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围追堵截
thu jul 21 12:00:00 cst 2016
“你已经毁了你自己，毁了你的爱人，你的家庭。到现在你还想毁掉每一个人么？”苏槿气愤地认为黑老大丧净天良到无可理喻。他误入歧途，身居高位，对于做过的事情是不屑否认。但是他这样毫无保留就是对别人的彻底伤害。
苏槿愤然回到不远的车里。
“这个大摊子越来越烂。”陈臻若有所思地看着黑老大。
“反正都是个烂摊子了。”黑老大说。
“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
“不，我是想破釜沉舟。今晚的故事要走到苏槿期盼的结果只有一个方式，活着，抓住我。否则，这个大摊子就不存在了。”
“可是，他们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方式可不止这一个。狗急了还跳墙，何况他们这种人。”黑老大比陈臻还要明白“他们”指的是谁。
“所以，干脆我就煽风点火，让这星星之火燎原，成为大火。这场火不应该只烤我，也要烤烤他们。”这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门。黑白两道没有人能不管他，白道上诸如苏槿想要将他绳之以法，黑道上比他更深层次的人物只能出手救援，否则就要出手击杀。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动了才能使他们从黑暗中暴露出来。
是的，黑老大信誓坦坦地说与“他们”无冤无仇，但是谁也不想白白牺牲掉。更何况，他这个层次的人物，说话已经作不得数，只有行动才能作数。
三人上车。车辆疾驰。
苏槿坐在副驾驶座上，很沉默，情绪还没缓过来。陈臻又问：“刚才那一男一女是谁？他们似乎不太关系你的死活。”浩然最后时刻亡命逃窜，似乎并不把这个黑老大的生死挂在心上。
“那对男女师出同门，身手都非常不错，是安排在我身边帮忙的。跑掉的男的叫吴浩然，他知道我要培养刘刚作为接班人，开始主动和刘刚接触，还把那女的安插到刘刚身边当暗哨。”听黑老大的口气，他对吴浩然的做法很是不屑。
“他是你的帮手，他为什么不能接你的班呢？他做事的手段，很适合接你的班。”
黑老大听了这个问题笑而不语．苏槿还欲再问，却听见后边响起了一阵强过一阵的摩托车的轰鸣声。
“你们要把我带走还是需要有些本事啊！在这里，晚上就是我说了算，没有警察也没有法制。只有黑老大。”黑老大闲适地换了一个坐姿。
一群摩托骑士蜂拥而至，尾随而来。他们戴着头盔，有的一骑，有的载着一人，并不逼迫，只是紧随其后，编织成一张大网，似乎要把陈臻他们网在中央。
汽车毫无征兆地停住。此处再往前是一处拐角，在撩人的月色下，道路上一排黝黑的阻车钉清晰可见。陈臻立即挂上倒档，车子迅疾后退。
跟随的摩托骑士始料未及，跟在车屁股后边的骑士反应不及，被汽车撞翻在地。车速太快的骑士有的遭了阻车钉的道，轮胎内一声闷响，摩托就报废了。但是仍有高手，他们临近阻车钉时，将车头向上一提，车头着地后又往前倾，车屁股翘起，漂亮地跳过了阻车钉。
而那群反应最及时的摩托骑士则开始紧紧地贴住轿车。他们开始的计策是紧跟而不逼迫，为了就是等阻车钉报废了汽车，形成合围之势。拐角后边停着两辆保姆车，数十名弟兄，他们正清理干净阻车钉，呼呼赶来。怎料陈臻反应如此及时，这批冲锋在前的骑士紧紧贴住轿车，亮出了他们的武器，或是棒球棍或是明晃晃的砍刀，使劲往车上招呼。
陈臻“借用”的是一辆破捷达。如果说方才的急停急退还让它骄傲地挺过去，那现在这一番穷追猛打实在是让它吃不消。挡风玻璃被敲出了裂缝，苏槿那边的窗玻璃都被打破了。一个硕大的头盔提着砍刀意欲钻进来，苏槿摇着牙关，死死顶住。后边的两辆保姆车已是近在咫尺。车倒着开实在如正常开地快。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黑老大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身形暴起，扑向了苏槿。在陈臻面前他毫无把握，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他的弱点。
这时，陈臻空出右手，扣住探进来的头盔，同时右脚松开油门。捷达倏地一下和摩托车拉开了距离，却和紧追而来的保姆车撞个满怀。挂在陈臻手上的骑士脱离了坐骑，还被擦身而过的另一辆保姆车撞飞了。留在陈臻手上的只有一个头盔。
而暴起的黑老大完全没有想到车子会减速，强大的惯性完全打破了他的行动，结结实实地和挡风玻璃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苏槿则紧紧抓住陈臻的右手，避免了和黑老大同样的结局。
陈臻借此机会，迅速将车头掉了方向。已经冲过去的保姆车试图拦住整条马路，从而将陈臻再次包围起来。
陈臻低吼一声：“抓稳了！”猛踩油门，一侧的轮胎碾过倒在地上的摩托车，车子一个趔趄竟然跳上了路边的护栏。汽车一边轮胎搭在护栏上，另一边轮胎在马路上，瞅准保姆车车头的一丝缝隙冲了过去。
保姆车司机反应过来，连忙往前开，试图堵住破捷达，却已来不及了。捷达蹭保姆车的车头冲出了包围圈，只留下亮晃晃的火和一地的谩骂。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苏槿目不暇接，只能双手抓住旁边的扶手。待回头看时，那一群摩托骑士意欲收拾妥当，再次出发。
陈臻望着后视镜，说：“你可以再试试。但是我不可不保证你还有这样的好运气。”
坐在后座的黑老大已是鼻青脸肿，相比起血肉之躯，挡风玻璃还是更胜一筹。他不甘心地笑笑，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你们前边的路途只会比现在更危险。”
陈臻和苏槿默契地互看一眼。苏槿一直觉得，她，曾经是一个警察，是人民公安，惩凶追恶本来就是分内之事，因此当她得知黑老大事情的真相时，将他绳之以法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陈臻不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很厉害也只是局外人，为此冒着生命危险十分不值当。所以，她听了黑老大的威胁后，下意识地担心陈臻。
但是在陈臻眼里，苏槿看到了同样的情感。她坚定地回答：“所有的故事都只有一个结局，悲伤的结局。你也只配这样的结局。”
苏槿调皮地用黑老大自己话去堵住了他的嘴，连陈臻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前路凶险，陈臻心里明白，他希望苏槿也明白，冒着生命危险就意味着死亡，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他看苏槿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决心。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女人玩儿起命来，比男人还不要命。
马达声打破了车内气氛。率先追上来的是三辆摩托车。经过刚才的一番冲撞，这大概就是仅存的战斗力了。逼近的摩托骑士对着汽车一顿乱打，企图逼停捷达，后边的保姆车载着不少人正在追来。
摇摇欲坠的挡风玻璃和车窗彻底碎了，车子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夜风灌进来格外凉爽。一个摩托骑士伸手进来拽陈臻，却被无情地扣住腕子。陈臻轻轻地往另一边拨了拨方向盘，那人便把不住车头，摩托车倾翻，人也翻倒在马路上。
另外一边，一个摩托骑士探进头来，苏槿死死扛住。陈臻探过身子，把座椅下的暗扣一拉，副驾驶座平躺。陈臻打开车门，往外狠狠一扣。摩托车吃不住力，连人带车翻倒在地。
第三辆摩托借机抄到陈臻前方，扭着身子，手伸向怀里。陈臻心里一紧，嘴角微微扬起，一踩刹车，稍稍拉开距离，猛踩油门，撞上摩托车。摩托车向前飞出，摩托骑士在冲击力下向后飞出。
嗡嗡的轰鸣声终于停了。后边的保姆车却悄悄地赶了上来，死死咬住，还时不时碰一碰破捷达泄愤。
到达一处拐角，捷达在内侧，保姆车在外侧，二者都是飞速疾驰。捷达出乎意料地坚定直行，似乎没有拐弯的意思。保姆车始料未及，待要减速已然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捷达做出了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屁股还轻轻地推了保姆车一把。这里已经没有护栏，只有几根红白相间的柱子作为标识。保姆车从柱子的间隙中冲出了马路，冲入了田埂。
终于摆脱了这帮混混的纠缠。
陈臻看看苏槿，问：“你没事吧？”
苏槿的肩头不知何时被划开了，鲜血浸透了衬衫。方才形势紧张，到现在才感到丝丝疼痛。“不碍事。能撑住的。”
这时，对面开来一串黑色的轿车，黝黑的窗玻璃看不透车内的景象，就像黑夜里的幽灵。陈臻心里升腾起一股久违的危机感，立即抓住苏槿的脖颈往下按，叱道：“趴下！”
与此同时，黑色轿车窗户悄然打开，伸出一道道火舌。“哒哒哒！”瞬时间枪林弹雨，破捷达沐浴其中，被打成了筛子。
捷达踉踉跄跄地下了马路，拐进了林间的一条小道。参差不齐的树木和庄家遮掩了目标。一路跌跌撞撞，捷达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
“你已经毁了你自己，毁了你的爱人，你的家庭。到现在你还想毁掉每一个人么？”苏槿气愤地认为黑老大丧净天良到无可理喻。他误入歧途，身居高位，对于做过的事情是不屑否认。但是他这样毫无保留就是对别人的彻底伤害。
苏槿愤然回到不远的车里。
“这个大摊子越来越烂。”陈臻若有所思地看着黑老大。
“反正都是个烂摊子了。”黑老大说。
“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
“不，我是想破釜沉舟。今晚的故事要走到苏槿期盼的结果只有一个方式，活着，抓住我。否则，这个大摊子就不存在了。”
“可是，他们收拾这个烂摊子的方式可不止这一个。狗急了还跳墙，何况他们这种人。”黑老大比陈臻还要明白“他们”指的是谁。
“所以，干脆我就煽风点火，让这星星之火燎原，成为大火。这场火不应该只烤我，也要烤烤他们。”这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门。黑白两道没有人能不管他，白道上诸如苏槿想要将他绳之以法，黑道上比他更深层次的人物只能出手救援，否则就要出手击杀。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动了才能使他们从黑暗中暴露出来。
是的，黑老大信誓坦坦地说与“他们”无冤无仇，但是谁也不想白白牺牲掉。更何况，他这个层次的人物，说话已经作不得数，只有行动才能作数。
三人上车。车辆疾驰。
苏槿坐在副驾驶座上，很沉默，情绪还没缓过来。陈臻又问：“刚才那一男一女是谁？他们似乎不太关系你的死活。”浩然最后时刻亡命逃窜，似乎并不把这个黑老大的生死挂在心上。
“那对男女师出同门，身手都非常不错，是安排在我身边帮忙的。跑掉的男的叫吴浩然，他知道我要培养刘刚作为接班人，开始主动和刘刚接触，还把那女的安插到刘刚身边当暗哨。”听黑老大的口气，他对吴浩然的做法很是不屑。
“他是你的帮手，他为什么不能接你的班呢？他做事的手段，很适合接你的班。”
黑老大听了这个问题笑而不语．苏槿还欲再问，却听见后边响起了一阵强过一阵的摩托车的轰鸣声。
“你们要把我带走还是需要有些本事啊！在这里，晚上就是我说了算，没有警察也没有法制。只有黑老大。”黑老大闲适地换了一个坐姿。
一群摩托骑士蜂拥而至，尾随而来。他们戴着头盔，有的一骑，有的载着一人，并不逼迫，只是紧随其后，编织成一张大网，似乎要把陈臻他们网在中央。
汽车毫无征兆地停住。此处再往前是一处拐角，在撩人的月色下，道路上一排黝黑的阻车钉清晰可见。陈臻立即挂上倒档，车子迅疾后退。
跟随的摩托骑士始料未及，跟在车屁股后边的骑士反应不及，被汽车撞翻在地。车速太快的骑士有的遭了阻车钉的道，轮胎内一声闷响，摩托就报废了。但是仍有高手，他们临近阻车钉时，将车头向上一提，车头着地后又往前倾，车屁股翘起，漂亮地跳过了阻车钉。
而那群反应最及时的摩托骑士则开始紧紧地贴住轿车。他们开始的计策是紧跟而不逼迫，为了就是等阻车钉报废了汽车，形成合围之势。拐角后边停着两辆保姆车，数十名弟兄，他们正清理干净阻车钉，呼呼赶来。怎料陈臻反应如此及时，这批冲锋在前的骑士紧紧贴住轿车，亮出了他们的武器，或是棒球棍或是明晃晃的砍刀，使劲往车上招呼。
陈臻“借用”的是一辆破捷达。如果说方才的急停急退还让它骄傲地挺过去，那现在这一番穷追猛打实在是让它吃不消。挡风玻璃被敲出了裂缝，苏槿那边的窗玻璃都被打破了。一个硕大的头盔提着砍刀意欲钻进来，苏槿摇着牙关，死死顶住。后边的两辆保姆车已是近在咫尺。车倒着开实在如正常开地快。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黑老大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身形暴起，扑向了苏槿。在陈臻面前他毫无把握，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他的弱点。
这时，陈臻空出右手，扣住探进来的头盔，同时右脚松开油门。捷达倏地一下和摩托车拉开了距离，却和紧追而来的保姆车撞个满怀。挂在陈臻手上的骑士脱离了坐骑，还被擦身而过的另一辆保姆车撞飞了。留在陈臻手上的只有一个头盔。
而暴起的黑老大完全没有想到车子会减速，强大的惯性完全打破了他的行动，结结实实地和挡风玻璃来了一次亲密接触。苏槿则紧紧抓住陈臻的右手，避免了和黑老大同样的结局。
陈臻借此机会，迅速将车头掉了方向。已经冲过去的保姆车试图拦住整条马路，从而将陈臻再次包围起来。
陈臻低吼一声：“抓稳了！”猛踩油门，一侧的轮胎碾过倒在地上的摩托车，车子一个趔趄竟然跳上了路边的护栏。汽车一边轮胎搭在护栏上，另一边轮胎在马路上，瞅准保姆车车头的一丝缝隙冲了过去。
保姆车司机反应过来，连忙往前开，试图堵住破捷达，却已来不及了。捷达蹭保姆车的车头冲出了包围圈，只留下亮晃晃的火和一地的谩骂。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苏槿目不暇接，只能双手抓住旁边的扶手。待回头看时，那一群摩托骑士意欲收拾妥当，再次出发。
陈臻望着后视镜，说：“你可以再试试。但是我不可不保证你还有这样的好运气。”
坐在后座的黑老大已是鼻青脸肿，相比起血肉之躯，挡风玻璃还是更胜一筹。他不甘心地笑笑，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你们前边的路途只会比现在更危险。”
陈臻和苏槿默契地互看一眼。苏槿一直觉得，她，曾经是一个警察，是人民公安，惩凶追恶本来就是分内之事，因此当她得知黑老大事情的真相时，将他绳之以法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陈臻不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很厉害也只是局外人，为此冒着生命危险十分不值当。所以，她听了黑老大的威胁后，下意识地担心陈臻。
但是在陈臻眼里，苏槿看到了同样的情感。她坚定地回答：“所有的故事都只有一个结局，悲伤的结局。你也只配这样的结局。”
苏槿调皮地用黑老大自己话去堵住了他的嘴，连陈臻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前路凶险，陈臻心里明白，他希望苏槿也明白，冒着生命危险就意味着死亡，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他看苏槿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的决心。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女人玩儿起命来，比男人还不要命。
马达声打破了车内气氛。率先追上来的是三辆摩托车。经过刚才的一番冲撞，这大概就是仅存的战斗力了。逼近的摩托骑士对着汽车一顿乱打，企图逼停捷达，后边的保姆车载着不少人正在追来。
摇摇欲坠的挡风玻璃和车窗彻底碎了，车子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夜风灌进来格外凉爽。一个摩托骑士伸手进来拽陈臻，却被无情地扣住腕子。陈臻轻轻地往另一边拨了拨方向盘，那人便把不住车头，摩托车倾翻，人也翻倒在马路上。
另外一边，一个摩托骑士探进头来，苏槿死死扛住。陈臻探过身子，把座椅下的暗扣一拉，副驾驶座平躺。陈臻打开车门，往外狠狠一扣。摩托车吃不住力，连人带车翻倒在地。
第三辆摩托借机抄到陈臻前方，扭着身子，手伸向怀里。陈臻心里一紧，嘴角微微扬起，一踩刹车，稍稍拉开距离，猛踩油门，撞上摩托车。摩托车向前飞出，摩托骑士在冲击力下向后飞出。
嗡嗡的轰鸣声终于停了。后边的保姆车却悄悄地赶了上来，死死咬住，还时不时碰一碰破捷达泄愤。
到达一处拐角，捷达在内侧，保姆车在外侧，二者都是飞速疾驰。捷达出乎意料地坚定直行，似乎没有拐弯的意思。保姆车始料未及，待要减速已然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捷达做出了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屁股还轻轻地推了保姆车一把。这里已经没有护栏，只有几根红白相间的柱子作为标识。保姆车从柱子的间隙中冲出了马路，冲入了田埂。
终于摆脱了这帮混混的纠缠。
陈臻看看苏槿，问：“你没事吧？”
苏槿的肩头不知何时被划开了，鲜血浸透了衬衫。方才形势紧张，到现在才感到丝丝疼痛。“不碍事。能撑住的。”
这时，对面开来一串黑色的轿车，黝黑的窗玻璃看不透车内的景象，就像黑夜里的幽灵。陈臻心里升腾起一股久违的危机感，立即抓住苏槿的脖颈往下按，叱道：“趴下！”
与此同时，黑色轿车窗户悄然打开，伸出一道道火舌。“哒哒哒！”瞬时间枪林弹雨，破捷达沐浴其中，被打成了筛子。
捷达踉踉跄跄地下了马路，拐进了林间的一条小道。参差不齐的树木和庄家遮掩了目标。一路跌跌撞撞，捷达停在了一家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