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涅槃
长老台上。
一直都表现得很淡定，对萧若水充满信心的李秋水此刻面色也不复刚才的平静，满脸凝重之色。
她知道紫霄宫凤舞九天的厉害，虽然萧若水本身修为惊人，但她始终是担心出了差错，毕竟萧若水天资之高，当世罕见。
若是因此而出了岔子，岂不是因小失大了？
她心里这样想道，不免对石台上的萧若水多了几分担忧。
而一遍的道真师太，同样是满脸担忧的神色。
林中子将道真师太神色看在眼中，暗中传音劝道：“师妹，要不让月儿认输吧。”
道真师太眼神流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场上的吴月一眼，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若是让她认输，以月儿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的。”
林中子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石台之上，吴月倔强的脸庞，深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石台上，半空之中。
吴月脸色煞白，看来刚才的施法对她影响很大，身形摇摇欲坠，若是此招再不能赢下萧若水的话，她也没有真元再继续比试下去了，这已经是背水一战了。
火红色的凤凰，已经快接近萧若水了，而其口中不断喷出的红芒也被萧若水一一挡了下来。
“吼”
凤凰长啸一声，似乎是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声音震耳欲聋，场下众人耳朵嗡鸣，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也就只有那些修为高深的长老掌门，才抵住这一声嘶吼。
虽只是真元法诀所化，但天地灵物之威，竟可怖如斯！
而身在台上的萧若水，更是首当其冲，只见她刚才还是红润的脸色，此刻已然变得有些苍白了，秀丽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丝丝汗水，看来刚才这一番抵挡对她的伤害也绝对不低。
“咔嚓。”
李秋水看着弟子受伤，心中一阵激荡，真元流转，竟然将坐着的椅子的扶手一下捏碎了。
“林掌门，你们紫霄宫的凤舞九天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秋水看了一眼林中子，声音依旧，冷冷地说道。
林中子与道真师太相视一笑，似乎已经不再担忧吴月了，淡淡地道：“李掌门过奖了。”
李秋水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台上的比试。
那凤凰越来越近，萧若水却没有多余的动作，
“难道就这样输了？”
岸边众人都这样想道，没有想到刚才看来还占据上风的萧若水竟然快要输了。
忽然，她动了，如夜间的精灵，翩翩起舞。
清风徐徐，衣袂飘飘。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脸上依然没有笑容，冷如冰山。
这绝美的一幕，让观者都忘记了时间。
仿佛此刻不再是需要分出胜负的比试，而只是俗世一幕精美绝伦的舞蹈，动人心魄，却又是那般不可捉摸。
一切虽说似乎很慢，但都是霎那间的事。
一曲剑舞罢了，萧若水忽地腾空而起，清喝道：“剑气九霄！”
瞬间，空中风云雷动，剑气嘶吼，威势惊人，丝毫不比刚才吴月施展凤舞九天要弱，甚至更胜一筹。
天明在岸边观看，此刻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那心中的人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吴月见到这般威势，自然知道不能让她完全施法完成，否则自己肯定输定了。
于是便先决定下手为强，她催动体内真元，全力以赴，那空中的凤凰似乎与她心意相通，得到了吴月的支持，更显精神。
双翅轻轻一振，已然又到了萧若水身前，而那振荡之力过于巨大，层层叠叠，似乎是想要将萧若水扇出石台之上，不过却是没有成功。
那巨力还没到萧若水身前，就已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化解了。
而那空中之势更甚，一束白光冲破了红色的天空，急速前进。
瞬间，空中不断有白光闪过，将火红的天空刹那间映照成了白色。
只见万千道白光从空中落下，迅速穿过下方火红凤凰的身体，留下了千万个散发白光的窟窿。
凤凰在空中痛苦嘶喊，终究是抵不住这无穷无尽的白光之力，趋于虚无，慢慢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结束了？”
岸边有人轻语，说出了众人此刻内心的想法。
吴月与萧若水在空中对视，皆面无神色，谁都没有说话。
只是吴月脸色却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嘴角隐隐有鲜血流出，可见刚才那凤凰被萧若水万千剑气洞穿，对她的伤害太大。
再加上她本就是以鲜血为引，对她的伤害也就更甚了。
萧若水倒是没什么，只是脸色稍显些许苍白罢了，看来并无大碍。
“师姐，放弃吧，她很强，你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
天明在岸边，轻轻传音给了吴月。
半空中，吴月神色一动，显然是收到了天明的传音。
她转过头，望着天明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坚决而又带着些悲伤的摇了摇头。
突然间，天明想起了小时候和吴月在一起时，无论何事，都必须让她赢，就像前几日的小比，她也会不带恶意地嘲讽天明，只因她心比天高，让她放弃比试认输是万万不可能的，那真比杀她三刀还让她更加难受。
“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比下去你会没命的。”萧若水终于说话了，声音清冷。
然而在吴月看来，这其中却蕴含着不屑，她自然更加不能忍受。
“哼！“
她一声冷哼，“还没有结束呢！你就这么自信地以为你赢定了么！”
随着她话音落下，在她身前，突然冒出一团火焰，呈椭圆形状，像是一个鸡蛋，蛋壳轻轻耸动，仿佛有生物在里面蠢蠢欲动。
“砰！”
火焰裂开，刚才已经在众人眼里被萧若水用剑气洞穿的凤凰，居然又从火焰中飞出来了。
“啊！凤凰刚才不是已经被萧若水打散了么？怎么又出现了？”岸边一个男子惊道，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这，莫不是涅槃重生吧？”李秋水看着明明已经消失的凤凰重又出现，眉头紧皱，心里惊讶，不由地开口，也更多了些许对萧若水的担忧。
“李掌门果然见识不凡，这便是涅槃了。”
道真师太看着吴月已然能将消失的凤凰涅槃重生，心里也少了些许担心，心情大好，又听着李秋水惊讶的声音，笑着回道。
“我听闻，凤凰涅槃后实力会大增，不知紫霄宫的这一招凤舞九天是否也是如此？”
李秋水毕竟是一派掌门，惊讶与担忧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带着讨教的口气问道。
“李掌门说的不错，敝派凤舞九天自然也是如此，但由于是召唤而出，若是凤凰彻底被击杀，那对于施法者的伤害也是难以想象的。”
道真师太的声音缓缓传来，其中带着微微的担忧，看来她并没有因为消失的凤凰涅槃而减轻多少对吴月的担忧之情。
毕竟，两人的修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两人谈话间，诸葛维奇声音徒然传来：“今日我可是大饱眼福啊，不仅得见紫霄三大绝技之一的凤舞九天，还见到了传闻中的凤凰涅槃，真是精彩，精彩啊。”
说着，抚掌大笑。
林中子也笑道：“诸葛兄哪里的话，我们也是很期待你们原始门的原始真解里的神秘法术啊。”
其余人也附和道：“是啊。”
“早就听闻原始真解神秘莫测，我们也非常好奇啊。”
诸葛维奇正色道：“萤萤之火，却是不敢与皓月争辉了。”
“诶。”
林中子连忙摆手，“诸葛兄此言差矣，原始真解高深莫测，我可是十分敬仰的。”
“咳。”诸葛维奇干咳一声，不愿再谈这个话题，说道：“好了，林掌门，我们还是看比试吧。”
林中子点头，“嗯，好的，看比试。”
石台上，那涅槃新生的凤凰越飞越高，已然到了半空，一时间，天空又在它的影响下变做了红色，狂风大作，御空的两人都受到影响，在空中不停摇晃，似乎不加注意的话，就会从空中掉落下来，其威势更甚之前。
顿时，一片红色笼罩天空，吴月和萧若水皆被笼罩其中，外人已经看不清楚了。
萧若水紧握手中承影神剑，凝神望着眼前那只被自己亲手打散现在又突然出现的凤凰。
“去！”
吴月轻叱，指挥着空中的凤凰，再一次向着萧若水的方向而去，只是这一次，它不再口喷红芒，只是身形如电，急速飞行过程中，身影慢慢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剑影，挟带着万千雷霆之势，如同天地的惩罚，朝着萧若水的位置，狠狠劈下。
只是这一切，外面却是看不到的。
萧若水眼见那剑影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汹汹而来，依然是如水一般的平静。
此刻她屹立空中，就如同一叶孤舟置身于茫茫大海，飘飘荡荡，摇摇晃晃，不知方向，也不知该去向何处。
而那红色剑影却是越来越近了。若是现在有外人可以看见，便知道此时是生死时刻，对于比试的两人都极其重要。
突然，一直没有动作的萧若水动了。她轻轻抬了抬手臂，承影剑随手而动。
她只是信手一挥，无形的剑身上立时发出一道白色光芒，看似平常，却隐隐又有惊人的力量显现。
终于，红色剑影与那白色光芒撞到了一起，顿时轰隆巨响，电闪雷鸣，漫天红云被这巨大的震动冲开了，现出了场中二人的身影。
这一下，威力之大，震动产生的能量已然波及到了石台。
纵然石台有阵法保护，还是难挡这股沛然之力，边缘处被震裂开了一丝丝的细缝，可见这是何等威势。
终于，在众人眼中，气势如虹的红色剑影率先崩溃，被萧若水所施展的白色光芒从中击破，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而半空中吴月的身影，摇晃了一下，也终于是再也支持不住，从半空之中掉落下来。
一直都表现得很淡定，对萧若水充满信心的李秋水此刻面色也不复刚才的平静，满脸凝重之色。
她知道紫霄宫凤舞九天的厉害，虽然萧若水本身修为惊人，但她始终是担心出了差错，毕竟萧若水天资之高，当世罕见。
若是因此而出了岔子，岂不是因小失大了？
她心里这样想道，不免对石台上的萧若水多了几分担忧。
而一遍的道真师太，同样是满脸担忧的神色。
林中子将道真师太神色看在眼中，暗中传音劝道：“师妹，要不让月儿认输吧。”
道真师太眼神流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场上的吴月一眼，缓缓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若是让她认输，以月儿的性格，肯定不会同意的。”
林中子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石台之上，吴月倔强的脸庞，深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石台上，半空之中。
吴月脸色煞白，看来刚才的施法对她影响很大，身形摇摇欲坠，若是此招再不能赢下萧若水的话，她也没有真元再继续比试下去了，这已经是背水一战了。
火红色的凤凰，已经快接近萧若水了，而其口中不断喷出的红芒也被萧若水一一挡了下来。
“吼”
凤凰长啸一声，似乎是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声音震耳欲聋，场下众人耳朵嗡鸣，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也就只有那些修为高深的长老掌门，才抵住这一声嘶吼。
虽只是真元法诀所化，但天地灵物之威，竟可怖如斯！
而身在台上的萧若水，更是首当其冲，只见她刚才还是红润的脸色，此刻已然变得有些苍白了，秀丽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丝丝汗水，看来刚才这一番抵挡对她的伤害也绝对不低。
“咔嚓。”
李秋水看着弟子受伤，心中一阵激荡，真元流转，竟然将坐着的椅子的扶手一下捏碎了。
“林掌门，你们紫霄宫的凤舞九天果然名不虚传啊。”
李秋水看了一眼林中子，声音依旧，冷冷地说道。
林中子与道真师太相视一笑，似乎已经不再担忧吴月了，淡淡地道：“李掌门过奖了。”
李秋水转过头去，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台上的比试。
那凤凰越来越近，萧若水却没有多余的动作，
“难道就这样输了？”
岸边众人都这样想道，没有想到刚才看来还占据上风的萧若水竟然快要输了。
忽然，她动了，如夜间的精灵，翩翩起舞。
清风徐徐，衣袂飘飘。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脸上依然没有笑容，冷如冰山。
这绝美的一幕，让观者都忘记了时间。
仿佛此刻不再是需要分出胜负的比试，而只是俗世一幕精美绝伦的舞蹈，动人心魄，却又是那般不可捉摸。
一切虽说似乎很慢，但都是霎那间的事。
一曲剑舞罢了，萧若水忽地腾空而起，清喝道：“剑气九霄！”
瞬间，空中风云雷动，剑气嘶吼，威势惊人，丝毫不比刚才吴月施展凤舞九天要弱，甚至更胜一筹。
天明在岸边观看，此刻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那心中的人儿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吴月见到这般威势，自然知道不能让她完全施法完成，否则自己肯定输定了。
于是便先决定下手为强，她催动体内真元，全力以赴，那空中的凤凰似乎与她心意相通，得到了吴月的支持，更显精神。
双翅轻轻一振，已然又到了萧若水身前，而那振荡之力过于巨大，层层叠叠，似乎是想要将萧若水扇出石台之上，不过却是没有成功。
那巨力还没到萧若水身前，就已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化解了。
而那空中之势更甚，一束白光冲破了红色的天空，急速前进。
瞬间，空中不断有白光闪过，将火红的天空刹那间映照成了白色。
只见万千道白光从空中落下，迅速穿过下方火红凤凰的身体，留下了千万个散发白光的窟窿。
凤凰在空中痛苦嘶喊，终究是抵不住这无穷无尽的白光之力，趋于虚无，慢慢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
“结束了？”
岸边有人轻语，说出了众人此刻内心的想法。
吴月与萧若水在空中对视，皆面无神色，谁都没有说话。
只是吴月脸色却比刚才更加苍白了，嘴角隐隐有鲜血流出，可见刚才那凤凰被萧若水万千剑气洞穿，对她的伤害太大。
再加上她本就是以鲜血为引，对她的伤害也就更甚了。
萧若水倒是没什么，只是脸色稍显些许苍白罢了，看来并无大碍。
“师姐，放弃吧，她很强，你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
天明在岸边，轻轻传音给了吴月。
半空中，吴月神色一动，显然是收到了天明的传音。
她转过头，望着天明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坚决而又带着些悲伤的摇了摇头。
突然间，天明想起了小时候和吴月在一起时，无论何事，都必须让她赢，就像前几日的小比，她也会不带恶意地嘲讽天明，只因她心比天高，让她放弃比试认输是万万不可能的，那真比杀她三刀还让她更加难受。
“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比下去你会没命的。”萧若水终于说话了，声音清冷。
然而在吴月看来，这其中却蕴含着不屑，她自然更加不能忍受。
“哼！“
她一声冷哼，“还没有结束呢！你就这么自信地以为你赢定了么！”
随着她话音落下，在她身前，突然冒出一团火焰，呈椭圆形状，像是一个鸡蛋，蛋壳轻轻耸动，仿佛有生物在里面蠢蠢欲动。
“砰！”
火焰裂开，刚才已经在众人眼里被萧若水用剑气洞穿的凤凰，居然又从火焰中飞出来了。
“啊！凤凰刚才不是已经被萧若水打散了么？怎么又出现了？”岸边一个男子惊道，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这，莫不是涅槃重生吧？”李秋水看着明明已经消失的凤凰重又出现，眉头紧皱，心里惊讶，不由地开口，也更多了些许对萧若水的担忧。
“李掌门果然见识不凡，这便是涅槃了。”
道真师太看着吴月已然能将消失的凤凰涅槃重生，心里也少了些许担心，心情大好，又听着李秋水惊讶的声音，笑着回道。
“我听闻，凤凰涅槃后实力会大增，不知紫霄宫的这一招凤舞九天是否也是如此？”
李秋水毕竟是一派掌门，惊讶与担忧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带着讨教的口气问道。
“李掌门说的不错，敝派凤舞九天自然也是如此，但由于是召唤而出，若是凤凰彻底被击杀，那对于施法者的伤害也是难以想象的。”
道真师太的声音缓缓传来，其中带着微微的担忧，看来她并没有因为消失的凤凰涅槃而减轻多少对吴月的担忧之情。
毕竟，两人的修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两人谈话间，诸葛维奇声音徒然传来：“今日我可是大饱眼福啊，不仅得见紫霄三大绝技之一的凤舞九天，还见到了传闻中的凤凰涅槃，真是精彩，精彩啊。”
说着，抚掌大笑。
林中子也笑道：“诸葛兄哪里的话，我们也是很期待你们原始门的原始真解里的神秘法术啊。”
其余人也附和道：“是啊。”
“早就听闻原始真解神秘莫测，我们也非常好奇啊。”
诸葛维奇正色道：“萤萤之火，却是不敢与皓月争辉了。”
“诶。”
林中子连忙摆手，“诸葛兄此言差矣，原始真解高深莫测，我可是十分敬仰的。”
“咳。”诸葛维奇干咳一声，不愿再谈这个话题，说道：“好了，林掌门，我们还是看比试吧。”
林中子点头，“嗯，好的，看比试。”
石台上，那涅槃新生的凤凰越飞越高，已然到了半空，一时间，天空又在它的影响下变做了红色，狂风大作，御空的两人都受到影响，在空中不停摇晃，似乎不加注意的话，就会从空中掉落下来，其威势更甚之前。
顿时，一片红色笼罩天空，吴月和萧若水皆被笼罩其中，外人已经看不清楚了。
萧若水紧握手中承影神剑，凝神望着眼前那只被自己亲手打散现在又突然出现的凤凰。
“去！”
吴月轻叱，指挥着空中的凤凰，再一次向着萧若水的方向而去，只是这一次，它不再口喷红芒，只是身形如电，急速飞行过程中，身影慢慢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剑影，挟带着万千雷霆之势，如同天地的惩罚，朝着萧若水的位置，狠狠劈下。
只是这一切，外面却是看不到的。
萧若水眼见那剑影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汹汹而来，依然是如水一般的平静。
此刻她屹立空中，就如同一叶孤舟置身于茫茫大海，飘飘荡荡，摇摇晃晃，不知方向，也不知该去向何处。
而那红色剑影却是越来越近了。若是现在有外人可以看见，便知道此时是生死时刻，对于比试的两人都极其重要。
突然，一直没有动作的萧若水动了。她轻轻抬了抬手臂，承影剑随手而动。
她只是信手一挥，无形的剑身上立时发出一道白色光芒，看似平常，却隐隐又有惊人的力量显现。
终于，红色剑影与那白色光芒撞到了一起，顿时轰隆巨响，电闪雷鸣，漫天红云被这巨大的震动冲开了，现出了场中二人的身影。
这一下，威力之大，震动产生的能量已然波及到了石台。
纵然石台有阵法保护，还是难挡这股沛然之力，边缘处被震裂开了一丝丝的细缝，可见这是何等威势。
终于，在众人眼中，气势如虹的红色剑影率先崩溃，被萧若水所施展的白色光芒从中击破，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而半空中吴月的身影，摇晃了一下，也终于是再也支持不住，从半空之中掉落下来。