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条件
书生道心不稳，忽然停止催动道法，转而全力维持护体真元来抵挡李恒这一拳。
嘭！
仿佛金石相击，院内爆发出一声爆炸般的闷响。
这一拳正面对撼护体真元，击中光芒后，前进了两寸，去势渐消，又前进一寸后，便被弹了回去，光芒恢复如初。
书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高估了李恒的力量。
所以，他狂笑！
李恒眉头一沉，却没有丝毫犹疑，浑身骨骼忽然噼啪作响，接着身形一闪，原地消失，下一霎出现时已在书生后方，接着又是一拳轰然而至，其威势比方才有过之无不及！
一拳击中光芒，看似依然无效，而李恒再一闪，又出现在书生上空，自上而下又是一拳，顷刻间，李恒身影变换间竟然已经挥出八拳。
护体真元依旧固若金汤，但里面的书生却开始心惊，李恒的铁拳离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他有些怀疑护体真元能否经得住李恒的攻击。
李恪却看的清楚，李恒看似毫无章法的拳法，却是他自幼苦练的斗技——八极杀拳！
八极杀拳大巧不工，没有花哨的招式，正面对敌时力求看准时机一击必杀，而在需要破防时，连贯使出从八极方位发动攻击，威力便是一极高过一极。
而更可怕的是，八极杀拳可以使出八重劲！
李恒刚才使出第一重！
书生护体真元有些晃动，但仅此而已。
没有丝毫间隙，李恒身影再动，他的动作也似乎比刚才，更快！
八极杀拳——第二重！
几乎是在三息之内，便又是八声闷响，如同擂鼓。而书生体外的那道光芒依旧如常。
书生的脸色此时有些难看。他已经看出李恒虽然不懂道法，锻体却是秘银级，就在李恒的身影第二次消失的时候，护体真元外传来的压力竟然一浪高过一浪，他本想催动道法瞬间击杀此人，然而他已经不确定这光芒能否抗住李恒暴风骤雨般的轰击了，此时更是不敢有半点轻视，全力维持着护体真元。
李恒的身影再次消失，而这次传来的压力，更大了。
第三重！
他此时心里异常憋闷。
如果刚才他一出手时就使用强悍的道法，那么可能此时这两人已经血溅当场，然而自己一个大意，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想反击，每次想发动道法时却被李恒不期而至的铁拳生生打断；想脱离李恒的打击范围，却每每在要动的那一瞬，李恒更加猛烈的拳影已经封住了去路。
轰击没有停止，而每一次接触产生的声音，已经变成爆响。而此时，光芒的晃动，加剧了！
第四重！院里的人几乎已经看不清李恒的真身，只见得在书生周身数尺之内有一道青光极速流转，像极了一条狂蟒缠住了猎物，寻机而噬！
章武和章琰躲在十余名护卫后面，脸色更加难看，悄然一步步向后退去.
书生此时变得愤懑交加，他知道，李恒是想用最粗暴的方式，破掉他的真元护体！而李恪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直冲书生脑海。
就在此时，书生体外的光芒忽然传来一声难以察觉的脆响，真元护体形成的光芒上，竟然出现一条丝线般的裂纹，转瞬过后，这条裂纹迅速蔓延，极似一条游蛇蜿蜒而上。
这声细响，在书生的心里却如重锤擂鼓，浑身为之一颤。
李恒面沉如霜，突然一声暴喝：“给我——破！”
李恒带起的流光骤然消逝，现出真身，出现在书生眼前，左脚一脚猛地踏地，爆发的力量由右脚疯狂传至右拳上，而后，一拳挥出。
强悍的力量产生绝对的速度，带动空起产生的爆响更加响亮。
这一拳，一往无前，不留后路！
轰！
铁拳与护体真元相接，瞬间爆发出迅猛的气浪，由此震荡产生的气浪，竟在那一刻把雨水也震开去，形成真空，下一刻才又落了下来。
书生体外的那道光芒剧烈摇晃，刹那间便产生了蛛网般的裂痕，而后轰然解体，化作点点莹光，在空中消散开去。
真元护体就这样，被破了？
书生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恒，似乎受此牵连，胸腹憋闷难忍，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旁边的李恪一直没动，此时忽然手中剑光一闪，下一瞬便出现在书生面前。
“好快！”书生心里绝望的叹道。
正是一招不慎，全盘皆输，而输赢的赌注，是血与命。
李恪的剑就在护体真元被破的那一瞬，势不可挡的贯穿书生，而后去势不减，直射如夜雨深处！
书生被此后劲带着连退几步才停下来，怔怔地向腹部看去。那有一处一拳大小的创口，动脉已经被切断，鲜血瞬间喷涌出来，浸透了衣衫。
他惨淡的一笑，似乎在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后悔当年决定下山云游四海，后悔在云游中路过此地，后悔因为五百两黄金身陷绝地。
然而人的一生都在面临选择，一旦做出选择，必将承受由此产生的后果，这后果有时好，有时坏。
他不甘，即使死，也要此人先死！
书生渐渐感到脱力，忽然猛一咬牙，抬起右手剩下的半截油纸伞柄，颤抖着指向李恒，而后，轻轻一按。
那半截伞柄忽然泛起一层暗红色的幽光。这层幽光刚一出现，便如饿龙吸水般把书生体内的真元尽数吸走，继而幽光大盛，于此同时，书生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槁，幽光到达极盛，他一声暴喝：
“你给我受死——！”
幽光盛极而发，暗红色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庭院，伞柄处陡然爆射出无数红芒，暴雨般笼罩住前方，向李恒激射去！
李恒在他起身暴喝的同时抽出长剑，运剑如风，仿佛在身前形成一道剑墙，护住周身。
叮——
金石交击的声音练成一串，不绝于耳。忽然，有一道红芒透过剑光，一闪而没，刺入李恒的身体。
剑光范围之外的红芒铺天盖地的射向他人，章府的护卫们如何能躲得过，十数人顷刻间便被无数道红芒射成蜂窝，当场横死。就连退走的稍慢的章琰也被波及，被十余束红芒透体而过，一头载了下去。
暗红色的光芒渐渐减弱，而后忽地一下，消散了。
书生依旧握着伞柄，只是瞳孔涣散，失去生机的躯体颓然向后倒下。
李恒看了一眼书生，沉默不语。这不是他想杀的人，但是今夜，任何阻碍他杀想杀之人的人，都必须死。
他抬头，目光落在章武身上。
章武本想趁乱逃走躲藏起来，但被他这一看，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李恒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他面前。
“你说你想刺我五十剑。”他语出如霜。
章武如堕冰窖，颤声说道：“少将军，请您息怒，我其实并不想加害你们兄弟和李夫人……”
李恒漠然看着他，不等他说完，忽然一拳直接向他面门打去，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章武的颈椎竟然应声而折，头向后仰着折断，耷拉在背上，脸上仍然保持着惊恐的模样。
李恒跨过走廊上那些的护卫的尸身，继续向章府深处走去。
他能感觉到被那一束红芒击中后体内有异常，应该蕴藏了毒素。
不过既然这毒不能让他立即毒发身死，那么今夜，他就必须要完成一件事。要杀的人，还活着，离此不远。
他要杀的人，不多，也有可能很多。
章府再大，也有尽头。而府中的护卫，逃得逃了，死的死了。此时，仅剩下些随从丫鬟，看着李恒提着一柄滴血的剑向章府后院走去，纷纷惊叫着躲回自己的厢房，熄了灯，再也不敢出来。
路的尽头，有一处厢房的灯火依旧亮着。
李恒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厢房里，章辅臣右手握着一柄古剑，怀里抱着一个酣睡着的女婴，赫然就是李香菱。边上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仅仅穿着一件素色心衣，紧紧蜷缩在床的一角。她脸色苍白，惊恐不已的看着李恒。
李恒看着那名少女，忽然问道：“你是他女儿？”
那少女目光含泪，点头颤声应道：“是。”
李恒默然，手中的长剑竟然有些颤抖。片刻后，长剑慢慢变得平静，他慢慢看向章辅臣。
章辅臣抱紧了怀里的婴儿，对李恒厉声说道：“你如果过来，你妹妹即死。”
李恒没有动。
章辅臣目光闪烁，定定的看着李恒，手上轻微的颤抖着，继续说道：“我已经传黄鸟示警，出千两黄金请此城附近的金丹境界散修保我周全。片刻后便有金丹期散修到此。即使你杀我，你们兄弟二人也必死。你如果就此离开，你我两家恩怨就此勾销，我章府产业送你一半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章辅臣仔细的看着李恒的脸，他希望在李恒一些细微的脸部变化中看到妥协，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良久，李恒低下头，看向怀里。在他的怀里，静静的躺着一枝金簪。
他的头发早已被血水浸透，顺着血水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双眼，使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阴影。
就在白天，李府还沉浸在喜庆之中，一夜之间，父亲失踪，生死难测，母亲在自己怀里凄然死去。而害的自己和哥哥沦落至此的人，章辅臣，孟都，杨嵩，扮成杨盈的那个女子，龙椅上的那个皇帝，或许还有其他人，却在这个世界上安然活着。
李恒慢慢抬起头，看着章辅臣，忽然说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女儿看着你死在眼前，会是什么感觉？”
嘭！
仿佛金石相击，院内爆发出一声爆炸般的闷响。
这一拳正面对撼护体真元，击中光芒后，前进了两寸，去势渐消，又前进一寸后，便被弹了回去，光芒恢复如初。
书生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高估了李恒的力量。
所以，他狂笑！
李恒眉头一沉，却没有丝毫犹疑，浑身骨骼忽然噼啪作响，接着身形一闪，原地消失，下一霎出现时已在书生后方，接着又是一拳轰然而至，其威势比方才有过之无不及！
一拳击中光芒，看似依然无效，而李恒再一闪，又出现在书生上空，自上而下又是一拳，顷刻间，李恒身影变换间竟然已经挥出八拳。
护体真元依旧固若金汤，但里面的书生却开始心惊，李恒的铁拳离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近，再这样下去，他有些怀疑护体真元能否经得住李恒的攻击。
李恪却看的清楚，李恒看似毫无章法的拳法，却是他自幼苦练的斗技——八极杀拳！
八极杀拳大巧不工，没有花哨的招式，正面对敌时力求看准时机一击必杀，而在需要破防时，连贯使出从八极方位发动攻击，威力便是一极高过一极。
而更可怕的是，八极杀拳可以使出八重劲！
李恒刚才使出第一重！
书生护体真元有些晃动，但仅此而已。
没有丝毫间隙，李恒身影再动，他的动作也似乎比刚才，更快！
八极杀拳——第二重！
几乎是在三息之内，便又是八声闷响，如同擂鼓。而书生体外的那道光芒依旧如常。
书生的脸色此时有些难看。他已经看出李恒虽然不懂道法，锻体却是秘银级，就在李恒的身影第二次消失的时候，护体真元外传来的压力竟然一浪高过一浪，他本想催动道法瞬间击杀此人，然而他已经不确定这光芒能否抗住李恒暴风骤雨般的轰击了，此时更是不敢有半点轻视，全力维持着护体真元。
李恒的身影再次消失，而这次传来的压力，更大了。
第三重！
他此时心里异常憋闷。
如果刚才他一出手时就使用强悍的道法，那么可能此时这两人已经血溅当场，然而自己一个大意，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想反击，每次想发动道法时却被李恒不期而至的铁拳生生打断；想脱离李恒的打击范围，却每每在要动的那一瞬，李恒更加猛烈的拳影已经封住了去路。
轰击没有停止，而每一次接触产生的声音，已经变成爆响。而此时，光芒的晃动，加剧了！
第四重！院里的人几乎已经看不清李恒的真身，只见得在书生周身数尺之内有一道青光极速流转，像极了一条狂蟒缠住了猎物，寻机而噬！
章武和章琰躲在十余名护卫后面，脸色更加难看，悄然一步步向后退去.
书生此时变得愤懑交加，他知道，李恒是想用最粗暴的方式，破掉他的真元护体！而李恪却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直冲书生脑海。
就在此时，书生体外的光芒忽然传来一声难以察觉的脆响，真元护体形成的光芒上，竟然出现一条丝线般的裂纹，转瞬过后，这条裂纹迅速蔓延，极似一条游蛇蜿蜒而上。
这声细响，在书生的心里却如重锤擂鼓，浑身为之一颤。
李恒面沉如霜，突然一声暴喝：“给我——破！”
李恒带起的流光骤然消逝，现出真身，出现在书生眼前，左脚一脚猛地踏地，爆发的力量由右脚疯狂传至右拳上，而后，一拳挥出。
强悍的力量产生绝对的速度，带动空起产生的爆响更加响亮。
这一拳，一往无前，不留后路！
轰！
铁拳与护体真元相接，瞬间爆发出迅猛的气浪，由此震荡产生的气浪，竟在那一刻把雨水也震开去，形成真空，下一刻才又落了下来。
书生体外的那道光芒剧烈摇晃，刹那间便产生了蛛网般的裂痕，而后轰然解体，化作点点莹光，在空中消散开去。
真元护体就这样，被破了？
书生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恒，似乎受此牵连，胸腹憋闷难忍，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旁边的李恪一直没动，此时忽然手中剑光一闪，下一瞬便出现在书生面前。
“好快！”书生心里绝望的叹道。
正是一招不慎，全盘皆输，而输赢的赌注，是血与命。
李恪的剑就在护体真元被破的那一瞬，势不可挡的贯穿书生，而后去势不减，直射如夜雨深处！
书生被此后劲带着连退几步才停下来，怔怔地向腹部看去。那有一处一拳大小的创口，动脉已经被切断，鲜血瞬间喷涌出来，浸透了衣衫。
他惨淡的一笑，似乎在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后悔当年决定下山云游四海，后悔在云游中路过此地，后悔因为五百两黄金身陷绝地。
然而人的一生都在面临选择，一旦做出选择，必将承受由此产生的后果，这后果有时好，有时坏。
他不甘，即使死，也要此人先死！
书生渐渐感到脱力，忽然猛一咬牙，抬起右手剩下的半截油纸伞柄，颤抖着指向李恒，而后，轻轻一按。
那半截伞柄忽然泛起一层暗红色的幽光。这层幽光刚一出现，便如饿龙吸水般把书生体内的真元尽数吸走，继而幽光大盛，于此同时，书生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槁，幽光到达极盛，他一声暴喝：
“你给我受死——！”
幽光盛极而发，暗红色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庭院，伞柄处陡然爆射出无数红芒，暴雨般笼罩住前方，向李恒激射去！
李恒在他起身暴喝的同时抽出长剑，运剑如风，仿佛在身前形成一道剑墙，护住周身。
叮——
金石交击的声音练成一串，不绝于耳。忽然，有一道红芒透过剑光，一闪而没，刺入李恒的身体。
剑光范围之外的红芒铺天盖地的射向他人，章府的护卫们如何能躲得过，十数人顷刻间便被无数道红芒射成蜂窝，当场横死。就连退走的稍慢的章琰也被波及，被十余束红芒透体而过，一头载了下去。
暗红色的光芒渐渐减弱，而后忽地一下，消散了。
书生依旧握着伞柄，只是瞳孔涣散，失去生机的躯体颓然向后倒下。
李恒看了一眼书生，沉默不语。这不是他想杀的人，但是今夜，任何阻碍他杀想杀之人的人，都必须死。
他抬头，目光落在章武身上。
章武本想趁乱逃走躲藏起来，但被他这一看，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李恒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他面前。
“你说你想刺我五十剑。”他语出如霜。
章武如堕冰窖，颤声说道：“少将军，请您息怒，我其实并不想加害你们兄弟和李夫人……”
李恒漠然看着他，不等他说完，忽然一拳直接向他面门打去，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章武的颈椎竟然应声而折，头向后仰着折断，耷拉在背上，脸上仍然保持着惊恐的模样。
李恒跨过走廊上那些的护卫的尸身，继续向章府深处走去。
他能感觉到被那一束红芒击中后体内有异常，应该蕴藏了毒素。
不过既然这毒不能让他立即毒发身死，那么今夜，他就必须要完成一件事。要杀的人，还活着，离此不远。
他要杀的人，不多，也有可能很多。
章府再大，也有尽头。而府中的护卫，逃得逃了，死的死了。此时，仅剩下些随从丫鬟，看着李恒提着一柄滴血的剑向章府后院走去，纷纷惊叫着躲回自己的厢房，熄了灯，再也不敢出来。
路的尽头，有一处厢房的灯火依旧亮着。
李恒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厢房里，章辅臣右手握着一柄古剑，怀里抱着一个酣睡着的女婴，赫然就是李香菱。边上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女仅仅穿着一件素色心衣，紧紧蜷缩在床的一角。她脸色苍白，惊恐不已的看着李恒。
李恒看着那名少女，忽然问道：“你是他女儿？”
那少女目光含泪，点头颤声应道：“是。”
李恒默然，手中的长剑竟然有些颤抖。片刻后，长剑慢慢变得平静，他慢慢看向章辅臣。
章辅臣抱紧了怀里的婴儿，对李恒厉声说道：“你如果过来，你妹妹即死。”
李恒没有动。
章辅臣目光闪烁，定定的看着李恒，手上轻微的颤抖着，继续说道：“我已经传黄鸟示警，出千两黄金请此城附近的金丹境界散修保我周全。片刻后便有金丹期散修到此。即使你杀我，你们兄弟二人也必死。你如果就此离开，你我两家恩怨就此勾销，我章府产业送你一半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章辅臣仔细的看着李恒的脸，他希望在李恒一些细微的脸部变化中看到妥协，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良久，李恒低下头，看向怀里。在他的怀里，静静的躺着一枝金簪。
他的头发早已被血水浸透，顺着血水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双眼，使他的眼睛蒙上一层阴影。
就在白天，李府还沉浸在喜庆之中，一夜之间，父亲失踪，生死难测，母亲在自己怀里凄然死去。而害的自己和哥哥沦落至此的人，章辅臣，孟都，杨嵩，扮成杨盈的那个女子，龙椅上的那个皇帝，或许还有其他人，却在这个世界上安然活着。
李恒慢慢抬起头，看着章辅臣，忽然说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女儿看着你死在眼前，会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