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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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忧忧的白马

第44章 忧忧的白马

等我们一行人到了那个传说中,美丽如仙镜的地方后,确确实实被惊艳到了。

眼前是一望无尽的花海!侧边却是一片云海两者之间,有一座很小的竹屋,屋外用篱笆圈着,挺大的小园;园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有雾在花与草之间,看得人眼花缭乱,有种误入仙境的错觉。

我们走进院里,小屋门梁挂着用木雕做的三个字‘南宇居’。

这里,就是忧忧穿越过来,到达的‘现场’。那,那两位老人呢?忧忧尊称的爷爷奶奶呢?在吗?

像是懂得读心术,羽灏轩开口道:“没人在。”说着边自行进了那屋,到处结着蜘蛛网,经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看见羽灏轩,他一闪而过的失望,终是被我看到了。

我们找遍了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终是明白,这里,已经好久无人居住过。即使如此,屋外那一片奇花异草仍长得诡异的美艳。

羽灏轩只是示个眼神,那二个护卫就去准备,估计是今晚就寄宿在这儿了。在这时,我们听到了声音,脚步声,确切地说是蹄声,像马的蹄声。

好吧,我承认被吓呆。

在这里,这么顶峰的山上,我竟然看到了一匹马,一匹纯白色的马。除了那双核红色的眼之外,几乎都是雪一样的白色。

“这匹马……”我愣愣地看着,从转角走过来的白马,说不出话来。众人的惊讶不亚于我,愣愣地看着那马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停在我一步之遥。

看着那大眼的核红眼,直直地盯着我,我有片刻的激动:“……纯?”忧忧的白马,叫纯,全身雪白,不仅懂人xing,还曾救过忧忧几次,是忧最爱的一匹马,她甚至把这叫做纯的白马当作同伴一样对待。

白马看我的眼,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是闪着泪光吗?然后,它竟然伸过那粗大的头,用那额头蹭我的手。我有些发颤地扬起手,轻摸那非常柔顺的毛,轻喃:“你真的是忧忧的纯吗?那你知道忧忧在哪儿吗……”

白马没有回应我,当然也不可能回应我,只是这样一直蹭着我,好依恋的。

不知为什么,胸口,隐隐地疼着,抱着马头,觉得这样,就能掩去那让人不安的疼痛。

屋子只有两个房间,羽灏轩果断地拉我同住,而另一间,则是二月,那二护卫都睡外面去了。

这天一大早,我就躲到屋前那一片长得很妖娆的植物里,刚伸出手就被羽灏轩给大声喝住了。

“不准碰!”那声音喝得很厉,硬是把我给吓愣住一动也不敢动。

羽灏轩大步迈了过来,一把扯过我,就往院外走。

“你干什么?”用力甩开这男人的手,莫明其妙!

回头瞪我,那眼里是怒火,也是别的我看不懂的东西。

“那些,都是剧毒的毒草!”

毒草?

回头看那一朵朵美得让人目眩的花儿,毒的?

“不、不会吧?那只是一朵花。”再毒也不可能碰到就会中毒吧?

羽灏轩一冷眼扫过来,我不禁地全身一颤,这人的眼神有时可怕得像怪物。

因为被羽灏轩禁止,我只能坐在园子边眼巴巴看着在风中摇曳的美艳花儿,嘴巴嘟着,心里骂着那霸道的人。

摸摸胸口,摸出了一本书,是羽灏轩那本所谓的天下无敌轻功,名字叫……《风声》?这古字中的古字,难懂。

“觅红尘,无心,了意,破尘缘,无意,了心,似明?什么意思呢?”拿着书的我,喃喃自语。

来回翻着书,觅红尘,无心,了意,破尘缘,无意,了心,似明,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脑袋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什么可以看得见,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盯着那图,为嘛我觉得他在动呢?

收起书,好吧,我老眼昏花,要么就是我幻觉了。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好了,再打开。

还、还在动?

“呵,呵呵。”我嘴角在抽。

瞪着书上动来动去的小人,“别告诉我,你还会说话!”

好吧,书上的小人的确不会说话,只是不停地动着同一个动作,在选择丢掉这妖书还是跟着这人的动作练习两难时,我选择后者。就地坐在草皮上,我盘腿而做,跟着书上的人胡乱地动着,也不管一旁几人当我疯子看。

就这么舞着,时间流逝飞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羽灏轩叫了几声我没听见后,他抽走了我的书,见我瞪他,他才淡淡地说:“用膳。”

“呃?哦。”肚子,现在知道有点饿了。

简陋的饭桌上,摆着几道挺精致的菜,二月和另一名护卫被我强留着坐了下来吃。要是只是我一人,二月倒是也习惯了我拉她们一起吃,可是现在有个王爷在,她俩是抖着坐了下来的;那个护卫却是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看得我心情可是大好。

羽灏轩对我的行为,没半点不满……事实上他有没有异议我不知道,至少他没吭声,没有一个杀人眼神扫出去。

看一眼对面三人,吃得非常痛苦的表情,我差点喷饭,转头回身边的男人,“羽灏轩,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扒一口饭,嗯,这米竟然还能吃。

羽灏轩夹一条特别小的鱼,不淡不咸地开口:“不急。”

我也夹那盘小鱼,好吧,我也不急。问题是,他堂堂一王爷,竟然肯住在这简陋到有点寒酸的小屋里,吃着这连鱼都能小成只有筷子大平凡东西。

这个人,总会让我很惊奇。嗯,这小鱼有点甜。

羽灏轩将去了头的小鱼放我碗里,我一愣,原来不是他自己吃啊?

“再等等。”只有三个字,但我却那么清楚他的意思,他的心意。他,终是放不下,终是在绝望中带着那么微薄又让他痛不欲生的希望。

因为,希望背后,一定又是绝望。

忧忧,是他的执念。

低下头,吃鱼,好苦。鱼,好苦。

努力调整心态,我挤出个笑脸又开口:“对了,你以前见过那白马么?那真的是忧忧的‘纯’吗?”想起那纯白色的马,让我的心不自觉得好受了些,再看看旁边雪一样发丝的男人,卧草!我说就这么眼熟呢,都是白的。

“应该是。”羽灏轩回答。

就因为他知道那是‘纯’,所以他才决定留下来吧?因为他抱着,‘纯’是与忧硬存亡的心态吗?

“你个笨蛋……”戳着碗里的饭,我低声喃骂。自己都不清楚骂的是这个执着得让人痛心的男人,还是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