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锁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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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登门

    虽将其伪装成楚国人杀的,可还是逃不过他双眼,这土屋人故意用离间计,想离间楚燕两国!



    “这…”



    “我这次来便是因此事来的,兹事体大,也只有燕皇与朝中几位大人知此事,还望萧兄莫要张扬。”



    高渊拱手,萧永德点了点头。



    “贤弟是如何得知这是土屋人所为?”



    “呵,一村子的人都是一刀毙命,虽所用的武器是楚国的,可他们算漏了一点,那些村民脖子上的伤痕是一招致命,且伤口深浅一样。”



    萧永德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若是他们杀人抹脖子的话,定是有一边伤口深,另一边伤口浅些,因为他们的刀只弯了一点点。



    “所以这土屋首领不能交与萧兄了,若不然对不起燕国死去的村民们。”



    “自然,那那些土屋人呢?”



    说到这,高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虽他是个文雅的读书人,可若狠起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媲比的。



    “他们杀我燕国子民时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目光锐利了几分,连萧永德都不敢劝。



    整整三百条人命,怎会是儿戏?



    至于李振守……



    “对了,贤弟可见过那个躺在地上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年?”



    “我们赶到时那少年早没气了,这死了的人搬回来也没什么用,也就由着他在那了,反正最后也是当了别人盘中餐。”



    高渊轻描淡写道,见惯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也就习惯了。



    在战场上,可比这残酷得多。



    萧永德皱眉表示惋惜,那树林内都是野兽,黑袍少年接过会如何也能够想象到。



    不过与银狼死在一起,黑袍少年应能瞑目。



    “那我的毒?”



    “哈哈,你的毒虽能要人命可这解毒的草药却很常见,也幸好萧兄遇见了我,若是迟些,你这条命恐怕要……”



    高渊没挑明,萧永德也知会如何。



    会死,对于死他倒是不怕,最怕的是这朝廷内还有许多像李振守这样的人。



    “贤弟,愚兄在此打扰了,现在我便带李振守回去审问!”



    萧永德掀开被子想下地,脚还没着地就被高渊阻拦了。



    “我已派人去请永诀来了,萧兄还是先在这休息等人来吧,何况以你现在这模样带李振守回去,我可不放心,那李振守的手下全都会武功,他李振守怎有可能不会呢?”



    高渊这话提醒萧永德,李振守之前可是看管国库的,怎有可能不会点防身的功夫呢?



    “那愚兄打扰了。”



    萧永德拱手客气道,高渊哈哈笑着。



    他想知道李振守背后撑腰的是谁,为何李振守敢这么嚣张大胆。



    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楚国,为了先帝的遗愿,哪怕是被人憎恨他也要继续下去,若不能辅佐楚崇成为一位明君,他日若是下黄泉他无颜面对先帝。



    “丞相丞相,不好了,外面那楚人咬舌自尽了!”



    一燕国士兵匆匆掀开帘子慌忙道,萧永德跟高渊两人互看了一眼,这一次萧永德下床高渊没阻止,反而跟在他身后匆忙掀开帘子出去。



    外头,那些被俘获的手下都被绑着手跪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头儿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模样。



    “怎,怎会这样!本官不是让你看着他们吗!”



    高渊甩袖,愤怒道。



    “属下有罪,望丞相责罚。”



    那名士兵跪在了地上,拱手。



    “死了。”



    萧永德蹲在李振守跟前,探了探鼻气,已经没了气息。



    为了保全背后的主人竟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竟让李振守这般死心塌地。



    如今,线索又断了。



    “罢了,贤弟莫要责罚他们了,既已死那也无力回天了。”



    萧永德手从李振守脸上滑下,让他闭目了。



    虽生前作恶多端,死时却不能不瞑目。



    “萧兄,那这尸体?”



    “我会带回去的,既同朝为官多年,也应送他一程,人已死,如今再来算那些新仇旧恨,也找不着人算了。”



    萧永德叹了口气,高渊也跟着叹气一声。



    “萧兄能有这份心实属难得,可这李振守却不懂珍惜。”



    “爹!”



    萧永诀带着几人赶来,跟前还有个燕国士兵带着路,萧永诀见到萧永德时喜出望外。



    “这畜生!”



    萧永诀见倒在地上的李振守,呸了一声咒骂,还用脚踢了踢。



    他带人抄了李府,却不见李振守,可却将那些家眷跟家丁全都控制起来了,没想到这狗贼竟真的吃里扒外跟土屋人勾结一起背叛楚国了。



    还有那个黑袍少年,都该死!



    “永诀,不得无礼!”



    萧永德呵斥,萧永诀这才看见跟前还站着个文雅如读书人的高渊。



    “高丞相,许久不见。”



    萧永诀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朝着高渊行礼,高渊摸了摸胡子哈哈笑着,另一只手拍着萧永诀的肩膀。



    “这里都是自己人,永诀你喊我伯伯便可,这丞相丞相地多生疏,多年不见,永诀如今可是男子汉,顶天立地了。”



    “多谢高伯伯夸奖。”



    萧永诀笑道,却没因被夸奖而自豪。



    “爹,这是怎么回事?”



    萧永诀不明,他可是听得高渊的手下说李振守被抓获,他才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如今李振守却成了死人。



    “此事复杂,先将人抬回去再说吧,贤弟,愚兄先告辞了。”



    萧永德起身,朝着高渊道谢。



    “萧兄慢走。”



    萧永诀扶着萧永德,身后的人则抬着李振守的尸体跟着离开。



    阿达维尔见这模样,有些佩服李振守的勇气,换做他,他可不敢。



    还有萧永德的胸怀,如今他后悔莫及,为何要听信别人谗言妄想占据边疆,扩大自己部落的势力。



    如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自己命都搭上了。



    也不知眼前这人要如何处置他,他更是不知怎得罪到燕国,竟让燕国的丞相亲自出兵。



    “丞相,为何不乘着这时机将萧永德拿下?”



    一士兵不明问,若是拿下萧永德,那这楚国可算是倒一半了。



    多少人想要这位不败战神的命都没能拿到,如今机会在眼前,高渊却不把握。



    “呵,萧永德能死在土屋人手上,却不能死在燕人手上,安无公主如今是楚皇帝的妃子,燕楚两国暂时和好,若是擒获萧永德,楚皇帝定会以为燕国图谋不轨,所以萧永德抓不得。”



    高渊叹了口气,也算萧永德运气好,他们此次目的是因土屋人来的,自不会多做其他无谓的事。



    “属下愚钝。”



    听完高渊说的,那士兵才知自己目光短浅、



    “行了,回燕国,将他交给燕皇处置,既杀了燕人三百多口人命,燕皇定不会轻饶。”



    高渊摸着胡子,眯眼。



    阿达维尔惊讶,听得这话有些云里雾里。



    他,他什么时候杀了燕人三百余人了?



    “大人,丞丞相,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与我的手下可从未去过燕国。”



    阿达维尔僵硬笑着,对上高渊的目光后他却笑不出了。



    “误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你还是留着与燕皇说吧,带走!”



    “等下等下,那那其他人呢?”



    阿达维尔左瞧右瞧,只见到了李振守带来的手下,却不见自己的手下。



    高渊顿住脚步,转头看向阿达维尔双腿颤抖脸色苍白的模样,意味深长笑着道:“万余人,除你,全死!”



    这话虽简短,却将阿达维尔吓晕了。



    高渊瞧着这胆小的模样,心里轻嘲。



    就这样的胆子竟想挑衅萧永德与楚国,连他都不敢挑衅萧永德,他却是吃了豹子胆了。



    “用辣椒水泼醒,可不能耽误赶路。”



    高渊没半点怜悯,吩咐道。



    萧府,西院。



    红袖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对萧长歌的崇拜又高了些。



    “小姐的棋艺又精湛了几分,红袖不知什么时候能追上小姐呢。”



    红袖皱眉,叹气。



    她本以为这次能赢得了萧长歌,却不想又是萧长歌的陷阱,混人耳目让她防不胜防。



    “不是我精湛,而是你被棋盘上的棋子迷惑了。”



    “此话曾讲?”



    红袖挠了挠头,不明萧长歌这话是什么意思。



    “黑子被白子包围,你可是以为自己快赢了?”



    萧长歌抬头看着红袖认真听着的模样,红袖双眼放光,点了点头。



    “可你忽略了我在外围上的黑子。”



    萧长歌挑明,红袖才看到了外围上的黑子,心里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胜券在握,却忘了外围的黑子早已将包围住了,所以不是白子包围黑子,而是黑子包围白子!



    “这……”



    “小姐,太子妃来了。”



    朱儿小跑进来。大口喘着气儿道。



    萧长歌抬头看着院门,挑眉。



    严若琳?



    “太子妃如今在大堂候着,老夫人让各个院子的人都去迎接。”



    朱儿担心,这太子妃才成亲没几天,怎突然来萧府了呢?



    她就担心太子妃会刁难她家小姐。



    “红袖收拾棋盘,朱儿,替我换件衣服梳妆打扮。”



    萧长歌脸上波澜不惊,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起身,清冽的眸却扫向还站在院门的朱儿。



    “朱儿?”



    “是!”



    朱儿啊了一声应道,小跑到萧长歌身边扶着她往里头走去。



    红袖收拾着棋子,双眼却飘向了萧长歌,嘟了嘟嘴有些难过,以前她家梳妆打扮可是叫她弄的,也不知何时开始叫朱儿帮她打扮了。



    这种被替代的感觉,让她无比难受。



    脑子里,冒起了姜素素说的话,顿时心里头又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