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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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里情人劫,桃花开后桃花歇(上)

(蝶梦由于失误,设置定时发布出错,将昨天的文章今天再发了一次,心里实在有些惶愧不安,今天再发两章,以表达对各位读者大大的歉意,希望你们能够继续支持我。)

此时,离高考还有整整一百一十一天,用不着谁刻意的提醒,教室前后黑板上楚伊雪每天按时更减的数字就是最好的警示牌,况且两天之后就是高三全部班级翘首以待的第一次全国高考模拟测试了。高考好不好,一摸早知道。这话在校园里已经流传了不知多少年月,恐怕早已白了胡子。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大家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将自己压得像只蜗牛,摆开了背水一战势在必得的架势。

就连猪儿都已经收起了轻慢放纵的性子开始坚持每天认真的做题演算和愁眉苦脸的钻研那在他眼中比洪水猛兽犹有过之的英文字母。英语学不好,是因为我爱国。以前的他嘴里常常如此念叨,为自己英语成绩的一塌糊涂勉强的找个心安的理由。每次听他如此祥林嫂似的唠叨的时候,韩霄都会忍不住想笑,因为猪儿的语文成绩也不见得比他的英语成绩好得了多少。不过,猪儿的一反常态倒让韩霄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不管他心底是否真的理解或者接受“读书是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这句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百颠不破的真理,他都认为自己应该好好的努力了,父母已经老了,他们受不起希望变成失望的打击,况且他的私心里还幻想着与楚伊雪一起在大学里出双入对双宿双栖呢。因此,不管书中有没有千钟粟,黄金屋,颜如玉,都是他应该努力的时候了。

元宵节之后就是情人节,语文课上,猪儿问起情人节的来历。

情人节的由来说法众多却无一例外的与基督教有关,上帝爱世人,上帝自然也希望世人爱上帝,其中流传的最广泛的就是瓦伦丁的故事,据说公元3世纪,罗马帝国皇帝克劳迪乌斯二世在首都罗马宣布废弃所有的婚姻承诺,当时是出于战争的考虑,使更多无所牵挂的男人可以走上争战的疆场。想来这种做法也无可厚非,中国有两句诗词说得好“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战场,从来就是九死一生,如果到了战场生死厮杀之际还想着对娇妻美眷的承诺,要嘛做了逃兵,要嘛十死无生。然而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克劳迪乌斯二世无法接受的。偏偏,一名叫瓦仑丁(sanctusvalentinus)的神父没有遵照这个旨意而继续为相爱的年轻人举行教堂婚礼。事情被告发后,瓦仑丁神父先是被鞭笞,再是被石头掷打,最后在公元270年2月14日这天被送上了绞架。后来,浪漫的欧洲人为了纪念这位被绞死的瓦伦丁神父,便将这一天叫做了“瓦伦丁节”,翻译成中文就是“情人节”。

可见,爱情是伟大的,为了爱情,

可以放弃生死,难怪匈牙利诗人裴多菲会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了,如果刻意忽略掉他最后两句“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的话。其实,裴多菲的意思是说为了自由,生命和爱情又算得了什么。

“哦。”猪儿若有所思,“原来裴多菲那小子还是个单身主义者啊!”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义愤填膺的问道:“既然欧洲人如此推崇爱情,甚至连自己的小命也甘愿牺牲,那为什么还要侵略亚非拉美呢?残杀了那么多的人民,破坏了那么多的家庭,难道别人的爱情便不是爱情了么?难道上帝已经抛弃了世人,不再爱他们了么?”

韩霄暗自惊叹猪儿的发散式思维,倒不是说毫无逻辑,只是想象力实在是惊人。韩霄苦笑,不论是亚洲人,欧洲人,非洲人还是拉丁美洲人,也不论肤色是黄色,白色还是黑色,自古以来,人类的劣根性便是相通的,从来就是双重标准。这些道理韩霄无法解释,也解释不清,他不无幽默的道:“因为上帝是欧洲人,何况上帝不在人间。”

猪儿恍然大悟:“原来众神之间也是采用的地方保护主义,难怪会有种族歧视呢。”

“老大,你打算怎么过这个情人节?晚上有什么安排吗?”韩霄并没有将昨晚所经历的事告诉猪儿,因为那实在是光怪陆离太过匪夷所思,直到现在韩霄都还以为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尽管如此,猪儿还是从韩霄和刘玉婷反常的举动中嗅出了不同寻常,说话极尽小心之能事,刻意不提刘玉婷的名字,不过话中的意思还是不言自明。

韩霄对待情人节的态度就如同他对待圣诞节、复活节、万圣节的态度一般无二,都是西方人的节日,作为自成文化体系上下五千年悠久历史的华夏民族自身的节日尚且庆之不及,何必自堕身份去与那帮茹毛饮血的野蛮之辈为伍。在韩霄的观念里,还是很有些“天朝上国,唯我中华”的自我标榜的意识的。当然,除了有自小受中国传统文化畸形影响的因素外,还有个令韩霄难以启齿的原因,出身农村的他深知父母挣钱的辛苦与不易,在这些可有可无的节日上最好还是零预算得好。何况,十八岁之前的他连个喜欢的女孩子都没有,非要说有,也就是暗恋的楚伊雪,这些专为情侣设计的节日自然与他毫不相干。

可是,今年的情人节却来得如此突然,韩霄原本为刘玉婷精心设计的节日礼物来不及送出已然形同陌路。好在,尽管收礼的人变了,送礼的人却没变,最初的计划不用修改,只需将计划的目标重新修定一下而已。

“没有打算。”韩霄淡淡的道,深吸口气:“明天就是一摸考试了,我没有钱浪费,也没有那个心思。”

猪儿叹了口气,不再与韩霄继续在情人节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期期艾艾扭扭捏捏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一遇到猪儿这种**的迹象,韩霄便知准没好事。他故作茫然不知,专心的在一张天蓝色信笺上涂涂画画。

猪儿扭捏半天,见韩霄对自己的表现好不感冒,再也沉不住气:“老大,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你看……”

任你雨骤浪急,我自不动如山。韩霄对猪儿的性格了解颇深,凡是这种表现,说明他所求之事必大,说不定还要冒上一定的风险。当然,以猪儿的性子是断然不敢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的,但违法虽不敢,乱纪的事情还是干得出的,尤其是与韩霄两人一起的时候。

“老大,你救我……”猪儿哭丧着脸,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些。此刻,教室里不少人正被汪明月催眠到了紧要处,猪儿这一声无异于晴天霹雳当头棒喝,顿时挽救了不少即将堕入梦乡的迷途少年。无奈这些人冥顽不灵,中毒太深,宁愿在梦境里永久沉沦,也不愿接受汪明月老尼念经似的的说教。猪儿这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昂自然引得众人怒目而视,霎时成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韩霄赶紧一拉猪儿,正襟危坐,一副正在认真聆听,虚心受教的样子。猪儿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头几乎低到了桌面上,诚惶诚恐。汪明月对二人的态度甚是满意,尤其是振聋发聩唤醒众人的表现,于是法外开恩,装作没有听见,继续讲课。

二人不由得长吁了口气。过得不久,猪儿忍不住又靠了上来。

“什么事?说吧。”韩霄无奈,轻声说道。

猪儿四处望了望,鬼鬼祟祟的附在韩霄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韩霄眉头轻皱,转瞬神色大变,俄而沉吟不决,迟疑道:“其他几门倒是好说,但这物理你知道的,你半斤我也就八两,我确实帮不了你什么。”

“这不还有班花么?老大你跟她是谁跟谁啊,让她帮个小忙,还不是轻而易举。何况这事对班花也就小菜一碟,伸伸手指头的事。”猪儿好像早已料到韩霄会由此一答,早已想好了主意。

韩霄连忙道:“我和白雪公主平时也就混个脸熟,那就像七分牛排和五分牛排相逢不相识一样,大家不熟怎么开口啊!”

“老大,我不管,这事就这么说定看啊,要不我自己去求班花,我想她看在你的面子上肯定也会答应的吧。”猪儿哭丧着脸,眼里却满是得意和狡黠。

如果猪儿去找楚伊雪,那他和楚伊雪的事情还不弄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韩霄抹抹头上的冷汗,只得咬牙答应。

“本来还想可以避开楚伊雪的,可是到头来还是逃不了。或许,刘玉婷真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而楚伊雪才是我人生的主旋律吧。”韩霄心底苦涩,自己替自己开解着,一抬头正看见一双羞喜交加的目光。他赶紧低头,突然发现桌上那张信笺不知何时已经被猪儿悄悄的递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