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妖魔附体
林家村安静着，安静得有点瘆人！村前的林家湖，渡口，平素这时候，应当人潮如流，如今，摆渡人林刀疤，那个陆冥阳叫他刀疤叔的老人，此时人去船空。空余一只小船，在安静的湖水中轻摇，此情此景看上去就如一幅山水画，安静的山水画册。村口的茶摊，没有了掌柜伙计，更没有茶客天一句地一句的八卦。连村里的铁匠铺和裁缝店，都关了门，不再营业。人都去哪儿了？
走在空落落的林家村小巷，陆冥阳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平常在房前屋后玩耍小孩，现如今半个影子也没看见。村前老松柏树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尖叫飞起，在安静的林家村特别尖耳，竟吓得陆冥阳脚步一顿。
陆冥阳隐隐感觉，有几双眼光，正透过村民们紧闭的门缝，向他瞧来。一身黑衣的陆冥阳走在阳光很好的林家村，像一名夜行人。
沉寂中，一只麻布袋，毫无声息中，将陆冥阳脑袋猛然罩住。七八个少年一拥而上，将他摁倒在地，拿起麻绳，不大一会，将陆冥阳捆绑成一个大粽子。
“这小子太能跑，只有这种阴招才能抓住！抬到村长那里去！”听上去是麻脸少年的声音。大伙儿一起用劲，将陆冥阳抬起，向村长林沧海家走去。
林家村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村民们这才开了自家屋门，走了出来，跟着一起，也向村长家去。
“这小子，平素时，偷鸡摸狗，奸诈滑头，也就罢了！如今竟引来妖人，掠走咱家林家村的孩子，这次抓了，绝不能放过，不然，不知道还要生出多少事来！”
“你说，林若曦，多么好的孩子，听说和这小子处得极好，这小子当真是狼心狗肺！他对得起若曦姑娘的好心好意么？”
“被妖人捉去，怕早就吸干精血，此时，必定尸骨无存，我看见村长这么坚强的人，这几日竟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真是造孽呀！”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陆冥阳。
陆冥阳头上的麻布袋被扯了下来，迎面是林若曦的父亲林沧海。几天不见，这个中年人似是苍老了许多。
“村长大叔，若曦被妖人捉去，我也心痛。我当初与他们讨论，拿我跟若曦交换，让他们抓我去，换下若曦，可那妖人不答应。不过，只要我陆冥阳有一口气在，我一定去找到妖人的巢穴，将若曦妹子换回来！”陆冥阳说到后来，眼神里露出坚定的狠色。
林沧海从林小胖一群少年的口中，早就知道了林若曦被掠走的前因后果，可以说，与眼前这小子脱不了干系。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我面前油嘴滑舌，那些妖人来无影去无踪，你怎么去找到他们的巢穴？凭你一个凡人小子，他们凭啥与你交换？再说，你找到他们的时候，我那可怜的女儿还有命在？”林沧海悲叹一声，挥了挥手，眼睛一闭，老泪纵横。
“油嘴滑舌，拖到村口去！狠狠地打！”
村口一棵古老的松柏树下，有一条石凳，此时，陆冥阳被绑在石凳上，屁股朝上。他侧过头去，看见老松柏树下的香炉，香炉已经点起一柱香。
松柏树很古老，其上的绿，在初冬时节，依然青翠欲滴，村民们常说，这松柏有灵气，所以，常年受村民的供奉和祭拜。底下的香炉，便是村民平常祭拜点香所用。
此时，香炉上的那柱香，已然变成计时用，是刑罚计时用。在陆冥阳的记忆中，前年，一男子偷偷与邻家寡妇有染，被人发现，就在这石凳上受刑，结果一柱香下来，壮实的男子被生生打残，一年不能下地行走。
陆冥阳实在不敢想像自己屁股开花，皮开肉绽的情景。他眼睛一闭，牙关咬紧，心里想。“若曦因我被掠，如今不知道遭遇何等痛苦，我受点皮肉之痛，也是值得的。”
他闭眼等着棍棒的碾压，等着不能忍受的痛楚。两个壮汉，举起手臂粗的木棍，狠命地向陆冥阳的屁股击落，棍棒在空中带起呼呼的风声。
陆冥阳没有惨叫，他感觉屁股上有一阵风吹过，如羽扇轻拍，一点痛若也没有，相反，还有一丝温柔的舒爽。
难道这两个行刑的大汉，今天大发善心，敢无视村长的话，偷偷来一个雷声大雨点小，施假刑吗？自己与这两位行刑的大汉，平时也没有什么交情呀？
正在陆冥阳疑惑不解之时，身边两位行刑的大汉，突然惨叫一声，丢下木棍，猛然蹲在地上，他们屁股上出现一条棍痕，衣服破了，皮肉开了，血从他们破开的皮肉中渗出来。就如他们明明击向陆冥阳的棍棒，错乱地击在自己身上一样。
“怎么回事？”旁边两个壮汉，是后备行刑手，接过前两人的棍棒，对着陆冥阳仍是狠绝的几棍落下，结局一样，打在别人的屁股上，伤在自己的屁股里，痛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再也打不下去了，这那里是打别人呀，这分明是打自己呢。
林小胖不服气，接过棍棒，一身肥肉耸动，抡起棍棒，一棍落下，他惨叫一声，自己的肥臀，同样被打出血来。
他一指陆冥阳，高声尖叫：“妖魔附体！妖魔附体！”
围观的村民，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后退几步，仿佛陆冥阳的身体里就藏着一个妖物。一个让人恐惧的妖怪一样。
“快告诉村长，陆冥阳是妖怪变的！快点呀！”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更加引起惊慌。几个胆小的，已经跑回自家，将自家的门紧紧拴上。
“按咱们林家村的规矩，凡妖怪附体之人，是要沉湖的！”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聚集在村长林沧海家，商议着。一致主张，要将陆冥阳沉湖。
“沉湖？那是作奸犯科之人，所判的极刑呀，怎么用在我身上？那是村里所有德高望重的族老全部同意才能实施沉湖，如果有一个族老不同意，就不能这么做呀，难道，村里的族老，都如此深切地痛恨于我，要将我沉湖？”他不知道，为什么棍棒打在自己身上，痛在别人的屁股里。“说是我有妖怪附体，难道是生长在小黑尸体上的那朵莲花？那莲花的泪形莲子，发出一阵白光后，确是钻进了自己的脑海里，可除了我自己头痛，平时也没有什么危害呀。”
沉湖的事一旦决定下来，是代表整个林家村的意志，即使村长的儿女也不类外，何况是陆冥阳，一个孤儿呢？
死亡离陆冥阳越来越近，他这一刻欲哭无泪，想申冤也只能去阎王爷那里，他双手双脚被绑，嘴里塞着白毛巾，关在一个用藤条编成的笼子里，笼子底下是一块巨石，有一根绳索系着笼子，另一端绑在河边一棵树上。笼子在湖边的高处，陆冥阳在笼子里拼命挣扎，脸因挣扎而涨得血红，眼睛因愤怒绝望，出现了血色。
只等村长林沧海和族老们到来，一声令下，藤笼就被推到湖里，藤笼里的陆冥阳就会淹死在里面。
“看麻绳，水底下怎么一点挣扎也没有呀？”一个族老疑惑道。
被淹在水底的人总是要拚命挣扎的，那怕是一根稻草都要紧紧抓住，淹水的人以为稻草能救命！
陆冥阳随着藤笼一起沉下水后，他发现，湖水遇到他身体后自动避开，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比藤笼还大的无水区，就如同住在水底的一座水晶房子里，呼吸着取之不尽的新鲜空气，能清晰地看到水底的鱼儿从身边自由自在地游动。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在岸上时，拚命挣扎，此刻入得水来，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水底很安静，没有人打扰。就如同夜色来临时，他和小黑一起呆在石窟看月一样。此时，小黑已逝，只余一件皮衣，安安静静地披在他身上，那件黑色的皮衣，散发出柔和的黑光，周围的水，似是被这黑光，温柔地推开，再也不能靠近陆冥阳。
陆冥阳感觉到黑衣上，有一丝灵魂的温热。跟着自己的心跳一起，缓缓地跳动。他知道，那是小黑的一丝灵魂。和这件衣服一起，永伴左右的灵魂。
蓝怀河说过，这件衣服是一件灵宝。作为最顶尖的炼器师，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只是，这件灵宝级衣服，竟自动认主。那一丝微弱的灵魂，竟舍生忘死地和着衣服一起，执着地与陆冥阳相伴。
陆冥阳静静地看鱼儿在身旁游动，看时间如流水一样从身边溜走，无痕，亦无声。
“两柱香燃烬，把尸体拉起来火化吧，免得附身妖魔在湖底作怪！”林沧海叹气一声，吩咐身旁的两个壮小伙。
陆冥阳从湖底被拉起，他安静地看着村长林沧海，再看向他身边的族老们，眼神平静，不起波澜。他的嘴里塞着白毛巾，白毛巾上一滴水丝都没有。如果抽掉他嘴上的白布，所有人都会看见，他习惯性的自嘲式的微笑，这微笑曾让作为修炼者的蓝小鱼心动不已。
“你······妖孽！竟然还是不死！年轻人动起来，快把这个妖孽和着藤笼一道，架火里烧掉！要把他烧成灰烬！”一个族老抬起颤抖的手，指着藤笼里的陆冥阳，惊恐万分。周围的年轻人，一群人去烧窑里升火，一群人抬起藤笼，向村边的一口烧窑走去。
(本章完)
走在空落落的林家村小巷，陆冥阳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平常在房前屋后玩耍小孩，现如今半个影子也没看见。村前老松柏树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尖叫飞起，在安静的林家村特别尖耳，竟吓得陆冥阳脚步一顿。
陆冥阳隐隐感觉，有几双眼光，正透过村民们紧闭的门缝，向他瞧来。一身黑衣的陆冥阳走在阳光很好的林家村，像一名夜行人。
沉寂中，一只麻布袋，毫无声息中，将陆冥阳脑袋猛然罩住。七八个少年一拥而上，将他摁倒在地，拿起麻绳，不大一会，将陆冥阳捆绑成一个大粽子。
“这小子太能跑，只有这种阴招才能抓住！抬到村长那里去！”听上去是麻脸少年的声音。大伙儿一起用劲，将陆冥阳抬起，向村长林沧海家走去。
林家村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村民们这才开了自家屋门，走了出来，跟着一起，也向村长家去。
“这小子，平素时，偷鸡摸狗，奸诈滑头，也就罢了！如今竟引来妖人，掠走咱家林家村的孩子，这次抓了，绝不能放过，不然，不知道还要生出多少事来！”
“你说，林若曦，多么好的孩子，听说和这小子处得极好，这小子当真是狼心狗肺！他对得起若曦姑娘的好心好意么？”
“被妖人捉去，怕早就吸干精血，此时，必定尸骨无存，我看见村长这么坚强的人，这几日竟茶饭不思，以泪洗面，真是造孽呀！”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陆冥阳。
陆冥阳头上的麻布袋被扯了下来，迎面是林若曦的父亲林沧海。几天不见，这个中年人似是苍老了许多。
“村长大叔，若曦被妖人捉去，我也心痛。我当初与他们讨论，拿我跟若曦交换，让他们抓我去，换下若曦，可那妖人不答应。不过，只要我陆冥阳有一口气在，我一定去找到妖人的巢穴，将若曦妹子换回来！”陆冥阳说到后来，眼神里露出坚定的狠色。
林沧海从林小胖一群少年的口中，早就知道了林若曦被掠走的前因后果，可以说，与眼前这小子脱不了干系。
“都这个时候，你还在我面前油嘴滑舌，那些妖人来无影去无踪，你怎么去找到他们的巢穴？凭你一个凡人小子，他们凭啥与你交换？再说，你找到他们的时候，我那可怜的女儿还有命在？”林沧海悲叹一声，挥了挥手，眼睛一闭，老泪纵横。
“油嘴滑舌，拖到村口去！狠狠地打！”
村口一棵古老的松柏树下，有一条石凳，此时，陆冥阳被绑在石凳上，屁股朝上。他侧过头去，看见老松柏树下的香炉，香炉已经点起一柱香。
松柏树很古老，其上的绿，在初冬时节，依然青翠欲滴，村民们常说，这松柏有灵气，所以，常年受村民的供奉和祭拜。底下的香炉，便是村民平常祭拜点香所用。
此时，香炉上的那柱香，已然变成计时用，是刑罚计时用。在陆冥阳的记忆中，前年，一男子偷偷与邻家寡妇有染，被人发现，就在这石凳上受刑，结果一柱香下来，壮实的男子被生生打残，一年不能下地行走。
陆冥阳实在不敢想像自己屁股开花，皮开肉绽的情景。他眼睛一闭，牙关咬紧，心里想。“若曦因我被掠，如今不知道遭遇何等痛苦，我受点皮肉之痛，也是值得的。”
他闭眼等着棍棒的碾压，等着不能忍受的痛楚。两个壮汉，举起手臂粗的木棍，狠命地向陆冥阳的屁股击落，棍棒在空中带起呼呼的风声。
陆冥阳没有惨叫，他感觉屁股上有一阵风吹过，如羽扇轻拍，一点痛若也没有，相反，还有一丝温柔的舒爽。
难道这两个行刑的大汉，今天大发善心，敢无视村长的话，偷偷来一个雷声大雨点小，施假刑吗？自己与这两位行刑的大汉，平时也没有什么交情呀？
正在陆冥阳疑惑不解之时，身边两位行刑的大汉，突然惨叫一声，丢下木棍，猛然蹲在地上，他们屁股上出现一条棍痕，衣服破了，皮肉开了，血从他们破开的皮肉中渗出来。就如他们明明击向陆冥阳的棍棒，错乱地击在自己身上一样。
“怎么回事？”旁边两个壮汉，是后备行刑手，接过前两人的棍棒，对着陆冥阳仍是狠绝的几棍落下，结局一样，打在别人的屁股上，伤在自己的屁股里，痛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再也打不下去了，这那里是打别人呀，这分明是打自己呢。
林小胖不服气，接过棍棒，一身肥肉耸动，抡起棍棒，一棍落下，他惨叫一声，自己的肥臀，同样被打出血来。
他一指陆冥阳，高声尖叫：“妖魔附体！妖魔附体！”
围观的村民，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后退几步，仿佛陆冥阳的身体里就藏着一个妖物。一个让人恐惧的妖怪一样。
“快告诉村长，陆冥阳是妖怪变的！快点呀！”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更加引起惊慌。几个胆小的，已经跑回自家，将自家的门紧紧拴上。
“按咱们林家村的规矩，凡妖怪附体之人，是要沉湖的！”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聚集在村长林沧海家，商议着。一致主张，要将陆冥阳沉湖。
“沉湖？那是作奸犯科之人，所判的极刑呀，怎么用在我身上？那是村里所有德高望重的族老全部同意才能实施沉湖，如果有一个族老不同意，就不能这么做呀，难道，村里的族老，都如此深切地痛恨于我，要将我沉湖？”他不知道，为什么棍棒打在自己身上，痛在别人的屁股里。“说是我有妖怪附体，难道是生长在小黑尸体上的那朵莲花？那莲花的泪形莲子，发出一阵白光后，确是钻进了自己的脑海里，可除了我自己头痛，平时也没有什么危害呀。”
沉湖的事一旦决定下来，是代表整个林家村的意志，即使村长的儿女也不类外，何况是陆冥阳，一个孤儿呢？
死亡离陆冥阳越来越近，他这一刻欲哭无泪，想申冤也只能去阎王爷那里，他双手双脚被绑，嘴里塞着白毛巾，关在一个用藤条编成的笼子里，笼子底下是一块巨石，有一根绳索系着笼子，另一端绑在河边一棵树上。笼子在湖边的高处，陆冥阳在笼子里拼命挣扎，脸因挣扎而涨得血红，眼睛因愤怒绝望，出现了血色。
只等村长林沧海和族老们到来，一声令下，藤笼就被推到湖里，藤笼里的陆冥阳就会淹死在里面。
“看麻绳，水底下怎么一点挣扎也没有呀？”一个族老疑惑道。
被淹在水底的人总是要拚命挣扎的，那怕是一根稻草都要紧紧抓住，淹水的人以为稻草能救命！
陆冥阳随着藤笼一起沉下水后，他发现，湖水遇到他身体后自动避开，在他的周围形成一个比藤笼还大的无水区，就如同住在水底的一座水晶房子里，呼吸着取之不尽的新鲜空气，能清晰地看到水底的鱼儿从身边自由自在地游动。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在岸上时，拚命挣扎，此刻入得水来，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水底很安静，没有人打扰。就如同夜色来临时，他和小黑一起呆在石窟看月一样。此时，小黑已逝，只余一件皮衣，安安静静地披在他身上，那件黑色的皮衣，散发出柔和的黑光，周围的水，似是被这黑光，温柔地推开，再也不能靠近陆冥阳。
陆冥阳感觉到黑衣上，有一丝灵魂的温热。跟着自己的心跳一起，缓缓地跳动。他知道，那是小黑的一丝灵魂。和这件衣服一起，永伴左右的灵魂。
蓝怀河说过，这件衣服是一件灵宝。作为最顶尖的炼器师，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只是，这件灵宝级衣服，竟自动认主。那一丝微弱的灵魂，竟舍生忘死地和着衣服一起，执着地与陆冥阳相伴。
陆冥阳静静地看鱼儿在身旁游动，看时间如流水一样从身边溜走，无痕，亦无声。
“两柱香燃烬，把尸体拉起来火化吧，免得附身妖魔在湖底作怪！”林沧海叹气一声，吩咐身旁的两个壮小伙。
陆冥阳从湖底被拉起，他安静地看着村长林沧海，再看向他身边的族老们，眼神平静，不起波澜。他的嘴里塞着白毛巾，白毛巾上一滴水丝都没有。如果抽掉他嘴上的白布，所有人都会看见，他习惯性的自嘲式的微笑，这微笑曾让作为修炼者的蓝小鱼心动不已。
“你······妖孽！竟然还是不死！年轻人动起来，快把这个妖孽和着藤笼一道，架火里烧掉！要把他烧成灰烬！”一个族老抬起颤抖的手，指着藤笼里的陆冥阳，惊恐万分。周围的年轻人，一群人去烧窑里升火，一群人抬起藤笼，向村边的一口烧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