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青丝一生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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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病如山倒

第7章 病如山倒

第一场试考完,我就开始发冷,一会儿又发热,直到三人来接我,才发现我正在发烧,而且烧得好像非常严重。一路都是由冯一田背回去的,矫子都不需要了。

还没到住处就有大夫候着了,我汗!是谁的腿那么快?我明明记得这个时代没电话之类的工具。

大夫把在场的人都轰出去后,才开始给我检查,那脸不红也气不喘的样子,就表明了他有多专业了,倒是我红着张脸跟番茄似的。

“真过份。”一直不语做着检查的大夫,突然平静地冒出一声,我不知怎么回应。

也许是凭着‘医者父母心’,大夫对我很好,处理伤心都是小心翼翼的,还给我开了药,用来退烧的。二月送走大夫后,就开始给我煎药,我也开始变得混混顿顿的,中间有醒过几次,感觉有人一直为我换冷毛巾。

在这个医学不发达的时代,发这样的烧随时都可能死人的,唉,要是现在有康泰克就好了。西药都有安眠成份,吃一粒睡一晚第二天就能没事。

迷湖中的我,好怀念家乡的种种好处啊。

中间有醒过几次,都是吃药。

第二日再次醒来,病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自我估计,起码烧到了40度,唉。什么都吃不下,只喝了两大碗苦得要命的药,大概是太苦了,找回一些许精神和力气,也顾不了多少,就要去考场。

这次,可能看到我病殃殃的,守门的人,不但不检查我,还找了个人扶我进考场。我那个感动啊,差点就痛哭流涕了。

事情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进考场时我就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果然,试题刚勉强做完,就开始神智不清,最后当着一群考官和考生的面,直接给他晕过去了。

听说并没有引起什么纷乱,因为有一群遇事不乱,理智到有许冷血的考官;后来从别的考生那里得知,考官们只经过三秒考虑,便直接命令人把我抬了出考场,打算直接丢掉,幸好外门守着我那三个随从;又有考生说,其实考官哪有考虑,直接就把我送去看大夫了……

版本众多。

等我清醒时,发现已经回到住所,旁边的人还是那三个,不离不弃。

“啊,少爷!您总算醒了。”叫的人是水月,那双眼里莹着的是透明的水珠。唉,又让她们担心了。

“少爷。”火月比较有理智,第一时间过来扶我坐起来,那眼里,同样结着水珠。

“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前,我都尽量地什么都不做,避免给别人带去麻烦,想不到,麻烦一来了,就像龙卷疯,挡都挡不住,也没法不殃及无辜。

“少爷……”这回水月真控制不住了,扑在我床边,没大没小地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少爷您吓死我们了,水月以为、以为……鸣鸣……”

伸手,轻拍着哭得好不惨兮兮的女孩,我多少有点心疼的。她们从我刚来到这个时代就一直服侍着我,全心全意的,尽管我一直对她们都那么冷淡。

看看,其实她们也不过才十六岁的小女生,在现代,十六岁的女生,都还是孩子。哪里像得她们,从会走路就得先学会服侍人。

“我没事,真的。”没有停下手的动手,我说。

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我,有些动容了,是病着的关系吧?病着的人,思想还有心理都很弱的。

“少爷,要不,您别去考了?”火月欲又止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说这一句。我只是冲她笑笑,她该明白,考试对南宫家来说有多重要;而且她也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一看到我还要继续坚持下去,水月哭得更大声了。

站在一旁至始至终都不吭声的冯一田,现在竟然突然转身就离开了,看着那刚挺的背影,他也在担心我吗?

我以为他很讨厌我的,原本。

好不容易坚持了快十天,全部考完之后,我再一次倒下了,而且这一倒就晕了两天,把那几人吓得,飞书回了老家,不知把谁叫来了。

这病不知为何越拖越严重,大夫说原起的伤都快好了,但发烧不退真是从来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在现代,要这么烧法,我早没命了,为何我现在还活着?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异。现在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在发烧了,估计是变成习惯了都。

再次醒来之后,第二天,二月匆匆忙忙地冲进来,神色惶恐。

“少、少爷,快、快更衣。有、有……”水月结结巴巴,说得我有点无理头。火月倒好,直接扶我起来,冲慌张的水月叫:“镇定点,快过来帮少爷更衣!”

我是没弄懂她们要做什么,因为此刻的我,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是半靠在火月身上的。

大概是我站不住,也可能是二人慌着,更衣更得有些乱,没有平时的一线不苟,但没多久总算是弄好了,这时,从远处就传来了叫声。

“皇上有旨——”

随着叫声变近,就见一群人直冲进我房里,领头的是位带着冠帽的中年男子,一脸不拘苟笑,问:“南宫玉何在?”

虽摸不着头脑,但看那人身边的禁卫,就估到是宫里来的,我马上上前一步,“小生在。”

还不是很懂这里的规距,能做到这里也是靠本能反应了。

男人连眉都没挑一下,也没看我,只是又叫:“皇上有旨,南宫玉下跪接旨——”

我一挑眉,说就说,干嘛还拖着未音?接就接,为什么还要跪?在我思想战斗之际,那男人又开口,“皇上口御,如南宫玉病情甚严,免去跪接。”

“……”我额头抽筋。既然不用跪,一开如又何必多此一举叫人下跪?

“谢主龙恩。”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弱不禁风。

于是,在二月的搀扶下,接了那道怪异的旨。

“皇恩浩荡,特赐御医一名,钦差。”那中年男一口气读完。

“哈?”我当场的反应,表示自己没听懂。

“接旨啊。”那男人一口不耐麻,我只得鞠躬接过,目送那人带着一帮人离开,留下了三人后,我还真站不住了,直接倒下,幸而有刚才一直退到后边的冯一田快手扶住,不然我估计又能加重伤情了。

“快扶南宫公子躺好,让老夫诊诊。”这时我才看到那三人中,有一位是个老人家,胡子灰白,有点像羊胡子。

待我躺好,老人家开始给我把脉,这个到至今为止仍让我觉得神奇的诊术。这老人家诊得有点久,足足有半个钟,让我连动一下都没敢,就这么石化了半个钟。

病情,又因此加重了些。

“嗯,是拖得够久的了。”终于等到老人家开口了,我那个感动啊。

“大夫,我家少爷为何?”火月候在床边,礼貌不失礼数地鞠躬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