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修仙先修真
“喂，醒一醒！”黄怡摇了摇李恒的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为李恒取了衣衫过来，就见李恒一副痴傻的样子。
李恒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
而那琴音拔高之后又慢慢变缓，而后渐渐止歇。
姬无双明眸一转，便看见了他们二人。移步走到李恒身前，轻轻说了一声，“恭喜。”
李恒微笑道：“谢谢。师姐你的琴艺真是妙绝，真的是此音只应天上有，如果日后能与师姐合奏一曲，那就是秒事了。”
姬无双莞尔一笑，轻启朱唇，道：“你幸得师尊垂青收为入室弟子，以后好好修炼才是正道，不要负了师尊惜才之心。”
“少在这花言巧语讨好师姐了，快去换你的衣衫。”黄怡听到李恒之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好。”
……
为李恒安排的住处距此不远，也是一间小院，只是布置陈设普通了些，仅有黄梨木制的一床一桌一椅。墙壁上有题字，用极飘逸的书法写着一首短句。
苍天如圆盖，
井中月自明，
空待红杏来，
是夜一指摘。
我欲乘风去，
地远无归期，
最忆蜀山雨，
爱绝夜雨时。
落款竟是薛浪。想必此屋多年前是他的居所。院子不大，不过比起其他弟子所居住的那种大院子来就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太拥挤嘈杂。想必这也是对入室弟子的特殊照顾。
不多时，李恒便身着一袭雪白缎衫，腰间别着一块金字玉佩出现在她们眼前。此时，他不像个修真者，举手投足间，倒像是一个侯门世子，眉宇间英气勃发。
他被姬无双领着，很快来到天霜堂总堂外。这是一片占地不小的平地，平日里主要用来练习剑法、剑阵，偶尔相互切磋。此时众弟子正在演练剑阵，但见无数刀光剑影纵横穿梭，阵中时而火芒冲天，时而金雷轰然从天而降。个个身若翔鹤、势若蛟龙，剑随心走，意与气合，看似平常，实则内含九宫八门之法，恢宏中蕴含精妙。
待剑阵完整地演练了一遍，众人三三两两分坐在广场四处，或闭目享受清风艳阳，或天马行空开怀畅谈心得。
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话音嘎然而止，那闭目养神的听得四周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蓦然睁开眼睛看见了姬无双的倾世容颜，便再也无法移开。
姬无双被这无数道目光有意无意看着，眉梢轻凝，又变得往常那般冰雪颜色了。
大道边有一人李恒认得，就是两月前与姬无双等一起在山门前负责接引新人的秦剑。
路过秦剑身边时，秦剑忽然停了练剑，对姬无双道：“师妹，听说师尊他又收了一个入室弟子？”
经此一言，一时间所有的弟子都停了下来，纷纷侧目看过来。消息传的很快，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知晓了此时，在羡慕那人好运的同时，纷纷猜测那人是什么来头，竟能得到薛浪的赏识。
姬无双稍微停了一下，应道：“是的。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带他去师尊那里了。”
这时众位弟子才看见姬无双身后跟着一名新入宗门的弟子，面相平平无奇，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一时议论起来。
“他是谁？什么来头，居然能得到师尊的垂青。”
“不知道，或许是如无双师妹一样天赋非凡吧。”
“昨晚听说小洞天里，一个叫李慎的出尽了风头，区区炼气境界就敢死拼金丹境界的妖物，不过后来还是被林堂主救了。不会就是他吧，但听说那个叫李慎的灵根全无啊。”
“这么不知死活？师尊是怎么想的，我们里面那么多筑基境界的师兄弟都没被收为入室弟子，他还未与师尊蒙面就得了这天大的机缘，真是好没道理。”
“嘘，噤声！你不想活了！”
秦剑看着姬无双和李恒一前一后进了主殿，不知想些什么。
穿过了总堂，李恒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师姐，我们天霜堂里的那位秦剑师兄，和曜堂的秦岳是什么关系？”
姬无双在等李恒换衣衫时听黄怡说了之前发生的事，说道：“秦岳是秦剑师兄的兄长。”
李恒眉间微沉，心道怎么这样不巧，不过他也不算得罪过秦岳，毕竟是秦岳无礼在先，秦剑也未必小气到因为此事过来找他的麻烦，毕竟大家现在属于同一师门。
姬无双无意间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但以后最好也别太意气用事。”
“多谢师姐教诲。”李恒微笑道。
不多时，姬无双便领着李恒来到了薛浪闭关的洞府前，姬无双轻声道：“师尊，弟子把李慎带来了。”
洞府门口前光影一闪，随即便有一道虚影映入两人眼帘。
元神出窍！
虽然人人生来都有元神，炼气境界的弟子也能修炼出神识，但要让元神出窍，并具象化出现在他人眼前，唯有境界到了元婴真人以上才能做到。
这道虚影高近七尺，脸上棱角分明，就似天工巧匠手下雕刻而出的雕像。脸色苍白，略显显瘦，头发随意的散着，目光如炬，散发着狂放不羁的神采。
虽然是初见这一道虚影，李恒竟然顿时生出一种男儿当如是之感。他单膝及地，行了大礼，道：“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李恒这一拜让姬无双为之一怔。常人行拜师礼莫不是双膝跪地三拜九叩，而他却行的是行伍之礼。
薛浪的虚影良久无言，只是目光中有一丝异色闪过，随后，开口问道：“你就是李慎？”
李恒略一迟疑，应道：“是。”
薛浪目光落在李恒双眼上，问道：“我来问你，你为何修行？”
李恒想了想，有些尴尬的道：“师尊，如果我说我忘了你信不信？”
境界高如薛浪，也不免愣了一愣，姬无双更是不禁讶然抬眼向李恒看去。
片刻后，薛浪洒脱的笑道：“你这小子倒也敢说。与我当年也有几分相似。我再问你，小洞天里，你若不集合其他人，可能会死几十上百人；你召集他们，也间接死了几人，虽然死的人有多和少的区别，但因为你，可能本该死的活了下来，本该活的却死了。都是人命，为何由你来决定他们的生死？你，喜欢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所有人应该都有知晓事端的权利。心里那么想，就那么做了。后来大家聚集到一起了，对妖物底细不明了的情况下，便是想着能减少伤亡就最好了。”李恒一五一十的说道。
“少点竞争对手不好吗？你差点进不了我剑宗。”薛浪笑道。
“我本来是认为自己一定能进的。”不知为何李恒在薛浪面前没有其他人那般初次拜见师尊的谨小慎微之感，心里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哪怕这听起来有些自大的感觉。姬无双却是在旁边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浮上脸颊。
薛浪仰天而笑，看着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影子，随后道：“看来我没选错人。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师徒。不过我仍需闭关一些时日，这期间你先去琅琊天府，参悟里面的功法，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双会说与你听。等我出关了再亲自传授你。在此之前，我送你一句话，修仙先修真，修真先修心。谨记。”
“多谢师尊，弟子记下了。”李恒起身，目光中似有所想，而后道：“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何事？”薛浪道。
“弟子有些朋友，想让师尊把他们也选入天霜堂。”
“过分了啊，这么小就搞裙带关系？”薛浪看向姬无双，问道：“你知道他说的哪些人?”
姬无双点点头，道：“弟子看的出来师弟说的是哪些人。我记得这些人天赋都很高，最低的是天赋三灵，还有一位女子是极为罕见的天赋五灵。”
“今年这么多天才出世？”薛浪眉毛一挑，笑道：“那好，全部要过来。”
“是。”
“多谢师尊”，李恒咧嘴笑道。
薛浪虚影一闪，消失了。
***
稍晚，太虚殿上。
掌门萧万山轻捋银须，双目如潭，道：“三月余前，我夜观天象，但见星象大乱，有将星坠落，亦有新星现世。眼下果然新人辈出，这些新秀既然入了我凌霄剑宗，便是宗门未来之栋梁，不论去哪个堂，都是为凌霄剑宗效力，你们何必如此为此争夺。”
赤焰堂堂主郑重阳道：“掌门，虽说是负责开山门的那一堂优先选择九名内门弟子，但是薛浪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天赋最好的全都要过去，等于说肉他全吃了，我们啃骨头。”
林月娥神色有些不悦，道：“郑堂主，你这话就不对了。往年都是开山门的那一堂先选，大家都没异议，今年的天才少年多了些，你就有意见了？我认为这是天意，何不顺天意而为。况且不是还有步飞烟和苏远枫那些天资非凡的轻年俊杰吗？”
黑曜堂堂主陈平之道：“林堂主，事关薛浪的话，你自然是向着他，你的意见恐怕……”
“呸！难道我青木堂就不需要后起之秀了？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端庄如林月娥，竟也啐了一声。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为那几名最出众的新人争个没玩没了，堂堂太虚殿，一时好像成了讨价还价的菜市，这种情形从没发生过。萧万山的头都好像有些大了，他看向在薛浪空座旁边侍立着的姬无双，道：“无双，你师尊就不能让一两个给其他堂主？”
李恒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
而那琴音拔高之后又慢慢变缓，而后渐渐止歇。
姬无双明眸一转，便看见了他们二人。移步走到李恒身前，轻轻说了一声，“恭喜。”
李恒微笑道：“谢谢。师姐你的琴艺真是妙绝，真的是此音只应天上有，如果日后能与师姐合奏一曲，那就是秒事了。”
姬无双莞尔一笑，轻启朱唇，道：“你幸得师尊垂青收为入室弟子，以后好好修炼才是正道，不要负了师尊惜才之心。”
“少在这花言巧语讨好师姐了，快去换你的衣衫。”黄怡听到李恒之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哦，好。”
……
为李恒安排的住处距此不远，也是一间小院，只是布置陈设普通了些，仅有黄梨木制的一床一桌一椅。墙壁上有题字，用极飘逸的书法写着一首短句。
苍天如圆盖，
井中月自明，
空待红杏来，
是夜一指摘。
我欲乘风去，
地远无归期，
最忆蜀山雨，
爱绝夜雨时。
落款竟是薛浪。想必此屋多年前是他的居所。院子不大，不过比起其他弟子所居住的那种大院子来就好了很多，至少不用太拥挤嘈杂。想必这也是对入室弟子的特殊照顾。
不多时，李恒便身着一袭雪白缎衫，腰间别着一块金字玉佩出现在她们眼前。此时，他不像个修真者，举手投足间，倒像是一个侯门世子，眉宇间英气勃发。
他被姬无双领着，很快来到天霜堂总堂外。这是一片占地不小的平地，平日里主要用来练习剑法、剑阵，偶尔相互切磋。此时众弟子正在演练剑阵，但见无数刀光剑影纵横穿梭，阵中时而火芒冲天，时而金雷轰然从天而降。个个身若翔鹤、势若蛟龙，剑随心走，意与气合，看似平常，实则内含九宫八门之法，恢宏中蕴含精妙。
待剑阵完整地演练了一遍，众人三三两两分坐在广场四处，或闭目享受清风艳阳，或天马行空开怀畅谈心得。
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话音嘎然而止，那闭目养神的听得四周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蓦然睁开眼睛看见了姬无双的倾世容颜，便再也无法移开。
姬无双被这无数道目光有意无意看着，眉梢轻凝，又变得往常那般冰雪颜色了。
大道边有一人李恒认得，就是两月前与姬无双等一起在山门前负责接引新人的秦剑。
路过秦剑身边时，秦剑忽然停了练剑，对姬无双道：“师妹，听说师尊他又收了一个入室弟子？”
经此一言，一时间所有的弟子都停了下来，纷纷侧目看过来。消息传的很快，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知晓了此时，在羡慕那人好运的同时，纷纷猜测那人是什么来头，竟能得到薛浪的赏识。
姬无双稍微停了一下，应道：“是的。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带他去师尊那里了。”
这时众位弟子才看见姬无双身后跟着一名新入宗门的弟子，面相平平无奇，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一时议论起来。
“他是谁？什么来头，居然能得到师尊的垂青。”
“不知道，或许是如无双师妹一样天赋非凡吧。”
“昨晚听说小洞天里，一个叫李慎的出尽了风头，区区炼气境界就敢死拼金丹境界的妖物，不过后来还是被林堂主救了。不会就是他吧，但听说那个叫李慎的灵根全无啊。”
“这么不知死活？师尊是怎么想的，我们里面那么多筑基境界的师兄弟都没被收为入室弟子，他还未与师尊蒙面就得了这天大的机缘，真是好没道理。”
“嘘，噤声！你不想活了！”
秦剑看着姬无双和李恒一前一后进了主殿，不知想些什么。
穿过了总堂，李恒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师姐，我们天霜堂里的那位秦剑师兄，和曜堂的秦岳是什么关系？”
姬无双在等李恒换衣衫时听黄怡说了之前发生的事，说道：“秦岳是秦剑师兄的兄长。”
李恒眉间微沉，心道怎么这样不巧，不过他也不算得罪过秦岳，毕竟是秦岳无礼在先，秦剑也未必小气到因为此事过来找他的麻烦，毕竟大家现在属于同一师门。
姬无双无意间看了他一眼，又说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用太放在心上，但以后最好也别太意气用事。”
“多谢师姐教诲。”李恒微笑道。
不多时，姬无双便领着李恒来到了薛浪闭关的洞府前，姬无双轻声道：“师尊，弟子把李慎带来了。”
洞府门口前光影一闪，随即便有一道虚影映入两人眼帘。
元神出窍！
虽然人人生来都有元神，炼气境界的弟子也能修炼出神识，但要让元神出窍，并具象化出现在他人眼前，唯有境界到了元婴真人以上才能做到。
这道虚影高近七尺，脸上棱角分明，就似天工巧匠手下雕刻而出的雕像。脸色苍白，略显显瘦，头发随意的散着，目光如炬，散发着狂放不羁的神采。
虽然是初见这一道虚影，李恒竟然顿时生出一种男儿当如是之感。他单膝及地，行了大礼，道：“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李恒这一拜让姬无双为之一怔。常人行拜师礼莫不是双膝跪地三拜九叩，而他却行的是行伍之礼。
薛浪的虚影良久无言，只是目光中有一丝异色闪过，随后，开口问道：“你就是李慎？”
李恒略一迟疑，应道：“是。”
薛浪目光落在李恒双眼上，问道：“我来问你，你为何修行？”
李恒想了想，有些尴尬的道：“师尊，如果我说我忘了你信不信？”
境界高如薛浪，也不免愣了一愣，姬无双更是不禁讶然抬眼向李恒看去。
片刻后，薛浪洒脱的笑道：“你这小子倒也敢说。与我当年也有几分相似。我再问你，小洞天里，你若不集合其他人，可能会死几十上百人；你召集他们，也间接死了几人，虽然死的人有多和少的区别，但因为你，可能本该死的活了下来，本该活的却死了。都是人命，为何由你来决定他们的生死？你，喜欢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所有人应该都有知晓事端的权利。心里那么想，就那么做了。后来大家聚集到一起了，对妖物底细不明了的情况下，便是想着能减少伤亡就最好了。”李恒一五一十的说道。
“少点竞争对手不好吗？你差点进不了我剑宗。”薛浪笑道。
“我本来是认为自己一定能进的。”不知为何李恒在薛浪面前没有其他人那般初次拜见师尊的谨小慎微之感，心里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哪怕这听起来有些自大的感觉。姬无双却是在旁边有一抹淡淡的笑意浮上脸颊。
薛浪仰天而笑，看着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影子，随后道：“看来我没选错人。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师徒。不过我仍需闭关一些时日，这期间你先去琅琊天府，参悟里面的功法，有什么不明白的无双会说与你听。等我出关了再亲自传授你。在此之前，我送你一句话，修仙先修真，修真先修心。谨记。”
“多谢师尊，弟子记下了。”李恒起身，目光中似有所想，而后道：“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何事？”薛浪道。
“弟子有些朋友，想让师尊把他们也选入天霜堂。”
“过分了啊，这么小就搞裙带关系？”薛浪看向姬无双，问道：“你知道他说的哪些人?”
姬无双点点头，道：“弟子看的出来师弟说的是哪些人。我记得这些人天赋都很高，最低的是天赋三灵，还有一位女子是极为罕见的天赋五灵。”
“今年这么多天才出世？”薛浪眉毛一挑，笑道：“那好，全部要过来。”
“是。”
“多谢师尊”，李恒咧嘴笑道。
薛浪虚影一闪，消失了。
***
稍晚，太虚殿上。
掌门萧万山轻捋银须，双目如潭，道：“三月余前，我夜观天象，但见星象大乱，有将星坠落，亦有新星现世。眼下果然新人辈出，这些新秀既然入了我凌霄剑宗，便是宗门未来之栋梁，不论去哪个堂，都是为凌霄剑宗效力，你们何必如此为此争夺。”
赤焰堂堂主郑重阳道：“掌门，虽说是负责开山门的那一堂优先选择九名内门弟子，但是薛浪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天赋最好的全都要过去，等于说肉他全吃了，我们啃骨头。”
林月娥神色有些不悦，道：“郑堂主，你这话就不对了。往年都是开山门的那一堂先选，大家都没异议，今年的天才少年多了些，你就有意见了？我认为这是天意，何不顺天意而为。况且不是还有步飞烟和苏远枫那些天资非凡的轻年俊杰吗？”
黑曜堂堂主陈平之道：“林堂主，事关薛浪的话，你自然是向着他，你的意见恐怕……”
“呸！难道我青木堂就不需要后起之秀了？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端庄如林月娥，竟也啐了一声。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为那几名最出众的新人争个没玩没了，堂堂太虚殿，一时好像成了讨价还价的菜市，这种情形从没发生过。萧万山的头都好像有些大了，他看向在薛浪空座旁边侍立着的姬无双，道：“无双，你师尊就不能让一两个给其他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