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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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误入藕花深处

第5章 误入藕花深处

“你!”紫红了的眼,带着气急败坏,然后就是那带着气急败坏的吻,很疼。没有怜惜,更不会有关爱,

我睁着眼看他,冷冷的,不动也不反抗不回避。一阵下来,男人也挫败了,盯着死鱼般不动的我,眼里有着我看不懂的东西。

最后,甩开了一丝不挂的我,他坐在破碎的桌边椅上,背对着我。抱着被子,盖好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也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好好待着,不准再到处勾搭男人!”羽灏轩放下话就大步出了门。

看着被掩上的门,抱着被褥,泪不争气地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打湿了被压的褥,湿了冷凉的一颗心。

哭累了,酒也入了脑,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

掩上门,羽灏轩哪都没去,就站在门的边上,听着里面由开始的抽咽变成号啕大哭,他以为自己一颗冰封的心,竟然隐隐地抽痛着,压得他很不舒服。

站在床边,看着连睡着了都脸挂着泪的人儿,他的心何尝好受。坐在床头边,轻抚着这张自己五年来,日夜思念的脸儿,胸口像浸了毒气,时酸时涩、时疼时痛。

“忧儿,你要本王怎么办?”抚着那泪脸,嘴里念着的是另一人儿的名。“本王该如何是好?你不是她,本王知道,那你告诉本王,本王该怎么办才好?该如何待你才好?唉……”

生平第二次心烦,竟然为的是同一张脸。羽灏轩离开床畔,来到窗边,望向没有月色的黑夜,听着户外的虫鸣,情不自禁的就叹息出声。

“一昼雨飘风过轻轻悄悄

深夜的谰语谁知晓

往生如花正等灿烂的谢下

晨曦何苦留一片无暇

光穿流沙瓶中誓言放不下

温婉地说还会留下

未曾熟悉谁又回眸转天涯

一方碧水又几影斜挂……”(词:木城。)

吟词一首,原本泛着涟漪的心窝,就更加闷气难忍,一股股涩气,直冲咽喉。明白自己再次陷下去,这让羽灏轩多少有些措手不急,想好好相处,却处处难为。

回头看一眼**的人儿,羽灏轩摇着首,叹首息迈出了门,到院中坐于石凳前,只是挥了挥手,就让影卫了然地取来了酒。

直接抓起那壶酒,就往嘴里送,几下过肚,满满一壶所剩无几。

“王爷,酒促伤身。”影卫之一,今日是由昼守夜。即使现在的昼内心担忧,脸上还是那温和优雅之笑意,与那银灵有几分相似。以南宫玉所言,该是笑面虎一类的了。

“习昼,你说,本王何等身份?”无视习昼,(羽族所有影卫,是由自襁褓时或五岁以下无亲无故的孤儿被收养,然后自小跟随羽族高权位之主人,于是羽族赐于新姓,羽字的一半,‘习’;即使是自小贴身跟随,也只是个下人,并不能得到羽族高贵的姓别,而得半姓,也是至高无尚的恩赐。)羽灏轩慵懒地问着让旁人无法理解的话语,。

“您是羽国的轩辕王!”习昼恭敬地四十度弯腰,答得很诚恳。

又换一壶酒,“是啊,本王竟然是最大强国的轩辕王!竟然是王!”那声音,不再平静,头一回带着深深的自嘲,听得旁人心生疼。

“王爷……”身为军师一身般存在的习昼,对此实是无可奈何。

“本王竟是王,五年前竟然连个小小女子都对负不了!本王竟是王,如今却也连个小小的漾国五品使官也都奈何不了……本王,竟然下不了手啊。”

“王爷,您这是何苦呢?”自小跟随王爷的习昼与习夜,是最了解这位主子的。与习夜不同,习昼善于察言观色,他何尝不懂这位亦主亦友之人的心思呢?

“是啊,何苦呢?”羽灏轩疑似自言又像自语,再次拿起壶,猛灌几口后,发现酒也不过如此,也就放下了,立于一处,背向桌。

“可王爷,王妃现在的确是王妃,而不是忧姑娘。”身为下人,习昼的确明白自己现在如此失礼,随时是没命掉脑袋的话;然,他不得不提这个醒啊,与其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之痛苦,还不如冒险进谏。

“……”抬头,仰望,他何尝不懂?“昼,如要你放弃夜,你能做得到吗?”抬头之人,悠悠道了一句让随从五雷轰顶的话。

“王爷……”是啊,随从们既然自觉是最了解自己主子的人,而身为主人,且能不了解自己的贴身近卫?幸而现在夜出去执行任务了,如若让那男人知道了,一定会非常讨厌自己吧。

“至少,我不会找个跟夜长得相像的人做代替。”不要命的人直言不讳。

“代替……是代替啊。”收回视线,“本王离开一阵子,你留下。”

只是交待一声,人影就不见了。看看因风动而摇曳在夜色中的花草,习昼在心中摇叹一翻。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吟了这两句,习昼不禁又要摇首了,这是五年多前,那位忧姑娘在天下人前所吟的一首诗,吟落了多少有情人的泪,吟出了多少有情人的心声啊!

“忘不掉啊,忘不掉。”连我都忘不掉,更何况爱得如此之深的王爷,如此之专情的男人?

摆摆手,罢了罢了,好好保护这位王妃才是自己目前的首要使命。一摇身,影闪眼闭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羽灏轩不是光明证大离开银皇宫的,而是飞身跃墙离去,当然,一路上,他发现了有两拨人跟着,他甚至能猜到是谁的人。

离开了皇宫,不远,他便甩了那两拨人。轻功他自认没有南宫玉现在那么出神入化,但功力来说,他算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摆脱这些人,简而易举。

远离了银都城,在一处林中,羽灏轩停了下来,站一大枝上,居高临下,“你跟着本王一路,所谓何事啊?”那平静的口气,听不出是似敌非友。

“不愧是轩辕王,这样都能让你发现。”从阴处隐出一暗色衣人,在黑暗中,看不清模样,只能大概地看到轮廓。

“如果本王没猜错,你是银灵的人了。”羽灏轩测量了一下二人的距离,并不远,按自己的推算,这人的身手的确不差,能跟着自己一路不掉落,还跟得这么近距离的,当今确是少有。如果他真是那个笑面狐狸派来之人,那么,麻烦的事就近了。

暗衣人弓了两手拳,“吾主并非有恶意。”

“哼。”羽灏轩冷哼一声,算是嗤之以鼻。人都跟踪而来了,什么叫作无恶意?这种事告诉三岁毛孩估计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