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身死，最后的荣光！
“哦呀哦呀……看起来，到这一步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呢……”缓步后退着直至半脚凌空踏在虚处，长居此处的青年男子自知已退无可退，无奈摇了摇头的同时嘴角却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般微微上扬，索性盘曲双腿坐下，双手抱头大大咧咧扫视打量着眼前里三层外三层将出路统统包围堵了个水泄不通的黑压压人群，仿佛自身并未陷入包围危机般轻笑打趣着，“喂喂，你们是认真的？这阵势，怕是摆下一个简化的护山大阵都绰绰有余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比常人强上那么两三分的废物而已，何必这般兴师动众如临大敌呢？”
“无需多费口舌了，周浩……若是对付常人，这自然是小题大做，但对一个曾在刚刚踏足三十而立之年便超凡入圣的天才而言？老夫可是不得不全力以赴啊。”青年话语刚落，一道和蔼慈祥的声线便从人群之中缓缓传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见青年眼前不足三丈的位置上凭空多了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来，一身朴素青袍遮体，轻抚长须面无悲喜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意味。
而那看似朴素的青袍，却是这山峦之巅上所隐居的五大护山长老方才有资格穿戴，说是身份的象征也不为过。
为了抓捕眼前被称作周浩的其貌不扬甚至有些吊儿郎当的青年，竟是惊动了平日乃至余生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的五老之一，让新晋门生暗自惊奇的同时也统统收敛起了轻视之心。
“嘶……喂喂老炎头！不带这么玩的啊！我辛辛苦苦老半天才弄出来的那么点儿机会，就这么让你给抹平了？还要脸不要了！以多欺少之后你还想玩以大欺小啊！”
眼见得被先前努力营造的形象下诱骗得有些放松的包围圈重新为之一振更难突破，被唤做周浩的青年嘴角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的同时更是出人意料地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毫不客气指着眼前老者鼻梁跳着脚骂起来，“好你个老不羞的，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老老实实待在洞府里参悟天道却跑来掺和这档子浑水，就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把你平日那点儿糗事都抖落出来吗！以后别想再从老子酒窖里得到一滴佳酿了！别想！”
“……闭嘴！你这混小子还有脸说！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糟老头子！一把老骨头了想睡个觉都不安生！大老远跑来给你这家伙收拾烂摊子……你还有脸提酒，你个小气鬼。哪回让老夫喝尽兴了？别人喝酒论坛在你这喝酒论滴！你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就会吊老头子肚里馋虫替你办事，到底是谁不要脸了！”闻言老者那在众人眼中本应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世外高人形象竟是瞬间破灭，一手叉腰一手不甘示弱反指向青年，毫无顾忌破口大骂，哪儿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切，老子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珍品，能和他们那些白开水比吗？能吗？爱喝喝不喝拉倒，反正想喝我酒的人都能从这青云山巅排到山脚，也不差你一个！”略带得意轻哼回击老者话语后顿了顿，眉头微皱低声呢喃着，“啧，派这家伙来，也是吃准了我舍不得下死手吧……哼，还想拉一两个垫背的，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
“就你，还舍不得下死手？你成为废人之前，哪次下手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老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混蛋！”以老者实力自然是清晰捕捉到了眼前人话语，凝聚成线传入周浩耳中的话语中多了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却又不想被身后的小辈们听了去。
“不过，我还真是弄不懂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你小子这次到底是干什么了？是盗了老李的私房钱了还是把她宝贝女儿给上了？弄得他这么大火气。”略微停顿些许后，老者深呼吸一次将心境慢慢平静下来，许是顾忌身后众多门生的存在，再度以传音之法开口疑惑询问着。
“嘁，那家伙的私房钱怕是还没老子自己卖酒卖丹药赚的零头多，我干嘛去找不自在？至于他女儿……醒醒，那位大小姐我躲她还来不及，哪儿有可能把她上了？她没把我上了就算不错了！”空闲着的手移动覆盖上腰间不起眼的布袋，轻巧解除束缚着的活结从中取出黑不溜秋小药丸的同时，挑眉没好气回应着，停顿些许后压低些许声线，若有所指忽轻忽重说着。“个中缘由你也不用从旁敲击了……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知道的东西还是少点儿好，否则下一个落入这般田地的说不定就是你了。”
“哼，老头子我可没那么多闲心管别的，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老者听闻话语后眉头微微耸动似是想到了什么，话语间却是依旧平静慵懒，挥手示意身后众人后退些许让空地更为宽广后，不见有何动作，手中便无声悄然多出一把如焰火般绚丽的赤色长剑来。“差不多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你是乖乖跟老夫回去，还是让老夫斩下你的四肢强行带走？”
话音刚落，无形威压便缓缓自老者身上散发出来，威势之大，即便是不在震慑范围内的众弟子都越发觉得呼吸急促困难，宛若身上正欺压着一座沉重大山。
然而与之相反，作为被老者气势锁定的唯一目标，自称只比常人强上一两分周浩却是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似乎老者仅仅是在装模作样般轻描淡写，丝毫没有半点不适。
“……那就好。”指尖来回搓动，轻抚把玩着手中漆黑药丸，听闻眼前人话语之后动作有了那么一丝停顿，随后眼底笑意更深，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下定决心般眼神逐渐凝实，不再犹豫将那药丸塞入嘴中一口吞下。
顿时，一股丝毫不亚于老者的庞大威压从青年体内骤然爆发，甚至隐隐约约可见一条盘曲的青龙正在青年背后高傲扬起了头无声怒吼着，威压比拼上竟是盖过了老者！
“这……你小子……恢复了？”与身后众弟子发现病猫突然变成猛虎而展露出的惊骇不同，深知青年底细的老者初时满脸震惊，随后竟是出乎意料的变作满腔喜色，“好你个臭小子，藏得这么深，瞒得老头子我好苦啊，哈哈哈哈！”
“姑且算是吧。”老伙计的反应虽在意料之中，但也不免让周浩眼中神色变得更加柔和，略微摇了摇头之后，双手向两侧平伸展开来，闭眸细细感受着体内蓬勃到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庞大力量。“突破了吗……可惜，只有三分钟……”
“机会只有一次，老炎头，你可要看清楚了。”话音未落，一直原地不动的周浩双手竖立合掌拍击在身前，下一秒山峦间温和缓慢的青云竟是鲸吸般聚拢，几乎是在瞬息间便席卷遮掩住了二人身形！
“炎老！”人群之中识得老者身份的人顿时惊呼出声，在他们看来周浩突然来这手显然是想对那老者不利甚至是痛下杀手，想也不想便出手向那看似不堪一击的青云发动了自身最为凌厉的攻势，但也只是掀起点点涟漪后，便如重拳击打在棉花上一般，没有丝毫效果。
然而有人带头，便会有人跟随，进而引得众人模仿。仅仅是几次呼吸间，心底本还有些畏惧的人群便逐渐变得躁动起来，纷纷向眼前青色屏障发起进攻……即便如此，狂风暴雨般密集可怕的合击也仅仅是让青云动荡，丝毫没有破裂解除的苗头！
好在正当众人内心高悬为老者遭遇暗自祈祷的时候，本应坚不可摧的屏障竟自行崩溃，如聚拢时般迅捷有序，顷刻间便各回原位，露出其中的二者身影来。
不多不少，刚好三分钟。
此时的周浩已是浑身鲜血淋漓不断喘着粗气，原本浓密乌黑的长发竟是在这短短三分钟内苍白干枯，面色也如死灰般惨淡无光，眼神却是完成了什么重要心愿般宁静放松。
而与之凄惨模样相比，老者身上却是连半点损伤都见不到，手中赤色长剑不偏不倚直刺穿透了周浩的左胸，莫说是致命伤，哪怕是老者此刻将剑拔出，亦可让他顷刻间流血而亡！
虽然不知道之前在屏障内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老者不费吹灰之力完胜了周浩！这不由得让在场众人松了一口气，随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来。
但他们却是不知道，获得胜利本应面露喜色的老者，背对着他们的面庞上却是充满了痛惜与震惊。
“你……这又是何必。”
“比起余生都是筋脉俱断的废人，倒不如抛却这臭皮囊换三分钟荣光……嘿嘿，就当是替那丫头交给你的生活费了，莫要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老伙计。”低头略微打量顺着剑身流淌而下的猩红血液，停顿些许后周浩猛然抬起头来，在人刚想开口出声时积蓄起全身所剩的最后气力一脚踹在人柔软腹间，连人带剑踹飞出去，借势向后纵身一跃，咧嘴大笑带着一抹艳丽血光从这山崖间笔直坠下。
“倒是小瞧了你这老不死的，等着把！这一剑之仇，来日我必将双倍奉还，哈哈哈！”
事发突然，莫说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相隔甚远的弟子们，就是老者也因抵消后退力道而动作慢上了那么些许，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从山崖间坠落。
等到他们冲到山崖边向下张望时，除了不见边际的青云，哪儿还见得到半个人影？
山峦之高，饶是以如老者般深厚的修为，直坠而下也得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更何况是那油尽灯枯且受了致命伤的周浩？
死亡，便是他唯一的结局。
但，也只是周浩的结局。
(本章完)
“无需多费口舌了，周浩……若是对付常人，这自然是小题大做，但对一个曾在刚刚踏足三十而立之年便超凡入圣的天才而言？老夫可是不得不全力以赴啊。”青年话语刚落，一道和蔼慈祥的声线便从人群之中缓缓传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见青年眼前不足三丈的位置上凭空多了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来，一身朴素青袍遮体，轻抚长须面无悲喜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意味。
而那看似朴素的青袍，却是这山峦之巅上所隐居的五大护山长老方才有资格穿戴，说是身份的象征也不为过。
为了抓捕眼前被称作周浩的其貌不扬甚至有些吊儿郎当的青年，竟是惊动了平日乃至余生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的五老之一，让新晋门生暗自惊奇的同时也统统收敛起了轻视之心。
“嘶……喂喂老炎头！不带这么玩的啊！我辛辛苦苦老半天才弄出来的那么点儿机会，就这么让你给抹平了？还要脸不要了！以多欺少之后你还想玩以大欺小啊！”
眼见得被先前努力营造的形象下诱骗得有些放松的包围圈重新为之一振更难突破，被唤做周浩的青年嘴角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的同时更是出人意料地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毫不客气指着眼前老者鼻梁跳着脚骂起来，“好你个老不羞的，都一大把年纪了不老老实实待在洞府里参悟天道却跑来掺和这档子浑水，就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把你平日那点儿糗事都抖落出来吗！以后别想再从老子酒窖里得到一滴佳酿了！别想！”
“……闭嘴！你这混小子还有脸说！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糟老头子！一把老骨头了想睡个觉都不安生！大老远跑来给你这家伙收拾烂摊子……你还有脸提酒，你个小气鬼。哪回让老夫喝尽兴了？别人喝酒论坛在你这喝酒论滴！你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就会吊老头子肚里馋虫替你办事，到底是谁不要脸了！”闻言老者那在众人眼中本应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世外高人形象竟是瞬间破灭，一手叉腰一手不甘示弱反指向青年，毫无顾忌破口大骂，哪儿还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切，老子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珍品，能和他们那些白开水比吗？能吗？爱喝喝不喝拉倒，反正想喝我酒的人都能从这青云山巅排到山脚，也不差你一个！”略带得意轻哼回击老者话语后顿了顿，眉头微皱低声呢喃着，“啧，派这家伙来，也是吃准了我舍不得下死手吧……哼，还想拉一两个垫背的，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
“就你，还舍不得下死手？你成为废人之前，哪次下手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老子有不共戴天之仇啊混蛋！”以老者实力自然是清晰捕捉到了眼前人话语，凝聚成线传入周浩耳中的话语中多了几分气急败坏的味道，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却又不想被身后的小辈们听了去。
“不过，我还真是弄不懂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你小子这次到底是干什么了？是盗了老李的私房钱了还是把她宝贝女儿给上了？弄得他这么大火气。”略微停顿些许后，老者深呼吸一次将心境慢慢平静下来，许是顾忌身后众多门生的存在，再度以传音之法开口疑惑询问着。
“嘁，那家伙的私房钱怕是还没老子自己卖酒卖丹药赚的零头多，我干嘛去找不自在？至于他女儿……醒醒，那位大小姐我躲她还来不及，哪儿有可能把她上了？她没把我上了就算不错了！”空闲着的手移动覆盖上腰间不起眼的布袋，轻巧解除束缚着的活结从中取出黑不溜秋小药丸的同时，挑眉没好气回应着，停顿些许后压低些许声线，若有所指忽轻忽重说着。“个中缘由你也不用从旁敲击了……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知道的东西还是少点儿好，否则下一个落入这般田地的说不定就是你了。”
“哼，老头子我可没那么多闲心管别的，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老者听闻话语后眉头微微耸动似是想到了什么，话语间却是依旧平静慵懒，挥手示意身后众人后退些许让空地更为宽广后，不见有何动作，手中便无声悄然多出一把如焰火般绚丽的赤色长剑来。“差不多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你是乖乖跟老夫回去，还是让老夫斩下你的四肢强行带走？”
话音刚落，无形威压便缓缓自老者身上散发出来，威势之大，即便是不在震慑范围内的众弟子都越发觉得呼吸急促困难，宛若身上正欺压着一座沉重大山。
然而与之相反，作为被老者气势锁定的唯一目标，自称只比常人强上一两分周浩却是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似乎老者仅仅是在装模作样般轻描淡写，丝毫没有半点不适。
“……那就好。”指尖来回搓动，轻抚把玩着手中漆黑药丸，听闻眼前人话语之后动作有了那么一丝停顿，随后眼底笑意更深，如释重负般长呼一口气，下定决心般眼神逐渐凝实，不再犹豫将那药丸塞入嘴中一口吞下。
顿时，一股丝毫不亚于老者的庞大威压从青年体内骤然爆发，甚至隐隐约约可见一条盘曲的青龙正在青年背后高傲扬起了头无声怒吼着，威压比拼上竟是盖过了老者！
“这……你小子……恢复了？”与身后众弟子发现病猫突然变成猛虎而展露出的惊骇不同，深知青年底细的老者初时满脸震惊，随后竟是出乎意料的变作满腔喜色，“好你个臭小子，藏得这么深，瞒得老头子我好苦啊，哈哈哈哈！”
“姑且算是吧。”老伙计的反应虽在意料之中，但也不免让周浩眼中神色变得更加柔和，略微摇了摇头之后，双手向两侧平伸展开来，闭眸细细感受着体内蓬勃到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庞大力量。“突破了吗……可惜，只有三分钟……”
“机会只有一次，老炎头，你可要看清楚了。”话音未落，一直原地不动的周浩双手竖立合掌拍击在身前，下一秒山峦间温和缓慢的青云竟是鲸吸般聚拢，几乎是在瞬息间便席卷遮掩住了二人身形！
“炎老！”人群之中识得老者身份的人顿时惊呼出声，在他们看来周浩突然来这手显然是想对那老者不利甚至是痛下杀手，想也不想便出手向那看似不堪一击的青云发动了自身最为凌厉的攻势，但也只是掀起点点涟漪后，便如重拳击打在棉花上一般，没有丝毫效果。
然而有人带头，便会有人跟随，进而引得众人模仿。仅仅是几次呼吸间，心底本还有些畏惧的人群便逐渐变得躁动起来，纷纷向眼前青色屏障发起进攻……即便如此，狂风暴雨般密集可怕的合击也仅仅是让青云动荡，丝毫没有破裂解除的苗头！
好在正当众人内心高悬为老者遭遇暗自祈祷的时候，本应坚不可摧的屏障竟自行崩溃，如聚拢时般迅捷有序，顷刻间便各回原位，露出其中的二者身影来。
不多不少，刚好三分钟。
此时的周浩已是浑身鲜血淋漓不断喘着粗气，原本浓密乌黑的长发竟是在这短短三分钟内苍白干枯，面色也如死灰般惨淡无光，眼神却是完成了什么重要心愿般宁静放松。
而与之凄惨模样相比，老者身上却是连半点损伤都见不到，手中赤色长剑不偏不倚直刺穿透了周浩的左胸，莫说是致命伤，哪怕是老者此刻将剑拔出，亦可让他顷刻间流血而亡！
虽然不知道之前在屏障内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老者不费吹灰之力完胜了周浩！这不由得让在场众人松了一口气，随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来。
但他们却是不知道，获得胜利本应面露喜色的老者，背对着他们的面庞上却是充满了痛惜与震惊。
“你……这又是何必。”
“比起余生都是筋脉俱断的废人，倒不如抛却这臭皮囊换三分钟荣光……嘿嘿，就当是替那丫头交给你的生活费了，莫要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老伙计。”低头略微打量顺着剑身流淌而下的猩红血液，停顿些许后周浩猛然抬起头来，在人刚想开口出声时积蓄起全身所剩的最后气力一脚踹在人柔软腹间，连人带剑踹飞出去，借势向后纵身一跃，咧嘴大笑带着一抹艳丽血光从这山崖间笔直坠下。
“倒是小瞧了你这老不死的，等着把！这一剑之仇，来日我必将双倍奉还，哈哈哈！”
事发突然，莫说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相隔甚远的弟子们，就是老者也因抵消后退力道而动作慢上了那么些许，只能眼睁睁看着人从山崖间坠落。
等到他们冲到山崖边向下张望时，除了不见边际的青云，哪儿还见得到半个人影？
山峦之高，饶是以如老者般深厚的修为，直坠而下也得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更何况是那油尽灯枯且受了致命伤的周浩？
死亡，便是他唯一的结局。
但，也只是周浩的结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