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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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床板 翻板

"人总得有条活路,你还能真的去死?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提前说一句啊,借钱免谈!"王与众还拿着那把小刀刀。

"我要当保安,你去和梁雾说。"我对王与众说。

"梁雾说他是司机,正在学开车呢。怎么他还能让你当保安了?"王与众纳闷了。

我听了这句,第一感觉是火大,梁雾真能捡好听的说,第二反应就觉得他这么说也没什么,毕竟他听他老板的,今天是司机,明天他不得是保安,后天他都有可能给人端茶递烟的当跟班。

"反正梁雾能说上话了。"我说。

"行了。"王与众答应了我。

"让我说你跟我当搬运工也不差,钱就不少,当保安那个就得硬在那里耗的,也熬磨人,你没干过那个,不晓得它是个甚。"王与众都语重心长的说话了。

"我知道了。"我说。

"你找我有事?"我问。

"没事,就过来转转。"王与众在口袋子掏摸了半天,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来。边看边打火玩。

"你抽烟啊?"我问。

"平时也不抽,不过有哥们给烟,我也不好意思不抽。"王与众抬头看了我一眼后说。

"你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我不得不起身招呼王与众,他看起来要常坐,我觉得奇怪,他向来是一来就说事说完就走,一阵风似得。我都没觉得他在我家多停留过。

"算了,你家这个……"王与众嫌麻烦不想要水。

"给你!"我还是从外面端了一杯进来递给他。

"你从‘蒸蒸‘饺子馆才出来对吧!"我看着他的眼说。

"啊!哦!是刚刚进去喝了点饮料的。"王与众心不在焉的说。

"什么喝饮料啊?你大吃二喝,也是你本事,干嘛学别人说话拐弯抹角的,一股蒜醋味儿!"我心说。

"你要躺着,那不是床。"我还站着对他说。终于知道他来干甚了,他是吃饱喝足后没地方歇着就来我家了。

他看到我发话了,如蒙大赦一样,甩掉鞋子"哧溜"一下就钻进了我的被子。我还在惊叹他的速度。"呼哧!"轻微鼾声已然从被子包里传了出来。

我看他睡了,自己没意思。出来

院子里看了看,就又去了西屋。那么大的暴雨房顶漏水更严重了,"就要腾地方了!"心里一阵悲凉。

快7点40了,王与众才醒。

"夏衡!这都几点了,你也不叫我?"王与众起来就急的抱怨。

"不是8点么!你急啥?"我说。

"我是提前跟那个小子说了,叫他来接我们,不过凡事都有意外,他要是不来我也能想别的办法。唉!指望不上你!"王与众急急的洗了把脸,叫上我一同出门了。

还没到村口,就看到梁雾立着的身影在门楼那。"看人家多让人放心了!"王与众满意的感叹。

"突突突!"一阵三轮摩托车从远处驶来的声音。

"让你更放心的人也近在眼前了。"我酸溜溜的说。

"那是!"王与众得意的边笑边走向前去。上了车,凑到那人身后,用手一拍那小子的后背。

"给!"王与众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开封的烟递给那小子一根,那小子叼嘴里,王与众用他那精致的打火机给他点了烟。我突然发现王与众的那盒烟里,有两根烟和别的烟不一样。

那个小子还是那副打扮,一看就是干活干半中间,急着赶过来的。

梁雾和我都没有说话直接上的车,等那小子吸了几口烟,三轮摩托车驶上了道路。

搬货搬得凌晨三点五十,那个小子是来接我们了,不过他说,"车胎慢跑气,你们先在我老舅家凑合着住一晚。"

我也累了,没空管这些闲事,反正凌晨回和上午回对我来说一个球样!梁雾和王与众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去了他说的那地方,进去一看只一个小床板,一个旧沙发。这怎么睡3个,不,是睡4个人?"你们两个人睡床,一个人睡沙发,我先去那边了。"那小子说了一句话就算是安排完了。

"我睡沙发。"王与众动作比话语还快,没说完就躺下了。"你们两个都睡不下。"王与众看我们盯着他躺着的沙发时补了一句。

沙发是小还是老旧弹簧,睡的是硌人,可也比板床好啊!那个床板是由两个长凳子支起来,床板由木板竖拼着然后两个横着的木板钉上长钉子拼成一块的。

我先占着床板了,脱掉鞋子,合衣闭眼躺着了。"夏衡!

你没看见梁雾还站着?你挪挪地,让他也躺会儿!"王与众在沙发上说。

"唉!你快点动动,我也好拉灭灯。"王与众急了。

"哦!"我不堪其扰,把屁股往边上一挪,哪知挪过头了,床板往一侧倾斜。"啊!"我惊叫一声。梁雾一屁股坐在他那侧床板上,伸手一周我的腰,只差一点我就闪地上了。我惊魂未定的僵在那里。

"你俩干甚了?动静那么大!""啪!"王与众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不由分说的拉灭灯。

"你拉我干嘛?"梁雾掰我的手指。

"你睡那么老远干甚?我还能吃了你!过来挤挤。"真的讨厌,因为困了我不得不委曲求全,揪住梁雾的袖子不放,他一直在紧边上睡,这让我万分紧张,床板翻了就跌地下了,万一不走运气给闪了腰,那我就亏大发了。

"你快点过来。"梁雾没动,我急了。

"你俩小点声,这还有一个大活人了。"王与众听不下去了。

梁雾也不想我再多话,一下子挪到了中间。"你挤着我了!"我用手推他。"挤挤怕甚了?我还能吃了你!"梁雾甩过来一句我才说过的话,大模大样的展了展身体。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把身子缩了缩,勉强的睡了。

正睡的迷糊了,床板一震,我即刻惊醒。"你干甚了?"梁雾要下床,我一看势头不好,急忙把身子往中间挪。"跌下去也摔不死!"梁雾在黑暗中看不到我的怂样,不过他能借着外面仅有的一点光看到我的动作。"你他妈的说的好听!你摔一个试试?"梁雾出去后我在心里大骂。

我事先占了个中间的地方,哪知梁雾回来,一屁股就又把我挤一边了,我因顾虑这个讨厌的床板不敢跟他硬挤来挤去,只好委屈的缩身子,将就的睡了。

"夏衡!起来了。"我被人叫醒,迷糊的还当我家了。

"唉!""唉!"

才要迈腿就听到两声"唉!"我睁眼一看才懂他们为甚叫了,我就睡在这个破床板的紧边边上,这一动就翻,跟连环翻板似得。

终于还是那个年轻人过来,我揪着他的衣服下了床板。

王与众和梁雾就和没事人似得,极其平静的吃着那个小子买来的早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