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千面女孩
黑白像是被木棍砸中，怔住了。对于华子说的话，感到毫无无法反驳的余地，自己完全没有资格说别人，让老人一个人留在这里，相比他们的打骂，选择离开的自己更加残忍。
华子见她松懈的时候，用力把她推开，墨镜掉在地上。他心情烂透了，想要将黑白大卸八块却不敢随便动手，因为在他的脑海，她被定位为危险的疯子，对她还在防御状态。
随便擦了一下脸，火辣的疼，让他怒火冲天：“你这个疯丫头，到底是想怎么样，别再多管闲事，下次不会让你这么走运了”。
黑白缓过神，拉开背包：“多少钱？”。
华子眼睛睁大，好似看到希望：“怎么你还真要帮他还？”。
黑白：“能快点吗？我一句话都不想和你说”。
华子故作了不起的样子，咳嗽了几声：“十几万——”。
黑白，在他大腿的伤口上踢了一脚，冷酷看不到情绪的眼神，让华子心虚的移开视线。间隔了几秒钟，当他再次抬起头，震惊的看着黑白露出的脸，虽然帽子遮掩了一下，只是看到了大概的轮廓，还是惊呼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啊，也太好看了吧，简直不像是人类”。
见到黑白容颜的两个男生，也是眼前一亮，不由感慨黑白长了一张美妙精致的脸，但和她之前的行为拼凑在一起的时候，有种微妙的反差在，总之这个女孩很不可思议。
尤其是云空，虽然只是一眼，但觉得很眼熟，应该在那里见多过才对。
他们忍不住想要再多看一眼，可惜她压低了帽子，脸遮住了一半。
黑白压低了嘴角勾起一抹高傲的讥笑，笑的华子有点站不稳。
他逞强的问道：“在笑什么啊，会来这里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钱到底给不给，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黑白咬住笔套，在支票上划上了还几个零，丢在了男人的面前，冷淡的说：“滚，要是再敢碰爷爷一下，我让你一年都是黑色的”。
男人看了一遍又一遍，认真的表情中带着很多的怀疑：“你少忽悠我，只是个丫头，怎么可能有这么都钱？”。
黑白让他拨通他们老大的号码，她的口气没有半点允许他拒接的余地，华子看了下支票，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她本能的感到厌恶。
“蠢货，房子再不收来，老家伙死了，我不是就白忙一场了。再给我认真的想鬼法子，不管什么手段，在不行你就滚蛋”。
黑白，冰冷的声音：“你就是那个烦人的老大，真幸运呢，今天来的是你的话，一定没命回去”。
“你到底是谁啊，不是华子的手机吗？”。
“闭上你的臭嘴，你现在只有听我说的资格，钱不会给你，房子更不会给你，相反的你要给老人合理的医疗费，还有这些年从他哪里拿走的钱，少了一份，折断你的未来”。
“你他妈，疯子啊，我现在就让人做了你”。
听到黑白说出惊人的话，风间和云空也跑了出来，觉得事情会被她闹大
的，华子捏了一把冷汗，小声抱怨道：“真是疯了，你完全不了解黄哥这个人，我也会被连累的”。
风间也准备抢走她的手机，被云空拦住了，严肃的说：“已经太迟了”。
黑白狂笑，满是不屑：“你这种人，我一根头发都不会让你碰到的。爷爷跟本没理由像你借钱，没有借，何来还债啊”。
华子站直，那边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不要说没根据的话，那个老家伙的儿子借的，儿子跑了，只能要房子”。
黑白：“呵呵——叔叔更不可能了，你能叫出他的全名吗？无所谓我也懒得走法律，字据拿来我立马给你钱”。
“你——”。
“相反的，如果你拿不出来，跪着和爷爷道歉。提醒你一点，只要我乐意，毁了你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简直要爆炸的声音。
黑白：“对老人出手，不是畜生吗？不要拒绝我给你的底线，结局可能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我不走也不逃，要道歉就快点——”，说完把手机丢给了华子，顺手撕掉了他手上的支票。
华子不像平时的暴躁轻佻，表情认真：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和老家伙是什么关系？
黑白戴上墨镜往土屋走去，见老人担心的小跑过来：“小姑娘，没事吧”。
她表情复杂的浅笑，温柔的说：“嗯——我也不会再让你有事的”。
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人，看到这强烈的转变：这个人，可怕——。
大婶赶忙问道：“怎么回事，现在到底是什么说法啊”。其它的人也有同样的疑惑。
黑白：“已经没事了，爷爷根本没有欠钱，所以没有还的必要”。
听到这话，大家都很吃惊，老爷爷也是不明白。
黑白手搭在老人的肩上，笑着说：“就是这些人，为了骗走房子，说的谎话而已”。
大叔气愤的吼道：“真有这样的事情，太过分了，对老人家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绝不能轻饶——”。
“抓起来，这么多年对老人做了难么多过分的事，不能算了”。
老人连忙摆摆手，期待的看着黑白：“是真的吗？”。
“嗯——”。
“这样啊——”，老人第一次漏出了难以自制的微笑，满是高兴和惊喜。这时候的他，似乎忘记那些人对他说的欺骗和打骂。
大家也跟着松了口气，笑着说太好了，这样老万不用再每天拼命捡破烂，胆战心惊的。
黑白垂下头，她清楚的知道老人开心的是，自己的儿子没有在外欠债逃走。
华子带着那帮人，准备离开，这样下去事情会变得更糟，完全不知道黑白在想什么，很容易被破带追着她的节奏，还是先回去，和老大商量一下对策。
黑白，双手环在胸前，泰然自若的说：“走了？是不是忘记自己该做还没做的——”。
华子眼神凶狠，走进黑白，怒指着它的脑袋：“做人太嚣张迟早会被咬的
，我的伤，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小心点——”。
黑白：“嗯，我不会变成今天的你，因为——”。
华子回过头，仿佛看到少女周围，花瓣竖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盾，现在还觉得难以置信，尽然来一个这样的小姑娘。
在大家友好的夸赞和感谢，黑白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对那些人发泄自己的怒火。
风间皱起眉头，问道：“你到低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明明不认识啊”。
云空在他耳边小声说：“注意态度，看见她那么熟练大胆的玩匕首，得罪的话，会被刺伤的，呵呵——”。
风间汗流，知道他是故意吓唬自己，不过确实是实话，但那又怎么样：“喂，你是谁？”。
黑白很认真的思考后，简单的说：“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讨厌那些人，只是单纯的对他们发泄而已，与其说帮你们，不如说是你们碰巧被帮了”。
两个人愣住了，半天忍不住大笑：“哈哈——真是个怪人”。
少年笑起来露出了浅浅的酒窝，友好的说：“我叫云空——”。
“啊，我叫风间，住在隔壁的”。
黑白：“叫我靈就可以了——”。
老万感激的说：“小姑娘，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样帮助一个老头，真的很谢谢，谢谢啊”。
黑白目光柔和，无措的鞠躬点头：“爷爷，我很笨拙，完全没能起到作用，对不起——”。
老万慈祥的冲她微笑：“你真是个好人，连这样我这样脏兮兮的老头，也愿意这样的友善。谢谢你，真是善良的小姑娘——”。
风间眼珠灵活的转动着，奇怪的说：“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而且对待爷爷的态度也很可疑”。
云空，刚松了口气，又愁上眉梢：“结束了吗？大概不可能，那些人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在那之前一定想到办法呢”。
他们帮着老万收拾了一下，堆在外面捡回来的垃圾，等弄好的时候，看到黑白和老万还坐在一块聊天。
一般老万是不擅长和陌生人说话的，尽然微笑着和她说起这个村子的情况。
风间走过来，问道：“你要去那里还不赶紧吗？天快黑了——”。
黑白：“嗯，已经到了”。
风间：“你家也是我们村子的？”，说着顺手拿下她的帽子，爽朗的笑了：“这样比较凉快——”。
黑白本能的捂住脸，着急的说道：“喂，还给我，臭小子——”。
“什么，臭小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只有脸看起来比较愉悦，遮住多可惜”。
两个人关于帽子的抢夺战开始了，简直像是在斗牛一样的精彩，云空坐在旁边鼓掌吆喝，老人的欢快的笑声，让黑白停了下来。
她放下了捂着脸的手，蹲在老人面前，不安的说：“爷爷，我是靈，我回来了，抱歉——”
老万目光发直，难以置信的凑近看，明明在流泪，声音听起来充满欣慰和感动：“靈，是我的孙女小靈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