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锁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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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偷听

    



    说着,他的视线从楚钰跟前离开。



    这话让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萧永诀看着楚墨跟楚钰,心里对楚言还真有些失望。



    楚皇帝那般说时他却是在一边站着不帮忙说句话,连退朝走时都是第一个离开,没了身影。



    他本还想将萧长乐交给他呢,现在……哼。



    “今日多谢三皇子跟四王爷了。”



    萧永德感谢道,仔细一看便能看出他也老了。



    不败战神,那只是运气好罢了。



    这再不败的人终究会老,会死。



    萧永诀听得萧永德重重地哎了一声,连忙走过去扶着他的手,关心地喊了一声:“爹。”



    萧永德冲他摇了摇头。



    “爹没事,爹没事。”



    他只是想到三番五次都得楚钰相救,心里是真感激他啊。



    比起他这当父亲的,他这个外人看的是比他还透彻,连他都有些不信自己女儿他却一直相信着。



    “萧将军,您真的没事?”



    楚墨担心地问了一声,要是让萧长歌知他父亲要亲自上阵,还是在太子选妃前走不知会如何。



    “没事,要是这点小风小浪都经不住,那我这将军也算白当了。”



    说完,萧永德爽朗大笑了起来。



    众人不语,萧永德转头对萧永诀道了一句:“诀儿,咱们走吧。”



    “等等,如懿,我们也许久没一同喝过酒了,不如今儿个我做东让我请你如何?”



    陈业放开了楚钰,见萧永德要离开连忙道。



    如懿,正是老夫人赐给萧永德的字。



    自上朝为官开始,除了先帝曾这样叫他,陈业就并未叫过他字了。



    “好啊,能得周怀之请那可是老夫的荣幸,诀儿你且先回去吧。”



    萧永德冲着萧永诀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两人手掺着手,缓缓离开了。



    连走路都不太利索,可两人却笑得很开心。



    “那臣也先告辞。”



    萧永诀看着还在自己跟前两人,他一直都是太子党,跟其他皇子也不算熟,让他留在这他也不知要与他们说些什么,倒不如先离开为好。



    兄弟两心有灵犀般地点了点头,萧永诀也转身离开了。



    “父皇此举……。”



    楚墨哎了一声,不知该如何说。



    “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儿,不如三哥请四弟喝白酒如何?”



    “你这是想喝酒呢?还是想跟三哥聊天呢?”



    楚墨噗嗤一笑,他还是有些不解为何楚钰突然不喜竹叶青而喜欢白酒呢?



    竹叶青入口清淡浓度不高,可白酒……



    既烈又辣口,他不明白有什么好喝的,竟能让楚钰喝过一回后就爱上了。



    “二者兼得。”



    楚钰扯开一笑道,楚墨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两人心里都想着萧永德的事。



    龙承殿内



    连楚皇帝素来最喜欢的檀香都换成了薰衣草味的,还有身边的宫女每日都是新面孔,苦无正替他揉着手,楚皇帝闭眼享受着,而底下,楚言正跪在地上。



    “那些人也算有情有义,到死都不肯透露这背后之人是谁,此事不能全怪你,你也不要自责了。”



    慵懒的声音从龙床上传来,态度让楚言有些震惊,他以为楚皇帝肯定会责罚他呢。



    视线扫向了苦无,见苦无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知是怎么回事。



    “儿臣多谢父皇。”



    楚钰拱手跪下,楚皇帝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甚至还有些着急想赶他走。



    “既然没事就先下去吧,朕乏了。”



    楚皇帝挥了挥手,楚言只能应一声是,随后退了下去。



    他来时早已做好了被楚皇帝骂的准备了,没想到楚皇帝非但没责怪他态度还那般无所谓,看来将苦无放在楚皇帝身边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楚皇帝之前最关心的就是那些刺客的下落,这次听得抓到的刺客都咬舌自尽了也还无动于衷,也好,省去她不少麻烦了。



    见得楚言离开,楚皇帝才睁开了眼。



    “神医,仙丹的事可办的如何?”



    楚皇帝不介意周围还有宫女在,直截了当地问。



    “启禀皇上,今日还没灌溉呢。”



    苦无扫了在一旁的宫女,说话有些阴森。



    “此事交给你办了,人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能让三生花盛开。”



    楚皇帝野心勃勃道,苦无哎了一声随后起身,指着几个宫女。



    “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吧。”



    苦无指着点了几个宫女,那些宫女连怀疑都没怀疑一下便跟苦无离去了。



    而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了。



    萧府内



    萧长歌今早开始右眼皮一直跳着,胸口发闷,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地上白雪皑皑一片,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雪莫说是别人,连她都惊讶。



    古有六月飞雪,而现在却提早了两个月左右就下雪了,实在稀奇。



    有些人认为这雪是上天降下的恩泽,可萧长歌却不觉得是这样。



    “朱儿你买个菜怎这么晚回来呢?”



    红袖替萧长歌捶背,见被冻得脸色发红的朱儿回来,她连忙跑过去替她拿着菜篮子。



    萧长歌放下书,看着朱儿冻得发抖的模样。



    “这路上被官兵给封住了,听说是思乐楼内死了个花魁,死在了后门外,所以朱儿就绕了远路。”



    朱儿缓缓道,萧长歌给她倒了杯茶,朱儿道了声谢谢后喝了茶,才觉得暖和几分,脸色也好了些。



    “就思乐楼内那琴艺精湛的花魁月娘,听说被人发现冻死在了后门外,连手指都被切断了,听说可怕得很。”



    朱儿一边说一边觉得头皮发麻,她虽没看过可光是香香她就觉得很可怕。



    这五指全断的滋味,就算是听着也觉得残忍。



    萧长歌蹙眉,思乐楼头牌花魁她听过,没想到会落的这下场。



    “可是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



    见朱儿脸上的表情,萧长歌知自己猜对了一半。



    虽是花魁,可到底是个低贱的人,做那一行的只能取悦讨好客人,若是弄不好得罪了谁落了这下场也不是没可能的。



    朝商也是,也就比青楼好听一些,实际也是要看朝廷那些人的脸色。



    细想,她可很久没见到卫了,至于小豆子如何她也不知,看来她得抽个时间出去一趟。



    “小姐您猜对了,听说得罪了一个叫林少爷的,说是将他宠爱的女子推下楼梯,害的那女子腿摔伤了,所以大发雷霆,命人将其手指砍掉。”



    朱儿一字一字道。



    萧长歌莞尔一笑,这权利还真是好用。



    人命对于那些人来说都是蝼蚁,只要一句话就能要其命。



    “行了行了朱儿,你就别说了,怪吓人的。”



    红袖双手交错搂着手臂,一脸被吓到的模样。



    朱儿笑了笑,冲着红袖吐了吐舌头。



    对于死人这种事,以前她也跟红袖一样害怕,可见多了习惯了她也就不怕了。



    对她来说,璃儿是她心里的心结。



    若非她那夜离开,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对了,方才朱儿回来时见到少爷了,见少爷脸色不太好,不知在朝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朱儿朝着萧长歌道,萧长歌挑眉。



    萧永诀虽偏向萧长乐,可她不得不承认他算是个好副将。



    “红袖,这事儿交给你去打听。”



    萧长歌看向红袖道,红袖啊了一声可还是点了点头。



    她还是第一次见萧长歌对这些事起兴趣呢,而且还是萧永诀的事。



    陈府内



    萧永德看着白雪皑皑,缓缓从天上飘落的模样,陷入沉思。



    “自我们入朝为官你可就没喊我我如懿了。”



    萧永德手里拿着烧酒,叹了一声。



    对于今日陈业喊的如懿他还有些恍惚,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既已入朝,那就该有点为官的模样,我怎能喊萧将军你的字呢?那可是大不敬。”



    陈业坐在萧永德身边,自先帝在时两人同朝为官,当年一文一武状元互看不爽。



    在文人看来舞刀弄枪实在有失文雅,可萧永德却并未有这感觉,兴许是被他这人给吸引了,渐渐地两人也成了好友了。



    虽表面上看起来两人不是特别亲,可一旦出事,两人怕是心心相惜啊。



    “哪是大不敬,你是左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哪天战死也说不定呢。”



    萧永德感慨,提到死,陈业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人一旦老了,提到生死总会感慨。



    “干一杯吧,兴许哪天你这条老命就不保了呢。”



    陈业举起酒瓶子沉重道。



    “干!”



    萧永德知陈业在担心什么,只是皇命难违他只能战不能退。



    只是又该有多少无辜的百姓遭殃呢?



    两人饮酒,却不知在门外一人正瞧瞧地看着他们两。



    陈仪没想到她爹跟萧将军还是朋友呢,说来她好像想起一件事来。



    她娘一逮住她就跟她说太子选妃的事,还将她囚在府内让她学琴棋书画,她可好些天没去赌坊了,今儿个她娘跟姨妈出去,难得没人看着她……



    不如……



    “完美!”



    陈仪笑嘻嘻道,似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一样。



    她悄悄地离开,而举杯的两人也停下了手上动作。



    陈仪藏的那么明显他这当爹的都察觉得出来更别说萧永德了。



    “小女不才,让你见笑了。”



    陈业笑道,却是满脸宠溺。



    虽他跟夫人努力这么久未得一子,可陈仪却是他的掌上明珠。



    而且陈仪虽淘气,可府内其他几房的夫人却对她很疼爱,证明这丫头性子不坏,不然也不会让这么多人宠着她。



    自然他对陈仪也是喜爱至极,因为她性子不坏,虽刁蛮了些却心地善良,可如他夫人说的那般,可恨她生在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