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邪少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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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 你叫我琉璃?

黑白撑开雨伞,硬是帮他拦了辆出租,帮他把车费付了,笑着说:“嗯,再见了——”。

老人感激的点头:“遇见你真是件愉快的事情,我想把这个送给你,应该会用到,再见了”,声音中带着几分尊贵,这长者的威严。

车子开走了,黑白看了下,是一张金色的牌子,上面标着数字一号,她不是很明白,就当是老人的礼物放进了口袋里。

初夏躲在旁边的大树下,仰头喝着饮料,视线向上凝视着远方:木偶的魔法吗?已经不记得被她骗了几次,绝对不能轻饶啊。这样说,我好像是个傻子。

初夏见她没事,准备离开时,发现黑白又不见了。

他走过去,环视四周:“跑得还真快”,话刚说完,突然听到树丛中传出了低泣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由于大雨的声音,所以有点模糊,仔细聆听后。

他手中的雨伞滑落在地,被风刮走了,大雨很快吞没他,瞳孔放大,眼珠颤抖着。

他低下头,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撩开树枝。黑白牙齿间的碰撞声,喉咙沙哑的颤抖声,伴着雨声,清晰的穿过耳朵,刺激到了神经。

初夏狠狠的咬住嘴唇,大声骂道:“你是白痴啊,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当他将视线移向她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恍惚的坐倒在地。不知道自己呆住了多长时间,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黑白抱膝坐着的地上,血浇灌的泥土,染上了混沌的暗红,经过雨水自然的妙笔变得生动,渐变成一朵美丽绚丽的红牡丹。听到初夏的声音后,害怕的蜷缩着,短促压抑的吸了口气。

初夏眉眼下垂,不忍直视,让人看了觉得心力交瘁。他直接跪在女孩面前,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目光锐利的盯着她苍白的脸,吼道:“是这只手吗?受伤的是这只手,要我骂你笨蛋多少次,才够啊”。

因为突然,黑白被吓到了,不顾一切的挣脱着,他加重了力气,紧紧抓住。黑白手上的血,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瘦削的双肩轻灵的**。

初夏紧皱的眉头,像是乌鸦在肆意的挥动着翅膀,语气真切:“我带你去医院”。

黑白通过空气,感觉到话语里的温度,她抬起头,目光呆滞,眼圈周围罩着痛苦悲伤的黑晕。

见到初夏的俊美的脸时,乌黑的眼睛变得光芒四射,那样天真纯洁的看着这个世界,哪怕任何危险、肮脏的东西都不曾映入,她美丽的眼眸中。

黑白轻轻的伸出手,对着初夏的眉头轻轻弹了下,笑着说:“琉璃,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

天暗沉沉的,头上的乌云像古宅里漆黑的屋顶压在头顶上。闪过的雷电,像一头猛兽将天空撕咬成好几片。雨还在倾盆,枝叶在疯狂徭役,车子的喇叭奏响。

可在这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变得遥远。初夏,耳边反复听到的是黑白呼唤的那声琉璃,装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盒被拆开了。还没等他做出任

何反应,黑白倒在他的怀里。

他眼珠快速转动,将模糊的视线,转向他手上的伤口,惊慌的说:“啊,血,要止血——啊,要去医院,医院”。他用力的扯下了衣袖,裹住了她的手,心像被锋利的獠牙啃食。

初夏抱起黑白,用自己的身体努力为她挡住风雨。

狂风暴雨扑面而来,他费力的向前躬身,在空旷的路上艰难的行走着。

夜色降临,彩色的霓虹灯一盏盏照亮了整个城市。

初夏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头上披着一条干毛巾,指尖来回弹着手里的易拉罐上提拉:想起来了,以前也是这样,如墨画的双眉下,一对黑黑的、亮亮的、柔美的眼睛,不管我有多么的生气,只要她轻轻一笑,全都冰释了。

又一次想起小时候,脑海里记忆的碎片在拼凑着。

那时候,琉璃把迷惘的黑白带回家后,就出去捡柴火了。屋子里的烛光很暗,黑白爬到靠墙的桌子底下,蜷缩成一团,呆呆的看着桌脚。

突然有个人走了进来,隐约可以看到他破旧的布鞋已经开叉了。他放下了手里的镰刀,往铁锅里倒水:“奇怪,琉璃还没有回来吗?今天有点迟,应该不会有事呢”。

黑白听到声音和墙贴的更紧:什么人,我为什么在这里,缓过神的她,突然觉得害怕。

屋里的老人坐到锅灶边,烧水做饭,嘴里悠闲的哼唱小调:“啦——我是个军人,不怕风雨,不怕冒险——”声音浑厚温暖,充满色彩,有种被保护的温暖。黑白觉得很安心,合上了疲惫的眼睛,平静的睡着了。

琉璃托着大把的木柴和枯草走进屋,稍微喘着气:“爷爷回来了”,在屋子里巡视了下,疑惑的问:“爷爷,待在这的孩子呢?”。

老万,站到锅台边,掀开锅盖:“嗯?什么孩子?就我一个人哦”。

初夏跑出去四周找找看看:没有,应该走了,天已经黑了,算了,应该不想待在这么破的地方。

晚上煮了点粥,从坛子里拿了些咸菜,一顿晚餐就做好了。两人放下一天的幸苦劳动,满足的喝着热腾腾的白粥。老人看到琉璃身上的伤痕,担心的说:“琉璃,不要再去后街了”。

琉璃一口气喝完了,放下碗筷,严肃的说:“爷爷,我不想连这样的粥都喝不上”。

老人脸色暗沉,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眉头皱的更深:“抱歉,琉璃本来是我的责任,我却什么也给不了你”。

琉璃开始收拾碗筷:“我收拾就好了,爷爷你早点休息吧,工地里的活已经很重了”。

“我会和老板商量都做些活的,所以琉璃对不起,再忍忍”。

他站在凳子上,手里握住葫芦丝用力的擦着碗筷,水声哗哗的发出暧昧浑浊的声音。

“我没有在忍耐,现在想的是,只要和爷爷有饭吃,就够了”。

晚上的星辰像烈日下的碎玻璃,闪闪发亮,而琉璃思索的大眼睛,就像这夜

晚的星星:想快点长大,不用在为这种烦恼而烦恼了。

他突然听到桌子的碰撞声,他警惕的屏住呼吸,聆听着。一片寂静,只感觉到风钻过窗户上残缺的玻璃,发出凄凉寒冷的声音,他呼了口气,苦笑:“怎么会有小偷这么没眼里,连蟑螂都会绕道的地方,哈哈——。

“我饿了——”黑白的声音不绝如线,好似随时都要崩坏。

琉璃神经紧绷,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月光点亮的窗户下,一个黑色的人影,摇摇晃晃的靠近,轻声的说:“困了——”说完躺在了他的床边。

琉璃立马笔直的坐起,快速的后退到床头,机械的眨着海蓝色眼睛,警惕的问:“这——这是,是谁?”。

半天没有回音,一阵狂风过境,掀开了窗户,铺天盖地的吹向琉璃,像是在嘲笑他一般。只觉得全身一股凉意,不禁打了个哆嗦,清醒了许多。镇定的爬到黑白的旁边,借着月光,仔细的观察一番,才发现是白天带回来的小女孩。

终于松了口气,眼睛横成一条线,无奈的说:“所以,她一直都在这间屋里、、、、”,这种意料之外的猜想,让他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初夏用脚在她肩上轻轻的踢了下:“喂,起来啊,这是我的家我的床”。

过了半会,听到黑白模糊的梦话是天真烂漫的笑声:“哈——呵呵——我才不是蟑螂呢”,声音像是午夜的钟声,敲醒了琉璃内心温柔的河畔。

他紧绷的眉头,舒展了许多:“连做梦都在笑吗?”说完倒头躺在旁边睡了。

黑白突然抓住琉璃的手臂,眉头凑紧,表情恐惧痛苦,哭腔大喊:“不要,等我慢点走——妈妈,一个人很寂寞”。

琉璃侧脸看到,她眼角水晶透明的泪珠,在夜里像是美丽的银河:“今天先睡吧,我们都有点累了”,说完随便的帮她盖上了被子。

天色朦胧亮起时,琉璃早早准时起床。推开大门,微风吹来,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身体积攒的疲惫,都被消散了。

他挑着扁担和木桶,去村前面的深井打水去了。回来后不停歇的做起早饭和简单收拾一下屋子。最后实在忍不住去叫黑白了:“喂,起来,打算从天黑睡到天又黑了嘛”。

黑白对于不耐烦的叫喊声,只是翻个身的反应,琉璃直接用手捏住了她的鼻子,得意的说:“继续睡,不用管我说什么啊——”。

黑白透不过气,无奈被呛醒了。她慵懒的坐靠在床边,小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喃喃细语:“嗯?我有点生气了,还没到时间,身体是这样告诉我的”,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双手张开:“稍微快点,我饿了”。

琉璃被她的言行弄得一头雾水,但微微感受到心头昨晚就在压抑的怒火在燃烧:“别再说梦话了,快点离开这里”。

黑白听到陌生的声音后,睁开眼睛,彻底清醒了。她表情严肃:“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