感动了。

叶凌爵的父亲时日已然不多,这两个女人维护着表面上的平和,谁也不触及对方的底线,煲汤喂药,替病人洗澡,两个妻子都本本分分的做着最后能够为这个男人做着的事情,每天放学后苏慕晟都会跟随叶凌爵来医院看叶爸爸,虽然情况越来越不乐观。叶爸爸从没有醒来过,医生说可能他再也不会醒来,也许会因为回光返照醒过来,但之后他马上就会死掉,这些话凌米和另外那个女人都当做没有听见,自顾自的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终于,苏爸爸在某一天的午后竟然醒过来,他颤抖的嘴唇吃力的喊着凌米的名字,像一句无法画上句号的叹息,凌米走到床前,温柔的望着他笑,她没有再嫁,她一直还挂念着他,爱着他,就算他不要她了。她就这么看着他,像多少年前在产房里他望着刚刚诞下宝宝的她一样,心疼和爱恋溢于言表。

“对…对…对不…起。”他颤抖的说出这么些字眼,表露他的忏悔。凌米想按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开口,他知道每一句话都近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

“有一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年我丢给你的离婚协议书,是假的。”零散的嘴型拼凑出这样一个完整的句子,他消瘦许多的脸上,透露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调皮,她看的近乎心碎,眼泪抑制不住的滴落。

“别哭,你哭的样子不好看。”他缓慢移动着他的手,触碰着她的手,他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对不起,下辈子再好好照顾你。”男人微笑的看着她,想要将她的模样永远的刻进脑子里,他后悔没有能好好陪在她身边,没有在她委屈的时候将她揽到怀里,他很幸运得到了这样一个好妻子,可惜自己偏偏贪心,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人生啊,就只是这么回事。

最后的最后,他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三天后,苏慕晟一行人参加了叶爸爸的葬礼。这次的葬礼举行的很简朴,参加的人也寥寥无几,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礼服,拿着白色玫瑰,凌米抑制不住悲痛,致辞就让叶凌爵来讲,叶凌爵凝重的宣读着父亲的生平,感谢着亲朋好友的来临,他有条不紊的做着一切,而伽罗在一旁捧着雕刻精美的红木骨灰盒,呆滞的表情写满了无助,这个世界上最伤心的事情,莫过于在亲人离开的时候,我们无力阻止。

葬礼的最后,凌米在一片白玫瑰花海里哽咽着对着另一个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我们叶家也是你的家。”

在叶爸爸的葬礼之后,整整一周,伽罗都是少言寡语的,不怎么笑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每天清晨的牛奶还是准时会出现在苏慕晟的课桌上,少了叶凌爵和伽罗每天必定展开的争吵,苏慕晟都觉得生活开始无趣了,但她也知道要好好安慰伽罗,她会写一些正面的句子在小纸条上,塞在伽罗的书本里,课桌里,还会折一些可爱漂亮的折纸,希望能借以帮助伽罗走出阴影,她最低落的时候,是这个精灵一般的少年陪着她,鼓励她,才让她少了忧伤,多了笑声,现在反过来,她也要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让他走出低谷。

放学后,苏慕晟执意要拉着伽罗去哈根达斯吃冰淇淋,叫上叶凌爵,简馨月,苏慕薇以及安流柒,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在哈根达斯他们点了一个豪华的冰淇淋火锅,几种别致的小点心,就大快朵颐起来,在冬天谁也不能抗拒这样热闹的吃火锅场面吧,还是冰淇淋火锅,就更没话说了吧,看起来,伽罗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总算不虚此行,想要达到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苏慕晟回想着伽罗脸上细微的开心,心里极度欣慰着,她转过头,看向窗外,就快要过年了,怎么还没有雪呢?就是这么随意的一瞥,苏慕晟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个人——白杨,他穿着洁白的羽绒服,蹲在地上,似乎在查看轮胎,侧脸看上去是那么的好看,自那次以后再没有见到过他了吧,苏慕晟这才留意到白杨身旁的事一辆黑色别克,就和上次看到南茜姐开的一样,下意识的看了看它的牌照,却不由得一惊,这个烂熟于心的数字组合真的就出现在眼前,果然南茜姐跟这个男人有关系。

苏慕晟内心的一股子怒气猛烈的燃起来,她不明白南茜姐为什么要和白杨联合起来骗她和苏慕嘉,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欺骗她,她噌的一声站起来,想要找白杨问个究竟。

“慕晟,你怎么了?”一桌人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特别的不解。

“你们先吃好了,我得去找个人算账,这顿我请客,你们尽管吃。我就不能陪你了,明天学校见。哦,对了,凌爵,拜托你把馨月他们送回家。”说着,苏慕晟从钱包里掏出金卡递给叶凌爵,慌忙奔了出去,她可不想放过飞到嘴边的鸭子呢。

不过倒还真是巧,苏慕晟刚一出门,白杨就上车准备离开了,苏慕晟一个猛的追赶,竟撞上了刚刚启动的白杨的车,白杨正准备下车开骂,回头便看到了趾高气扬的苏慕晟大摇大摆的从宝马上面下来,那辆白色的宝马车头刮了好大一块的口子,回头看看自己的别克,也壮烈牺牲了好大一块漆皮,他无奈的走到女孩跟前。

“我说姑奶奶,你要追我白杨也不用下这么大的血本吧。你坐的不是二手奥拓,是宝马啊,你这么随随便便的撞着玩,是会遭雷劈的。”白杨不改痞痞的开场白,眯着眼睛看着苏慕晟。

“你少来,别以为这幅德行我就会放过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苏慕晟万年不改的霸道神情。

“哎呀,姑奶奶,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上上次见面我不还是你的恩人吗,怎么苏小姐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少来,今天你要是不把南茜姐的事情说清楚,我就打到你见不到明天的阳光。”

“哈哈哈。”白杨一屁股坐到苏慕晟挂了彩的宝马车头上笑岔了气,看苏慕晟不解的望着他,他倒是得意的开口了:“我的姑奶奶啊,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你想把我打得见不到明天的阳光,还真是有点困难哦。”苏慕晟这才想起,白杨是警察,不是随随便便就对付的了的,她有些焦急却毫无回嘴之力。

“好了,找个咖啡厅,我请你喝咖啡,这一切我都给你一个交代,好吗?”白杨微笑着说道,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苏慕晟轻轻的白了他一眼,大步的朝前走去。

“说吧。”苏慕晟小心的往咖啡里面加着方糖,伴随着好听的扑通的声音,她没好气的开了口。

“说什么啊?”白杨坏笑着装傻道。

“你少来,赶紧说清楚,你和南茜姐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啊,这个南茜难道没说吗?”白杨无所谓的摇了摇手里的咖啡杯,故作惊愕的回答着。

“你少骗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南茜姐跟你没有关系,她怎么会开着你的车去医院?还骗我说回墨尔本了,你以为你随随便便装装傻就可以把我糊弄过去吗?”苏慕晟有些激动了。

“你怎么知道?”白杨显然很惊讶,但很快他就又恢复了镇定,继续说道:“如果硬要说我和南茜是什么关系,就只是我救了她的关系,这么简单。”

“你救了她?南茜姐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那次跟朋友去夜店玩,在厕所看到她一个人很恍惚的哭,似乎喝了很多酒,就有些留意她,后来她进厕所后很久都没有出来,我就冲进去了,结果发现她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刀子,正准备割腕,就抢来刀子,救了她呗,我们也就这样认识了。”白杨轻松的说着这些话,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

“那南茜姐为什么要割腕?”

“很多原因啊,因为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因为自己得病了,工作压力太大,很多呢。”白杨轻轻抿着咖啡说道。

“喜欢的人是指我哥吗?南茜姐有什么病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是谁啊,不过如果是你哥也太狠了,能让女人哭成那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胡说什么呢,你才不是好东西呢。”苏慕晟很不满的看着白杨,将咖啡一饮而尽,对着白杨命令道:“带我去见南茜姐。”

白杨看着眼前这个热血沸腾的少女,有点无奈却只好作罢的表情,耸耸肩便默认了。

再见到南茜姐,却不想她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头发变得稀少,身体更加消瘦,下巴的尖锐仍然让人不寒而栗,憔悴写在她的脸上,伴随着空洞绝望的眼神,让苏慕晟很难将眼前这个女人跟之前那个雷厉风行,飒爽优雅的南茜姐联系在一起。

“南茜姐,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苏慕晟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状况。

而南茜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苏慕晟,她的眼神翩跹着无法捉摸的落魄,她裂开嘴仿佛想笑,可是这笑里面夹杂了太多的苦涩和无奈。

“她得了肺癌,一直在医院做化疗,所以才变成这样,大概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骗你说去了墨尔本吧。”白杨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地板上的女人。

“南茜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之前她不是好好的吗?”苏慕晟不忍心看下去了,上前一把抱住南茜姐,不能相信一般的摇着她的肩膀,企图让她清醒。南茜似乎受不了这么猛烈的摇晃,开始剧烈的咳嗽,不一会就咳出一滩血来,看的苏慕晟心惊胆战。

“慕晟,别告诉慕嘉,算我求你了。”半响,南茜才开口,她用手死死地拽住苏慕晟的胳膊,脸上写满了哀求。

“可是……”苏慕晟还想再说下去,可是看到南茜的表情,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这么严重的事,叫我怎么忍心欺瞒哥哥,看着南茜姐痛苦比自己的痛苦还难受,苏慕晟看着这个不过两个星期没见就变化这么大的女人,眼泪就要奔涌而出。

“慕晟,你别难过,我只是癌症初期,也许不会死的,真的。等我好起来,我自己跟慕嘉说,好不好,答应我。”南茜姐安慰着苏慕晟。

“南茜姐,你跟我回去好不好?跟我住一起好不好?我来照顾你好不好?”苏慕晟想起自己在墨尔本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明星生涯,蒙受了多少南茜姐的恩惠,要不是她,她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体验,哪里能够接触到那些之前从没有接触过的事物,现在南茜姐有难,自己也要为她出一份力。

“慕晟,乖,我在这里很好,白杨是个好人,我去你那里很难不被慕嘉发现,我得病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南茜微笑着,却没有了昔日的美丽。

“白杨,当我再求你帮帮我,帮我好好照顾南茜姐,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个通知我。”

白杨点点头,看着眼前动人的一幕,很难想象吧,原本完全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的人,竟会被命运捉弄,牵绊了这么久。

命运啊,果真是很悬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