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往昔
钱叔急急忙忙走上回廊，敲响了少庄主无约的房门，得到允诺后，钱叔急急忙忙推门而入。
“少庄主，她已经醒了！”钱叔道。
“怎么到现在才醒过来？”无约自然明白她指的就是藏心。
“应该是淋了雨，受了一点风寒！”
“我马上去见她！”无约快步起身走出了房门。
自从天灼与似绒的一场大战之后，把原本软禁藏心的屋子都拆散了，所以藏心如今已被转移到了另一处。
藏心坐在床榻上，背靠着墙，一双清眸望着屋内怔怔出神，自从天灼对她进行了一次暗杀之后，她的整个人已经变得憔悴了许多。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藏心微微转过头来，看到无约进来，她也只是略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不用去想，她也应该知道来人是谁。
“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无约并没有去关心藏心的身体状况，直接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们这些人不都是冲着我手中的这把钥匙来的吗？”藏心没有去看无约。
“看来你挺聪明的！”无约淡淡道。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藏心道。
“何事但说无妨！”无约道。
“既然我已经沦为你们的阶下囚，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那样你们拿到钥匙岂不是更加简单！”藏心面无表情道。
“你说错了，我无忧山庄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什么阶下囚！”无约道：“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因为我知道，你肯定还知道很多关于赤影楼的秘密，你还有存活的价值，这是其一；再则，我不喜欢这种强取豪夺，对付一名你这样的美人，我更喜欢让你自己妥协。”
“你凭什么认定我就会妥协，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把钥匙交给你？”藏心道。
“事到如今，其实你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只要你到外面一抛头露面，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遭到赤影楼的暗袭。”无约道。
“既然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藏心说着，拿出了密室钥匙，这是一把很奇怪的钥匙，比如同的钥匙要大得多，由玄铁打造，入手较为沉重，仔细一看，上面还刻有一些奇怪的图案。
“什么事？”无约接过钥匙道。
“我要亲眼看着一个人死！”藏心道。
“没有问题！”无约没有去问她所指的人究竟是谁，看来心中是早已明白。
“如此，我也应该要谢谢你了！”藏心道。
“屋里面太闷，如果有时间，不妨到外边去转一转！”无约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没有再在屋内多做停留。
藏心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不知所以。
……
嬉春苑，翠竹大阁，文沧离起身告辞，苏太公看着离去的他怔怔出神，直到文沧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夫蚩进入了苏太公的房间。
“太公，你的……”夫蚩话还才说到一半，就被苏太公伸手打断。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么我先问问你，你怎么看待这个人？”苏太公道。
“从他刚来到这里之前，我就感知到……”夫蚩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苏太公道。
“此人如此强大的气息，实乃我生平所遇第一人！况且，他的心机颇深，恕我愚拙，看不透彻！”夫蚩道。
“你听说过赤影楼吗？”苏太公突然问道。
“自然，二十年前，九夜魅姬统御赤影楼，叱咤风云，但凡有些江湖阅历和经验的都应该听说过。”夫蚩如实道。
“如果我告诉你，如今的赤影楼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你会怎么想？”苏太公问道。
夫蚩叹了一口气：“但凡刚才见过他的实力、气魄的人，应该都会认为他有这个能力！”
“说的没错啊！可是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苏太公道。
“请太公明示！”
“如今的赤影楼，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赤影楼了，都已经变了！”苏太公叹道。
“不知现在相比二十年前，赤影楼实力如何？”夫蚩问道。
“既然你想知道，就让我一一告诉你吧！”苏太公道。
“当年九夜魅姬隐退后，赤影楼内部分化日益严重，到了后来赤影楼就要走向灭亡，而导致这一结果的就是赤影楼内部关系，曾有几年赤影楼内部发生了混战，不过，这一切江湖上并没有流传。”苏太公道。
“赤影楼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这件事却没有外泄出去，着实是不应该！”夫蚩道。
“当时文沧离的父亲趁着混乱之际，居然将所有赤影楼的财富全部暗中转移走了！而他自己却被九夜魅姬手下的第一战将――刑灭所杀。”苏太公道。
“这个刑灭看来是赤影楼内乱中的一个旁观者？”夫蚩道。
“没错！所谓旁观者清，虽然赤影楼内部分化的势力互相之间都少不了明争暗斗，不过这位头号战将刑灭却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苏太公道。
“后来呢？”
“虽然文沧离的父亲死去了，但所有那些被他转移的财富全部都离奇消失，直到后来，刑灭离开了赤影楼，独自去追寻这笔财富，这个时候，赤影楼内部已经开始真正的内战！”苏太公道。
“这样的战争下面，所有财富都已经被架空，赤影楼居然还能够保存下来！当真算是奇迹！”夫蚩喃喃道。
“其实这种现状只维持了三年，三年之后，文沧离居然将他父亲转移来的财富直接抛弃了！”苏太公道。
“他抛出那笔财富，刑灭怎么会毫不知情？”夫蚩道。
“因为他把财富完全散发给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黑幕！早就筹备了一场惊天计划，那就是利用黑幕出动六十四名天魂级别的杀手，将赤影楼所有的首领和外围知情人员全部暗杀掉！”苏太公慎重道。
“如此一来，使得此事无法外泄，又让内部各个分化势力群龙无首。”夫蚩点点头。
“虽然如此，但那次行动，黑幕也损失惨重啊！六十四名天魂级别的杀手，去了一半，但是事先文沧离与黑幕的约定中还有一点黑幕必须得去完成，那就是杀掉刑灭！”苏太公道。
“因为他的死可以让后面的日子高枕无忧！”夫蚩道。
“最后的结果却让出人意料！”苏太公道。
“何意？”
“所有天魂级别的杀手全部丧生，刑灭的下落却不知所踪。”苏太公道。
“刑灭自始至终，都只忠于九夜魅姬，他的失踪难道与这九夜魅姬有关？”夫蚩疑惑陡生。
“这一点，我也是不知啊！不过自从刑灭失踪后，文沧离凭借一己之力将赤影楼分成了四个部分。由于所有高手几乎都被黑幕暗杀殆尽，所以，他根本就不用花什么力气。但即便如此，赤影楼的实力已经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了。”苏太公道。
“怪不得，多年前，赤影楼突然消失在江湖之中，看来是他们隐退了！”夫蚩道。
“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来，赤影楼一直在隐忍，除了保存实力外，更重要的是将赤影楼内部的原众全部用新众替换掉，时隔这么多年，我想有些东西他已经清理干净了！”苏太公道。
“不知太公刚刚所说的，他将赤影楼分割成四部分，又是何意？”夫蚩道。
“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了，分离开的部众可以有效减少内部摩擦，在之后使用偷梁换柱之计使得他们彼此间毫不知情，这些替换上去的都是真心忠于他父亲的手下，他的父亲原本在赤影楼的威名就极高，在他父亲被杀后，纷纷扬言要早日平息赤影楼的内部纷争和叛乱，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他父亲被刑灭所杀的主要原因就是这种分化局面引起的。”苏太公道。
“那些九夜魅姬的余众被替换下来之后，怎么处理的？”夫蚩道。
“应该全部被他秘密处理掉了吧！虽然他们这样一来使得赤影楼的实力锐减，但这些年来，赤影楼暗中不断招收新的人员，估计实力相比二十年前也不遑多让了。”苏太公喃喃道。
“既然内部分作四方势力，又怎么将它们糅合在一起？”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今的四方势力早已是各司其职，除了首脑之外，很少有牵连，表面上我们所看到的赤影楼其实不过是其中一股势力而已。”苏太公道。
“太公所指的是赤影楼其实暗中还有其他三方势力？”
“没错，虽然他们都不归赤影楼统管，不过依旧把握在文沧离的手中！”苏太公道。
“如此惊世骇俗的消息如果传出去恐怕整个……”
苏太公长处一口气，气色仿佛苍老了好多，不知他在想什么。
半晌，苏太公开口道：“如今我们印象中的赤影楼其实应该称它为四象门！”
“四象应该指的就是内部的四方势力吧！”夫蚩道。
“没错，四象分别指的是赤影楼、红影楼、朱影楼、丹影楼。”苏太公道。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夫蚩问道。
苏太公继续道：“赤影楼主杀伐，由高手卓兮云统帅；红影楼主暗袭，由炽烈手――天灼统帅；朱影楼主情报，操控在文沧离妹妹手中；最后的丹影楼，我也从来没见过他们露面！”
“这样的四象门，势力恐怕早已渗透天下各处了吧！”夫蚩若有所思喃喃道。
“虽然四象门实力强大，但他们都不得不提防一个人！”苏太公道。
“谁？”
“自然就是刑灭了！”苏太公道。
“他？当年不是失踪了吗？”夫蚩不解。
“虽然当年不知何故，使得他突然间销声匿迹，而四象门这些年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苏太公道。
“一个消失多年的的人，四象门何故要去苦苦寻找他的下落？”
“因为他的身上同样有一块令牌！”苏太公慎重道。
“难怪！”
“三年前，听说刑灭现身过一次，不过出现不久，又不见了踪影。”苏太公道。
“四象门难道没能抓住这个机会？”夫蚩道。
苏太公叹息道：“唉！只因三年前你还在塞外，对这些都是不知，实话跟你说吧！四象门一心想要拿到刑灭身上的金林令，但又不得不忌惮他的实力。”
“能够摆脱黑幕那么多天魂级杀手的联手进攻，实力当真是可怕！”夫蚩不敢想象。
“的确，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哨技俩都将是无比脆弱！况且，他无所需求，所以几乎找不到什么心理上的弱点！”苏太公道。
“他的实力究竟强大到了何等地步？”夫蚩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我也不敢断言，我只知道，四象门中任何一个人与他单打独斗，都不会是他对手！”苏太公道。
“所以他们即便发现了此人，也没有贸然出手！”
“没错，如果不能真正擒下此人，四象门恐怕折损很多人手不说，就连暗藏的其他三方势力也会暴露！”苏太公道。
“不愧是九夜魅姬手下的第一战将啊！”夫蚩喃喃道。
“但是这四象门既然对其他的令牌都下手了，想必他们也已经找到了对付刑灭的办法。”苏太公道。
“那么，他们对这次菱州的镇山令看来是势在必得了！”夫蚩道。
“就看这无忧山庄的动作够不够快！若是他们能够在段时间内解掉这菱州城的局，而又不出差错的话！无约就算是大胜而归了！”苏太公道。
“无约夺取镇山令，四象门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不知道他们将采取怎样的行动？”夫蚩道。
“不管他们双方如何争夺，这镇山令徐家这次是肯定保不住的！”苏太公认定道。
“不知太公更希望镇山令落在谁的手上？”夫蚩道。
苏太公笑道：“呵呵！这东西落在谁手上其实都无所谓，老朽我只不过是一个不问世事、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
夫蚩看着苏太公，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此次菱州城镇山令事件过后，我会给你一样东西，你带着它去西域吧！永远不要再回中原了！”苏太公道。
“太公所指，夫蚩不明其意？望明示。”夫蚩不知苏太公为何突然这般说辞。
“这中原的水太深了！你不宜涉足，还是离去的好啊！”苏太公叹道。
“太公，我……”
苏太公伸手阻拦道：“此事无需再多问，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夫蚩怔怔看着苏太公一步一步走出房间，不知为何，他的步履感觉好沉重，那个背影看上去好像一下子也苍老了许多。
(本章完)
“少庄主，她已经醒了！”钱叔道。
“怎么到现在才醒过来？”无约自然明白她指的就是藏心。
“应该是淋了雨，受了一点风寒！”
“我马上去见她！”无约快步起身走出了房门。
自从天灼与似绒的一场大战之后，把原本软禁藏心的屋子都拆散了，所以藏心如今已被转移到了另一处。
藏心坐在床榻上，背靠着墙，一双清眸望着屋内怔怔出神，自从天灼对她进行了一次暗杀之后，她的整个人已经变得憔悴了许多。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藏心微微转过头来，看到无约进来，她也只是略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不用去想，她也应该知道来人是谁。
“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无约并没有去关心藏心的身体状况，直接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们这些人不都是冲着我手中的这把钥匙来的吗？”藏心没有去看无约。
“看来你挺聪明的！”无约淡淡道。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藏心道。
“何事但说无妨！”无约道。
“既然我已经沦为你们的阶下囚，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那样你们拿到钥匙岂不是更加简单！”藏心面无表情道。
“你说错了，我无忧山庄从来没有把你当作什么阶下囚！”无约道：“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杀你，因为我知道，你肯定还知道很多关于赤影楼的秘密，你还有存活的价值，这是其一；再则，我不喜欢这种强取豪夺，对付一名你这样的美人，我更喜欢让你自己妥协。”
“你凭什么认定我就会妥协，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把钥匙交给你？”藏心道。
“事到如今，其实你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只要你到外面一抛头露面，我相信你很快就会遭到赤影楼的暗袭。”无约道。
“既然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藏心说着，拿出了密室钥匙，这是一把很奇怪的钥匙，比如同的钥匙要大得多，由玄铁打造，入手较为沉重，仔细一看，上面还刻有一些奇怪的图案。
“什么事？”无约接过钥匙道。
“我要亲眼看着一个人死！”藏心道。
“没有问题！”无约没有去问她所指的人究竟是谁，看来心中是早已明白。
“如此，我也应该要谢谢你了！”藏心道。
“屋里面太闷，如果有时间，不妨到外边去转一转！”无约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道，没有再在屋内多做停留。
藏心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不知所以。
……
嬉春苑，翠竹大阁，文沧离起身告辞，苏太公看着离去的他怔怔出神，直到文沧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夫蚩进入了苏太公的房间。
“太公，你的……”夫蚩话还才说到一半，就被苏太公伸手打断。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么我先问问你，你怎么看待这个人？”苏太公道。
“从他刚来到这里之前，我就感知到……”夫蚩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苏太公道。
“此人如此强大的气息，实乃我生平所遇第一人！况且，他的心机颇深，恕我愚拙，看不透彻！”夫蚩道。
“你听说过赤影楼吗？”苏太公突然问道。
“自然，二十年前，九夜魅姬统御赤影楼，叱咤风云，但凡有些江湖阅历和经验的都应该听说过。”夫蚩如实道。
“如果我告诉你，如今的赤影楼就在他的掌控之下，你会怎么想？”苏太公问道。
夫蚩叹了一口气：“但凡刚才见过他的实力、气魄的人，应该都会认为他有这个能力！”
“说的没错啊！可是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苏太公道。
“请太公明示！”
“如今的赤影楼，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赤影楼了，都已经变了！”苏太公叹道。
“不知现在相比二十年前，赤影楼实力如何？”夫蚩问道。
“既然你想知道，就让我一一告诉你吧！”苏太公道。
“当年九夜魅姬隐退后，赤影楼内部分化日益严重，到了后来赤影楼就要走向灭亡，而导致这一结果的就是赤影楼内部关系，曾有几年赤影楼内部发生了混战，不过，这一切江湖上并没有流传。”苏太公道。
“赤影楼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这件事却没有外泄出去，着实是不应该！”夫蚩道。
“当时文沧离的父亲趁着混乱之际，居然将所有赤影楼的财富全部暗中转移走了！而他自己却被九夜魅姬手下的第一战将――刑灭所杀。”苏太公道。
“这个刑灭看来是赤影楼内乱中的一个旁观者？”夫蚩道。
“没错！所谓旁观者清，虽然赤影楼内部分化的势力互相之间都少不了明争暗斗，不过这位头号战将刑灭却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苏太公道。
“后来呢？”
“虽然文沧离的父亲死去了，但所有那些被他转移的财富全部都离奇消失，直到后来，刑灭离开了赤影楼，独自去追寻这笔财富，这个时候，赤影楼内部已经开始真正的内战！”苏太公道。
“这样的战争下面，所有财富都已经被架空，赤影楼居然还能够保存下来！当真算是奇迹！”夫蚩喃喃道。
“其实这种现状只维持了三年，三年之后，文沧离居然将他父亲转移来的财富直接抛弃了！”苏太公道。
“他抛出那笔财富，刑灭怎么会毫不知情？”夫蚩道。
“因为他把财富完全散发给了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黑幕！早就筹备了一场惊天计划，那就是利用黑幕出动六十四名天魂级别的杀手，将赤影楼所有的首领和外围知情人员全部暗杀掉！”苏太公慎重道。
“如此一来，使得此事无法外泄，又让内部各个分化势力群龙无首。”夫蚩点点头。
“虽然如此，但那次行动，黑幕也损失惨重啊！六十四名天魂级别的杀手，去了一半，但是事先文沧离与黑幕的约定中还有一点黑幕必须得去完成，那就是杀掉刑灭！”苏太公道。
“因为他的死可以让后面的日子高枕无忧！”夫蚩道。
“最后的结果却让出人意料！”苏太公道。
“何意？”
“所有天魂级别的杀手全部丧生，刑灭的下落却不知所踪。”苏太公道。
“刑灭自始至终，都只忠于九夜魅姬，他的失踪难道与这九夜魅姬有关？”夫蚩疑惑陡生。
“这一点，我也是不知啊！不过自从刑灭失踪后，文沧离凭借一己之力将赤影楼分成了四个部分。由于所有高手几乎都被黑幕暗杀殆尽，所以，他根本就不用花什么力气。但即便如此，赤影楼的实力已经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了。”苏太公道。
“怪不得，多年前，赤影楼突然消失在江湖之中，看来是他们隐退了！”夫蚩道。
“你说的没错，这些年来，赤影楼一直在隐忍，除了保存实力外，更重要的是将赤影楼内部的原众全部用新众替换掉，时隔这么多年，我想有些东西他已经清理干净了！”苏太公道。
“不知太公刚刚所说的，他将赤影楼分割成四部分，又是何意？”夫蚩道。
“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了，分离开的部众可以有效减少内部摩擦，在之后使用偷梁换柱之计使得他们彼此间毫不知情，这些替换上去的都是真心忠于他父亲的手下，他的父亲原本在赤影楼的威名就极高，在他父亲被杀后，纷纷扬言要早日平息赤影楼的内部纷争和叛乱，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他父亲被刑灭所杀的主要原因就是这种分化局面引起的。”苏太公道。
“那些九夜魅姬的余众被替换下来之后，怎么处理的？”夫蚩道。
“应该全部被他秘密处理掉了吧！虽然他们这样一来使得赤影楼的实力锐减，但这些年来，赤影楼暗中不断招收新的人员，估计实力相比二十年前也不遑多让了。”苏太公喃喃道。
“既然内部分作四方势力，又怎么将它们糅合在一起？”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今的四方势力早已是各司其职，除了首脑之外，很少有牵连，表面上我们所看到的赤影楼其实不过是其中一股势力而已。”苏太公道。
“太公所指的是赤影楼其实暗中还有其他三方势力？”
“没错，虽然他们都不归赤影楼统管，不过依旧把握在文沧离的手中！”苏太公道。
“如此惊世骇俗的消息如果传出去恐怕整个……”
苏太公长处一口气，气色仿佛苍老了好多，不知他在想什么。
半晌，苏太公开口道：“如今我们印象中的赤影楼其实应该称它为四象门！”
“四象应该指的就是内部的四方势力吧！”夫蚩道。
“没错，四象分别指的是赤影楼、红影楼、朱影楼、丹影楼。”苏太公道。
“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夫蚩问道。
苏太公继续道：“赤影楼主杀伐，由高手卓兮云统帅；红影楼主暗袭，由炽烈手――天灼统帅；朱影楼主情报，操控在文沧离妹妹手中；最后的丹影楼，我也从来没见过他们露面！”
“这样的四象门，势力恐怕早已渗透天下各处了吧！”夫蚩若有所思喃喃道。
“虽然四象门实力强大，但他们都不得不提防一个人！”苏太公道。
“谁？”
“自然就是刑灭了！”苏太公道。
“他？当年不是失踪了吗？”夫蚩不解。
“虽然当年不知何故，使得他突然间销声匿迹，而四象门这些年也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苏太公道。
“一个消失多年的的人，四象门何故要去苦苦寻找他的下落？”
“因为他的身上同样有一块令牌！”苏太公慎重道。
“难怪！”
“三年前，听说刑灭现身过一次，不过出现不久，又不见了踪影。”苏太公道。
“四象门难道没能抓住这个机会？”夫蚩道。
苏太公叹息道：“唉！只因三年前你还在塞外，对这些都是不知，实话跟你说吧！四象门一心想要拿到刑灭身上的金林令，但又不得不忌惮他的实力。”
“能够摆脱黑幕那么多天魂级杀手的联手进攻，实力当真是可怕！”夫蚩不敢想象。
“的确，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哨技俩都将是无比脆弱！况且，他无所需求，所以几乎找不到什么心理上的弱点！”苏太公道。
“他的实力究竟强大到了何等地步？”夫蚩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我也不敢断言，我只知道，四象门中任何一个人与他单打独斗，都不会是他对手！”苏太公道。
“所以他们即便发现了此人，也没有贸然出手！”
“没错，如果不能真正擒下此人，四象门恐怕折损很多人手不说，就连暗藏的其他三方势力也会暴露！”苏太公道。
“不愧是九夜魅姬手下的第一战将啊！”夫蚩喃喃道。
“但是这四象门既然对其他的令牌都下手了，想必他们也已经找到了对付刑灭的办法。”苏太公道。
“那么，他们对这次菱州的镇山令看来是势在必得了！”夫蚩道。
“就看这无忧山庄的动作够不够快！若是他们能够在段时间内解掉这菱州城的局，而又不出差错的话！无约就算是大胜而归了！”苏太公道。
“无约夺取镇山令，四象门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不知道他们将采取怎样的行动？”夫蚩道。
“不管他们双方如何争夺，这镇山令徐家这次是肯定保不住的！”苏太公认定道。
“不知太公更希望镇山令落在谁的手上？”夫蚩道。
苏太公笑道：“呵呵！这东西落在谁手上其实都无所谓，老朽我只不过是一个不问世事、风烛残年的老人而已！”
夫蚩看着苏太公，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此次菱州城镇山令事件过后，我会给你一样东西，你带着它去西域吧！永远不要再回中原了！”苏太公道。
“太公所指，夫蚩不明其意？望明示。”夫蚩不知苏太公为何突然这般说辞。
“这中原的水太深了！你不宜涉足，还是离去的好啊！”苏太公叹道。
“太公，我……”
苏太公伸手阻拦道：“此事无需再多问，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的！”
夫蚩怔怔看着苏太公一步一步走出房间，不知为何，他的步履感觉好沉重，那个背影看上去好像一下子也苍老了许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