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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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想静静

此时此刻我正躺在我家里屋的**,正感受着真正倾家荡产的滋味。

自我签字已经过了一天了,那时接受不了这残忍的事实,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还是那个骑车带过我的、会使鹰爪功的小子,把僵硬如石的我搬到摩托车后座给载了回来。

“夏衡,你回去赶紧收拾东西,一个星期后一准给老板腾地儿!”那个嘣大豆的男人在我离开时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收拾个屁,我现在看见谁都能和他拼命了。”以前看我家天花板时是自卑,现在即将露宿街头了顿时觉得那个有顶棚遮雨也是恩赐。

”况!铛!”大门响了。

“夏衡!”梁雾那小子进我家如入无人之地。

“你来干嘛?”我看着在里屋门口观察的梁雾无力的说。

“你这还没动静,要我说早搬迟搬都一样,人嘛!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梁雾就像酒托似得那么劝我。

“搬个屁,这跟你有关系?!”我被激的坐起来怒骂。

“是这的,我家正好有一间房,我想你不是没栖身之所嘛,就拾掇了一天,你去看看,房钱你看着给两个就成。”梁雾拉生意拉我头上了。

“夏衡!”王与众在外叫了一下,后又走了进来。想也知道梁雾进来就没关门。

“夏衡!”王与众是急脾气进来就要说事儿,猛看见梁雾了突然止住了。

“夏衡,你朋友啊!好像在哪里见过。”王与众说。

“这的,你们聊,我出去转转。”梁雾走了出去。

“夏衡,你这大白天的在**赖什么劲儿!”王与众说完后,还撇了撇嘴。

“找我有事?”我还直接问他。

“晚上有活,还是8点。那个人是你朋友啊?人家还让我找一个人了。”王与众看了一眼门口。

“这一个月,我不在你还不是一样的干,怎么这会要找人了?”我说这话酸溜溜的。

“那会儿,我找了两个网吧的小子,这会儿,一个正搞对象呢!另一个去了外地他姥姥家了。”王与众说

我干活的动力锐减,这好比以前想要一现在想要十,又或者说以前是学费、生活费两个顾虑,现在是除了要赎房子,还要让自己不饿死。总之我真成一叶孤舟,除了随波逐流毫无办法!

“你去问问,那小子一准同意。”我冲王与众说。

不出所料,梁雾一听即刻答应。

“走吧!哥们请你们吃饭!”王与众冲我一笑,揽着梁雾走出我家大门。

他们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磨蹭着。我这倒霉到家,失了房子的人,好似流浪汉似得漫无目的。王与众簇新的短袖,裤子,配一双黑色运动鞋,本来已经十分精明的人,又添了一份干练,年轻的他个子不高,但身上散发出来的能干,让人不敢小觑。梁雾很瘦很高,眼神多加掩饰,在比他强的人面前更显柔弱,在比他弱的人面前更显强悍,什么时候也不忘给自己捞点好处。难怪这两人一见如故、一拍即合了。

“夏衡,我们是到李大碗家,还是到‘蒸蒸‘饺子馆?”

“随便!”我在费力抬脚呢,这一天过的浑浑噩噩,哪有精力关心这个。

“珍珍饺子馆?这女人开的?”梁雾说。

“哈!哈!也难怪你不知道,饺子馆的老板姓李,就叫李铮铮,铮铮铁骨的“铮”当地人口音“珍””铮“”蒸”都一个音,老板也不恼,叫啥不都去的他家饭馆么?他家主要卖饺子,也有炒菜。离他家不远就是‘李大碗‘家,他家有面,你们吃啥?”王与众啥也知道,对着梁雾侃侃而谈。

“饺子!”“面!”梁雾和我同时发声,不过人家的声音哪像我颓废苍白。

“夏衡!你这人也是!刚说的随便,这会儿,又出尔反尔的,你他妈的,几个意思啊?”王与众骂我。

“吃面长寿!”我像叹气似得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

“你这点年纪就考虑这个,你闲的无聊去给村西的二妹讲故事去!”王与众损我。

村西的二妹也有13了,智力发育迟缓,能听懂简单的故事。大概我上六年级时,老师让学雷锋,帮的就是她,我

们那组十个人,有背故事书的、有现编的,在她家待了一天。王与众大概也干过同样的事。

“夏衡,你快点!”他们果然来到”蒸蒸”饺子馆了。

我进门时他们都挑好座位了,拿了菜单,两人嘀咕了半天,叫服务员点菜了。

一会儿,菜齐了。王与众还要了两瓶啤酒。“啥也没我的?”我都说人不能被一再忽视了,还得争取权利。

“你又不能喝,逞什么能?”梁雾说。

“兄弟想不到你比我还了解夏衡!我都没看过他喝酒,服务员再来两瓶。”王与众说。

“吭!”梁雾哼笑了下。眼里意味不明。

我看的真真的,这分明是看透一个人,又极其不屑的眼神,对了!我在他眼前也跟过安检无异。

“与众来了,你朋友,两位还有什么需要的直说。”老板李铮铮过来招呼我们,他显然认得王与众,不过认识也不奇怪,只是过来这么熟络的招呼,想是王与众常来,就王与众的经济实力他能常来?

我陷入沉思也理不清王与众和这个饺子馆老板的关系。

“咚!”一瓶啤酒被墩在我眼前。“想甚了?喝!”王与众说的干脆。

我看被起开盖子冰镇过冒着寒气的啤酒,终于不在犹豫的拿起来猛灌。喝了有少半瓶要换气时,抬眼看了下对面两人,梁雾那不明所以的眼神,还是似有似无的在看我。“真他妈的不适应,有一个透视眼在你眼前瞎晃,那能有好日子了?!”

我也跟他对视,可我在心里上已趋于下风。

“王与众,厕所在哪儿?”我问。

“你绕后面寻去!”王与众正和梁雾套近乎才开了个头,就被我打断了,看我不耐烦的说。

绕道而行,先穿过烘热的厨房,经过时被煮饺子溢出的水汽蒸了下,看见小门便出去了。

西面挂着“男“”女”小木牌的就是厕所了。

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找个没人又安静的地方,我想静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