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锁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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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湖边

    



    她本以为刘紫旬也与那些人一样,可现在看来不然也。



    “紫旬哥哥还真是诚实。”



    “是即是,不是便不是,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地方,哪怕我不会武也不影响我现在的地位。”



    刘紫旬挺直身板,丝毫不在意,



    楚永硕眼里尽是欣赏,对刘紫旬的印象越来越好。



    “公主,这些人可要如何处理?”



    王昊走到楚永硕跟前,拱手。



    “刺杀楚国公主,王知府您觉得该如何处理呢?今日若非刘太子出手,受伤的可是本公主了。”



    楚永硕冷撇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朝王昊道。



    话已说的很明显,若王昊要听不出那可真愚钝至极。



    刘紫旬心里松了口气,幸好萧长歌跟楚钰跑的快,若不然……



    他方才可亲眼看到萧长歌故意推了楚永硕一把,幸好楚永硕没事,若不然定要彻查此事。



    不过这些人与萧长歌有何恩怨呢?竟追了萧长歌几条街。



    “是,臣明白。”



    王昊顿悟,点头。



    “来人,把这些人带回去。”



    “公主您受惊了,不如下官派人送公主回宫如何?”



    王昊鞠着腰,恭敬问。



    “有杨侍卫护着就不劳烦王知府了,不过王知府可不要让本宫失望为好,晚些时候本宫会派人来询问结果的。”



    楚永硕冷声道,王昊明白。



    他虽刚坐上知府的位置可之前好歹是知县,楚永硕这话是说容不得这些人了。



    也就是要他彻查,最好连根拔起。



    楚永硕是楚皇帝最看重的长公主,若让宫内的人知她差点受伤也定饶不了这些人,不如他先将这功劳给占了,也不至于落到别人手上。



    “是,下官一定不会让公主失望。”



    王昊拍着胸膛保证,手一挥,带着那几人离开了。



    “今日被这些人一闹,倒是没了兴致还惹得紫旬哥哥受伤了。”



    楚永硕皱眉嘟嘴,一脸懊恼。



    她本该跟刘紫旬好好玩的才是,没想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来扰乱她计划。



    “公主不用将这事放在心上,相信王知府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公主若想游玩,等他日有空的话我再带公主出来,反正来日方长。”



    刘紫旬客气道,楚永硕皱眉还是有些不悦。



    “紫旬哥哥,你怎还叫我公主呢?说好的我叫你紫旬哥哥你叫我硕儿的,怎又成公主了。”



    楚永硕不高兴道,刘紫旬愣了愣噗嗤一笑:“是是,硕儿。”



    楚永硕一听,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宫。”



    天色阴沉,看样子是要下雨。



    这阵子入夏了,怎还会出现这种天气呢。



    “紫旬哥哥请。”



    三人离开,那些本被这阵势给吓一跳的百姓们都冒出头来。



    她们也都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楚永硕呢。



    楚永硕回宫那日,各家各户都在门外系着灯笼保佑楚永硕平安,也欢祝楚永硕归来。



    小巷内,萧长歌紧贴着墙壁,楚钰压在她跟前。



    两人在巷内望着楚永硕跟刘紫旬从旁边走过。



    “王爷,您该松手了。”



    萧长歌望着楚钰还搂着她腰间的手,冷声道。



    楚钰似上瘾般不曾放开。



    “硕儿还没走远,别大意为好。”



    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楚钰带着笑意看着萧长歌。



    这张妖孽般的脸让萧长歌很嫉妒又羡慕。



    “她们现在连影都见不着了。”



    萧长歌用手肘将楚钰推开,楚钰嘶了一声,皱眉。



    “最毒妇人心。”



    他捂着腹部,疼痛万分。



    他可没将过哪个女子一直将匕首放在身上,还出手快很准的。



    他们可是拜过堂成过亲的,连他搂着都这样对他,若他真对萧长歌做什么出格的事来的话,他相信萧长歌真能要他命。



    “多谢王爷夸奖。”



    萧长歌不怒反而谢着楚钰。



    “你这计策可真不错,借楚永硕的手除掉金银赌坊。”



    楚钰站起身来,夸奖道。



    萧长歌搂着沉甸甸的袋子,里面装的可都是黄金跟银票,而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亲手碰到这么多银两。



    有钱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妙。



    萧长歌耸了耸肩,将钱袋揣在怀中,一脸不解:“我看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我们不过是兴趣上来了去赌坊赌一把罢了,不是吗?”



    说罢,萧长歌朝着楚钰眨了眨眼。



    楚钰噗嗤一笑,点头:“是。”



    “既如此,何来借永硕公主除掉金银赌坊一说?那些人是有眼无珠差点误伤公主才会被捕,与我,与你可无关。”



    清冽的眼看着楚钰,眼带笑意。



    楚钰看透却不说破。



    尽管萧长歌不认可他却知,萧长歌是故意去金银赌坊,也是故意让那些人认出她来,也知今日刘紫旬跟楚永硕会出来,一切都在萧长歌算计之中。



    楚永硕出宫,身边势必会有侍卫跟着,哪怕不是光明正大也该在暗中,加上周围的百姓都亲眼目的金银赌坊的人持刀跟木棍差点伤了楚永硕,这点金银赌坊再怎么厉害也洗不白。



    还有一个便是王昊是近来刚被提拔成为京城知府,必定会秉公处理,而且他也不知金银赌坊的靠山是严家,王昊一定会乘势把赌坊给端了,到时候得罪严家的也只会是王昊。



    而萧长歌只作为看戏的人,手清白得很。



    “该去看看云季如何了。”



    萧长歌才想起这事来,文武状元的比试在即,她该去看看云季准备得如何。



    只要能在比试中让萧永德看上,便有用武之处。



    萧长歌从楚钰跟前绕过,楚钰转身跟在萧长歌身后。



    不一会,金银赌坊便被官兵包围。



    掌柜见王昊,还愣了愣。



    毕竟他只认识伊知府,看王昊身上穿着官袍他才弯腰地凑了上去。



    “这位大人,请问…”



    “来人,将这赌坊围起来,若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王昊底气十足道,他当官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嚣张过。



    在衙门内那几个人已招供,正是这赌坊内的人在作妖,差点伤了楚永硕。



    “哎哎,这位大人你这是作何,我们不过是小本生意罢了,这这又是得罪谁了?”



    掌柜有些莫名其妙,王昊冷哼一声,揪着掌柜的衣领,他却比掌柜矮了一截,这模样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



    “得罪谁?你们得罪的可是当今楚国公主!”



    “你,你来告诉他。”



    王昊指着身边的官兵,双手叉腰道。



    “你们误伤永硕公主跟刘国太子,人赃并获,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掌柜被两说的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更有些不明这话的意思。



    “大人,小的是一介草民,怎认得公主呢?”



    “这些还是等到了衙门再说吧,把这赌坊给封了!”



    那些赌客一见官府的人来,早溜之大吉了。



    不容掌柜辩解,王昊身边的官兵已动起了手。



    封条将门封得紧闭,赌坊内的人联同掌柜都被带走。



    王爷府内



    “春夏,你说看到我的香囊可是真的?”



    朱儿提着裙角,将春夏站湖边她赶忙跑过去。



    “哎呀朱儿姐你怎才来呢,我都在这等了好久了。”



    春夏皱眉抱怨,她等了快一小会了朱儿才来,虽天阴沉可她却不耐烦。



    而且她的右眼皮一直跳着,总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可她却说不出来。



    “我这忙完就过来了,好春夏你别气。”



    “我的香囊呢?我一早就找着了都没找到。”



    朱儿握着春夏的手,着急道。



    “朱儿姐对这香囊可真看中,瞧把你急地。”



    春夏失笑,朱儿跺了跺脚:“好朱儿,你就告诉我吧。”



    “我也是偶然看见的,你看香囊在水里面呢,可惜飘着太远了没能给拿上来。”



    春夏牵起朱儿的手,将她领到一旁的假山边,望着波光玲玲的湖水,里头却是有一个半沉半浮的香囊。



    暗绿,与湖水重合,也难怪没人发现。



    “这,这怎会到湖里去了呢。”



    朱儿哎呀一声,着急道。



    “这个我也不知,只是方才见着好像有东西在湖上飘着,定眼一看觉着熟悉,又想起朱儿姐今早在找香囊,所以让你过来认认。”



    “朱儿姐,你看它要被湖水冲走了。”



    春夏着急道,朱儿见状,怎还顾得上自己会不会游泳呢,赶忙脱了鞋子与首饰往湖里走去。



    湖水连接的可是外面的湖,这要是冲走的话可就找不回了。



    “春夏,你替我去叫几个人来,我这不知水有多深呢。”



    朱儿脚入水,虽是夏可湖水还是有些冷。



    “好,朱儿姐你可当心点,我马上就去找人来。”



    望着朱儿入湖中的背影,春夏慢步退着转眼便消失了。



    朱儿双眸盯着香囊,生怕湖水将其冲走。



    她慢慢往香囊旁游过去,生怕涟漪会将香囊推开。



    手,抓着香囊。



    嘴裂开一笑,笑着得高兴。



    她大口喘着气儿,想往岸上游时,脚下忽被什么东西抓住一般,将她往湖底下拖。



    朱儿睁大双眼,被吓了一跳。



    脚下蹬着,却甩不开。



    她能感受到底下有双手正抓着他,想将她拉入湖底。



    “救…救命。”



    朱儿松开香囊,身子缓缓下沉。



    忽而从湖中串出人影,水花溅起。



    手捂着朱儿的嘴,将她拉入湖中。



    湖面,忽然平静。



    仿佛从未有人来过般,香囊也悬在水中,半沉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