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脸的猫女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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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14. 失踪的成员

    sat oct 01 02:03:08 cst 2016

    乔-那捷琳,24周岁,在一家代理化学试剂贸易公司任职商务专员。

    她有个比她大两岁的姐姐,叫乔-那弗,也是因为她的姐姐她才认识的乔伊,认识这个永远“客满”旅店里的每一个成员。

    乔-那弗在大学主修心理学,毕业后怀揣着对自身专业素质的自信和对海洋愿景的翘首应召进航海心理学专业委员会,次年被派往专条航线的大型客轮上任海上心理辅导师一职。由于海上复杂多变、湿度大、风浪多,船舶的机动性导致的振动和噪音等一系列海洋环境所造就海上作业的特殊工作模式,使海上工作者的生活单调机械、饮食起居受限,且几乎与社会分离,这就要求海上工作者在应对不良心理因素方面有较高的素质,或者至少在遭遇不良心理状况时可以寻求专业途经对其进行指导和疏通,由此海上心理师的职业应运而成。

    工作的第一年一切都还好,只是她在海上工作到第十四个月的时候,也就是在前年的三月份,事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个月开始,乔-那弗开始不跟家里联系,家人都以为她是由于工作渐入佳境所以自然变得繁忙起来,殊不知她是把精力全神贯注在一个惊人的发现上:这个世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海上入口...这个入口即是今年三月份同时间段开放、秋所触碰到并让她血液发生变异的同一入口。紧接着,去年三月份的一天,乔-那弗在船上出了事故,她被发现的时候是一个人在甲板上发生过敏性休克,至少在送到医院之后医生是这么给出解释的,但凡和“旅店”里成员有过相同遭遇的人都能够清楚,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以后乔-那弗变得不同寻常,和大多数同类一样,熬过了前期身体不断发生变异的过渡期,她在心理上慢慢接受了自己生出异能的事实,她体内异能因子的来源和默伊的一样,是花豹。没过多久她就被组织的二把手默伊从茫茫人海中挖了出来,引进组织,开始了体征变异后有群体可融入的新生活,直到今年元旦那天她的意外失踪。

    从去年开始,默伊的脑中就已经形成了一个事件链条:接二连三的有身染异能的人,不管是组织内还是组织外,离奇失踪。他把专研于未知领域的精力分散出一部分用来调查同类人的失踪事件,很快便有了头绪,他查出了两路人,一路就是来自通过海上入口侵入的未知领域驻使,也就是默伊带秋入组织完成一叠任务时去到赛马场所看到的;还有一路是以一个生化实验室的研究员为主,这个人的来路默伊只是有了个大致的眉目,在调查要有进一步进展的时候,突然间他失掉了这个生化研究员的所有讯息,就像从沙滩上捡起的一颗石块不小心让其掉落进了大海,唯一可以推断的就是这个人多半是开启了那种不与社会接触的隐匿生活,但这同时即表示他的“样本”采集得够用了...

    乔-那捷琳今年刚刚毕业,和秋是一届,她们的生日只差七天。姐姐乔-那弗的离奇失踪让她最后几个月的大学生活变得晦暗难过,她的毕业典礼过得跟葬礼一样。

    因为家庭条件不富裕,她必须把寻找姐姐和找工作两者同时提到一个日程上,在警局和旅店组织之间,她选择了组织,她信任默伊。

    从小就是无话不谈的姐妹,在姐姐身体发生异常之后她感到没有负担进行促膝长谈的人就是妹妹,那弗向那捷琳坦言了全部,那捷琳也亲眼目睹了那弗的异能。那捷琳不会排斥姐姐身体上发生的异于常人的变化,故而她也不会排斥姐姐新加入的圈子,永远客满的旅店,她和这里每一个人的关系处理得都很好,尤其是默伊,她和他在观念和原则上搭乘的是一列火车。

    在她工作首期被派遣到邻省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新员工培训时间里,她每天都在关注家这边市区的新闻报导,起初“猫女”的出现让她惶惶不安,因为她有“猫女”就是姐姐那弗的猜测,好在默伊后来介入的调查抹擦掉了她的这种担忧。“猫女”根本就是另一个女人,但是“猫女”也是又一个感染未知能量的人,所以默伊在暗中观察了一个礼拜后决定把“猫女”拉进组织。现在她回来了这个城市,第一个夜晚便把对猫女的印象从新闻编辑者杜撰出的二维平面深刻到了对她本人近在咫尺的暗中观摩,且观摩到的,是人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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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阿沃从时图卡的病房离开后,詹顿坐在病榻前抚着下巴思考不动的姿势已经保持有一个多小时,他的双目无神正对应于他的思绪贯中。伏阿沃肯定了他的想法,却否定了他的计划,理由很客观,他们工作面对的对象不仅有当局,还有大众和媒体,因而考虑问题的时候就不能仅仅是完全为真相服务,能够契合大众心理的谎言有时候比真相更能起到安民心的作用。人和人联合起来欺骗社会就和人联合自己脑中的麻醉师欺骗自己内心的做法不无共同点,并已成为一种日常。

    他现在绞尽脑汁要想出的方案是怎样用自己一部分的妥协来掩盖实质的不妥协,在他脑中,律师案和猫女案已成为关联案,虽然现在他的职责是分配在了猫女案上,但对于律师单默他绝不会松手。

    秋从旅店离开后回到了医院,但没有回去自己的病房。她一声咒语将自己又缩体为一只稻草黄的卷毛猫,爬上树,跳到时图卡病房窗外的窗台上,将身子蜷成一团,耷拉在爪子上的脑袋安稳地朝病房内探视。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病房里的人望着病榻上的人,病房外的人望着病房里的人,思绪围剿了这个范围内的所有空间。

    “从不失败的生活是不可能存在的,除非你活得万般小心,但那也意味着你不敢去活,你已经默认了自己会失败...”秋承认自己一直失败的生活模式,现在她要从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