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发言会
fri sep 09 13:57:21 cst 2016
“那人，你在干嘛！”一束手电光突然射到我脸上。
我急忙从江水中回到岸上又快速穿好鞋子，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大喊：“我就泡泡脚没想寻死。”
似乎还能听见那老大爷骂我的声音，这样的画面曾经出现过无数次，而那无数次的画面中每次都有何雅。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过了，老娘却还没休息，在客厅沙发上织着毛衣。
我一边换鞋子一边向老娘说道：“这么晚了老娘你咋还不睡呢？”
“等你啊！我睡了你进不来怎么办。”我才想起我没钥匙。
“那老娘明天我去配一把钥匙吧！这样挺不方便的。”
“嗯，对了今天下午你和小林去哪玩了？”老娘关切的问道。
“没去哪玩，她带我去见了个朋友，还给我找了份工作。”我没告诉老娘公司的事，我想先瞒一段时间，就像我与林夕之间那样。
老娘终于放下针线，抬起头扶了扶老花镜，说道：“你看看人家姑娘多懂事，人家肯定是看好你了，你也带带人家去见见你的那些朋友啊！”
我一时无语，如果老娘知道真相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去洗漱后回到客厅老娘却还在织毛衣，我二话没说直接给拖了过来，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老娘可以睡觉了，这大热天的织什么毛衣啊！”
老娘也不得不放下针线，但还是笑着说道：“老娘这是在为将来的孙子织，我怕等我老了织不动了。”
老娘说出这句话让我感觉很心塞，感觉我真是很不孝，同样是我这个年龄好多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了，而我却还没有稳定下来，别说结婚就连女朋友都还没找着。
也不是我不想找，只是我未来的那个她呀！你到底在哪啊？
折腾了这么一天直到快凌晨才躺上床，至此心灵和身体得到放松，我一直都很喜欢夜晚但又害怕夜晚，特别害怕失眠，每次失眠脑子里都会没完没了的想起过去的那些琐事。
每次想起那些事都感觉像做了一个梦，太不真实了，我还会想，如果我没有离开北京没有离开乐克没有离开米小艾，那我现在会是什么样？我们会相爱吗？或者我还会是我吗？
其实我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这对我的打击挺大的，我宁愿接受方婷的事实也不愿接受米小艾的事实。她们俩都是我做的一个梦，都是我梦中的女主角，而我却把自己演得太糟糕。
回头想想林夕才是我真正愿意结婚的对象，她拥有所有妻子拥有的，不美不丑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干得了大事装得了绵羊。但我和她也终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之间的理想抱负不同。
......
次日我很早就起床了，这是我第一天任职，也是我新生活开始的第一天，我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去理发店剪了头发还去商场置办了一身行头。
来到公司时，公司里的同事竟然比我还早，走进办公大厅才知他们是为了提前来公司布置场景欢迎我的到来，还特意搞了一个总经理发言会。
我对这群可爱的同事越来越感兴趣了，他们不像乐克那样死板冷冰，相反他们懂得在工作中寻找乐趣，其实这就是广告公司员工该有的精神，这一切还要谢谢吴倩。
没办法在他们多次的热情邀请下我最终还是站在了所谓的总经理发言台上，也就现场随意找来的一根凳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还有一瓶农夫山泉。
昨天那群起哄的同事也突然高吼道：“李总说一个呗。”
其他同事也都纷纷起哄道：“对啊李总，讲讲你的事迹呗我们都想听。”
“好吧！可是你们想听什么？”我也装模作样了起来。
“就说说你的励志事吧！李总你那么年轻就做上我们总经理这把位置这背后肯定有一段故事，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呀！”
然后许多人又更着起哄：“对呀对呀！李总给我们讲讲吧！也让我们励志一下。”
其实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方法，虽然我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成就，但我这几年的境遇也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
于是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终于说道：“你们想听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再说之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大家又一同问道。
“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你们摸着你们的心说你们现在幸福吗？”
当场很多人都说幸福当然也有说不幸福的也有人没说话还在感受，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继续说道：“好吧！大部份人还是幸福的嘛！”
他们又问：“那李总你幸福吗？”
“我当然也幸福，因为我有爱我的老娘还有我的梦想，还有你们。”
“切，太草率了吧！”大家好像都不以为然。
我笑了笑，却笑得那么乏味，沉默了一会儿等他们少许安静后才恢复正常的声音说道：“是的，表面上我说我幸福其实我并不幸福，但是我现在很快乐。我和你们当中大多数人一样，没有好的背景没有好的文凭也没有特别厉害的一技之长，大学时我念的市场营销专业，那时候我是这个专业的高材生，本来毕业后我可以留在这里有一份很好很稳定的工作等着我，可我却跟着我的师姐也是我最崇拜的人去了北京，那个纸醉金迷的城市，在那座城市迫于生计我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也是因为我好高骛远工作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那家公司工作两年却没什么成就，还被开除了。就在开除的那天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我们相恋也是两年。我开始借酒浇愁我恨这个世道为什么不公，可总没想自己的原因，后来也是因为一个女人让我再次振作，她是我的室友她叫方婷，因为她改变了我甚至我的一生，又在师姐的帮助下我进入了乐克集团，你们也应该知道这家公司的规模，我刚进公司那会没被瞧得起过，甚至处处为难我，但那时总有人保护我那个人是夏雪我的直接领导，后来她也走了，我成功的坐上了她的位置，可公司里的人就更加怀疑我并加害于我，我现在都无法想象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时间是个好东西，半年时间我从一个小职员成功上升到副总经理助理，又在总经理选举上我当时的直接领导米副总成功上任乐克集团总经理，而我也跟着升职为总经理助理。呵呵，很可笑是不是？我也觉得，因为全公司的人都不看好我，说我靠女人上位说我背后有阴谋，反正说我什么的都有。”
“所以就这样你回重庆了？”刚才最活跃的那位同事突然插话道。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那我根本不配做你们的总经理。”我毅然决然的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呀！”他们又问道。
这次我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还是因为一个女人，我和她一直都都认识，一开始我只知道她的姐姐是乐克的总经理，我很喜欢她的天真可爱，可到最后我才发现她原来就是乐克集团总经理，她一直在骗我，她一人扮演着俩人的角色，到那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真的如所有人说的，我是靠女人上位。于是我回重庆了，删掉了过去的一切。”
说到这里我又心碎了，因为说过不再想起她，可又亲自揭开了这道伤疤，那种疼太撕心裂肺了。
好多同事都沉默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我这个不管在情感上还是事业上曾经都失败的总经理。
我喝了口水换了种语气，接着说：“不过我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选择重新开始，而尤美将是我新生活开始的起点，所以请大家放心，我李洋今后决不会三心二意，就像我昨天说的那样我会履行好一个总经理的职责，因为这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以后的日子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如果我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尽可能指出来，当然我也不会偏袒你们其中任何人。”
直到我说完，但还是一片沉寂，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表情都非常凝重，好像看了一部意犹未尽的电影。
这时突然有人高喊：“我们愿意接受你李总，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您以后要是有什么心事或者烦了累了都可以给我们每一个人说，在这里我们都是您的家人。”
有人带头然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同时喊出了同样的话，这让我非常感动，感动到眼角莫名其妙传来了温热感，我感受到了一个大家庭的温暖。那时我就发誓今后无论遇上什么困难绝不会退缩，因为我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在背后支持我，除非我死去......
“那人，你在干嘛！”一束手电光突然射到我脸上。
我急忙从江水中回到岸上又快速穿好鞋子，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大喊：“我就泡泡脚没想寻死。”
似乎还能听见那老大爷骂我的声音，这样的画面曾经出现过无数次，而那无数次的画面中每次都有何雅。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过了，老娘却还没休息，在客厅沙发上织着毛衣。
我一边换鞋子一边向老娘说道：“这么晚了老娘你咋还不睡呢？”
“等你啊！我睡了你进不来怎么办。”我才想起我没钥匙。
“那老娘明天我去配一把钥匙吧！这样挺不方便的。”
“嗯，对了今天下午你和小林去哪玩了？”老娘关切的问道。
“没去哪玩，她带我去见了个朋友，还给我找了份工作。”我没告诉老娘公司的事，我想先瞒一段时间，就像我与林夕之间那样。
老娘终于放下针线，抬起头扶了扶老花镜，说道：“你看看人家姑娘多懂事，人家肯定是看好你了，你也带带人家去见见你的那些朋友啊！”
我一时无语，如果老娘知道真相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去洗漱后回到客厅老娘却还在织毛衣，我二话没说直接给拖了过来，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老娘可以睡觉了，这大热天的织什么毛衣啊！”
老娘也不得不放下针线，但还是笑着说道：“老娘这是在为将来的孙子织，我怕等我老了织不动了。”
老娘说出这句话让我感觉很心塞，感觉我真是很不孝，同样是我这个年龄好多同学孩子都上小学了，而我却还没有稳定下来，别说结婚就连女朋友都还没找着。
也不是我不想找，只是我未来的那个她呀！你到底在哪啊？
折腾了这么一天直到快凌晨才躺上床，至此心灵和身体得到放松，我一直都很喜欢夜晚但又害怕夜晚，特别害怕失眠，每次失眠脑子里都会没完没了的想起过去的那些琐事。
每次想起那些事都感觉像做了一个梦，太不真实了，我还会想，如果我没有离开北京没有离开乐克没有离开米小艾，那我现在会是什么样？我们会相爱吗？或者我还会是我吗？
其实我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这对我的打击挺大的，我宁愿接受方婷的事实也不愿接受米小艾的事实。她们俩都是我做的一个梦，都是我梦中的女主角，而我却把自己演得太糟糕。
回头想想林夕才是我真正愿意结婚的对象，她拥有所有妻子拥有的，不美不丑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干得了大事装得了绵羊。但我和她也终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之间的理想抱负不同。
......
次日我很早就起床了，这是我第一天任职，也是我新生活开始的第一天，我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去理发店剪了头发还去商场置办了一身行头。
来到公司时，公司里的同事竟然比我还早，走进办公大厅才知他们是为了提前来公司布置场景欢迎我的到来，还特意搞了一个总经理发言会。
我对这群可爱的同事越来越感兴趣了，他们不像乐克那样死板冷冰，相反他们懂得在工作中寻找乐趣，其实这就是广告公司员工该有的精神，这一切还要谢谢吴倩。
没办法在他们多次的热情邀请下我最终还是站在了所谓的总经理发言台上，也就现场随意找来的一根凳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还有一瓶农夫山泉。
昨天那群起哄的同事也突然高吼道：“李总说一个呗。”
其他同事也都纷纷起哄道：“对啊李总，讲讲你的事迹呗我们都想听。”
“好吧！可是你们想听什么？”我也装模作样了起来。
“就说说你的励志事吧！李总你那么年轻就做上我们总经理这把位置这背后肯定有一段故事，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呀！”
然后许多人又更着起哄：“对呀对呀！李总给我们讲讲吧！也让我们励志一下。”
其实这还真是个不错的方法，虽然我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成就，但我这几年的境遇也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
于是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终于说道：“你们想听那我就说给你们听，再说之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啊？”大家又一同问道。
“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你们摸着你们的心说你们现在幸福吗？”
当场很多人都说幸福当然也有说不幸福的也有人没说话还在感受，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继续说道：“好吧！大部份人还是幸福的嘛！”
他们又问：“那李总你幸福吗？”
“我当然也幸福，因为我有爱我的老娘还有我的梦想，还有你们。”
“切，太草率了吧！”大家好像都不以为然。
我笑了笑，却笑得那么乏味，沉默了一会儿等他们少许安静后才恢复正常的声音说道：“是的，表面上我说我幸福其实我并不幸福，但是我现在很快乐。我和你们当中大多数人一样，没有好的背景没有好的文凭也没有特别厉害的一技之长，大学时我念的市场营销专业，那时候我是这个专业的高材生，本来毕业后我可以留在这里有一份很好很稳定的工作等着我，可我却跟着我的师姐也是我最崇拜的人去了北京，那个纸醉金迷的城市，在那座城市迫于生计我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也是因为我好高骛远工作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那家公司工作两年却没什么成就，还被开除了。就在开除的那天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我们相恋也是两年。我开始借酒浇愁我恨这个世道为什么不公，可总没想自己的原因，后来也是因为一个女人让我再次振作，她是我的室友她叫方婷，因为她改变了我甚至我的一生，又在师姐的帮助下我进入了乐克集团，你们也应该知道这家公司的规模，我刚进公司那会没被瞧得起过，甚至处处为难我，但那时总有人保护我那个人是夏雪我的直接领导，后来她也走了，我成功的坐上了她的位置，可公司里的人就更加怀疑我并加害于我，我现在都无法想象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时间是个好东西，半年时间我从一个小职员成功上升到副总经理助理，又在总经理选举上我当时的直接领导米副总成功上任乐克集团总经理，而我也跟着升职为总经理助理。呵呵，很可笑是不是？我也觉得，因为全公司的人都不看好我，说我靠女人上位说我背后有阴谋，反正说我什么的都有。”
“所以就这样你回重庆了？”刚才最活跃的那位同事突然插话道。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那我根本不配做你们的总经理。”我毅然决然的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呀！”他们又问道。
这次我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还是因为一个女人，我和她一直都都认识，一开始我只知道她的姐姐是乐克的总经理，我很喜欢她的天真可爱，可到最后我才发现她原来就是乐克集团总经理，她一直在骗我，她一人扮演着俩人的角色，到那个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真的如所有人说的，我是靠女人上位。于是我回重庆了，删掉了过去的一切。”
说到这里我又心碎了，因为说过不再想起她，可又亲自揭开了这道伤疤，那种疼太撕心裂肺了。
好多同事都沉默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我这个不管在情感上还是事业上曾经都失败的总经理。
我喝了口水换了种语气，接着说：“不过我已经放下了过去的一切选择重新开始，而尤美将是我新生活开始的起点，所以请大家放心，我李洋今后决不会三心二意，就像我昨天说的那样我会履行好一个总经理的职责，因为这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以后的日子还请各位多多关照，如果我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尽可能指出来，当然我也不会偏袒你们其中任何人。”
直到我说完，但还是一片沉寂，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表情都非常凝重，好像看了一部意犹未尽的电影。
这时突然有人高喊：“我们愿意接受你李总，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您以后要是有什么心事或者烦了累了都可以给我们每一个人说，在这里我们都是您的家人。”
有人带头然后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同时喊出了同样的话，这让我非常感动，感动到眼角莫名其妙传来了温热感，我感受到了一个大家庭的温暖。那时我就发誓今后无论遇上什么困难绝不会退缩，因为我有这么多兄弟姐妹在背后支持我，除非我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