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询问
“谁让你这脑子会记不住呢？”如兰不客气地笑着，“勤能补拙，你多行几个礼怎么了？总比出错好吧？”
如月闷着脸，十分不开心。
“好了，你们就别逗她了。”
如兰“姐姐，我们可不是在逗她，是说真的。”
“姐姐，没事的。如兰她们说的对，我这脑子确实记不住，以后还是见了你就行礼吧。”如月自知比不上如兰她们几个聪明，这也是为了楚惜姐姐好，多行几个礼又怎么了？
“对了，太后娘娘吩咐我们把东边的房间收拾出来，以后姐姐就住那了。”如意想起来说。
夜色渐浓，楚惜坐在如兰她们收拾出来的房间里，看着镜子中的少女，感到几分陌生。像如意说的那样，在至尚宫也就算了，在外面，她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再是至尚宫的大宫女，而是茗心郡主了。
想到之前太后问她的话，再结合今天的事情，难不成太后娘娘是真的想让她嫁给太子不成？皇上能同意，皇后娘娘也必定是百般阻挠的。
即便她去了太子身边，太子他们都知道她是太后娘娘的人，她又能做什么呢？也许还不如在太后身边做事，伺候呢。
如月拎着食盒推门进来，张嘴想喊楚惜，又忙福下身子，“奴婢给郡主请安。”
“郡主，奴婢将晚膳拿来了，郡主用晚膳吧。”
楚惜也不太适应，“坐下陪我一起吃吧。”
如月站着没动，“谢郡主，奴婢还是伺候郡主用膳吧。”
“行了，你不是已经行过礼了？又没有外人，再说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坐下吧。”楚惜将多余的那副碗筷摆在如月面前，笑着说，“碗筷都备好了？还不好意思呢？”
如月挠挠头，尴尬地一笑，“我这不是忘了吗？姐姐现在是郡主，以后不能随便和姐姐同席而坐，一起吃饭了。”
楚惜给她夹了菜，如月咽了咽口水，还是没能忍住，坐下大吃起来，“姐姐，真好吃！”
“我去御膳房说是给郡主拿膳食的，她们给的东西比平时又多又好呢！”
吃了一嘴的东西，也堵不上如月的一张嘴，“姐姐，太后让皇上册封你做郡主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让姐姐能去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会吗？你说也奇怪，皇后娘娘举办这赏花会明明是为了给太子殿下选太子妃的，结果把一众小姐请进宫来，最后什么人也没选。皇后娘娘打的什么主意呢？”
“……”如月说完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楚惜的神色，忙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的。”
“无事。”
如月不敢再多说话了，埋头大吃。
吃完饭收拾好，如月又去打了水来伺候楚惜梳洗休息。
她一边替楚惜卸妆，一边感叹道“真好，姐姐做了郡主，还是我伺候姐姐。”
“姐姐，你以后要是离开了至尚宫，你就去太后娘娘面前讨了我去吧，我想一辈子伺候姐姐。”
“你说的什么话，我把你讨去了，太后娘娘怎么办？”楚惜嘴上笑着，眼神间却流露出一丝伤感，她在至尚宫长大，并不想离开至尚宫。
如月想伺候她一辈子，她又何尝不想一辈子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呢，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太后娘娘年事已高，照现在的情况看，太后很有可能是想把她送去太子身边。
楚惜收下心中的伤感，问她“你不想离开皇宫吗？”
如月果断地摇头，“不想！宫外哪里有宫里好。”
“姐姐，你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提到家里，活泼的如月也变得低落起来，“我是因为家里穷，才把我送进宫来的。在家里有一顿没一顿的，天天都吃不饱。我爹娘他们还得靠着我每年给他们送去的银子过日子呢。”
“出了宫，大概也是去别的府上做丫鬟，不然就是随便找户人家嫁了。宫里虽然规矩多，却不愁吃穿，不用担心哪天就被嫁给哪个不知道的男人了。”
“姐姐，你那么小就进了宫，也是因为家里穷吗？”如月从来没听楚惜提起过她家里的事情，更没见楚惜向太后娘娘提起要去见亲人的。
楚惜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应该也是吧。我只记得家里好像人很多。”
如月将楚惜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那和我家里情况差不多吧。不过姐姐家里应该好很多了，毕竟姐姐入宫这么多年，又是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
“希望吧。”楚惜试着想过很多次，但关于家里的记忆一直很模糊，记得不真切，似真似假，如梦一般。
两人说着话，突然有人敲了房门，在外面轻声喊着，“姐姐睡下了吗？”
“是如兰！”如月跑过去打开门，“姐姐还没睡呢。如兰，你怎么来了？”
“姐姐，这是刚刚送来的消息。”如兰走到楚惜面前，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楚惜打开看过，问如兰，“太后娘娘睡了吗？”
“不知道呢，我去看看吧。”如兰说着要往外走，被楚惜喊住，“算了，还是我去吧。”
如月帮她重新挽好发，楚惜拿着纸条说，“你们去歇着吧。”
如月看着如兰，“出什么事了？”
“安心殿和紫凤宫那边传来的消息，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兰说完，也没有多想，“有姐姐呢，我们就别多想了，你也去睡吧。”
楚惜掀开帘子，轻声走到太后的床榻边，喊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太后躺着没动。
楚惜“皇后娘娘见了四皇子和五皇子，然后他们就去了天牢见陈将军。他们说了什么，还不清楚。可能是他们想到了什么办法能救陈将军出去？”
“要放了陈宏章，皇上不会瞒着哀家的。”这是说她不用太担心了，“还有什么事吗？”
“皇上和皇后说起了让我嫁给谁的事情，皇上让皇后来问太后您的意思。”楚惜等了一下，才接着说“皇后和太子送了信给韦鸿。”
“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楚惜以为皇后会一个人来，结果是赵启彦陪着她一起来的。
“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平身。”韦正芸看了她两眼，才往殿内走。
赵启彦故意落后了几步，走到楚惜身边时，低声对她说“你总是拒绝我，太后他们的旨意你不会还拒绝吧？”
楚惜不由地抬头看他，触及他眼里的笑意，仿佛有一只手在她心里拨开了一片涟漪，怕被他看出什么异样，她急忙低头提醒他说“太子殿下，太后娘娘还在里面等着呢。”
赵启彦笑了“你也如此迫不及待吗？”
楚惜低着头不想看他，“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太子殿下还是快点进去吧，一会儿皇后娘娘也该问了。”
赵启彦步伐轻快，看得出来的心情愉悦，楚惜也没见过几次他这么开心，是因为什么呢？
。
如月闷着脸，十分不开心。
“好了，你们就别逗她了。”
如兰“姐姐，我们可不是在逗她，是说真的。”
“姐姐，没事的。如兰她们说的对，我这脑子确实记不住，以后还是见了你就行礼吧。”如月自知比不上如兰她们几个聪明，这也是为了楚惜姐姐好，多行几个礼又怎么了？
“对了，太后娘娘吩咐我们把东边的房间收拾出来，以后姐姐就住那了。”如意想起来说。
夜色渐浓，楚惜坐在如兰她们收拾出来的房间里，看着镜子中的少女，感到几分陌生。像如意说的那样，在至尚宫也就算了，在外面，她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再是至尚宫的大宫女，而是茗心郡主了。
想到之前太后问她的话，再结合今天的事情，难不成太后娘娘是真的想让她嫁给太子不成？皇上能同意，皇后娘娘也必定是百般阻挠的。
即便她去了太子身边，太子他们都知道她是太后娘娘的人，她又能做什么呢？也许还不如在太后身边做事，伺候呢。
如月拎着食盒推门进来，张嘴想喊楚惜，又忙福下身子，“奴婢给郡主请安。”
“郡主，奴婢将晚膳拿来了，郡主用晚膳吧。”
楚惜也不太适应，“坐下陪我一起吃吧。”
如月站着没动，“谢郡主，奴婢还是伺候郡主用膳吧。”
“行了，你不是已经行过礼了？又没有外人，再说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坐下吧。”楚惜将多余的那副碗筷摆在如月面前，笑着说，“碗筷都备好了？还不好意思呢？”
如月挠挠头，尴尬地一笑，“我这不是忘了吗？姐姐现在是郡主，以后不能随便和姐姐同席而坐，一起吃饭了。”
楚惜给她夹了菜，如月咽了咽口水，还是没能忍住，坐下大吃起来，“姐姐，真好吃！”
“我去御膳房说是给郡主拿膳食的，她们给的东西比平时又多又好呢！”
吃了一嘴的东西，也堵不上如月的一张嘴，“姐姐，太后让皇上册封你做郡主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让姐姐能去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会吗？你说也奇怪，皇后娘娘举办这赏花会明明是为了给太子殿下选太子妃的，结果把一众小姐请进宫来，最后什么人也没选。皇后娘娘打的什么主意呢？”
“……”如月说完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楚惜的神色，忙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乱说话的。”
“无事。”
如月不敢再多说话了，埋头大吃。
吃完饭收拾好，如月又去打了水来伺候楚惜梳洗休息。
她一边替楚惜卸妆，一边感叹道“真好，姐姐做了郡主，还是我伺候姐姐。”
“姐姐，你以后要是离开了至尚宫，你就去太后娘娘面前讨了我去吧，我想一辈子伺候姐姐。”
“你说的什么话，我把你讨去了，太后娘娘怎么办？”楚惜嘴上笑着，眼神间却流露出一丝伤感，她在至尚宫长大，并不想离开至尚宫。
如月想伺候她一辈子，她又何尝不想一辈子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呢，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太后娘娘年事已高，照现在的情况看，太后很有可能是想把她送去太子身边。
楚惜收下心中的伤感，问她“你不想离开皇宫吗？”
如月果断地摇头，“不想！宫外哪里有宫里好。”
“姐姐，你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提到家里，活泼的如月也变得低落起来，“我是因为家里穷，才把我送进宫来的。在家里有一顿没一顿的，天天都吃不饱。我爹娘他们还得靠着我每年给他们送去的银子过日子呢。”
“出了宫，大概也是去别的府上做丫鬟，不然就是随便找户人家嫁了。宫里虽然规矩多，却不愁吃穿，不用担心哪天就被嫁给哪个不知道的男人了。”
“姐姐，你那么小就进了宫，也是因为家里穷吗？”如月从来没听楚惜提起过她家里的事情，更没见楚惜向太后娘娘提起要去见亲人的。
楚惜摇摇头，“我不记得了，应该也是吧。我只记得家里好像人很多。”
如月将楚惜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那和我家里情况差不多吧。不过姐姐家里应该好很多了，毕竟姐姐入宫这么多年，又是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
“希望吧。”楚惜试着想过很多次，但关于家里的记忆一直很模糊，记得不真切，似真似假，如梦一般。
两人说着话，突然有人敲了房门，在外面轻声喊着，“姐姐睡下了吗？”
“是如兰！”如月跑过去打开门，“姐姐还没睡呢。如兰，你怎么来了？”
“姐姐，这是刚刚送来的消息。”如兰走到楚惜面前，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楚惜打开看过，问如兰，“太后娘娘睡了吗？”
“不知道呢，我去看看吧。”如兰说着要往外走，被楚惜喊住，“算了，还是我去吧。”
如月帮她重新挽好发，楚惜拿着纸条说，“你们去歇着吧。”
如月看着如兰，“出什么事了？”
“安心殿和紫凤宫那边传来的消息，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兰说完，也没有多想，“有姐姐呢，我们就别多想了，你也去睡吧。”
楚惜掀开帘子，轻声走到太后的床榻边，喊了一声。
“出什么事了？”太后躺着没动。
楚惜“皇后娘娘见了四皇子和五皇子，然后他们就去了天牢见陈将军。他们说了什么，还不清楚。可能是他们想到了什么办法能救陈将军出去？”
“要放了陈宏章，皇上不会瞒着哀家的。”这是说她不用太担心了，“还有什么事吗？”
“皇上和皇后说起了让我嫁给谁的事情，皇上让皇后来问太后您的意思。”楚惜等了一下，才接着说“皇后和太子送了信给韦鸿。”
“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楚惜以为皇后会一个人来，结果是赵启彦陪着她一起来的。
“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平身。”韦正芸看了她两眼，才往殿内走。
赵启彦故意落后了几步，走到楚惜身边时，低声对她说“你总是拒绝我，太后他们的旨意你不会还拒绝吧？”
楚惜不由地抬头看他，触及他眼里的笑意，仿佛有一只手在她心里拨开了一片涟漪，怕被他看出什么异样，她急忙低头提醒他说“太子殿下，太后娘娘还在里面等着呢。”
赵启彦笑了“你也如此迫不及待吗？”
楚惜低着头不想看他，“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太子殿下还是快点进去吧，一会儿皇后娘娘也该问了。”
赵启彦步伐轻快，看得出来的心情愉悦，楚惜也没见过几次他这么开心，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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